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聽到他刻意用這個詞,略微的顎愣。


    沒想到那麽大點子,他居然都看到了?


    好變態的眼神兒。


    但也足以說明,他確實是喜歡,用最短的時間,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手裏的戒指,而不是滿心狐疑之餘什麽都沒在意。


    寒愈用他剛剛佩戴了戒指的手探入她衣服胸口,毫不客氣!甚至迫不及待!


    其實她知道那是激動的,不是粗魯。


    但是也太猛烈了,她生怕桌上的東西被壓得一團糟,不得不抬手撐在他胸口,微微推著,聲音還算柔軟,“居安……”


    她剛剛腦子裏想著刻字是kiss居安,所以張口就喊了這個,本來是想提醒他還在餐廳,不方便。


    結果就像按到了男人身上開啟欲望的開關,恰恰喊了他最喜歡、也最敏感的那一個。


    感覺他一雙眸子都暗沉了,捉走她礙事撐著的手直接剪到身後,強勢的吻著,連征詢都是霸道的。


    薄唇略隱忍的挪到了她耳邊,“我們做吧!”


    夜千寵是徹底被他這句給刺到了心髒了。


    剛剛他就說得很露骨,可她還算緩過來了,這會兒的話讓她避無可避,連呼吸都被他長驅直入的吻奪走了。


    身上的衣服被他略顯粗魯的扯掉時,夜千寵腦子裏已經空了。


    幸好她吃了夜宵,還有點力氣,也幸好回來之後睡了兩個小時,所以她沒有在他反反複複的索取中直接昏過去。


    饜足後回到臥室,寒愈依舊是擁著她,零零落落的吻幾乎沒有停過,感覺把她從頭到腳都親了一遍。


    “累麽?”


    她迷離的閉著眼時,聽到他這麽問了。


    撅撅嘴沒吭聲,不累就怪了。


    結果他一句:“那我自己來?”


    “……”暈。


    夜千寵後來還是睜開了眼,無奈的看著他,“傷好了麽?”


    那會兒寒愈不予理會,專心辦事。


    之後他才握著她的手,在被子底下放在他側腰的位置上。


    其實她也摸不出來,因為他這體質不怎麽留疤,這麽摸是感覺不出來的,說不定眼睛看也看不出太明顯的疤。


    這點來說,以他這種喜歡用苦肉計的人來說,真是吃虧!


    睡前,她還是撐著精神爬了起來,道:“我看看。”


    寒愈不準,把她按回被子裏,“明天看。”


    她又固執的坐起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沒好好養傷?”


    這麽問倒好,男人薄唇微弄,“你又不關心。”


    那語調,活脫脫的就是熱戀小青年被冷落之後在耍脾氣了。


    偏偏這種本該很幼稚的調調,放在他一本正經的臉上,竟然染出了另一種迷人的東西。


    夜千寵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忍不住笑,小臉微微湊到他跟前,“那我現在看著總行了吧?”


    一邊解釋了一句:“那會兒接了查理夫人的電話,她說有歹徒狂砸她的房間門,我怕出什麽事。”


    她還特意打了手機的電筒湊到他腰際去看的。


    傷疤確實不怎麽明顯,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全都消失了,也不知道疼不疼,她下意識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疼麽?”


    寒愈隻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搖頭。


    但是眼神微變。


    夜千寵知道他不疼,所以也知道他為什麽眼神暗下去了。


    看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那會兒他身上隻穿了底褲,坐在那兒,腰身精窄有力,肌肉線條十分清晰。


    她就那麽趴著看他,那畫麵……


    關掉手機電筒,她若無其事的直起身,“睡覺吧,很晚了,你不是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我陪你兩天,然後要回庶奶奶那兒去。”


    抬頭見寒愈一臉的不解。


    她道:“庶奶奶說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就回來看看她,可不是專門來看你的!看你其實是順路。”


    “哦。”男人倒是薄唇微弄,“順路買個戒指?”


    他還特意跟她換了位置,用戴著戒指的那個手擁得她,指根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的肩頭,“戴這個,別人看了就知道有戀人了是麽?”


    夜千寵閉著眼點頭,“嗯。他們都這麽說的。”


    然後聽他鄭重的道:“我也該給你買一個。”


    讓人也知道她有戀人了。


    她閉著眼笑了笑,過了會兒,才道:“好貴的,我積蓄都快花光了,接下來要刷你的卡。”


    寒愈嘴角輕輕彎著,“使勁刷。”


    好久,夜千寵感覺自己都已經睡著了。


    但是聽到了他喊她。


    “千千。”


    她懶得回應,他就繼續喚著。


    沒辦法,她隻好隨便“嗯”了一聲,然後聽到他很認真的說:“剛剛太專注,忘了說愛你。”


    “……”


    再然後就很認真的對著她說情話。


    她隻是閉著眼淡淡的笑,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其實她基本快了解明白了,他這個人冷漠和溫柔都可以做到兩個極致。


    感覺她閉上眼迷迷糊糊好久之後,身邊的人還處在興奮之中,纏著她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後來感覺是握著她的手腕,拇指幾不可聞的拂過她的皮膚,可能問了些什麽,但是她困得聽不到。


    那會兒,寒愈是盯著她手腕上破了的地方,跟她糾纏這麽久,是這會兒才看到的。


    臉色十分的難看,很明顯的一股子陰鬱。


    在他這裏,她是絕不允許受傷的,破一點點皮也不行,尤其是手腕或者脖子這些靠近靜脈、動脈的地方。


    *


    一整晚的好眠,第二天早上夜千寵都依舊睡得很沉,快九點都懶得睜開眼睛。


    寒愈走之前抱著她去了洗漱間,逼著她漱口洗臉,然後伺候她早飯吃完又放她接著睡,在床邊坐了會兒。


    “我先去公司,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想吃什麽菜發短信告訴我?”


    她抱著被子隻管睡。


    無奈,寒愈隻好勾唇吻了吻她額頭,然後去公司。


    年末,加上之前的事,公司裏確實很忙。


    夜千寵聽到他關門走的聲音了,接著就再次睡了過去,她好像也就回到這棟房子才能睡得這麽踏實。


    中午不知道幾點,她被聲音吵醒。


    聲音顯得有點遠,她一度覺得自己是做夢了。


    但是沒過會兒,窗戶玻璃好像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她才徹底醒了,在床上坐了起來,轉頭往窗戶的方向看過去。


    下了床,她走到窗戶邊,沒有完全把窗簾拉開,探頭往外麵看了看。


    然後“咚!”一聲,又是一個東西砸到窗戶上。


    是一隻拖鞋。


    那會兒,她也已經看到站在後院裏的男人了。


    寒宴隔著玻璃正對著她指手畫腳:“你倒是給我開門!”


    夜千寵蹙著眉,寒宴為什麽跑這兒來了?


    最近有什麽重要的節日需要他回南都看望太奶奶麽?


    似乎並沒有。


    她看寒宴在草地上跳腳,自己倒是不疾不徐的去洗漱,然後去側臥找了找,換了一套衣服才不緊不慢的下樓。


    寒宴總算是被她放進去,奔進客廳就喝了一輩子水,問了她:“就你一個人?”


    夜千寵慢步進客廳,漂亮的柔眉慵懶的動了動,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你找你小叔的話,他應該在公司。”


    寒宴撇了撇嘴,“我找他幹什麽?”


    他不在正好,自在。


    夜千寵還以為他有事,結果,寒宴從進來之後就沒說過有事還是沒事,隻跟她聊著天,把這段時間她身邊發生的事都想問一遍。


    總之她也沒事,所以陪著他聊,一邊等寒愈回來。


    寒宴大概是連夜過來的,跟她聊了挺長時間之後去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著,而不是睡覺倒時差。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夜千寵抱著電腦,例行的查看郵箱裏的新增郵件。


    抬頭看了寒宴一眼。


    他發梢還略微滴水,浴袍也不好好穿,鎖骨以下都快露到胸口了。


    所以夜千寵第一次看到了他鎖骨左邊有一個疤痕,“最近受的傷?”


    她不記得寒宴之前那兒有沒有疤。


    寒宴一臉不解,“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低頭繼續處理郵件。


    但是鼻尖那股子沐浴露的味道越來越濃,所以她皺了皺眉,先是餘光瞟了一眼,然後抬頭。


    果然,差一點跟寒宴的鼻尖撞上,抓著電腦,微微後仰,蹙眉看著他,“你不聲不響靠我這麽近幹什麽?”


    寒宴痞痞的勾著嘴角,一個手臂撐在沙發沿上,“你直接住到這裏,太奶奶知不知道?你們倆現在這個關係是……?”


    夜千寵這才瞠了他一眼,“離我遠點!”


    寒宴倒是歎了口氣,“小娘子,我是不是沒機會了?”


    然後頗有意味的用下巴指著她衣領下麵若隱若現的一個吻痕。


    夜千寵終於意識到他靠這麽近是看那個,反手抓起抱枕往他臉上塞,“你最好給我換個稱呼。”


    寒宴就不,還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往她身上靠。


    也是他那個動作,導致他脖子裏一直戴著的項鏈落了出來,在夜千寵麵前晃了晃。


    夜千寵沒覺得礙眼,倒是一看見就覺得很有特色,一看就是一顆子彈做出來的,金屬感很強。


    “怎麽以前沒見你戴?”她順手拿到眼前來看。


    寒宴一臉受傷,“我都戴了多少年了你說我以前沒戴,你是對我多不關注?”


    她刻意彎唇一笑,還就是沒關注過。


    “挺有特色。”她翻過來接著看,“買的麽?”


    心裏想著,早知道,其實可以給寒愈買一個,戴在男人身上,頓時就多了那種軍人的魅力。


    配在寒宴身上,怎麽看怎麽覺得浪費這魅力。


    寒宴故作生氣,“你給我買一個去試試?”


    然後把彈頭拿過來,湊到她眼前,“看到沒,這是本小爺的專屬編號,全世界沒有重複,你就算是讓那個你剛提到的軍火商藍家去造,他都不敢造這編號,除非策魂特批。”


    喲,夜千寵柔眉揚起,這麽神氣!


    隻聽寒宴道:“隻有藍妖姬正式成員以及候補才有。”


    她這才反應過來,略驚訝的看了他,記得寒宴之前並不是。


    寒宴倒是坦然,自己道:“我候補。”


    夜千寵終於沒忍住笑起來,“我說呢。”


    寒宴白了她一眼。


    正好,聽到別墅外有車聲,應該是寒愈回來了,她順手收了電腦。


    本來準備出去接他一下,怕他買了太多東西。


    但是夜千寵到門口,寒愈也已經開門進來了,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拎著滿滿的食材,目光落到她臉上,轉瞬就柔和了,“起來了?”


    她尷尬的表情,“我哪那麽能睡?”


    寒愈進了門,放下鑰匙,一手還拎著東西,放下鑰匙的手就把她撈了過去,很自然的握起她的小臉落吻,“我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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