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和阿黃當然還不知道這些事,兩個家夥在酒店套房裏睡得跟豬一樣,呼嚕那是打得震天響……窗戶都要震碎了一樣。


    叮鈴鈴,叮鈴鈴。


    等到天亮,傅洋被手機鬧鍾吵醒,才想起今天還不能肆無忌憚的休息。


    得去陪著趙珊珊,用普通人的常規暴力手段強行解決妖樹,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如果是白天的話,應該會容易一些的吧?


    “喂,起床了。該去找姍姍了。”


    傅洋使勁兒推了推阿黃。


    可這貨嘴巴張大老大,打著呼嚕。鼻孔那兒的鼻涕隨著一呼一吸像在吹泡泡,很有喜感。任憑傅洋推搡,連半毛錢的反應都沒有。


    “草!讓你丫睡得跟豬似的。”


    傅洋惡趣味發作,四周看了一眼。


    就發現窗台上擺著個大魚缸,裏麵有條小拇指大的金魚。還在擺著尾巴歡快地遊動著,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個無良家夥看中,即將迎來悲慘的命運……


    嘩啦啦。


    傅洋撈出了小金魚,輕輕掐著它的尾巴,移動到了阿黃大張著打呼嚕的嘴邊。


    一鬆手。


    苦逼的小金魚掙紮著掉了進去,滑向“無底”的深淵……


    咳咳咳!!!咳咳!


    阿黃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發紅,眼睛猛然睜開。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不斷地擼著胸口。


    “總算醒了,喝水喝水。”


    傅洋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麵不改色,趕緊遞給他一杯水。


    這家夥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下去,這才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砸吧砸吧嘴:“我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咋了?”


    “好像做了個夢。”


    “什麽夢?”傅洋眨巴著眼睛。


    “夢見我在吃水煮魚……”


    咳咳咳。這一下,輪到傅洋咳嗽起來了……


    言歸正傳。半個小時之後,他倆已經乘車到達了目的地。和往常一樣,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直奔而入去找趙珊珊。


    還沒有走到,就聽到一個冷峻、嚴肅的聲音。


    “聽你的描述,那東西應該一眼就能看出的厄屍妖樹。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具備,還敢稱大師?我看是不知道哪兒來的、裝神弄鬼的騙子還差不多。”


    “王先生,你有話好好說。何必夾槍帶棍的?黃先生或許沒有你這麽厲害,但也沒你說的那麽不堪吧。”


    這是趙珊珊的聲音,顯然也非常不爽。能把性格脾氣溫和的她氣得說話都帶著怒意,可想而知對方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傅洋一聽,就猜到這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是在說阿黃了。


    果然,一偏頭。就看到阿黃的臉色鐵青、發綠,跟吃了一堆蒼蠅一樣難看。從牙縫裏麵擠出了一句話:“媽的!敢說老子是裝神弄鬼的騙子?小爺倒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說完搶在傅洋前麵,徑直進去了。


    砰。


    門被推開了。


    兩人就看到趙珊珊的辦公室裏麵有點亂,到處都堆滿了各種文件資料,好像是正在整理什麽。


    趙珊珊和一個穿長黑風衣的年輕男人相對而坐,臉色有些不太好。


    “哼,我黃冷朔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狗在這裏放屁。臭不可聞!”


    阿黃雖然脾氣好,吊兒郎當。但不代表好欺負,都被人直接說是“裝神弄鬼的騙子”了,誰也忍不了。估計要是傅洋的話,估計狠話都不放,直接掄著旁邊能拿到的一切工具就撲上去了……


    趙珊珊一看他倆來了,臉上露出微笑。然後趕緊招呼到:“傅洋,阿黃,你們來了啊?這位是王建先生,來自神秘的零組,他很厲害。幫忙解決妖樹的事兒。”


    這時候,王建也扭頭看向他倆,眼神鋒利如刀。渾身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魄。


    阿黃火氣嗖嗖往上竄:“看你麻痹!老子今天教教你,不要在背後說人壞話。”


    他右手一揚,指尖已經夾上了一張符紙。


    轟然一聲化為火球,手掌順勢一推就朝著王建射了過去。


    哼!


    對方冷哼一聲,居然動都不動。隻是放在桌子上麵的手舉了起來,用力一彈,一張普通的白紙就朝著阿黃的火球道術飛了過去。


    在飛行的過程之中,居然迅速地變形!


    好像空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折紙一樣,在轉瞬之間,普通的白紙就已經變成了一條搖頭擺尾的大魚,活靈活現。歎為觀止。


    紙折成的大魚撞上了阿黃的符紙火球。


    居然濺射出團團淡淡水霧……


    然後火球消失,白紙折成的大魚也變成了灰燼,緩緩飄落到地麵。


    “龍虎山火符。還算不錯。可惜,連一次授籙都沒有。”


    王建淡淡說到,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居然繼續回過頭去,看著趙珊珊:“趙小姐,我打算半個小時之後就立刻去植物園。你肯定是一起去的吧?可以讓這兩個裝神弄鬼的騙子,待會也一起去看看吧。”


    說完,微微點頭,拿過桌上的文件夾。淡漠地看了阿黃和傅洋一眼,走出門去了。


    阿黃死死盯著他的背影,臉色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馬勒戈壁!冥紙師……老子最討厭這群陰森森的,卻自以為正義的家夥了。管你什麽神秘人什麽零組,簡直嗬嗬噠。王建,老子看是挺賤的……”


    冥紙師?那是什麽鬼?


    阿黃和趙珊珊都莫名其妙,但也知道阿黃的意思,應該是這個王建在靈異界裏的身份或者修煉的法術流派了。


    “阿黃,你倆剛才交手,誰贏了?沒事兒,如果不爽的話。找機會咱套個麻袋,直接揍一頓。反正法術厲害,不見的身手多好。”


    傅洋安慰他道。


    沒想到阿黃卻搖了搖頭。


    “算了,冥紙師很難纏的。算是那些沒有宗派的民間散修裏,最大的幾股勢力之一了。而且人家又是零組這個神秘組織的,確實不好對付。”


    阿黃經不住傅洋和趙珊珊的磨嘰,解釋了一下冥紙師。


    顧名思義,冥紙,就是燒給死人用的。包括紙錢、紙人兒、紙馬、紙房子、紙仆人等等……


    根據阿黃的說法,最開始,在很漫長久遠之前的古代。他們隻是一群做紙錢的民間手藝人。後來法術越來越厲害,人數越來越多,就很裝逼地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冥紙師”了!


    除了佛、道的名門正派之外,許多沒有加入宗派、隱藏在民間的奇人異士統稱為散修。而冥紙師則屬於散修裏麵非常厲害的一群人。


    而且這些家夥從古至今都和陰間打交道,給死人“福利”,所以自詡為正義分子。大多數都特立獨行,性格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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