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馳烈站在那兒,一臉懵!


    什麽叫讓他幹淨透了再來,這人醋勁這麽大?


    褚馳烈想到這婆娘還是吃醋了,這心裏頭就高興,可是分房他不接受。


    他什麽都沒做,就是那女人要挽他的手,他都沒讓。


    所以,他幹淨得很,身上壓根也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我不許分房,沒有你,我根本就睡不著。”


    “……”沒反應。


    這話,她信,但是沒用,睡不著就拉倒。


    長本事了,年輕的時候都沒給她甩過臉子,這會要給她甩臉子了,她平時就是太寵他了。


    她不會心軟的。


    他就是看她容易心軟,所以才蹬鼻子上臉來的。


    “老婆,媳婦,你有在聽嗎?回我一下,這兒子媳婦都在家呢,你別讓他們看我笑話,成嗎?”


    態度很誠懇,姿勢很卑微。


    “你也知道他們在家呢?那你今天給我甩什麽臉子啊?反正你老婆又不止我一個,你繼續當皇帝,每天晚上翻牌子好了,也讓大家夥熱鬧熱鬧。”


    鄭心怡是一肚子火,隱忍了大半天了,她最討厭別人跟她陰陽怪氣的了。


    “你今天當著小輩的麵說我蠢,是不是不太像話啊?”褚馳烈開始捋白天發生的事情!


    “你本來就,還需要說嗎?不說人家也知道。”想到他這麽介懷,那個字,話都到嘴邊了,鄭心怡還是給生生的吞了回去。


    “是是是,我本來就蠢,你罵得對,你給我開個門,咱們有什麽話麵對麵說個清楚,好不好?一直用這個破機器,幹什麽呢?”褚馳烈服軟了。


    大半天心情不好了,現在就想抱著她,美美的睡上一覺。


    夜深了,自己折騰自己大半天了,是真的累了,就像老胡說的,這輩子就認栽這一次,就隻能認了唄。


    “怎麽就成了破機器了?我覺得挺好用的。”鄭心怡慵懶的坐在床上,有了這個特殊的擴音器啊,她也不需要吼,就像平時那樣說話就好了。


    “你——”褚馳烈氣急,這是在討論機器好用還是不好用嗎?


    “正謙,你——”


    哢嚓。


    鄭心怡把房間門給打開了,笑著朝走廊那邊看去,什麽都沒有,別說正謙了。


    這老家夥居然使詐,鄭心怡轉身要瞪人。


    此刻的褚馳烈,已經不請自入了。


    鄭心怡這氣得哦。


    她是想著他們鬧騰自己的,別讓孩子看笑話,畢竟一大把年紀了,人家小年輕都沒有這麽鬧,他們卻這樣鬧別扭,不好看。


    這才跳下床,過來開門,想給兒子解釋下。


    哪曾想,這臭老家夥,居然會拿兒子撒謊。


    竟這麽騙她開門,她以前的時候怎麽就沒看出來,他還有耍詐這樣的潛質。


    關鍵是,耍詐都耍的一本正經,讓她輕輕鬆鬆的就上套了。


    鄭心怡關了門,將某個不要臉至極正往她鋪的好好的床上爬去的某人給拉下來,“你給我下來,褚馳烈,你自己說說,你這六十的人了,這臉是不要了,是吧?”


    褚馳烈被拉下來,臉蛋脹紅,這誰被這樣罵不要臉,那感覺都不會太好。


    褚馳烈先把那擴音器給關了,免得真的有人路過,聽去了不好。


    這兩口子的問題,關起門來,怎麽都好說。


    “嗬,還知道關機器,你這還是要臉的嘛,可我怎麽愣是沒看出來呢,你這臉早就被你給丟到外海去了吧。你……唔。”


    鄭心怡說的正暢快,可轉瞬,就被某人一拉,一個翻轉,他們雙雙就跌落在了床上,鄭心怡嚇了一跳,某人用嘴堵住了她的。


    隻是下一秒,某人嘴裏就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鄭心怡翻了個白眼,還學年輕人耍帥,還想床咚她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六十的人,不是十六的人。


    不是什麽高難度的動作,都適合他現在這個年紀去做的。


    鄭心怡歎氣,她是受到了他很多寵愛,可照顧他最多的人也是她啊。


    以前他受傷,命在旦夕的時候,她有多著急,沒日沒夜的照顧,怕他挺不過來,她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時時刻刻在他耳邊威脅,他已經要了她了,他就得對她的一生負責一輩子,否則,除非她不能動了,不然的話,她就拿著他留給她的財產去養小白臉。


    是的,那個時候,為了讓他活下來,她什麽話都敢說。


    隻是,她在把自己給他的時候,她就做了決定,這輩子就他這麽一個男人,他要是真的死了,她縱使不跟著他去,她也絕對不會再接受別的男人的。


    “扭到腰板了吧?讓你耍帥。”鄭心怡嘴上不饒他的數落,手上的動作很快,將他翻過來在床上趴好,她就去房間拿藥箱了。


    她拿了藥膏貼過來,這都是老胡的獨門秘方,不是醫院裏賣的那種給錢就能買到的跌倒藥膏。


    “哪兒痛?”鄭心怡問,聲音已經輕柔了好多。


    “這兒。”褚馳烈指了下地方,委屈得不行。


    這人老了,還不得不服老哇。


    隻是他每次扭到腰,都跟她有關。


    剛才呢,是動作大了點兒,不過,現在也值了。


    這婆娘,總算是對他溫柔以待了,隻要不分房,別說扭到腰了,多淒慘,他都可以接受。


    鄭心怡將藥貼貼了過去。


    貼好後,她用手給他揉了揉,把那塊地方揉熱,讓藥可以更好的滲透進去。


    “行了,我看你也別洗澡了,我去放水來給你擦擦。”鄭心怡安撫他,又去衣櫃拿了另一個新枕頭出來給他用。


    鄭心怡去放水的時候,某個老家夥,不顧腰痛,樂得在床上手舞足蹈的。


    鄭心怡出來的時候,他又一本正經的做出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鄭心怡,就像是一隻求撫摸的二哈。


    鄭心怡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這會兒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氣不起來了。


    她扭幹毛巾,開始細致的幫褚馳烈擦身,每個角落都給擦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這些事,她也做習慣了,褚馳烈養傷的時候,基本都是個廢人。


    所以,老家夥某個地方挺起來的時候,鄭心怡隻是笑,“老家夥腰都扭到了,你就乖一點,別折騰了。”


    這時,老家夥會忍不住臉紅。


    這女人有時就是太大膽了,他這樣一個讓很多女人幫他生孩子的大男人反而在這方麵比較害羞。


    他有時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種事,也就在跟她一起的時候,他是身心愉悅的那種,跟別人,似乎就是一個走秀的過程,帶著生孩子的目的。


    可跟她在一起,卻不是。


    不生孩子,他也喜歡趴在她的身上。


    鄭心怡拿了睡衣還有一條幹淨的內褲,“自己換好,睡覺了。”


    鄭心怡關了燈就上床了。


    至於先前說的分房一個月的話,她也就忘了,畢竟說的就是氣話,又沒跟他認真來著。


    “老婆。”黑暗中,褚馳烈側了個身,手摸上了鄭心怡的肩膀,“腰不疼了,那兒疼。”


    “疼什麽啊?我都絕經了,你還真行啊?”鄭心怡火大的很,這人白天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晚上還真想讓她伺候啊,真當她沒脾氣嗎?


    她能讓他上床,就已經很好了,這是想得寸進尺?


    這男人,就是不能讓,一讓就蹬鼻子上臉。


    “不是,你絕那啥了,跟我想那啥有啥關係?”褚馳烈被這邏輯給弄暈了。


    “睡覺,再給我囉嗦一句,我就踹你下床去。”鄭心怡翻身過去,拿屁股對著他。


    今天晚上,休想。


    褚馳烈一頭的問號,剛才還溫柔如水,這會兒又跟個母夜叉似的了。


    這女人啊,太令人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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