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雪城。


    諶紫桓是一個人回到朔雪城的,被他帶出去的那個屬下,在距離朔雪城還有半日路程的時候,被諶紫桓出手殺了,屍體扔進了海中。原因很簡單,他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


    諶紫桓回城,見到諶寂,把在蓮霧城發生的事情跟諶寂講了一遍,還提到了他被一個神秘老者相救的事情。他必須要說,因為當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了,如果諶寂之後查到,發現他在說謊,到時候就麻煩了。


    但是在諶紫桓的講述中,那個老頭從頭到尾沒有跟他說一句話,諶紫桓還說他懷疑那人是個啞巴。


    “他長什麽樣子?”諶寂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看著諶紫桓問道。


    諶紫桓描述了一下他所見到的司徒宇的長相,諶寂沉默了片刻之後說:“老夫知道了,你去歇著吧,好好養傷。”


    諶紫桓神色有些愧疚:“沒有完成爺爺的囑托,請爺爺責罰。”


    “回去吧。”諶寂擺擺手,神色淡淡地說。


    諶紫桓低著頭退了出去,一出門,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往諶雲和風青染的院子而去了。


    諶雲不在,風青染才剛得知諶紫桓回來,正要去找他,還沒出門就看到諶紫桓來了。


    風青染看到諶紫桓身上的傷,神色微變:“桓兒,你受傷了?”


    諶紫桓搖頭:“娘,進屋再說。”


    母子倆進了房間,風青染問諶紫桓發生了什麽,諶紫桓又把他出去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這次是一五一十說的,包括司徒宇做的事,和對他說的話,全都告訴了風青染,甚至直說他那個屬下是被他給殺了。


    當諶紫桓講到司徒宇離開之前對他說的話,風青染的臉色就變了。


    諶紫桓皺眉,看著風青染問:“娘,那個人說,我皮膚的問題,是一出生就被人下了藥,還是他下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風青染蹙眉看著諶紫桓:“你剛剛已經去見過你爺爺了?這些事,你都告訴他了?”


    “該說的都說了,但剛剛這件事,我沒說。”諶紫桓說。


    風青染再次沉默,諶紫桓的臉色突然有些怪異,壓低了聲音說:“娘,我不會不是我爹的兒子吧?”


    風青染麵色微沉:“你胡說什麽?”


    “我每次照鏡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像誰。”諶紫桓說,“姐姐和妹妹長得都像爹,但我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難道我是撿來的?如果我真是娘生的,還被人下了藥,一直戴著麵具的話,我隻能猜測爹不是我親爹了。如果我的言語冒犯了娘,那就請娘告訴我實話。”


    “什麽實話?”風青染冷聲說,“你因為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胡言亂語兩句,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世,懷疑娘的清白了?這些年,娘都白疼你了!”


    風青染話落,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諶紫桓神色一僵:“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麽?”風青染神色黯然地說,“你現在寧願相信外人的話,都不肯相信娘了。”


    “不是,娘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一向十分聽話的諶紫桓看到風青染這樣,就連忙開口相勸。


    “你怎麽就不想想,你是在蓮霧城出的事,那個人為何當時在蓮霧城,那麽巧就出手救了你?”風青染看著諶紫桓問,“他給你療傷,一路上卻不肯說他是誰,又不敢跟著你來朔雪城,臨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就不見了,你一回來就開始懷疑我。”


    諶紫桓神色一僵:“娘的意思是,那個人是故意接近我?又在挑撥離間?”


    “不然還能是什麽?”風青染歎了一口氣,“桓兒,你很少出門,不知人心之險惡複雜,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諶紫桓點頭:“是,娘,這次都是我的錯。不過那個人現在或許還在星柘島,我要不要告訴爺爺,讓爺爺想辦法把他抓了?”


    風青染搖頭:“不可。據你描述,那人實力深不可測,不知是何身份,又躲到了元隱寺去,我們動不了他,不可打草驚蛇。”


    “娘說得有理。”諶紫桓點點頭。


    “桓兒,我讓人再去請府裏的大夫過來給你看看。”風青染說著,起身到了門口,叫了丫鬟過來,吩咐了兩句。


    府裏的大夫過來之後,看了諶紫桓身上的傷,說傷口都及時處理得很好,隻是左臂的傷需要再休養一段時日,這段時間不能動武,其他的都無礙了。


    風青染親自送了諶紫桓回去,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諶雲就在房間裏麵坐著。


    “怎麽了,臉色這麽差?”諶雲起身,抱住了風青染,低頭就要一親芳澤。


    風青染推開諶雲,臉色難看地坐了下來:“你爹又出現了。”


    諶雲愣了一下:“我爹?不是一直在府裏嗎?”


    “我是說你親爹。”風青染看著諶雲一字一句地說,“司徒宇。”


    諶雲麵色一沉:“他在哪兒?他來找你了?”


    “沒有,桓兒去蓮霧城遇到了危險,被他救了,他送桓兒回來,路過星柘島的時候,離開去了元隱寺。”風青染說,“我懷疑他現在還在元隱寺裏麵。”


    諶雲的臉色變幻不定,過了一會兒才說:“他不會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他跟桓兒說,桓兒不是天生有病,是他給桓兒下的藥,才導致桓兒一直戴著麵具。”風青染冷聲說,“剛剛桓兒還來問我,懷疑你不是他親爹。”


    諶雲麵色一緊:“這些事,桓兒不會告訴了諶寂吧?”


    “他又不傻,他既然懷疑自己的身世,當然不敢跟諶寂說實話。”風青染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你親爹解決了,當年他就反對我們的所作所為,本來以為他走得遠遠的,大家不會再見,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如果他要跟我們作對,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我們的一切就毀了。”


    “元隱寺……”諶雲眼眸微縮,“明日我就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見到他,跟他好好說,如果他改變主意,願意幫我們的話,那自然是最好。”風青染對諶雲說。


    元隱寺。


    這天司徒宇在後山坐著看日落,夕陽的餘暉照在他的身上,他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尊雕塑。


    突然聽到了一陣怪異的聲響,司徒宇愣了一下,豎耳一聽,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司徒宇起身,看向了一個方向,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前輩,該吃晚飯了,回去吧。”


    司徒宇轉頭,就看到晉連城站在不遠處,笑意溫和地看著他。


    元隱寺的後山是個懸崖,想在這座山上下隻有一條路,避不開寺中的武僧。司徒宇想到這裏,就對晉連城說:“元規,老夫現在沒有什麽胃口,在山上也住了好幾日了,這會兒想下山去走走。”


    晉連城愣了一下:“前輩是要離開了嗎?”


    司徒宇搖頭:“不是,就到山下轉一轉,很快就回來了。”


    “這……元隱寺畢竟不是客棧,不能如此隨意進出。但如果前輩真想去的話,那貧僧陪前輩一起去,就不會有問題了。”晉連城說。


    “元規,你不用跟老夫去,老夫說了,隻是到山下走一走,很快就回來。你在寺中地位高,有你出麵,定然不會有問題的。”司徒宇看著晉連城說。


    晉連城有些為難的樣子,但還是點頭了:“既然前輩這麽說了,貧僧盡力。貧僧送前輩下山,到時候跟他們說一聲就回來。”


    “走吧。”司徒宇也沒有向晉連城道謝的意思,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認定晉連城一心向佛,並且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他知道晉連城不會拒絕。


    晉連城落後了兩步,看著司徒宇的背影,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總感覺司徒宇有些急切的樣子,突然要下山,難道是山下有什麽人等著?晉連城靠近後山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些怪的聲音,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晉連城陪著司徒宇下山,到了山腳下,跟看守山門的武僧說了幾句,然後對司徒宇說:“前輩去吧,天黑之前要回來。”


    司徒宇點頭,然後就快步往海邊走了。


    晉連城看了看司徒宇去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沒有跟蹤過去,因為島上很多地方沒遮沒攔的,他怕被發現,到時候就麻煩了。


    至於司徒宇到底是要去見誰,晉連城看了一眼朔雪城的方向,然後轉身回了元隱寺。


    海岸邊停著一艘小船,小船上麵站了一個人,頭上罩著一個黑色的鬥篷,看不到容貌。


    司徒宇看到那人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加快腳步,到了海岸邊,飛身上了船。


    小船快速離開了岸邊,到了一定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在海上漂著。


    司徒宇站在船尾,看著船頭的人摘了鬥篷,露出一張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爹。”那人張口,叫了司徒宇一聲。


    司徒宇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叫了一聲:“平之!”


    “多謝爹救了桓兒。”“諶雲”看著司徒宇說。


    “不用你謝,那是我的孫子。”司徒宇話落,看著“諶雲”說,“平之,當年你要那樣做,為父就不同意。都過了這麽多年了,諶寂始終沒有把權力交出來,你們何必還留在這是非之地不肯離開?桓兒這麽大了,始終不敢以真容示人,這樣的日子,你們打算過到什麽時候?”


    “爹,你怎麽還是想不明白,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我更不會放棄,我也沒有給自己留退路!”“諶雲”看著司徒宇說,“現在看似我手中沒有什麽實權,但這是我們的計策,先利用諶寂,一統天啟大陸,我們再對諶寂下手,現在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平之!你為什麽非要用別人的身份活著?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安寧日子不好嗎?”司徒宇看著“諶雲”神色難看地說。


    “諶雲”聞言,突然冷笑了起來,看著司徒宇的眼神有些嘲諷:“爹,別人的身份?什麽叫別人的身份?有些事你是不是以為我一直都不知道?”


    司徒宇神色一僵:“你……你說什麽?”


    “諶雲”看著司徒宇冷聲說:“你本來就是諶寂的孿生弟弟,雖然被送走過,但不是沒有機會回到諶家!諶家已經派人去接你了,結果你倒好,當了司徒家的養子,又非要當司徒家的上門女婿,自己不肯回諶家,還說養恩大於生恩,你不姓諶,姓司徒!你跟司徒家小姐在一起沒幾年,又移情別戀愛上了你另外一個師妹,也就是我娘!司徒家容不下你,你就帶著我娘私奔,最後她難產死了,你又回去找司徒家小姐和她給你生的孩子,卻把我扔到諶家大門口,還給諶寂留了一封信,說了我的身份,給我取了名字,卻不是姓諶,而是姓司徒!我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諶家子,是諶寂的親侄子,因為你,我變成了他的養子!我當然不甘心!我憑什麽要接受?!”


    司徒宇臉色難看至極:“不是那樣的!我都是有苦衷的!當年我被送走,養父膝下無子,待我如親生,我怎麽能因為諶家人來找,就拋棄養父母歸家?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可笑!你背叛司徒小姐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你養父母的養育之恩?”“諶雲”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


    司徒宇的臉色更難看了:“我當初會娶司徒家小姐,隻是為了報恩,她對我癡心一片,養父求我娶她的!但我後來遇見你娘,才真的動了心,你娘對我死心塌地,不求名分,我又怎麽能辜負她?我本以為司徒家可以容得下你娘,她也願意做小,結果司徒家小姐竟然要尋死,我隻能帶著你娘離開,這樣對大家都好!”


    “爹,你是上門女婿,還想納妾?還覺得司徒家應該讓你納?”“諶雲”冷笑,“臉皮真夠厚的。”


    “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跟為父說話?”司徒宇看著“諶雲”冷聲說。


    “你這個口口聲聲說養恩大於生恩的人,何必還要認我這個兒子?”“諶雲”冷笑,“我不是你養大的,我是諶寂一手養大的。你的那些事,當年都被你寫到信裏,連帶著把我一起,送到了諶寂手中,我十九歲那年諶寂就給我看了那封信,所以,我早就知道,我該姓諶,而不是司徒!”


    “諶寂要真對你好,你何必還要搶諶雲的身份?”司徒宇冷冷地說。


    “這個,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諶雲”看著司徒宇說,“我就問你一句,你幫不幫我?”


    司徒宇搖頭:“隻要你放棄現在的身份,帶著妻兒跟為父走,以後為父用餘生補償你們!如果你還是執意要一條道走到黑,為父絕對不會幫你!”


    “諶雲”看著司徒宇,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笑了:“拜你所賜,我本來應該有個好出身,卻什麽都沒有。你現在擺出一副對我很失望的樣子,覺得我不善良?覺得我做了不該做的惡事?真是可笑,我不善良那也是被你逼的!是你害我不得不用無恥的手段來得到我本來應該唾手可得的一切!”


    司徒宇的神色又有些愧疚:“平之,為父也是不得已的啊……”


    “我不想聽那些!更不想聽你滿口仁義道德地來指責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你生的,其實我現在想想,我們父子很像!”“諶雲”突然靠近了司徒宇。


    司徒宇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皺眉,就聽到“諶雲”一字一句地說:“我的親爹,要比無恥,你比我可厲害多了!因為你無恥得心安理得,無恥得道貌岸然,無恥得像是什麽錯事都沒有做過一樣,更無恥的是,你竟然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還看不慣我?”


    司徒宇猛然伸手,推開了“諶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是你父親,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說話?胡言亂語!你根本不懂!”


    “諶雲”嗤笑了一聲,看著司徒宇又問了一遍:“你到底幫不幫我?”


    司徒宇這次沒有毫不猶豫地拒絕,而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隻要你帶著孩子離開諶家,你想做什麽,我都幫你。”


    “諶雲”猛然拔高了聲音:“我憑什麽離開諶家!我本來就姓諶!你不願意幫我,就滾得遠遠的!我死了,你也不用為我收屍,我的孩子,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大可以去跟別人說我是假的,把我們全家都害死才好!”


    “平之,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怎麽會害你們……”司徒宇臉色難看至極。


    小船很快回到了星柘島海岸邊,司徒宇飛身下船,“諶雲”駕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宇回到元隱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晉連城打開門,看著司徒宇說:“前輩回來了,晚飯我還沒動,這就去熱一熱。”


    司徒宇在院中坐了下來,也不說話。晉連城提著食盒出去,大概一刻鍾之後就又回來了,把飯擺在了院中石桌上,盛好湯,把筷子遞到司徒宇手中,司徒宇接過去,也沒動筷子吃飯,神思不屬的樣子。


    “前輩,快吃吧,一會兒又該涼了。”晉連城說。


    “老夫沒有胃口。”司徒宇說著,把筷子放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前輩心情不好?”晉連城問,“如果前輩不介意,有什麽心事都可以講出來,貧僧或許可以為前輩開解開解。”


    司徒宇看著晉連城,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有些事不能與人道,但在此時此刻,他卻又很想找個人傾訴,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前輩有兒孫嗎?”晉連城看著司徒宇問。他今日沒有跟蹤司徒宇,就算跟過去也沒用,因為“諶雲”警惕性很高,直接到海上去談。所以晉連城並不知道司徒宇因為什麽事心情變得那麽糟糕。但晉連城在想,司徒宇這麽一個自詡正人君子的人,徒弟出事都見死不救,那定然是有對他更重要的人,要麽親情,要麽愛情,以司徒宇這個年紀,十有八九,就是兒孫之事了,隻是外人都不知道罷了。


    聽到晉連城的話,司徒宇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再次深深歎氣,開口說:“元規,你怎麽知道是兒孫之事?”


    “貧僧隻是瞎猜。”晉連城微微一笑說,“司徒前輩一看就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能讓前輩如此煩憂的,除了兒孫之事,貧僧也想不到別的了。”


    “唉!元規,你說,假如兒孫做了錯事,老夫該怎麽做呢?”司徒宇看著晉連城問。


    晉連城想了想說:“如果前輩覺得那是錯的,就應該去阻止,避免釀成更大的錯。”


    “但是兒孫不聽我的。”司徒宇臉色難看地說。


    “前輩隻是嘴上勸說,這算不得真正的阻止。真心想阻止的話,總能找到辦法的。”晉連城神色認真地說。


    “你說得有理,但那畢竟是我的兒孫,我又不想跟他們作對,怕他們更跟我離了心,不認我。”司徒宇唉聲歎氣地說。


    “前輩,你如果選擇正義,就該去阻止他們,如果選擇親情,就等同於助紂為虐。”晉連城說。


    “老夫知道,這就是老夫煩悶的地方。”司徒宇說。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晉連城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後神色認真地對司徒宇說:“貧僧不清楚個中緣由,無法為前輩解惑,前輩既然身在元隱寺,心中有結,何不去向佛祖傾訴一番?或許說出來,就能想開一點了。”


    司徒宇神色微動,點點頭說:“也好。”


    吃過晚飯,司徒宇從晉連城那裏得知前殿這個時候沒有人,就一個人過去了。


    晉連城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他倒是要聽聽,司徒宇會在佛祖麵前說些什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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