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怎麽樣了?”


    等醫生做完檢查後,安嵐問,“什麽時候能出院?”


    “再住兩天吧,如果腦震蕩情況好轉些了就可以出院,”醫生說完後就去檢查別的病人了。


    這會兒病床上隻剩下她和許薄寒大眼瞪小眼,許薄寒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頸托,短發亂糟糟的,又沒洗臉,安嵐看著看著就笑了。


    許薄寒也笑了,“昨晚睡得如何?”


    “勉勉強強吧,”安嵐含含糊糊的撇開臉,“就是……你是不是有腳臭啊,睡的時候總聞到怪怪的氣味。”


    許薄寒俊顏一僵,“我沒有。”


    說完後,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嚴重,又怕她不信,補充,“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腳臭。”


    “是嗎,”安嵐眨巴眨巴眼睛。


    “……”


    許薄寒和她對視了會兒,最後弄得自己都不確定了,“那可能是……可能是昨晚沒洗腳?”


    說完後,他耳根尖泛出可愛的紅。


    安嵐看著看著就“撲哧”笑了,“騙你的,我去給你倒水洗臉。”


    “我要洗腳,”許薄寒硬著頭皮補充。


    “我剛騙你的,”安嵐回頭好笑。


    “我知道,我要洗腳,”許薄寒倔強的重複強調。


    安嵐沒想到他這麽在意,不過還是給他倒了洗腳水,看著他在水桶裏不停搓腳的時候,她真擔心他把皮都搓壞了。


    照顧完許薄寒後,安嵐這才有時間整理自己,在洗手間刷牙時,忽然聽到老太太嚷嚷道:“哎,你們什麽人啊,舉著這麽多攝像機進來幹嘛。”


    她趕忙吐了漱口水出去,就見幾個記者正站許薄寒病床前采訪,“許法官,我是夏城電視台的記者,想采訪一下昨天法院墜樓的事件。”


    許薄寒靠在枕頭上,英挺的眉宇因為這些人的到來緊緊皺著。


    但是記者們無視他的神情,爭先恐後將話筒舉到他們麵前,他脖子受傷無法動彈,顯得有些無助。


    “作為記者,你們好像缺乏常識,”安嵐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記者身後傳來。


    她的嗓音在法庭上一向是莊重不失淩厲,當記者們聽到她的聲音後,下意識的朝著聲源望過去。


    身後的女人穿著柔和粉的夾克,頭發披散在肩頭,眼神淩厲。


    眾記者們覺得有些眼熟,不過還是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安嵐從容不迫的走到許薄寒身邊,目光一一逡巡過麵前的記者,仿佛頃刻之間記住了所有人的臉。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采訪的,但我今天可以和你們上一堂課,你們現在的行為我隨時可以報警,”安嵐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們這種打擾病人的行為和間接性的謀殺他有什麽區別,沒看到他脖子受了傷嗎,你們既然來采訪他,就知道他為了救人從十二樓掉下來,他隻是個普通人,不是超人,做記者也要有基本的良心和道德。”


    眾記者們被她說的臉上火辣辣的,但也有一個中年男性不太服氣,“我們打聽過了,他隻是有些腦震蕩,不是不能接受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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