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蘿島,除夕之夜。


    上官恪和上官憫二老看到穆妍和拓跋嚴來,心中十分歡喜,原本覺得苦澀的酒喝著也香甜了很多,最後喝多了被穆妍和拓跋嚴送了回去,他們口中還在念叨著他們的寶貝小孫孫。


    城主府已經都在掌控之中,倒也不必擔心被別人發現。穆妍和拓跋嚴送了二老之後再回來,穆霖已經親自沏了香茗在等他們了。


    “舅舅,大伯,你們都瘦了。”拓跋嚴落座,看了看穆霖,又看了看蕭月笙,神色認真地說。


    蕭月笙聞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嗬嗬一笑說:“我也覺得我瘦了,這邊比起家裏條件可差得太遠了,這幾天小弟妹你可得下廚做點好吃的給我補補。”


    “好,沒問題。”穆妍微笑點頭,話落問起了蕭月笙和穆霖二人到這邊之後的經曆,因為一見麵也沒有細說,就光顧著陪上官兩兄弟喝酒了。


    “我來講。”蕭月笙開口說。


    “我補充。”穆霖開口。


    蕭月笙瞪了穆霖一眼:“穆小霖你應該做的是閉嘴,不準你說話,聽我說。”


    穆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已經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不過對蕭月笙來說有些丟臉,所以他不想讓穆妍知道罷了。


    穆妍笑著說:“就從你們來到仙蘿島之後怎麽把歐陽玨除掉說起吧。”


    蕭月笙一本正經地說是穆霖請歐陽玨來喝酒,他藏在屏風之後,然後趁著歐陽玨不備,用了穆妍送他的暗器,成功地殺了歐陽玨。


    “嗯,我相信在這個過程中,哥你沒有出賣美色。”穆妍接了一句。


    蕭月笙扶額,一副被穆妍戳穿之後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算了算了,大過年的,權當逗你們一樂吧!我承認,我穿裙子勾引歐陽玨了,行了吧?小弟妹你就別調戲我了!”


    穆妍噗嗤一聲笑了:“哥,我想看你穿裙子。”


    “你做夢!回去讓星兒弟弟給你穿!”蕭月笙輕哼了一聲說。


    “嗯,哥你犧牲真的很大,接下來我給你做飯洗衣犒勞你。”穆妍笑著對蕭月笙說。


    “這還差不多。”蕭月笙表示穆妍來了,他必須要吃好吃的。


    然後蕭月笙以為他男扮女裝這件糗事就這麽算完了的時候,拓跋嚴神色認真地問了蕭月笙一句:“大伯,你從哪兒找來那麽大的裙子?是什麽顏色的?好看嗎?”


    看到拓跋嚴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蕭月笙抬手敲了一下拓跋嚴的腦門兒,沒好氣地說:“朗朗你跟著你娘學壞了啊!找打!”


    “大伯不舍得打我。”拓跋嚴嘿嘿一笑說。


    “好了,別逗你大伯了。”穆妍笑著說,“哥,你接著說,我想知道你們去韋家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蕭月笙正了正神色,把他們去到拜月城,然後又去了蓮霧城,再回到拜月城,經曆的事情都跟穆妍詳細地講了一遍。


    穆妍若有所思:“玄苦真的跟星柘島的元隱門有關,還是元隱門少主,來頭著實不小。不過晉連城真夠可以的,竟然拜了玄苦為師,那從小星兒這邊來算的話,晉連城作為小星兒的師弟,豈不是要叫我一聲伯母?”


    “小弟妹你想聽嗎?接下來我們肯定有機會再見到小晉的!”蕭月笙嘿嘿一笑說,“不過上次我沒告訴他元元是他師兄這件事,想著哪天讓他見到元元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玄苦也沒告訴他,我猜測興許是為了保護元元,不想讓那邊的人知道他跟神兵城的關係。”


    “嗯,玄苦有點傻是真的,但絕對不壞,現在也是被晉連城給蒙騙利用了。”穆妍說,“接下來再見到連策,我可要把他答應送給我的三朵龍焱花討要過來。”


    “說起龍焱花,我們在仙蘿島的藏寶庫找到了四朵,我跟穆小霖一人吃了兩朵,小弟妹你現在可打不過哥哥我了。”蕭月笙很嘚瑟地說。


    穆妍笑了:“明日比比才知道。”


    “這龍焱花確實是個寶貝,我們進入拜月城韋家禁地之後,月笙找到了韋家可能藏有龍焱花的地方,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小妹來了,等我們再去,就能伺機去盜花了。”穆霖開口說。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穆妍點頭,“事情我都大概了解了,這邊的局勢也知道了一些,我們來的正是時候,等過了年到初五,我們四個就一起去拜月城韋家,讓我那兩位師父還留在這裏,看著仙蘿島,這邊畢竟是我們跟神兵城來往的唯一途徑。”


    如此一聊到了半夜,蕭月笙和穆霖讓人給穆妍和拓跋嚴安排了住處,有什麽事等明日再談,穆妍還跟蕭月笙約好了,明日要比試一場,蕭月笙答應得很爽快。


    第二天穆妍跟蕭月笙比試,果然發現蕭月笙的實力在短短幾個月之內突飛猛進,跟穆妍拉開了不小的差距。比試過後,穆妍再次下定決心,必須盡快得到龍焱花,否則再怎麽努力修煉也趕不上這邊的頂尖高手。


    接下來的五天,穆妍每天都親自下廚做飯,六人在一起,雖然不如神兵城那麽熱鬧溫馨,但比起原來隻有四個人的時候,可開心多了。


    大年初五這天,仙蘿城陰雲密布,看著像是要下雨,雖然不太適合出海,但原定的計劃如果改變的話,就很可能無法在正月十五上元節之前趕到韋家,所以他們還是一早就出發了。


    關於穆妍要不要易容這件事,蕭月笙和穆霖保持了一致意見,都說穆妍的真容太美了,怕引起別的男人覬覦,要求穆妍易容。


    所以這天出發的時候,穆妍就換了一副容貌。她原來的容貌是偏英氣的,這會兒眉眼瀅瀅,溫柔嬌美,看起來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美人兒。就連衣服,穆妍都穿了她以往極少會嚐試的粉嫩的顏色,走路再“弱柳扶風”一點,跟真正的她判若兩人。


    而拓跋嚴長相隨了他親生父親拓跋良,俊朗少年眉宇之間已經很有男子氣概了,並不像一個被擄來的孿寵。


    穆妍精心給拓跋嚴做了易容,把他易容成了一個唇紅齒白清雅秀氣的少年,讓他穿上了一身寬大飄逸的白衣,還要求他講話聲音放柔放輕一些,嗓門不要那麽亮。


    一切準備妥當,四人上了船,也沒帶別的隨從。


    出發之後沒多久,船行至大海中央,就下起了雨,所幸冬季的雨並不是很大,雖有些風浪,但船行速度放慢一些,也無礙,等到第二日雨停了,駕船的老者加快速度,帶著他們朝著拜月城而去了。


    路上又遇上了兩場風雨,緊趕慢趕,最終在拜月城停船的時候,已經是上元節之夜了。


    岸邊有韋家的弟子備了車馬候著,蕭月笙扶了穆妍下船,穆霖直接攬著拓跋嚴下了船,拓跋嚴半個身子都靠在穆霖的身上,顯得十分親昵。


    在城主府門口下馬車,蕭月笙說要先把帶過來的家眷安置一下,然後就去拜見韋淵,結果迎接他們的韋家弟子說,韋淵命兩位長老帶著家眷一同前去拜見,已經準備了宴席,為他們接風洗塵。


    他們下船進城的時候都已經入夜了,今日上元節,拜月城中比起往日熱鬧一些,但跟神兵城沒有什麽可比性,而城主府之中,也隻是各處掛了紅色的燈籠,下人走路都靜悄悄的,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穆妍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蕭月笙身後,而穆霖一直攬著拓跋嚴,四人被人帶著,去見韋淵。


    “啟稟城主大人,八長老和九長老帶著家眷到了。”


    聽到前麵不遠處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下一刻穆妍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前麵的廳堂裏麵傳了出來:“快請!”


    四人進門,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了他們身上。不止韋淵和韋方平父子在座,韋家其他七位長老也都在。


    穆妍感覺好多雙眼睛盯著她的臉,她微微低頭,往蕭月笙身後躲了躲。


    “嗬嗬,八長老和九長老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風浪,我已經知曉了,倒也不晚,還趕得上回來過節,快快坐吧,今日上元節家宴,順便給八長老和九長老接風洗塵,大家不醉不歸。”


    空著的四個位置在末位,分列兩邊。蕭月笙帶著穆妍朝著左邊走去,穆霖拉著拓跋嚴的手,坐在了右邊的兩個空位。在場的其他人看著穆霖和拓跋嚴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各異。


    “來,這一杯,先敬八長老。”韋淵舉杯,先敬了蕭月笙,又敬了穆霖,然後笑著問,“不知八長老帶來的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蕭月笙笑著說:“她叫星兒。”


    “人美,名字也美,八長老眼光不錯。”韋淵笑著說,話落目光又落在了拓跋嚴的身上,“九長老,這位小公子叫什麽名字啊?”


    “回城主大人的話,他叫小寒。”穆霖微笑著回答。


    “看來傳言不可信,這位星兒姑娘和這位小寒公子可不像是被強迫的。”韋淵笑著說。


    蕭月笙嗬嗬一笑:“城主大人見笑了。要帶出門的,自然得挑調教得最好的,如若帶了那些個空有一副好皮囊,卻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過來,礙了城主大人的眼,也失了我們作為韋家長老的身份,那我們兄弟罪過可就大了。”


    “八長老真會說話。”韋淵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一臉乖巧柔順地坐在蕭月笙身旁的穆妍,笑容滿麵地說,“星兒姑娘,你可得好好努力,早日給八長老生個大胖小子。”


    穆妍隻低頭不說話,蕭月笙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地說:“城主大人跟你說話,可以開口。”


    穆妍這才開口,神情嬌嬌怯怯,小聲說:“多謝城主大人關心,我會努力的。”努力早日把你家的龍焱花偷光光……


    “來來來!喝酒!”韋淵笑著招呼大家,似乎不再管穆妍和拓跋嚴,但他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地落在穆妍和拓跋嚴身上,隻看到穆妍溫柔淺笑給蕭月笙斟酒夾菜,頭都不抬,拓跋嚴一直緊挨著穆霖,親密無間,給穆霖夾菜倒酒,還就著穆霖的手喝了一杯酒,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蕭月笙有些微醺的樣子,穆妍扶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而穆霖依舊攬著拓跋嚴,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韋淵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父親是對那對兄弟有所懷疑嗎?”韋方平察覺韋淵整個晚上一直沒有真正放下對那四個人的關注,就開口問道。


    韋淵搖頭:“懷疑倒談不上,隻是接下來想要重用他們兄弟,必須萬無一失,再謹慎也不為過。”


    “我倒是沒看出那對兄弟有什麽不對勁的,那個歐陽玨是真好色,聽說他隻愛小婦人,不愛處子,那個名叫星兒的女子,年輕貌美,看起來又頗有幾分魅惑人的功夫,眼神雖怯卻不畏縮小氣,倒是有些靈氣,想來是歐陽玨極寵愛的一個女人。至於那個叫小寒的,看著也十多歲了,還能陪在歐陽鈺身邊,沒有被拋棄,必然也是最合歐陽鈺心意的。”韋方平神色認真地分析。


    “你說的也有理。”韋淵點頭。


    “蓮霧城的事情,父親打算怎麽做?”韋方平問韋淵。


    韋淵看了韋方平一眼,答非所問,說了一句:“連策有個女兒,聽聞容貌十分美麗,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韋方平愣了一下:“父親這是何意?”


    “為父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何做才能從蓮霧城得到最大的利益。我們五家的密謀連家已經一清二楚,經過去年那次,蓮霧城必然會加強戒備,再想偷襲成功是不可能的。強攻不是沒有勝算,而是代價太大。即便我們贏了,也必然會折損不少高手,而且連策如果到了窮途末路,很可能會把連家那些龍焱花樹全都毀掉,也不讓我們得到,連家現成的龍焱花,都未必夠我們補償給其他四家的,到時候我們很可能會得不償失。”韋淵看著韋方平說。


    韋方平神色一凝:“父親言之有理!這次我真是被祁寧遠給坑了,他肯定早就想到了這些,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大方地把蓮霧城給讓給我們!”


    “以後跟他們那些人打交道,多留個心眼。”韋淵微微歎了一口氣,“始終記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們沒有必要為了個顏麵去跟連家打得你死我活,反倒讓其他家族趁機得到了利益。”


    “父親提起連家小姐,難道是想讓我……”韋方平神色莫名。


    “沒錯,為父打算替你求娶連家的掌上明珠。”韋淵點頭。


    韋方平的神色卻有些怪異:“父親,傳聞那連家小姐已經被韓家的韓耀祖給……”


    韋淵輕哼了一聲:“傳聞不可信,韓家不過是看連家沒落,落井下石罷了。”


    韋淵看韋方平還是有些嫌棄連家小姐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韋方平的肩膀說:“不必在意那些,娶回來如果不喜歡,放著就是了,有權勢在手,想要多少女人都無妨。”


    “我聽父親的。”韋方平垂眸說。畢竟上次去攻打蓮霧城失利,主要責任還是在他,他現在不敢違抗韋淵的意思,雖然他心中根本不想要連家那個小姐。韋方平不是認定連菁失了清白,而是韓家到處宣揚連菁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娶了她,韋方平會很沒有麵子。


    “我們主動求娶連家一個名聲受損的小姐,連策如果識時務的話,不會拒絕的,因為連家的處境每況愈下,再不找到同盟,絕對過不了今年就被滅了。”韋淵說,“等結了親,連家的一切,我們想得到,還不是輕而易舉?”


    韋淵顯然已經打算好了,並不是在跟韋方平商議,而是在通知韋方平。


    韋方平不管心中怎麽想,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父親打算派誰去求親?”


    “就讓八長老和九長老去,正好他們的‘家眷’現在在府裏,想必他們會盡力的。”韋淵說。


    卻說另外一邊,回到住處之後,因為外麵有下人,蕭月笙和穆妍進了一個房間,穆霖拉著拓跋嚴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拓跋嚴睡床,穆霖在修煉,而這邊穆妍和蕭月笙都在修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蕭月笙和穆霖被韋淵找去,說有要事要商議。


    韋淵倒也直接,說了他的打算,讓蕭月笙和穆霖近日就帶著禮物,代表韋家,前去蓮霧城提親,為韋方平求娶連菁。


    看到蕭月笙皺眉,韋淵神色淡淡地說:“怎麽?八長老覺得很為難?還是怕了?”


    蕭月笙恭敬地說:“回城主大人的話,屬下不是覺得為難,也不是覺得怕了,屬下隻是覺得,這辦法,有些不妥。”


    韋淵輕哼了一聲:“你認為有什麽不妥?說來聽聽。”


    蕭月笙正色,看著韋淵說:“城主大人的計策本身是極好的,如果韋連兩家能夠成功聯姻,結為一家,後麵自然就是同盟了,到時候做主的也必然是咱們韋家,等於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把連家給吞並了。不過屬下在想,那祁少主如此心機,將蓮霧城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咱們韋家,想必祁家並不想看到最後韋連兩家通過聯姻走到一起,因為這必然會威脅到祁家當下的霸主地位,到那時,祁家未必不會聯合其他三家,出手對付我們韋家。”


    韋淵麵色一沉,看著蕭月笙說:“你還有什麽想法,都說出來。”


    蕭月笙點頭,看著韋淵恭敬地說:“城主大人,那連策的性格我們兄弟也有所耳聞。他那人向來護短得很,做事不計後果,為了他那雙兒女,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怕是難識時務啊!如果連策舍得他那寶貝女兒的話,連家和韓家的關係也不會崩壞到如今這樣的地步,我們去年才去攻打連家,今年突然又去求娶,連策怕是不肯把女兒嫁過來的。”


    韋淵冷哼了一聲:“連策那個人,向來分不清輕重。八長老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兩位長老認為強攻是個好辦法嗎?”


    韋淵神色嚴肅地看著蕭月笙和穆霖,這次開口的是穆霖,穆霖搖頭說:“強攻並非好計策。”然後把理由講了,跟韋淵心中所想,幾乎不差。


    韋淵點頭,問了一句:“既然兩位長老認為強攻不妥,聯姻也不可行,你們可有什麽對付蓮霧城的良策?”


    蕭月笙和穆霖對視了一眼,然後蕭月笙微微一笑說:“屬下被城主大人的聯姻計策啟發,倒是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計劃。”


    “哦?”韋淵眼睛一亮,“八長老有何妙計?快說!”


    蕭月笙看著韋淵說:“為少主求娶連家的掌上明珠不可行,因為這會讓其他家族都看出我們主動要跟連家結盟的意思,畢竟那連家小姐的名聲已經壞了;同時連策也極有可能不同意。但並非所有的聯姻都不可行,屬下想到一樁聯姻,隻是怕冒犯了……”


    “不必有任何顧忌,你想的是怎麽聯姻?”韋淵看著蕭月笙說。


    蕭月笙點頭,恭敬地說:“屬下想的是,我們韋家找一位小姐,嫁給那連策的外甥連城。”


    韋淵愣了一下,神色莫名:“那八長老倒是說說,為何這樁聯姻就可行了?那連策也極寵愛連城,外人看來,還是韋連兩家聯姻結盟。”


    “連策是寵愛連城,但兒子娶妻與女兒嫁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那個連城不可能真的打算到元隱寺去出家,我們讓他娶一個韋家尊貴的小姐,他有什麽不樂意的?同時還能給蓮霧城解除危機,方便他在連家站穩腳跟。至於外人怎麽看,主要還是看祁家怎麽想。這一點很好解決,城主大人給祁城主寫封信,就說我們此計隻是為了讓連家放鬆警惕,表麵上與連家聯姻結盟,實則是要找機會滅掉連家。”蕭月笙說。


    蕭月笙話落,韋淵已經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了,穆霖開口接著說:“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連城現在一直打著元隱寺俗家弟子的名義,這樣我們就不能動他,但俗家弟子這個名號他也不能用太久。我們提出聯姻,那連城如果不同意,十有八九會找借口說他是出家人,不能成親,那我們就借機逼他剃度到元隱寺當和尚去,真出了家,他就不能再插手連家的事情;如果那連城同意了聯姻,這所謂的俗家弟子成了親,跟元隱寺自然而然便沒有關係了,我們再對他下手,便無需有任何顧忌。”


    穆霖話落,韋淵脫口而出:“此計甚妙!”


    蕭月笙嗬嗬一笑:“這隻是我們兄弟二人不太成熟的想法,具體如何行事,還是要城主大人來定奪,需要我們做什麽,城主大人盡管吩咐便是。”


    “好,兩位長老先回去休息,我考慮一下,再找你們商議。”韋淵點頭。


    蕭月笙和穆霖回到住處,見到穆妍和拓跋嚴的時候,穆妍好奇地問:“哥你好像很開心?”


    蕭月笙笑了:“我是很開心呀,我給小晉說媒,那韋淵肯定會同意的。”


    “給晉連城說媒?”穆妍神色怪怪的,“哥你閑的?”


    “第一,韋淵本來打算的要麽強攻蓮霧城,要麽讓韋方平娶連瑀的妹妹,不管前者還是後者,蓮霧城都會有很大的麻煩,因為後者連策不可能同意的,到時候還是要打起來。我這是看在小弟妹跟連瑀有交情的份兒上,幫他們解圍,至少能拖延點時間。”蕭月笙神色認真地說。


    “第二,我們必須提出一個可行的計劃,博取韋淵的信任,才能繼續在拜月城立足,好伺機去盜龍焱花。”穆霖接著說。


    “所以,這門親事成不成,是無所謂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對我們,對蓮霧城,都有好處。”蕭月笙唇角微勾說,“但我其實還有一點小私心,我們提出這樣的計劃,韋淵接下來定然會派我們去蓮霧城談判。”


    “等下次到了蓮霧城,我們就能找機會把連策答應給小妹的龍焱花先拿到手,給小妹提升實力。”穆霖說。


    “小弟妹,小晉覬覦你之心不死,留著早晚是個禍患,先前我沒動他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倆算是合作的關係。如今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你死我活的危急情況,他又裝出了一副洗心革麵好好做人的樣子,連玄苦都被騙過去了,如果我們殺他,倒是很可能跟連家成為死敵,畢竟連策那麽疼他。”蕭月笙看著穆妍神色嚴肅地說。


    穆妍點頭:“嗯,這些我都明白,所以哥你這次對韋淵獻計,難道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借機對付晉連城?你想怎麽做?”


    蕭月笙似笑非笑地說:“既然不能殺他,那就逼他真的出家去吧!等他離開連家,我們跟連家也可以真正結盟,不必再有顧慮。一旦晉連城剃了頭,再想還俗,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到時候他不管做什麽,元隱門都會嚴格約束著他,一旦他再破了戒,被元隱門發現,不用我們動手,元隱門就會處置他,這樣對大家都好,小弟妹覺得呢?”


    “哥,你想得很好,但晉連城那個人,你想逼他出家,並不容易。”穆妍說。


    “具體怎麽做,我已經想好了,小弟妹你就看著吧。”蕭月笙微微一笑。


    此時身在蓮霧城的晉連城,突然打了個噴嚏。他微微皺眉,嘀咕了一句:“肯定又是哪個混蛋在算計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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