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念正好奇這個問題呢,看許思思驚訝的不行,幹脆從床上爬下來,也跟著趴在窗戶邊。


    許念念的窗戶一打開,直接正麵對著馬路,五輛轎車排著開過來,每輛車上都紮了好些大紅花。


    看起來喜慶又好笑。


    許念念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老實說,這樣的排場在後世見慣了車水馬龍的許念念眼裏,算不得什麽大場麵。


    然而這並不是隨隨便便街道上都能被車輛堵到死的21世紀呀,這是八十年代,百廢待興,剛度過越窮越光榮的時期,最窮苦的年代。


    在這樣的年代,別說5輛轎車一起開來送彩禮錢,就是結婚當天,能有一輛轎車,都夠人家吹噓一輩子了。


    靳禦不僅來了一輛,居然來五輛,這還隻是送彩禮錢呢。


    怪不得許思思說靳禦太帥了,人沒到呢,看到這樣的場麵都覺得覺得帥呆了。


    許念念確實震驚,她好像一直都不清楚靳禦的家底。


    隻知道他是吃公家飯的,職位不低。


    卻不知道他家這麽有錢。


    他哪裏隻是不缺錢呀,這分明富的流油好嗎?


    沒一會兒,車隊就開到了許念念家院門口。


    許念念尚且如此震驚,更別說那些村民們了,一個個激動又好奇的圍在旁邊,卻又不敢上前。


    楊翠花和和許老太太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臉笑成了菊花狀。


    許二宏甚至激動的握住了許大偉的手:“我大哥啊,咱們家念丫頭到底嫁了個什麽人啊。”


    許大偉也震驚到哆嗦唇:“我也不知道啊。”


    怪不得他每次看到靳禦,都會感到一種無端的壓力,哪怕這女婿在他麵前表現的十分尊敬,他身上那股上位者威嚴的氣息依舊讓他這樣的小人物膽顫。


    原來他這女婿的背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厚。


    他們家念寶最近賺了那麽多錢,許大偉還想著,兩家人也不是差距太大了。


    沒想到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隻是這巴掌打的不疼,反而讓他心情激動不已。


    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呀,嫁個能疼她,護她,愛她一輩子的男人,這樣以後她家念寶就不會受欺負了。


    閨女出落的越發水靈動人,許大偉是一邊驕傲,一邊擔心。


    他就怕被那些有錢有勢,有背景的壞人惦記上。


    現在好了,就他女婿這樣的背景,誰敢欺負他們念寶。


    許大偉激動的眼淚花在眼睛裏直打轉。


    一個勁兒的道:“好,好,好。”


    許三丫這個小姑則捂著臉哭泣:“我爸在天之靈,總算有用一次了,咱們家總算苦盡甘來了。”


    哭著哭著,還仰頭望天,來了一句:“爸你可別偏心啊,我家丫頭和思思也還沒著落呢。”


    許二宏一邊感慨一邊抹眼淚:“咱們老許家最有出息的丫頭,嫁了個有出息的男人,你哭啥呀三丫,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嗚嗚嗚…不準哭聽到沒有……嗚嗚……不準哭……爸,我家思思也還沒嫁人呢,你再顯個靈唄?”


    許大偉這個當爹的都還沒哭得這麽誇張,回頭看見自家兄弟和妹妹嚎啕大哭的樣子,反而給愣住了。


    “去去去,老二老三,你倆哭啥呢,我閨女兒的大好日子,你們可不準哭。”


    許三丫和許二宏同時哽咽:“嗯,不哭。”


    楊翠花和許老太太一回頭,發現那三個沒出息在抹眼淚的人,直接沒眼睛看。


    楊翠花樂嗬嗬的道:“瞧這三沒出息的玩意兒。”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楊翠花背上,拍的楊翠花虎背震了震:“你還笑,趕緊接禮去。”


    楊翠花這才反應過來,彩禮是要她們當家人親自去接。


    不然別人也不下車。


    拉著劉桂梅和許誌強趕緊過去接禮。


    如果說靳禦家這車隊讓別人震驚的話,彩禮錢則是讓人眼睛都打圈兒了。


    每一個紅木托盤上麵擺滿了十塊十塊的紙幣,一共十人端著托盤下來。


    那錢把托盤都鋪滿了。


    車再豪華再高端再稀奇,在村民們的眼裏,遠遠比不上大疊大疊的錢來的讓人震撼。


    而且每一個端著托盤的人,身高幾乎都是一樣的,站姿挺拔,行走之間透著一股正直挺拔的風貌。


    當先一人把每個托盤交給許家的每個人,然後敬禮,並且高吼一聲:“奉,隊長之命,特前來許家,送,彩禮一萬,聊表心意,望嶽父嶽母,放心把許念念,嫁給靳禦。”


    南城的規矩,送彩禮時,新郎是不能過來的,但是要找人來代替新郎說話,所以這人此時此刻代表的是靳禦,才會叫嶽父嶽母。


    聽到這嚇死人的數據,許家一家老小,從上到下,全都不淡定了。


    村民們甚至都瘋狂了,一片嘩然之聲響起。


    “一萬塊,天哪,大偉家走狗屎運了,一躍成為萬元戶了!”


    “我的媽呀,一萬塊,許家這閨女也太會嫁了。”


    “翠花那死婆娘,我看她就是知道她閨女命好,才這麽可著勁兒疼,不行了,我回家也要培養閨女去。”


    大隊長許愛國和村長被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看來這天要變了。


    村民們議論不休,但都沒有惡意,除了羨慕就是嫉妒,要麽就是眼饞。


    這許大偉家真是走狗屎運了,閨女不僅能賺錢,還會嫁人。


    瞧瞧,這是什麽仙女婿,一萬塊呢,那可是實打實的錢啊。


    隔壁家的王嬸看到那麽多錢,捂著心口道:“原來翠花這娘們疼閨女都是對的。”


    許家一家人端著托盤的手都在抖,這是一下成為萬元戶了?


    別說這些人,許念念已經被靳禦的大手筆給驚呆了。


    靳禦吃公家飯的,按理不應該那麽高調顯露錢財才是,他能無所顧忌,大概是,他家家底真的清白。


    想到他說他的親戚家人基本上都在京都,許念念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差距好遠。


    她努力了那麽久,還沒賺到一萬塊呢,靳禦居然出手一個彩禮就是一萬。


    也就是他隨手就丟了個萬元戶的名頭給她家。


    看來她得努力賺錢了,被老公比下去太多,突然覺得那丟丟自豪感瞬間被碾壓成了渣渣。


    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算是窮苦年代,也有金字塔的頂端。


    大概靳禦家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就算不是頂端,也是屬於頂端那一片區域。


    許思思激動的拉著許念念的搖晃:“念念姐,念念姐,我想嫁人了,怎麽辦,好多錢,好想要……嗚嗚,可是我嫁不了那麽有錢的人,啊……好想哭,不行,我要忍住。”


    許念念被她弄的哭笑不得,看完了外麵的熱鬧,努力按住狂跳的心髒,不行不行,她也得緩緩。


    被靳禦刺激到了。


    新郎不能送彩禮過來,同樣,新娘也不能出門去迎接。


    隻能等在房間裏。


    原本許念念對於和靳禦結婚,沒有那麽誇張和激動,除了去領證回來那天被靳禦情緒感染了一下。


    她甚至沒體會到那種“人生最重要時刻”的激動感。


    直到外麵吹喜的樂聲響起,許念念才發現她是那麽的,那麽的,激動。


    原來這就是婚禮和領證的區別。


    怪不得領個證在法律意義上才是真夫妻,但是更多的人卻更注重婚禮,而不是領證。


    沒有婚禮的結婚,在旁人的眼裏,就不叫結婚。


    而辦了婚禮卻沒有領證的,卻能被人稱為夫妻。


    法律是一層保障,但是婚禮,好像才是結婚的象征和意義所在。


    怪不得以前總聽別人說沒有婚禮的結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甚至會因為沒有婚禮而抱憾終生。


    哪怕已經嫁人,卻仿佛自己沒出嫁一樣。


    許念念終於體會到了那種即將成為人妻的悸動和激動,以及無法言語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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