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個動作,兩個人對視著都愣了會兒。


    放在平時,她剛好拍在他那個突出的地方,好像頗有意味的挑釁加勾引,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沒那個意思。


    “你故意的。”某人一雙眸子濃墨重彩的望著她,隱忍中滿是憋屈。


    那表情,看得夜千寵忍俊不禁,但是又努力的忍著不露出其他表情,很真摯的看著他,搖頭,“我不小心的!”


    “就是故意的!”他也固執的看著她,然後低下頭來又一次懲戒性的含吻她脖頸處的嫩肉,模模糊糊的低哼,“你說怎麽辦吧。”


    能怎麽辦?


    她一臉無辜。


    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麽?而且……


    “又不是我挑起來的,它自己剛剛就是那樣的……”說這個的時候,她臉色略微羞赧泛紅。


    然後稍微扭了扭身體,“你別抱著我了,我出去待會兒,把你晾一晾就好多了。”


    寒愈啃噬她軟弱的動作有所加重。


    真是好辦法!可惜就是對他太狠了,讓他一個人幹忍著。


    於是,他明明都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卻漫不經心又頗有邪惡的問她:“它什麽樣了?明明很乖,你自己勾起來的。”


    要負責!


    夜千寵無言的望了望天,這人說瞎話的功夫可是日益見長啊。


    天色晚了,臥室裏不開大燈,窗戶邊的光線是有些暗的,何況,她現在麵對窗戶,他從身後抱著她,看不到他的臉。


    否則一眼就能看到寒愈說這個話的時候,臉色還是不太自然的,沒悶騷到足夠厚臉皮的地步。


    夜千寵實在是被他纏的沒辦法了,略冤枉的回頭看了他,“那你想幹嘛?反正你身體沒好,我不會折騰你的。”


    寒愈微微勾了嘴角。


    終於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好辦,不折騰我,你折騰小寒愈?”


    小寒愈?


    第一時間,她是沒反應過來的。


    但是下一秒,他沒放開她的手,也同時勾起她精致的下巴俯首落吻,根本不給她反應和羞澀的時間。


    “唔!”夜千寵驚愕的瞪著一雙月眸。


    男人已經闔眸,吻得略微急切,甚至帶著一絲絲久別後第一次正經糾纏的炙熱凶殘,當然,這凶殘和粗暴沒有任何關係,他的技術極好,凶殘又顯得繾綣。


    她沒做過這事,第一反應就是驚愕和遲疑,甚至想把手縮回來。


    寒愈不讓,吻著她,糾纏之間還帶著低沉沙啞的溫哄:“乖……”


    雖說是溫哄,她聽得倒是帶了一些懇求,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隱忍得太辛苦了。


    仔細算一算,從他出差前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確就沒有親熱的時間,因為繼承人的事他擺了她一道兒生著氣呢。


    後來他出差,又是一段時間。


    夜千寵終歸不是老手,吻著吻著就變得渾渾噩噩,差點迷失,不是替他解決,反倒是她自己的享受。


    所以,回過神來,發現他都把她誘拐到衛生間了,她才不好意思的有些臉紅。


    看著她這麽不經誘惑的模樣,寒愈吻著她的薄唇之間低低的嗓音:“小笨蛋!”


    她原本就羞了,被他用這種柔情又揶揄的語調又喊出一個愛稱,臉色越發的紅潤,又不服輸,“我哪笨了?”


    就他覺得她是笨蛋。


    寒愈眉宇間滿是情濃,“此笨非彼笨。”


    接個吻都能被弄得五迷三道,她不笨誰笨?


    可是他就是愛慘了她這些模樣。


    無論她在外的身份怎麽變,從他身邊的小女孩,變成了查理家的大小姐,又是藥聯研究員,未來也會是查理家族繼承人,總之,他還是最愛她在他這裏單純、笨笨的模樣!


    繼“小妖精”之後,這應該是他對她的第二個愛稱,親昵無比,放在這種場合和情境下,更是聽得人耳根發軟。


    反正她是受不了的。


    也是又一次發現,不隻是那一年的分離,這段時間的這種關係維持,分隔兩地,之後每一次再見,他總是會變得很癡迷於她。


    相比於從前那個寒愈,如今的他,也不吝嗇於一些出乎意料的甜言蜜語。


    衛生間原本是黑著的,夜千寵發覺他想抬手去開燈的時候很不好意思的阻止了他,“別……”


    多不好意思呀!


    尤其是她手裏為他做著的事情,雖然黑著燈,卻都感覺臉上燙的不行,再開燈,她眼睛該往哪裏看?


    根本不敢看。


    可是男人俯首,輕吻,“要開的。”


    他還真就開了燈,然後看著她一臉羞紅,加上無處安放的視線,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濃,眸底甚至是自豪的。


    嗓音極沉:“又不是沒見過!”


    夜千寵模糊不清的控訴了他一句“不要臉!”


    他倒也欣然接受。


    該不要臉的時候就得不要臉,尤其這種事情上若是還端著,那生活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夜千寵覺得,她長這麽大,真的那是最難以描述的十幾分鍾了。


    談不上尷尬,但是全程紅著臉,隻是後來目光也忘了閃躲。


    最後的清洗工作也是他自己完成的,蒙了她的眼睛什麽都沒讓看,牽著剛洗完的手帶她出去時又很自然的親了親她。


    那會兒兩個人都是衣衫半褪了,也著實沒什麽可尷尬的。


    隻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多少還是有些別扭。


    幾分鍾後。


    寒愈簡單收拾完,又帶著她出了浴室,嗓音裏還有著沙啞,但是好多了,溫溫和和,“躺床上休息?”


    夜千寵搖頭。


    被他安置在床邊後,小臉微仰,褪去之前的別扭,這會兒終於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你以前說折在我手裏,是這個意思?”


    she第二聲,但是她特地改了語調,還越發笑眯眯的望著他。


    果然這回輪到被她稱之為“老男人”的人不好意思了,故作高冷的睨了她一眼,命令:“睡覺!”


    女孩依舊淺笑著,提醒他:“還早呢,才吃完飯沒多會兒,你非要這麽不正經。”


    寒愈不和她說了,他轉身,大概是打算去找衣服換上。


    夜千寵坐在床邊,卻提高音調:“我沒弄你衣服上吧?”


    “閉嘴。”


    她笑。


    過了幾分鍾,才看著他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來,已經恢複了那一張禁欲、高冷的峻臉。


    她歪著腦袋。


    嘖嘖,裝一裝,也的確是那麽回事。


    想想她當初跟他一起生活的時候,每天為了打破他的世俗觀念,讓他對她別那麽的拘泥叔侄關係,費了多大的勁兒?


    那時候他是什麽樣?


    現在又是什麽樣?


    真是啪啪打臉。


    夜千寵上了床,一副美人側躺,臉上掛著笑,“你還記得起來,當初你經常對我說的話都有哪些麽?”


    寒愈看過來。


    她接著說話,語調、語氣都在模仿他前兩年的模樣,道:“把睡衣穿好,敞著領口像什麽樣?”


    嗯哼,她敞著睡衣領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也就他看得最多!


    還有,她跟他同乘坐一輛車的時候,喜歡跟他貼得近一些,甚至是特別困了就直接靠在他肩上,或者放肆一點就靠在他腿上。


    他往往都是繃著一張臉,兩個字:“坐好,係上安全帶!”


    她當初有多無奈、多挫敗,現在臉上的笑意就有多濃重。


    寒愈聽著她說這些,倒是一臉坦然,“今非昔比。”


    反正都是他有理。


    夜千寵笑著往裏挪了挪,“今天早點睡吧?我明天跟遲禦聯係看看。”


    寒愈自然沒有異議,他現在睡也睡得香了。


    不過也多問了一句:“月樓知道遲禦在這裏?”


    她搖頭,“我不清楚啊,我隻管和遲禦合作,滿神醫和越小姐的感情,我怎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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