第三百一十三章 事有蹊蹺


    聽沐景淩說他們也才來不久,如今那沐纖雪正待在閨房之中哭得不行,那劉嬤嬤正在安慰她。他們趕到的時候,東陵燼炎還在沐纖雪聽沐景淩他們說,他們也才到這飛雪閣不久。他們到飛雪閣時,東陵燼炎還在沐纖雪的的床上,兩人正在做著那不可言說之事。一行人站在屋外進也進不得,聽得裏麵傳出的淫糜知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沐擎蒼同晉安帝氣的在房外嗬斥東陵燼炎,可裏麵依舊如常。直到完事兒之後,才讓兩個年紀大的嬤嬤進了屋,給沐纖離裹衣裳。又讓皇上帶來的兩個人侍衛,去裏麵把東陵燼炎給提了出來,跪在了這廳中。


    沐纖離還聽兄長說,太子被人從沐纖雪的閨房之中提出來的時候,這人都還醉著似得!現在怕是才清醒過來一些。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沐擎蒼咬著牙,狠狠的瞪著跪在地上的東陵燼炎說道。若不是皇上在此,他真的想一刀辟了這不要臉的東西。當初他的宮中設計意圖毀了纖離的清白,沒有成功。現在他竟然在將軍府直接毀了他二女兒的清白,他把他沐家的女兒當做什麽了?把他這個舅父當做什麽了?


    他知道他喜歡纖雪,不想讓纖雪嫁給旁人,但是他也不能做出這樣下流齷蹉的事情來啊?此舉不但讓皇室蒙羞,更讓他鎮國將軍府蒙羞。而且纖雪已經許給了陳家,現在清白被他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毀了,他又要如何與陳家交代。


    最讓人氣憤的是,這臭小子從跪在這裏後,連半句認錯的話都沒有。他分明就是認為他沐家不敢拿他怎麽樣?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逆子!”晉安帝也十分生氣,用食指指著跪在地上的東陵燼炎罵道。


    這個混賬東西,怎麽能做出這樣齷蹉的事情來?皇家的顏麵都被他個丟盡了,今日來了那麽些賓客,他在將軍府玷汙沐家二小姐的事情,如今怕都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堂堂一國儲君竟然做出這樣下流齷蹉的事情來,這讓天下人如何看他東陵皇室。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他東陵皇室麽?


    東陵燼炎腦子裏現在亂的跟漿糊一般,他方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迷迷糊糊的被人帶到了這廳中年跪下,聽著父皇和舅父的責罵,說他玷汙了纖雪表妹。跪了一會兒他這腦子才清醒了一些,才明白自己方才做出了什麽事兒。


    吃過飯後,纖雪表妹的丫頭來找他,說是她想要見他一麵,若是他不去她便掛一條白綾了斷了自己的性命。他雖然氣憤她想見陳敬文的事情,但是聽她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的便想她應該是有苦衷的。念著二人的感情,就到了飛雪閣與她相見。他進了飛雪閣之後,便被她帶到了房中並關上了房門。一進入房中她便對自己哭訴,她如何如何身不由己,如何如何不想嫁給陳敬文,如何如何被舅父關在這飛雪閣中出不得門。讓他幫忙想辦法,退了陳家的親事,還說若是此生不能嫁他,便寧可死了。


    他瞧她哭得難辦傷心難過,不由一陣心疼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與她說這婚事已定,以他的立場是沒有資格讓舅父退了陳家的親事的。若是父皇同舅父都能同意她嫁給他還好,可是這二人都不同意,他如今也沒有辦法?後來她便一直哭,而自己便一直在安慰這她,不知道為何便安慰到了榻上去。


    他並不是沒有理智的人,今日雖然喝了些酒,但是卻也未曾喝醉。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腦子裏和心裏想著的便是要了她,要了她。就連父皇和舅父在房間外怒喊的時候,他也在她身上停不下來。這事兒是有蹊蹺的,他就算是再饑渴也不會不管不顧在將軍府就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父皇這事兒有蹊蹺……”他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為自己解釋。可是才方說出幾個字,便被他舅父的怒斥給打斷了。


    “蹊蹺?太子都被我們這多人在榻上抓到了,這還有什麽蹊蹺的?”沐擎蒼實在瞧不上東陵燼炎,這人都被抓住了,這麽多人也都看到了,還說這事兒有蹊蹺。這做了便是做了!錯了便是錯了!怎麽著?他還想說他們方才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被人在榻上抓到是事實,東陵燼炎知道他們更願意相信,他們的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他的解釋,在他們的眼中隻是在為自己開脫而已。


    東陵燼炎百口莫辯,有些著急的看著晉安帝道:“父皇,兒臣的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你要相信兒臣,這事兒真的是有蹊蹺。”


    他雙眼之中充滿祈求,祈求他的父皇晉安帝能夠相信他。他雖然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今天這事兒一定是有蹊蹺的。


    晉安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東陵燼炎,十分失望的道:“你的性子朕自然是最清楚的,朕知道你喜歡那沐二小姐,那沐二小姐定了親,你心裏憤怒、不痛快,不高興。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因為喝了幾杯酒,便管不住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你讓朕如何做人?讓沐家如何做人?”


    因為東陵燼炎喜歡沐纖雪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會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因為沐纖雪要嫁給別人了,一時憤怒衝動便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雖然這樣的做法太不高明,但是對於一個被愛情和憤怒衝昏了頭的人來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十分合理的。


    “父皇不是如此的,兒臣雖然飲了酒,但是人卻清醒得很。兒臣是太子,也不是那蠢笨之人,怎麽會在將軍府中就對纖雪表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惹了舅父震怒,父皇失望,受天下人唾棄呢?”東陵燼炎竭力為自己辯解著,想讓晉安帝相信他的話。


    他話落廳中一陣沉默,榮親王妃沉思了片刻,見眾人都不說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太子的話倒是不無道理,不如皇上和大將軍還是聽聽太子的解釋?沒準兒還真有蹊蹺呢!”


    皇上有不少的皇子,這最聰明的是七皇子,僅次於七皇子的便是這太子殿下。若不是他聰明,皇上也不會立他為太子。所以榮親王妃認為,隻要這太子不蠢,應該是不會做出這樣自毀前程的事情來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一傳出去,對於他這個太子來說名聲肯定是非常不好聽的。而這皇家最注重的便是名聲,這名聲毀了隻會讓皇上失望。一個儲君讓君王失望了,那麽他那儲君的位置,自然便沒那麽穩了。她相信,這其中的厲害太子不會不清楚,所以她覺得這裏麵的事兒可能真的是有些蹊蹺。而且方才他們都站在門外了,皇上和沐大將軍都嗬斥了裏麵的太子,若是正常情況,太子應該被嚇得立馬停下來才是。可是並沒有,太子依舊在裏麵與那沐二小姐翻雲覆雨,發出一陣陣低吼。隻有那沐二小姐,在裏麵哭喊著說:“太子哥哥……”


    晉安帝和沐擎蒼聽榮親王妃的話,覺得他說得也有些道理。


    “好,朕便給你個機會說說有什麽蹊蹺?”晉安帝看著他說道,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這個做父皇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但願他不要讓自己失望。


    “謝父皇,”東陵燼炎的腦子飛快的轉著,開始組織語言。


    “兒臣是因為纖雪表妹命了丫頭來找兒臣,說要見兒臣一麵,若是兒臣不來便掛一條白綾了斷了性命,兒臣才到這飛雪閣來的……”


    “胡說八道。”東陵燼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敬文打斷了。


    陳敬文指著他的鼻子怒道:“纖雪是個知書識禮的好姑娘,她既然與我定了親,又怎麽會再與太子你私下相見?太子殿下竟然還說出她說你若不來,她便會用一條白綾了斷性命這樣的話來?這分明就是在汙蔑我的未婚妻。依我看,太子殿下你便是因愛生恨,才玷汙了纖……”


    “敬文住嘴。”陳夫人厲聲嗬斥自家的兒子,擰眉瞪著他,讓他莫要在胡言亂語。就算今日這太子殿下做的這事兒,對不起她們陳家。但是太子終歸還是太子,可不是他能指著鼻子責罵的。


    雖然她們陳家的兒媳婦兒,還沒過門兒便被人玷汙了,這事兒傳出去了,她們陳家可能會被人笑話。但是她卻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兒,畢竟這人還沒過門兒,所以對她陳家的影響也不會太大。而且她們陳家怎麽說也算是一個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這沐家和皇上都會覺得對不起她們陳家,自然而然的會給她們陳家一些補償。她本來也不想這沐二小姐進她陳家的們,如今事情變成了這樣,她們不但不用擔心娶了沐纖雪被太子記恨,還讓沐家皇上都覺得虧欠了他們陳家,這可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呢!


    被陳夫人嗬斥之後,陳敬文便憤憤的閉上了嘴。他的女神他的未婚妻被太子給玷汙了,他好氣,好怒,好心痛。可是,就因為跪在地上的這個人是太子,他便打不得,罵不得,這個世道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這個陳敬文還當真是沐纖雪的腦殘粉兒呢!沐纖離看著陳敬之在心中不住的搖頭。在他的心中這沐纖雪,應該就是冰清玉潔的女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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