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笙和穆霖走了,連策和連瑀站在蓮霧城的城樓上麵。


    連策看著漸行漸遠的船,又回頭看了一眼城主府的方向,想到昨日被剃了頭的晉連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瑀兒,接下來對阿城好一點吧,他已經夠苦了。”


    連瑀微歎:“爹,出家也是阿城表哥自己選的,我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並且他心裏已經接受了,否則他會選擇離開蓮霧城的。爹不必想太多,阿城表哥經曆的事情怕是比爹都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連策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說:“瑀兒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罷了,事已至此,為父也不說什麽了。以後蓮霧城的事情,你來做主,便是你要把蓮霧城送給神兵城的人,為父也沒有意見。”


    “爹,你放心,我會守好蓮霧城的。”連瑀對連策說。


    連策又歎了一口氣:“這兩天跟你娘說起,她也勸我好好休息,把事情放手讓你去做,你長大了。我跟你娘還說,連家敗落便敗落了,權勢終歸是過眼煙雲,我們一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什麽時候你的眼睛治好了,娶個你喜歡的姑娘,給我們生個大孫子,菁兒也能嫁給一個靠得住的男人,我們就真的放心了。”


    連瑀雖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連策聲音之中都透著疲憊。


    “爹,都會有的。”連瑀神色認真地說。


    連瑀和連策回到城主府,見到連夫人和連菁的時候,連夫人就拉著連菁的手給連策看:“相公你快看看!”


    連策一看,連菁白嫩的手指上麵不少針紮的紅點,有些都流血了,當即心疼得不行:“菁兒啊,你不是不喜歡做女紅嗎?也沒什麽需要你做的,這是怎麽弄的?”


    連菁眼睛閃了閃:“我以前不喜歡,現在想再學學,自己笨,沒事兒,我已經上過藥了。”


    “菁兒,小翠說你昨天一夜沒睡,做了件衣裳,看你眼睛紅的,衣裳呢?小翠說看著像是男子的衣服。”連夫人問連菁。


    “菁兒是不是給爹做的?快拿出來,讓爹試試合不合身!”連策笑著說。


    連瑀也笑了:“說不定菁兒是給我做的。”


    連菁神色有些尷尬地說:“爹,大哥,不是的,我現在會了,以後再給你們做。”


    “那你昨夜做的給誰了?”連策的神情當即變得嚴肅了起來,“菁兒,你是不是看上城裏哪個後生了?可別瞞著爹啊,小心被人騙了!”


    連菁跺腳,搖頭說:“不是不是!爹娘你們都誤會了!我是做給我師伯的!”


    “你都沒有師父,哪兒來的師伯?”連夫人不解。


    “我有師父!”連菁神情有點小得意,“就是神兵城的小魚姐姐!”


    連夫人更意外了:“菁兒,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姑娘,她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你爹對她讚不絕口呢,但你又沒見過她,怎麽拜師?”


    連瑀表示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就聽到連菁笑著說:“是小魚姐姐的哥哥……哦不,現在應該叫穆師伯了,穆師伯說我自學醫術毒術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做主讓我拜小魚姐姐為師,以後見到她,跟她學,我可開心了!”


    “穆師伯?”連夫人愣住了,連策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就明白了,“原來是那位公子。”


    “菁兒你的衣服是給穆兄做的?這輩分倒是亂了。”連瑀笑著說。


    連策神色嚴肅地看著連菁:“菁兒你是不是喜歡上穆公子了?那穆公子倒是挺好,如果……”


    “哎呀!爹你說什麽呢?我都說了那是我師伯!是我昨天中毒,他們為我醫治,我不小心把毒血吐到了穆師伯身上,所以賠了他一件衣服。”連菁臉色微微有點紅,聲音急切地解釋起來。


    “這樣啊?應該的。”連瑀點頭,“說起來是我們招待不周,以後這種事菁兒你跟大哥說就好,別再自己熬夜做了,傷身體。”


    連夫人看了一眼連菁,微微一笑說:“既然菁兒對女紅有點興趣,就好好學學吧,娘教你,以後成了親,給女婿做個荷包總要會的。”


    “娘!我才不嫁人呢!”連菁晃著連夫人的胳膊撒嬌。


    從這天起,連菁還真的耐心跟著連夫人學起了女紅,也聽穆霖的話,雖然醫書還在看,但是自己不再胡亂搗鼓那些藥材了。連瑀也很嚴肅地跟連菁說過,不希望她把自己毒倒這種事情再發生,連菁都答應了。


    在蕭月笙和穆霖離開的第三天,連菁過來找連瑀,笑嘻嘻地往連瑀手中放了個東西。


    “大哥,這是我做的荷包!”連菁笑著說。


    連瑀摸了摸,微笑點頭:“菁兒做得肯定很好看。”


    連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不好看,娘都說我沒天分,不過這是我第一個做出來的,送給哥哥!”


    連瑀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連菁接著說:“等我真正學會,做得好了,再給穆師伯做一個,不然他肯定會嫌棄的!他可幫了我的大忙,我要好好謝謝他,萬一他又不高興,不幫我跟小魚姐姐說拜師的事情,那我會很難過的。”


    “菁兒,荷包不能亂送人的。”連瑀對連菁說,“穆霖還沒娶妻,你給他做衣服就算了,畢竟是你把他衣服弄髒了,荷包不合適。”


    “啊?這樣啊?那好吧,是我不太懂。那我應該做點什麽讓穆師伯高興呢?我好怕他生我氣,不讓我拜小魚姐姐為師了。”連菁蹙眉思索,然後眼睛一亮說,“我知道了!我再給穆師伯做一件新衣服吧!上次做得不好,不算,下次做一件好的賠給他!大哥我走了啊!”


    連菁話落就跑了,連瑀笑著搖頭:“妹妹早晚都是別人家的,唉……”


    蕭月笙和穆霖走之後,連瑀去見晉連城,晉連城卻閉關修煉了,不再見人。


    另外一邊,蕭月笙和穆霖在韋家隨行過來的人麵前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船行速度很快,他們在正月底回到了拜月城。


    “也不知道小弟妹和朗朗這些天過得怎麽樣?”蕭月笙壓低聲音說。


    “應該沒事吧。”穆霖說,“畢竟小嚴在,小妹做事應該知道分寸的。”


    “希望如此。”蕭月笙說著,船已經停了下來。


    蕭月笙和穆霖飛身下了船,岸上等候的人是韋家大長老韋爭,看到他們平安歸來,就拱手說:“八長老,九長老,此行可順利?”


    “一切順利。”蕭月笙點頭說。


    “辛苦二位了,城主大人等候多時了,快進城吧。”韋爭笑著說。


    一行人進城,回到城主府之後,蕭月笙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星兒和小寒這幾天沒有闖禍吧?”


    韋爭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讓城主大人告訴兩位吧!”


    蕭月笙和穆霖的神色都變了,蕭月笙麵色微沉:“大長老這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說來話長……”韋爭並不想自己跟蕭月笙和穆霖解釋“星兒姑娘”的死,因為他希望這件事讓韋淵來處理,盡量把自己摘出去。


    韋爭話音未落,穆霖冷哼了一聲說:“我要立刻去看看小寒!”話落飛身而起,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二弟!等等我!”蕭月笙緊接著追了上去。


    韋爭神色微變,對身旁的弟子說:“去稟報城主,就說八長老和九長老擔心家眷,先過去看看。”


    韋爭話落,也飛身追著蕭月笙走了。


    穆霖心中是有些擔憂的,因為穆妍和拓拔嚴在拜月城偽裝出來的身份,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韋淵覺得他們不重要,或者出於試探的目的,真的有可能對他們下手。


    穆霖和蕭月笙前後腳衝進了他們在拜月城城主府的住處,穆霖一進院門就大喊了一聲:“小寒!”


    下一刻,拓拔嚴從房間裏麵衝了出來,看到蕭月笙和穆霖的同時,也看到了追著過來的韋爭。


    拓拔嚴撲進了穆霖懷中:“主子你可回來了!”


    “星兒呢?”蕭月笙開口,聲音急切地問。


    “星兒姐姐她……”拓拔嚴搖頭,“墜海了!”


    蕭月笙不可置信地看著拓拔嚴:“你說什麽?星兒墜海了?”


    韋爭歎了一口氣,上前沉聲說:“這件事,老夫可以跟二位解釋一下。老夫的孫女沁芳與星兒姑娘一見如故,相約一起出去買料子,然後去海邊走走。誰知那日風浪大,星兒姑娘一時玩心起,到近海的地方去撿貝殼,被海浪卷走了。城主大人派人一直在打撈,可始終一無所獲!八長老節哀啊!”


    韋爭話落,蕭月笙神色一冷:“我才走了幾天,大長老是告訴我,星兒不僅人沒了,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韋爭感覺蕭月笙的反應比他預計中要大一些,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後對蕭月笙說:“發生這樣的意外,老夫也很痛心。老夫的孫女沁芳犯了大錯,老夫這就找她過來給八長老磕頭賠罪!”


    韋爭話落果真去找韋沁芳了,蕭月笙和穆霖拉著拓拔嚴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上了。


    “怎麽回事?”蕭月笙皺眉看著拓拔嚴問。


    “你娘呢?”穆霖同時開口問了一句。


    “小弟妹肯定沒事,她是故意跳海的對不對?她現在在哪兒?”蕭月笙問。


    拓拔嚴弱弱地伸手指了一下內室。


    蕭月笙和穆霖一起衝進去,就看到穆妍盤膝坐在地上,雙眸緊閉,麵色紅潤,正在修煉。


    穆霖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朗朗,你們都做了什麽?”蕭月笙和穆霖沒有打擾穆妍,又出來問拓拔嚴。


    拓拔嚴神色認真地說:“我什麽都沒做,自從大伯和舅舅走了之後,我就沒出過這個院子。”


    “那你娘做了什麽?”蕭月笙問拓拔嚴。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發展,蕭月笙在想,穆妍肯定不隻是假死,還做了別的事情。


    “我娘也是無辜的,韋家人都想讓她死。”拓拔嚴冷聲說,“是那個韋沁芳把娘推下海的,幕後主使是韋淵和韋爭!韋沁芳看上大伯了,韋淵是想通過此舉試探大伯和舅舅的忠心,韋爭是想讓大伯娶了韋沁芳那個寡婦,好為他所用。”


    蕭月笙和穆霖麵色都是一沉,穆霖輕哼了一聲說:“蕭月兒,看來那韋爭回去請他孫女,不是為了給你賠罪,是為了賠你一個新的美人兒。”


    “穆小霖你說什麽呢?我也是受害者,誰知道韋沁芳是哪個賤人,我都不記得我見過她!”蕭月笙冷聲說,“朗朗,你娘是不是已經去盜了韋家的龍焱花?”


    “嗯。”拓拔嚴點頭,“一共有十五朵呢!”


    “你娘吃了多少?”蕭月笙問。


    “十朵。”拓拔嚴伸出兩隻手。


    蕭月笙無語望天:“完了完了,等小弟妹醒了,我又打不過她了!”


    穆霖看著拓拔嚴問:“你娘一個人怎麽偷盜的龍焱花?沒有被發現?”


    拓拔嚴笑了:“那當然!娘用了一個很秒的計策,到現在韋淵都不知道龍焱花被盜,等韋淵發現了,事情會更好玩兒的。”


    “朗朗你快說,你娘究竟怎麽做的?”蕭月笙好奇地問。


    對蕭月笙和穆霖而言,他們在聽到韋爭說星兒姑娘墜海的時候,根本一點兒都沒相信,因為他們對穆妍的能力都很信任,並不認為這韋家有人能夠傷到穆妍。


    拓拔嚴就把蕭月笙和穆霖走後,穆妍被韋沁芳邀約出門,墜海假死歸來,然後利用韋爭替她去盜龍焱花這些事情講了一遍。


    穆霖唇角微勾:“我就知道小妹是最聰明的。”


    “小弟妹實在是太狠了!哈哈哈哈!”蕭月笙心情大好。


    “雖然小妹沒有安分待著,但也是被逼的,韋家人想殺她,她做那些,天經地義。”穆霖說。


    “就是!小弟妹還是仁慈了,隻是偷了龍焱花而已。但我們可不能就這麽算了,韋淵和韋爭設計,韋沁芳推小弟妹墜海,小弟妹得多冷啊!想想就可憐!”蕭月笙說。


    “所以蕭月兒你打算怎麽做?”穆霖看著蕭月笙問。


    蕭月笙看了一眼內室,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小弟妹還在修煉,咱們暫時不能翻臉離開韋家,就先留下吧。小弟妹已經埋下了一顆雷子,咱們給它爆了!”


    穆霖點頭:“嗯,我們原本的計劃不成了,跟著小妹的計劃走。欺負我們可以,欺負小妹,我會讓他們後悔都沒地方哭!”


    聽著蕭月笙和穆霖的話,拓拔嚴很認同地說:“就是!娘那天回來凍得臉都發青了!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穆霖看了蕭月笙一眼說:“韋沁芳來勾引你了,你看著辦吧!”


    蕭月笙冷笑:“你們看著,我給小弟妹出氣!”


    房門打開,蕭月笙麵色沉沉地站在那裏,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了過來賠罪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韋沁芳。


    “芳兒,跪下!”韋爭開口,韋沁芳在蕭月笙麵前緩緩地跪下。


    貼身的裙子將韋沁芳豐滿有致的身材展現在蕭月笙麵前,低頭,一滴眼淚落在了青石板上,當真是我見猶憐。她抬頭,眼眸之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兒,看著蕭月笙說:“八長老,都是我的錯,不管八長老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


    韋爭看到蕭月笙盯著韋沁芳看,心中直覺有戲,連忙上前說:“八長老,老夫這孫女犯了錯,接下來她就交給八長老了。”


    “大長老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對您老的孫女兒做什麽,您都不會有二話?”蕭月笙突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韋爭點頭:“是,任憑八長老處置!城主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很好。”蕭月笙點頭。


    韋沁芳又抬頭看了蕭月笙一眼,然後很快低了頭去,心中暗喜,感覺麵前這人定然是看上了她,才會說那些話。


    韋爭也是這麽想的,他拱手對蕭月笙說:“八長老,沁芳就留在這兒了,老夫先行告辭。城主大人說,八長老可稍事歇息,晚上再設宴給八長老九長老接風洗塵。”


    “大長老請便。”蕭月笙點頭。


    韋爭轉身離開,眼眸微閃,在他看來,美人計已經成了一半兒了,接下來韋沁芳好好表現,肯定能讓“歐陽玨”為她神魂顛倒,後麵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於是韋爭滿意地走了,韋沁芳跪在冰涼的地麵上,也沒聽到蕭月笙叫她起來,她抬頭,神色怯怯地看著蕭月笙,眼波流轉,風情無限,聲音柔媚:“八長老想如何處置小女子,小女子都……甘之如飴……”


    韋沁芳話落,癡癡地看著蕭月笙,赤裸裸地表達她的愛意。


    蕭月笙笑了:“不管我對你做什麽,你都甘之如飴?很好!”


    韋沁芳神色一喜,又給蕭月笙拋了個媚眼兒……


    不久之後,韋爭的隨從著急忙慌地前去稟報:“不好了!不好了!”


    韋爭放下手中的酒杯,皺眉問道:“什麽事?”


    “那八長老把孫小姐給……”隨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他把沁芳怎麽了?”韋爭神色一變,站了起來。


    “在海邊……他們……”隨從話音未落,韋爭已經從他麵前消失了人影。


    韋爭出城,就看到一群看熱鬧的人正圍著前麵,韋爭撥開人群走過去,就看到不遠處放了把椅子,蕭月笙坐在上麵,手中抓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外一端在海裏,還有女人淒厲的慘叫聲傳過來。


    韋爭麵色一沉,就聽到身旁有個看熱鬧的人說:“據說啊,是那個女人把八長老最心愛的星兒小姐給推到海裏淹死了,八長老要讓她也嚐嚐這種滋味兒!”


    ……


    周圍人說什麽韋爭已經聽不到了,他就看到蕭月笙一拉,一個人從海裏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岸上,然後蕭月笙再一揚,那人再次被繩子帶著扔進了海中,女人的哭泣慘叫聲不絕於耳。


    韋爭大步走上前,皺眉看著蕭月笙說:“八長老這是在做什麽?”


    蕭月笙看到韋爭來了,微微一笑說:“大長老剛剛不是說把犯了錯的孫女送給我,任憑我處置,都沒有二話嗎?怎麽?這麽快就心疼了?”


    “你!”韋爭氣得額頭抽抽的,沒想到這個“歐陽玨”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蕭月笙把韋沁芳扔到海裏,拉回來,再扔回去,玩得不亦樂乎。


    韋爭握著拳頭,麵色沉沉地站在一旁,幾次忍不住想要出手去把繩子拽過來,但是一直也沒出手。


    “城主大人來了!”


    人群很快讓開一條路,韋淵被人簇擁著,大步走了過來,看到麵前的情景,皺起了眉頭。


    蕭月笙扔了手中的繩子,轉身對韋淵行禮:“拜見城主大人,屬下回來沒有立即前去複命,請城主大人不要怪罪。”


    “無妨!”韋淵擺手,“八長老這又是何必?星兒姑娘已經死了,沁芳也是個美人兒,八長老收了,讓她伺候就是了!”


    蕭月笙笑著搖頭:“這可不行!寡婦可是我最忌諱的,向來不碰!本來礙著大長老的麵子,我也不想為難她,但是大長老一直說把她送給我,任憑我處置,大長老如此大義滅親,我很敬佩,我也得領情啊!星兒的屍骨都找不回來了,我得讓這個女人好好體會體會葬身海中是什麽感覺,讓星兒消消氣,別化成厲鬼來找我麻煩。城主大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韋淵嘴角微抽:“沒想到八長老也信鬼神。”


    “必須要信!虧心事做多了,鬼會來敲門的!”蕭月笙神色認真地說,然後把繩子又撿了起來,把快淹死的韋沁芳從海裏拉了出來,拽到了不遠處。


    韋沁芳臉色青紫,渾身顫抖,已經快要瘋了,她聲音驚懼地說:“八長老……饒……饒命……不是我……不是我……是城主大人讓我殺星兒妹妹的……是我爺爺……是我爺爺說我殺了她……就能跟八長老在一起了……不是我啊……”


    蕭月笙麵色一沉,下一刻,不用他動手,韋淵和韋爭幾乎同時拔劍,刺入了韋沁芳的心口!


    韋沁芳猛然瞪大眼睛,瞬間咽了氣,死狀淒慘,身下流出了鮮紅的血……


    蕭月笙冷哼了一聲:“這賤女人胡言亂語,確實該死!多謝城主大人和大長老為星兒報仇!”


    韋淵和韋爭聽到蕭月笙這話,神色都是一鬆。


    最後,蕭月笙看著韋淵和韋爭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心中冷笑:這才剛剛開始,你們給老子等著!敢逼我小弟妹跳海,我一定讓你們死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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