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秋日的陽光並不熾熱,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坐在中間的穆霖一邊觀戰,一邊還在很熟練地給穆妍和拓跋嚴剝葡萄皮。


    而不遠處的冥禦風看著比武台上麵越發激烈的戰局,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本皇也賭百裏晴。”


    “冥皇為何選百裏晴呢?她的勝算其實不太大,我選她是因為我討厭青虞。”拓跋嚴轉頭問冥禦風。


    冥禦風神色淡淡地說:“本皇選她的理由跟言少主一樣。”


    “嘿嘿,我們的賭局冥皇可以參加,但隻有輸的資格,如果冥皇贏了,我們是不認的。”拓跋嚴唇角微勾。


    “好。”冥禦風微微點頭。


    當白奕的對手從七個變成變成三個的時候,她自己已經有些狼狽了,就連觀戰的人都忍不住開始心疼她了。


    那七個選擇圍攻白奕的王女,並不是因為實力都很強才能打到現在的局麵,是因為她們為了讓青媛滿意,針對白奕的心非常團結。有幾個王女的手段還很下作,一開始有不用劍反而去揪白奕頭發的,有一對姐妹還屢次試圖去撕白奕的衣服,不過這幾個都被白奕一一解決掉了,剩下的三個,對白奕來說,想要解決沒有那麽容易。


    “白奕又不想當皇太女,她為何不選擇跳下來呢?”拓跋嚴若有所思地問。


    “因為白淵想讓她當皇太女,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如果她一開始直接放棄,白淵會很憤怒,並且絕對不會甘心的,接下來他們祖孫的關係很難調和。所以白奕留在上麵不是為了皇太女之位,隻是為了她最終失敗的時候,讓白淵心理上更容易接受罷了,畢竟她已經盡力了。”穆妍神色淡淡地說。


    “唉!如此祖父,白奕真是可憐。其實白老頭倒也不是真的壞,我覺得他是骨子裏有些自卑,想要借助白奕實現他那點子野心。”拓跋嚴說。


    “不論如何,白奕都在做她認為對的事情,她肯定是希望與白淵關係變好的,否則沒有必要這麽拚,百裏晴和青媛誰當皇太女,她應該並不在意。”穆妍微微歎了一口氣說。


    “那你為何剛剛打賭選擇了白奕勝呢?”又是冥禦風問的,顯然他一直在關注這邊三個人的談話。


    穆妍看了冥禦風一眼,很淡定地說:“打賭而已,我隻是想跟你們選的不一樣,不然就沒意思了。不過這場比試,最終結果會如何,還真不一定。”


    這會兒青瑨依舊站在比武台下方,看著上麵正在跟百裏晴激戰的青媛。青媛今日給他的震驚太多了,他沒想到青媛的實力竟然不比他弱,心機還那麽深。青瑨到現在才知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但青瑨不是文琮。當他得知青媛是青虞選中並暗中培養的繼承人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不管青媛曾經在他麵前表現得多麽乖巧溫柔,對他多麽關心體貼,他現在都確信,那些全都是假的!青媛對他的感情也是假的,隻不過是跟青虞一樣,在欺騙他,以達到利用他的目的罷了!因為青虞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一定是另外一個青虞,冷血無情,不擇手段,心機深沉,殘忍暴虐!


    青瑨靜靜地看著青媛,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心中卻一片冰冷。他一動不動,就想那樣看著,看著他的“好妹妹”怎麽大殺四方,奪得頭籌,在眾人矚目之下綻放風華,成為高高在上的青鸞國皇太女。


    青瑨甚至在想,如果這場比試青媛贏了,當上了皇太女,她準備怎麽跟他解釋之前的事情?青媛是不是把繼續哄騙他的說辭都準備好了?還是說,他對青媛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如果他反對,礙了青媛的事,等待他的,大概就是死吧。


    如果拓跋嚴這會兒邀請青瑨參與他們的賭局的話,青瑨一定會說,不管誰贏,他賭青媛輸……


    戰鬥還在繼續。


    當白奕的對手變成兩個人的時候,她左臂上已經有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後背也在不停地流血,握著劍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眼神卻更加堅定了。


    而被白奕打下去的王女,其實都沒有重傷,所以白奕是所有參與選拔的十個王女之中目前受傷最重的,臉色也白了很多。因為青虞的孫女外孫女,敢站上比武台的,都不是什麽善茬。即便那幾個武功不濟的王***招也是層出不窮,白奕一個對七個,能打到這樣的局麵已經很不錯了。


    剩下兩個圍攻白奕的,是一對孿生姐妹,容貌非常相似,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武器也一樣,幾乎無法分辨兩個人。而她們兩個也是那七個王女之中實力最強的,一開始也想過要爭皇太女之位,不過看到百裏晴和青媛出手之後,選擇了放棄,並且為青媛效力,除掉白奕。


    這對姐妹之前一直在有意地保存實力,讓另外五個王女去消耗白奕的體力和內力。現在就剩二對一的時候,姐妹兩人攻勢突然變得猛烈了,而她們的配合十分默契,左右夾攻,很快就又給白奕身上又添了一道傷口。


    穆妍默默地看了白淵一眼,就看到白淵突然低了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了。


    如果白淵這個時候在想,讓白奕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拚死也要打下去,受傷流血都無所謂,一定要熬到百裏晴和青媛兩敗俱傷,然後再想辦法把她們除掉,自己贏得最終勝利的話,穆妍覺得白淵真的不配當白奕的祖父了。因為白奕在並不想當皇太女,又明知自己沒有多少勝算的情況下還堅持留在比武台上麵打,隻是想讓白淵看到她盡力了,希望白淵能夠接受她失敗的結果,不要生氣,也不要再執念。


    “舅舅,對於白奕的選擇,你怎麽看?”拓跋嚴開口問了穆霖一句。


    穆霖神色淡淡地說:“她有她想要的東西,為之付出努力,受傷流血,隻要她自己認為值得,外人無權評判。”


    “好生冷血的話,雖然道理是那麽個道理。”拓跋嚴看著白奕,很想感歎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就是讓人說不清楚啊!


    戰鬥還在繼續。


    百裏晴從一開始就沒有留手,用的都是奪命的殺招,因為她被白奕點醒之後就明白了,她必須打敗青媛,最好在這個比武台上麵,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青媛給殺了,接下來她才能真的當上青鸞國的皇太女。


    而青媛一開始還想保存實力,用來解決白奕,可是沒過多久就被百裏晴逼得用上了全力。


    兩個美麗的女子,穿著同樣的紅衣,持劍戰在一起,招式一個比一個狠辣,眼神一個比一個冷厲,下麵觀戰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於百裏晴和青媛究竟誰能更勝一籌,各有不同的看法。


    而高手過招,幾乎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互相還想置對方於死地,受傷自然是難免的。


    百裏晴的劍刺傷了青媛的左肩,青媛的劍在百裏晴後背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傷口。比武台的地麵上,點點血跡,如紅梅一般綻放,並且越來越多。


    白奕這邊打得很艱難,因為最後剩下的這對孿生姐妹配合太默契了,簡直心靈相通一樣,導致白奕無法放開手腳去攻擊某一個人,因為另外一個肯定會在背後偷襲她。


    “再打下去,情況對白奕隻會更加不利,她必須要果斷一些了。”穆妍開口說。


    下一刻,白奕眼眸一寒,持劍刺進了其中一個王女的下腹,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王女的劍,從白奕背後,刺穿了她的左肩!


    白奕持劍往前衝,瞬間左肩血流如注,而她眼眸堅定,不管背後,步步緊逼,把被她刺中的那個王女打下了比武台!


    那個王女跌落在比武台下方,捂著自己的傷口,眼眸幽寒地高聲說:“姐姐,殺了她!”


    白奕還沒轉身,就感覺危險逼近,她側身避開,卻跌倒在了地上,然後剩下的那個王女冷眼朝著她左肩的傷口重重地踢了過去!


    下方觀戰的人群之中傳出一陣驚呼,白淵猛然站了起來,就看到白奕被那個王女踢到了比武台邊緣,身子已經掉了下去,她扔掉右手拿著的長劍,用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比武台,而左肩的傷口被那個王女再次重創之後,左肩已經無力地垂了下去,臉色煞白,額頭滿是冷汗。


    很多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忍,因為這場戰鬥打到現在,如果說百裏晴和青媛是其中最強的兩個,那白奕無疑是其中打得最艱難,但也最堅韌的那個。


    看到白奕打到現在,已經傷成那樣了,渾身都是血,左臂已經廢了,還在苦苦支撐著不肯從比武台上麵下來,大部分人都覺得,白奕是真的很想當皇太女,為了那個位置,連命都不顧了。


    可穆妍他們幾個知道,白奕根本不想當,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被白淵逼的。


    而最清楚白奕是否想當皇太女的那個人,就是白淵。這會兒白奕身上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快要忍不住想衝過去,把白奕接回來,把傷了白奕的那些王女都給殺了!他嘴唇動了動,想開口對白奕說一句“回來吧”,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穆妍看著,白淵眼底閃過一絲痛色,卻又緩緩地坐了回去。


    穆妍微微歎了一口氣,白淵在白奕出生的時候,怕是就開始了培養白奕實現野心的計劃,這十幾年的執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穆妍相信白淵心裏是疼白奕這個孫女的,可那份疼愛究竟有幾分,就不知道了。


    青媛和百裏晴的戰鬥愈發激烈,可這會兒所有人,包括青虞和百裏郇在內,視線都落在了白奕身上,看著白奕用一隻手艱難地抓著比武台的邊緣,而孿生姐妹剩下的那個姐姐,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看著白奕那隻已經在顫抖的右手,冷笑了一聲,雙手交握,舉著劍,猛然向下,朝著白奕的那隻手刺了下去!


    有些人已經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因為假如白奕不放手的話,她的手就會被那支劍刺穿,釘在比武台上麵!


    白淵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猛然站了起來,怒吼了一聲:“奕兒放手啊!”


    下一刻,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支劍在距離白奕近在咫尺的時候,白奕鬆手的同時,她的雙腳在比武台側麵蹬了一下,身子騰空躍起,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個王女的背後,在那個王女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奕已經到了她身後,在她背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落在了比武台下方。


    如此,白奕一對七,慘勝。


    “現在白奕下來,白淵應該也不會怪她了吧?”拓跋嚴開口說,神色有些不忍,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跟白奕還算有點交情。


    穆妍微微搖頭:“剛剛白淵情急之下才開口,這會兒白奕的危險已經暫時解除了,並且有一個隔岸觀火,坐收漁利的機會,如果她現在下來,白淵還是會覺得不甘心的。”


    “討厭的白老頭!”拓跋嚴輕哼了一聲,“不過我看青媛和百裏晴打得也差不多了,這場戰鬥,應該快結束了。”


    拓跋嚴話落,青媛一劍在百裏晴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瞬間百裏晴半邊臉上都沾滿了血。而與此同時,百裏晴在青媛胸口劃了一劍,導致青媛胸口的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雖然沒有流太多血,但春光乍泄,很多男人看著眼睛都直了。


    “果然都是狠人。”穆妍幽幽地說,“我覺得百裏晴和青媛倒真的很像姐妹,百裏晴是蠢了點,但要論陰狠,可不比青媛差。”


    這會兒白奕盤膝坐在比武台上麵,微微閉著眼睛,手邊還放了一把撿來的別的王女落下的長劍,並沒有參與到青媛和百裏晴的戰鬥之中。


    但青媛和百裏晴雖然沒有閑暇關注白奕和七個王女的戰鬥,這會兒卻都看到了白奕一個人把七個人都解決了之後,還留在比武台上麵。而白奕,可能會成為一直在膠著的百裏晴和青媛之間接下來最大的變數!


    百裏晴猛然開口,大聲說:“白奕,過來幫我!”


    青媛麵色一沉,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冷冷地說:“白奕,幫我!你幫百裏晴,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劍撐著,在比武台上麵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青媛和百裏晴走了過去。


    “舅舅覺得白奕會幫誰?”拓跋嚴問穆霖。


    穆妍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現在這樣的局勢,白奕如果幫百裏晴,解決了青媛,那麽青媛接下來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因為青媛背後站著的人是青虞,而白奕應該知道,青虞是不可能讓青媛死在比武台上麵的。


    同理,幫青媛,解決百裏晴,也是一樣的後果。因為百裏郇就在不遠處觀戰,他也不可能讓他唯一的孫女死在比武台上麵,而這會兒一旦白奕選擇幫助青媛對付百裏晴,接下來七殺城也一定會滅了無雙門。


    所以,事實上白奕幫誰都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而白淵眼眸幽深地看著比武台上麵的戰局,再也沒有開口。雖然他心裏清楚,隻要他開口說一聲讓白奕回來,白奕就會下來了。


    “我覺得她會幫百裏晴。”穆妍開口說。


    “為何?”這是冥禦風問的,他今日已經問過好幾次同樣的問題了。


    “不為何,直覺。”穆妍神色淡淡地說。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白奕左臂垂在身側,右手持劍,一步一步朝著百裏晴和青媛走了過去,神色很是平靜。其實很多人認為她現在應該選擇別管百裏晴和青媛,等她們兩敗俱傷再說。


    但白奕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因為她受傷太重,已經快要扛不住了,但她之前那麽多的努力,不能白費,所以最後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看到白奕劍指青媛,很多人都有些意外,百裏晴卻冷笑了一聲:“青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百裏晴是一心要讓青媛死的,不管青虞會不會因此怪罪於她,因為青虞已經把她放棄了,隻要青媛還活著,就沒有她百裏晴的機會,所以她也沒什麽好顧慮的。接下來就算是直接跟青虞搶皇位,她都無所畏懼!


    局勢變成了二對一,百裏晴和白奕聯手,對付青媛。原本青媛和百裏晴就隻是勢均力敵,如今加入了白奕,雖然白奕受了重傷,戰鬥力有限,但對青媛依舊是極為不利的!


    這三個王女,便是參加選拔的十個王女之中最出色的三個了,而她們之中究竟誰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因為白奕的選擇,青媛已經處於劣勢了。


    “朗朗,去,跟白淵聊一聊如果她孫女當上皇太女的話,後果會如何。”穆妍開口對拓跋嚴說。看白淵的樣子,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想放棄,穆妍覺得他也是迷了心了。


    “好。”拓跋嚴眨了眨眼睛,瞬間會意,起身朝著白淵走去。不過這會兒所有人都關注著比武台上麵的戰局,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拓跋嚴的舉動。


    冥禦風看了穆妍一眼,並沒有說話。


    比武台上麵,百裏晴和白奕正在聯手對付青媛,白奕依舊是傷得最重的那一個,但在青媛背後偷襲還是綽綽有餘的,百裏晴正麵攻勢更加猛烈,青媛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還在勉力支撐。


    突然感覺有人到了身旁,白淵轉頭就看到了拓跋嚴已經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白淵皺眉:“言少主過來坐什麽?”他看了拓跋嚴一眼之後,視線很快又轉回了比武台上麵。


    “咱們畢竟是合作的關係,有些話也該跟白門主談談了。”拓跋嚴對白淵說。


    “言少主有話就直言。”白淵的語氣並不好,因為他心情有些紛亂。


    “比武比成了這個樣子,白門主心裏也不好受吧?十個王女,白小姐絕對是其中最慘的一個。”拓跋嚴神色淡淡地說,“原本白小姐的武功就不如百裏晴,也不如青媛,她能堅持到現在,為的不是她自己,是白門主。”


    白淵眼眸一暗:“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過來,是想跟白門主說,白小姐為了白門主,願意去拚,願意受傷流血,我們本不該管,這是你們祖孫之間的事情,隻要白門主舍得,我們外人沒什麽好說的。”拓跋嚴說,“不過我必須提醒白門主一句,百裏晴背後有七殺城,青媛背後有青虞,還可能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勢力,就算接下來白小姐是最後站在上麵的那個,白門主還有無雙門,承受得了白小姐當上皇太女的後果嗎?”


    白淵神色一僵,原本有些期待的心猛然被澆了一盆冰水,讓他瞬間清醒,就聽到拓跋嚴接著說:“白門主,在我看來,白小姐比百裏晴和青媛都更加優秀,不過如果白門主不能給她提供一個有力的依靠和保護的話,她今日當上皇太女,明日就可能會命喪九泉!不是我們看不起無雙門,但事實上無雙門的實力就是不如七殺城,更別提跟青虞抗衡了,因為這場比試的結果隻要不是青媛獲勝,青虞都不會真正接受的。如果白門主認為,不論如何,都要為了那個位置去冒險的話,我們無話可說。但白門主別忘了,您老人家可就這麽一個孫女。”


    白淵麵色沉沉地坐在那裏,已經不再去看比武台上麵的比試了,一時間心亂如麻。


    拓跋嚴拍了拍白淵的肩膀,站了起來說:“其實白門主換個角度想一想,接下來必然會有混戰,無雙門不如先置身之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讓您孫女去當所有人的活靶子不是麽?我言盡於此,白門主自己想想吧。”


    拓跋嚴話落就起身回去了,沒有再跟白淵說什麽。


    而拓跋嚴剛坐下,比武台上麵,百裏晴在白奕的輔助之下,一劍刺傷了青媛的右手,青媛手中的劍應聲而落,百裏晴步步緊逼,伸手抓住了青媛的左臂,一劍刺入了青媛胸口,推著青媛朝著比武台邊緣而去!


    “賤人!我說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百裏晴冷笑,“你怎麽不繼續裝啊?現在求我,裝裝可憐,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呢?”


    百裏晴左臉上麵受了傷,側臉上麵都是血,看起來頗有幾分滲人。青媛臉色煞白,眼看著已經被百裏晴逼到了比武台邊緣,她知道,接下來百裏晴一定會再補一劍,然後把她踢下去!


    青媛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反手抓住了百裏晴的頭發,然後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帶著百裏晴一起,衝出了比武台!


    全場嘩然,很多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青媛和百裏晴兩個人交疊在一起,落在了比武台下麵,百裏晴像是瘋了一樣,放開手中的劍,掐住了青媛的脖子!而青媛的手還死死地揪著百裏晴的頭發,直接把百裏晴的一塊頭皮給抓了下來!兩個實力最強的王女,最後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還開始用潑婦打架的方式來泄憤,讓人不能直視……


    百裏郇已經衝了過去,青虞身邊的人也衝了過去,而所有人的視線回到比武台上麵,就看到白奕神色怪怪地站在那裏,手中拿劍撐著地麵,才沒有倒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白奕,心中在想,白奕能夠站到最後,不是投機取巧,雖然她的武功不如百裏晴和青媛,但她的心智,比起那兩個人,更勝一籌。青鸞國的人已經認定這個就是他們的皇太女了。


    白奕緩緩地轉身,看向了白淵。


    四目相對,白淵看著白奕慘白的臉,還有左肩不斷流血的傷口,猛然飛身而起,眨眼的功夫就上了比武台,伸手把白奕抱了起來,高聲說:“青帝,你們青鸞國的皇太女誰愛當誰當,老夫的孫女不稀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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