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月下旬,天氣寒冷,海風刺骨。


    蕭月笙和蕭星寒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醒過來了,穆妍看他們氣息都很平穩,並不擔心,也沒有下令開船離開,隻是繼續帶著人處理巨蟒,開辟荒島。


    “娘,這個島叫什麽名字呢?”這天拓跋嚴跟著穆妍一起上了島,開口問穆妍。


    穆妍微微一笑:“這個島沒有名字,不如小嚴給它取一個名字吧。”


    拓跋嚴認真思考了一下,開口說:“我想讓它叫星月島。”


    “是用你老爹和你大伯的名字取的嗎?”穆妍笑著問。


    “不是,是用大伯和小星兒弟弟的名字取的,才不管老爹!”拓跋嚴一臉傲嬌地說。


    穆妍揉了揉拓跋嚴的腦袋:“嗯,回頭等你老爹醒了,記得跟他解釋一下,讓他知道他毫無存在感。”


    拓跋嚴嘿嘿一笑:“娘,老爹肯定會打我的。”


    “找你大伯給你撐腰。”穆妍唇角微勾。


    荒島從這天開始有了一個名字,叫做星月島。穆妍還在荒島上麵找了一塊奇石,埋在了海岸邊上,拓跋嚴拿著一把匕首,很認真地在上麵刻了三個大字“星月島”,旁邊還刻了一彎月牙和一顆星星。


    這邊一切風平浪靜,上官恪按照穆妍的吩咐,日夜守在星月島的最北麵,防止有人過來。因為神兵城就在星月島北邊,如果有人從神兵城來,不出意外都會從北麵上島。


    中了傀儡蠱的上官恪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了穆妍的奴仆。但神兵城之中,因為上官恪,已經暗潮湧動了……


    神兵城東城有一座很高的山,名字就叫東山,東城的王府就坐落在東山頂上,遠看像是山頂有一座恢弘的廟宇。


    上官憫已經派人在神兵城尋找上官恪好幾天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而他數次給上官恪傳信,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因為上官恪和上官憫兄弟感情很好,上官恪雖然大部分時候都不在東城,但以往隻要上官憫找他,他一定會放下手頭的事情盡快過去的,這次是例外。


    上官憫隱隱覺得上官恪可能遇到了什麽事情,甚至是麻煩。上官憫的大弟子去北城找上官恪,帶回來的消息是,上官恪說他有要事要處理,暫時不能回東城,而當天神兵城北城隻有一對陌生的兄弟進城,雖然和上官恪有過短暫的交集,並且也幾乎同時失去蹤跡,但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上官恪的失蹤和他們有關,況且那對兄弟的身份都沒有人知道,無從查起。


    突然接到稟報,說神兵城西城的赫連絕帶著人上了東山,上官憫有些奇怪,因為他前幾日才派心腹去西城尋找赫連絕談合作的事情,再一次被赫連絕借口時機不到給推脫了。上官憫不明白赫連絕突然親自過來找他是因為什麽事?難道赫連絕終於下定決心,要與他合作對付南城的九王了?


    “請赫連王爺到前廳喝茶。”上官憫對屬下說。上官恪和上官憫是一對孿生兄弟,兩人的容貌很相似,但上官憫比上官恪要瘦很多。


    上官憫換了身衣服,去前廳見到赫連絕的時候,就發現赫連絕的臉色不太對勁。


    “不知赫連王爺突然登門造訪所為何事?”上官憫客氣地問。在神兵城三王之中,上官憫的年紀最大,輩分也最高。他多年前就已經成為了天元大陸第一高手,迄今為止這個稱號尚未易主,而他這幾年極少出手,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平和。但認識上官憫的人都知道,平和隻是表象,上官憫可是個生殺予奪的暴君。


    “上官王爺,本王就開門見山了!”赫連絕神色難看地說,“不知上官王爺的兄長上官恪所在何處?”


    上官憫微微皺眉:“赫連王爺為何要問本王兄長的下落?他一向四處遊蕩,居無定所,本王怎麽會知道他此刻在哪裏?”


    “上官王爺,令兄盜走了對本王來說極其重要的一件寶物,上官王爺如果還想與本王合作的話,就把令兄的下落告訴本王,隻要令兄把本王的寶物還回來,本王可以看在上官王爺的麵子上,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赫連絕冷聲說,態度十分強硬。


    上官憫神色淡淡地說:“赫連王爺有何證據說寶物是本王的兄長偷的?”


    “因為本王親眼見到了!令兄不僅偷了本王的寶物,還與他的徒弟一起傷了本王!”赫連絕冷冷地說。


    上官憫神色莫名:“赫連王爺恐怕是有什麽誤會,本王的兄長沒有徒弟。”


    “本王沒有誤會!令兄的徒弟是個女子,名叫阿月,陰險狡詐,就是她傷了本王!”赫連絕冷聲說。


    上官憫皺眉,他上個月見過上官恪一次,那會兒上官恪沒有提起收徒的事情,而且阿月這個名字,上官憫是第一次聽說,至少神兵城東城沒有這號人,北城那邊,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上官憫知道上官恪不僅看寶物的眼光極高,看人的眼光也極挑剔,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徒弟。但看赫連絕的樣子,應該不是在說謊,而且一個能傷到赫連絕的姑娘,定然也不是簡單貨色。對於赫連絕的說辭,上官憫已經信了大半。


    “本王想知道,赫連王爺到底丟了什麽寶貝?”上官憫看著赫連絕神色認真地問道。他知道上官恪是個盜賊,神兵城其他人也都知道。但偷盜也是一種本事,尤其是在神兵城這樣沒有律法,唯一的規則是弱肉強食的地方,隻要上官恪沒被抓到,誰也不敢來找上官憫要說法。可如今赫連絕來了,說明丟失的寶物對他來說極其重要。


    赫連絕冷哼了一聲:“上官王爺是認為本王在說謊嗎?”


    “赫連王爺是否在說謊,本王暫時無法斷定。但如果赫連王爺連丟了什麽寶貝都不肯明說的話,那本王隻能送客了。”上官憫的態度也很強硬。


    “本王丟的是赤焰花!”赫連絕說。他不想告訴上官憫蛇丹的事情,因為那樣的至寶,上官憫一旦得知,絕對會包庇上官恪,甚至他們兄弟會共享。


    “本王的兄長是從赫連王爺的府裏偷走了赤焰花嗎?”上官憫問。他在想,如果這些日子上官恪一直在神兵城,沒理由不回應他的傳信。


    “不,是在本王的另外一個小島上麵。”赫連絕說。


    “赫連王爺的小島?上麵可有人看守?”上官憫問。


    “沒有,但那個島是本王最先發現的,本王還在島上刻了字。”赫連絕說。


    上官憫笑了:“赫連王爺說的莫不是那個有毒的荒島吧?本王倒是第一次聽說那個島是赫連王爺的地盤。赫連王爺既然最先發現,為何不把赤焰花采了?既然沒有采,也沒有留人看守,那就是無主之物,誰看到就是誰的。”


    赤焰花是所有武者都想得到的寶物,上官憫也不例外,隻是像他們這種人,煉體的藥物早就吃過不少了,想要赤焰花也是為了培養更多的高手為自己所用。上官憫在想,那座荒島上麵的赤焰花數量應該不少,難道上官恪是為了去那邊采花所以先前才一直不在神兵城?如果這樣的話,勉強說得通。


    聽到上官憫的話,赫連絕心中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上官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赫連王爺,先不說隻有你一麵之詞,沒有證據證明是本王的兄長采的花,就算真的是他,那又如何?”上官憫冷哼了一聲說。上官憫對於他先前屢次派人去找赫連絕談合作,都被赫連絕推脫這件事十分不滿,現在看赫連絕也很不順眼。


    “莫不是上官恪就藏在這東王府吧?”赫連絕眼眸微眯,“上官王爺要為了幾朵赤焰花,跟本王翻臉嗎?”


    “真是可笑!”上官憫冷笑,“為了幾朵赤焰花,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的明明是赫連王爺!”


    赫連絕猛然握住了拳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現在隻想找到蛇丹,並不想真的跟上官憫鬥,如果現在撕破臉,他就找不回蛇丹了。


    “上官王爺,本王隻是就事論事。”赫連絕的語氣稍稍平和了一些,“隻要這次上官王爺能夠把令兄找過來,讓他把本王的寶貝還回來,本王可以什麽都不計較,並且答應與上官王爺的合作,共同對付南城的九王。”


    上官憫目光幽深地看著赫連絕,突然聲音低沉地笑了起來:“赫連王爺口中的寶貝,恐怕不隻是赤焰花吧?或者說,赫連王爺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赤焰花!”


    上官憫也不傻,如果真是赤焰花那麽簡單,赫連絕一開始沒有必要刻意遮掩不說,現在既然說開了,就應該直說赤焰花,而不是繼續說他的寶貝。


    赫連絕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沒有逃脫上官憫的眼睛,上官憫輕哼了一聲:“赫連王爺如果不想說實話,本王也不好勉強,慢走不送。”


    赫連絕沉默了片刻之後,看著上官憫說:“令兄偷盜的不隻有赤焰花,還有本王養了多年的蛇丹。”


    上官憫神色微變。一般的蛇根本不會結丹,一旦結丹,絕對是吞服過天材地寶,在福地生長了很多年的巨蛇。這種蛇的內丹,對習武之人來說可是價值無法估量的寶物,比赤焰花還要罕見,也比赤焰花貴重百倍。


    上官憫這才明白赫連絕為何生了那麽大的怒氣,原來是因為到嘴的“仙丹”飛了……


    “赫連王爺,先不說是不是本王的兄長盜走的蛇丹,隻說那赤焰花和蛇丹都在荒島上麵,自然是誰第一個拿到就是誰的,赫連王爺口口聲聲說那蛇丹是你養的,就算真的是,赫連王爺把那樣的寶物養在一個無主荒島上麵,未免也太不謹慎了!”上官憫看著赫連絕說。


    赫連絕麵色一沉:“上官王爺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令兄嗎?”


    “談何包庇?”上官憫冷笑,“是不是他拿的還不一定,就算真的是他拿的,那也是憑本事得到的,赫連王爺與那些寶貝怕是沒有什麽緣分,莫強求!”


    赫連絕猛然站了起來:“上官憫,不要逼本王出手!”


    “赫連絕,同樣的話送給你!”上官憫也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幽寒地看著赫連絕說,“本王現在倒是明白了,明明我們兩方聯手滅掉南城九王是明智的選擇,你卻一直找借口推脫,原來你是打算等著蛇丹成熟,功力大漲的時候,再答應與本王合作,然後利用本王滅掉九王,你再對本王出手,便更有把握了!赫連絕,你的野心不小啊!”


    能夠有如今的實力和地位,誰都不是傻子,上官憫很快想明白了赫連絕在暗中盤算什麽,而這也讓他生了怒氣。


    赫連絕冷哼了一聲:“上官王爺,本王再問一次,上官恪到底在哪裏?”


    “少廢話!”上官憫沒有理會赫連絕的問題,直接揮掌就朝著赫連絕打了過去!


    神兵城的兩王不是第一次交手,幾年前有過一次,赫連絕忌憚上官憫的武功,上官憫忌憚赫連絕防不勝防的毒術,所以那次並未分出勝負。


    從武功來講,赫連絕自然不如上官憫,上官憫天元大陸第一高手的名頭不是虛的,兩人過了幾招之後,赫連絕就受了內傷,而赫連絕帶來的那些高手,也已經和東王府的高手戰在了一起,場麵一片混亂。


    東王府的前廳很快就被毀掉了一大半,上官憫和赫連絕的戰場轉移到了外麵,而赫連絕開始用毒物攻擊上官憫。


    最終,一個時辰過去,赫連絕捂著胸口吐血不止,而上官憫嘴唇發紫,臉色發青,腳步也有些遲緩,顯然已經中了毒。


    赫連絕帶來的高手自然也都是用毒高手,但上官憫這方的高手武功更強,數量更多,導致的結果就是,赫連絕的人都受了傷,上官憫的人都中了毒,兩敗俱傷……


    “赫連絕,把解藥留下,立刻從本王的地盤滾出去,本王可以饒你一命!”上官憫冷聲說。繼續再打下去,隻要赫連絕不死,就會繼續用毒,到時候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赫連絕的臉色難看至極,被一個屬下扶著才沒有倒下去,而他看著上官憫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你最好別讓本王找到上官恪,否則本王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我們走著瞧!”


    很快,赫連絕帶著他的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還留下了解藥,而高手過招威力極大,這一戰過去,東王府的房子都被毀掉了三分之一。


    上官憫的大弟子沈青扶住了上官憫,把赫連絕留下的解藥倒出來給上官憫吃了一顆,然後開口問上官憫:“師父為何要放他們走?這裏是東王府,再打下去,我們未必會輸。”


    上官憫搖頭,目光幽深地說:“現在跟赫連絕打得你死我活,對我們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便宜了九王,會給她坐收漁利的機會。你以為赫連絕就帶那麽幾個人來闖東王府,沒有準備退路嗎?再打下去,他萬一用了什麽毒物,說不定會把整個東城的人都給滅了!不要小看他!”


    “可赫連絕並沒有跟我們合作對付九王的打算。”沈青皺眉說。


    “不,他有,隻是他先前一直在等蛇丹成熟,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後再動手。”上官憫說,“可惜他的蛇丹被你師伯偷了,所以他惱羞成怒才找了過來。”


    “師父相信赫連絕說的?”沈青問。


    “當然信。”上官憫緩緩地笑了,“你師伯這輩子最愛寶貝,也最擅長找寶貝,除了他,又有誰能把赫連絕氣成那個樣子呢?蛇丹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東西。”


    “那師伯為何現在還不回來呢?”沈青接著問。


    “或許是找什麽地方煉化蛇丹了吧。”上官憫說,“多虧了你師伯偷走了赫連絕的蛇丹,否則為師真要被赫連絕給騙了,等他服用了蛇丹功力大增,為師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麽厲害?”沈青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然你以為赫連絕為何跟瘋了一樣?如果隻是因為幾朵赤焰花,他不會來的。”上官憫冷笑。雖然跟赫連絕打了一場,但他的心情相當好,他已經認定就是上官恪偷走了赫連絕的蛇丹,而這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雖然那樣的寶貝上官憫也很想要,但對他來說,上官恪用和他用都是一樣的,他們兄弟向來不分彼此。


    “那還要繼續找師伯嗎?”沈青問。


    “不用找了。”上官憫說,“先前為師還擔心他可能遇到了麻煩,如果是因為發現了蛇丹和赤焰花才離開神兵城的話,那的確是要事,他現在不回來,應該是躲起來煉化蛇丹了,這需要一些時日,過後他會回來的。”


    “是,師父。”沈青點頭。


    另外一邊,離開東城的赫連絕坐在一輛華麗的馬車裏麵,臉色陰沉得嚇人。


    “王爺,是否要派人再去毒島看看?或許上官恪還在那裏。”赫連絕的屬下小心翼翼地問。


    赫連絕神色一冷:“蠢貨!他怎麽可能還在哪裏?肯定早就跑了!而且那個毒島一般人根本無法生存!”


    “屬下會派人嚴密盯著東山附近,一旦發現上官恪的蹤跡,立刻稟報主子。”赫連絕的屬下垂頭說。


    赫連絕猛然握拳砸了一下車壁:“再過些日子,抓到上官恪也沒有意義了,本王的蛇丹……蛇丹……蛇丹!”他真的要瘋了,可現在找不到上官恪,過些日子他的蛇丹怕是已經不存在了,一想到這裏他就很想殺人。


    但赫連絕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所以他和上官憫的打鬥沒有真正惡化到最壞的局麵,因為他的確是打算跟上官憫合作對付九王的,隻是他暗中的那一點算計,如今被上官憫的兄長上官恪徹底毀了……


    神兵城南城。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朱雀麵前,沒有說話,把一封信遞給了朱雀,然後就離開了。


    朱雀拆開那封信,秀眉微蹙,很快把另外三位護法青龍白虎和玄武召集到了一起。


    青龍白虎和玄武自然都不是他們的本名,他們本是青鸞國有名的三個年輕高手,並且是結義兄弟,武功都很高,後來被青虞招攬,他們三兄弟一起成為了青媚的男人。他們是青虞的棋子,但同時他們自己也是有野心的,才甘心被青虞利用。至於青媚,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美麗又聽話的玩物罷了。


    三個男人都看過那封信之後,青龍開口,似笑非笑地說:“上官恪真是走運,竟然連蛇丹都能找到,這樣的好事怎麽沒被我們碰上呢?”


    “應該說赫連絕真是倒黴吧?他以為蛇丹是他的了,結果說沒就沒了,哈哈!”白虎冷笑。


    “朱雀,你找我們過來是想做什麽?”玄武看著朱雀問。


    朱雀神色淡淡地說:“赫連絕和上官憫並沒有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們不能貿然出手。現在想找到上官恪也不太可能,但我想派人去那個毒島上麵看一看,那裏或許還有赤焰花和其他寶物。我們現在也需要赤焰花來培養更多的高手,才能有備無患。”


    三兄弟對視了一下,青龍笑容滿麵地看著朱雀說:“我認為去毒島查探的人,非你莫屬!因為朱雀你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懂醫術和毒術,我們這些不懂毒的,去了會很危險。”


    “就是!朱雀你長得這麽美,就算碰上找你麻煩的,人家也會憐香惜玉的。”白虎看著朱雀笑得意味深長。


    “朱雀,這是你想去的,你就自己去吧,如果能找到赤焰花,給媚兒用的話,她的身體也能好一些,不再那麽柔弱。”玄武對朱雀說。


    朱雀神色一寒:“你們什麽事情都不管,是來這邊享福的嗎?”


    “誰讓朱雀你不僅人長得美,能力還這麽強呢?我們想管,也沒有用武之地啊!”青龍眼神邪肆地伸手就要去摸朱雀的臉。


    下一刻,一道冷光閃過,青龍的手背上麵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瞬間鮮血淋漓!如果不是他躲得快,他的手會被朱雀連腕切掉!


    “賤人!”青龍捂著手站了起來,看著朱雀眼眸陰鷙地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到三個男人不善的目光,朱雀冷笑:“還沒得到教訓的話,你們盡管衝我來!看在青媚的麵子上我一直沒動你們,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們!”


    顯然,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青龍白虎和玄武三個男人一直垂涎朱雀的美貌,多次想要侵犯朱雀,也得到了不少的教訓。他們三個人沒有聯手跟朱雀打過,但單打獨鬥的話,他們誰都不是朱雀的對手,而且朱雀還懂毒術。


    “哼!想去毒島你自己去!”白虎扔下一句話,和其他兩個男人一起走了。


    朱雀看著他們的背影,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青虞在神兵城東城中安插了細作,所以朱雀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得知那座毒島上麵出現過蛇丹和赤焰花。蛇丹自然是被取走了,但她想去看看還有沒有赤焰花在,而她不是為了自己,隻是為了找到一朵赤焰花,給青媚用,因為青媚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雖然朱雀已經決定要離開,但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青媚,想在走之前再為青媚做些事。


    當天傍晚,一艘船離開了神兵城南城,朱雀帶著幾個人,朝著毒島的方向而去了。


    神兵城的人口中毒島,如今有了名字,叫做星月島,是拓跋嚴起的。


    這天天氣還不錯,蕭月笙和蕭星寒兄弟尚未醒來。一早穆妍在給小星兒喂奶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隨之響起了獨孤傲的聲音:“師姐,上官恪傳信,說有船朝著這邊來了。”


    小星兒還在吃奶,穆妍微微皺眉,對獨孤傲說:“你在這邊,做好離開的準備,讓小天兒去看看來的是什麽人。小心一點,我稍後就過去,跟小天兒說,在我過去之前,讓他們都躲起來,不要動手!”


    “好。”獨孤傲話落就轉身離開了,而莫輕塵很快上了島,朝著北麵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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