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鞭子不斷不能停


    就算是在打人的時候,卿無歡的臉色依然平靜無波,讓人感覺好像她不是在打人,反而是在做一件極其認真的事情一樣。


    每一次鞭子都會落在最痛的地方,直到最後於嬤嬤渾身是血,鞭子也應聲而斷的時候,卿無歡才停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也都還沒回神,尤其是離卿無歡近的人,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沒人敢上來拉架。


    這些下人的心裏怎麽想的,卿無歡又怎麽不知道呢。


    盡管她在府裏不受寵,常受人欺負,但也沒有哪個下人好對主子動手。


    在於嬤嬤挑釁她的時候,這些人會跟著起哄,但也隻是口頭上而已,像於嬤嬤這麽優秀到站出來,想要跟她對峙的還真沒有幾個。


    卿無歡動作瀟灑隨意,扔掉手裏的一截鞭子,伏下身看著皮開肉綻,已經被血染成紅色,嘴裏發出哼哼聲的於嬤嬤,嘴角慢慢的勾起。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那就是自以為是的人。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狗嗎?那就是像你這樣的了。明明是條狗,偏要裝人,你裝人也要學學你的主子,起碼裝的像一點吧?”


    於嬤嬤此刻已經完全沒了方才的囂張,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卿無歡聽著她的叫聲感覺心煩,打到中途的時候,還在她嘴上抽了一鞭子。


    就算於嬤嬤的臉大如盆,想必這一鞭子也能在她臉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道痕跡。


    卿無歡說完,目光嫌棄的看了於嬤嬤最後一眼,便站起身,再次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


    看著自己抽出鞭子時,眾人臉上露出的恐懼之色,卿無歡舔了舔唇。眸子轉向一旁目光呆滯的幽竹。


    “還有呢?還有誰打了你,今天你小姐我正好手癢,一次性給你討回來!”


    幽竹聽到自家小姐的說話聲,身子猛地一抖,反應過來後看著於嬤嬤的慘狀,還有完好無損的小姐,巨大的驚喜淹沒了她。


    她的小姐終於知道保護自己了,終於知道以牙還牙了。


    她本身就不是個軟弱的性子,從前的忍讓,不過是為了避免小姐受到的更多的欺負,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如今看著小姐所向披靡的樣子,幽竹因為多年忍讓積下來的怨氣,頓時爆發。


    她眼中含著激動的淚水,乖巧的在人群中指了指一個麵色慘白的婢女。


    卿無歡循著幽竹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好家夥,還是廚房裏的人。


    看來為了讓她吃飽肚子,幽竹每次來廚房,都被這群人欺負。


    那個婢女見大小姐朝自己望過來,明明是一雙含著無限風情的桃花眼,卻讓她覺得如同死神一般。


    婢女頓時被那種目光看的心底一涼,不停的挪著腳步往後退。


    卿無歡也不著急,邁著悠然的步伐靠近,慢慢的摧毀她的意誌力。


    等她走到婢女麵前的時候,那個婢女白眼一翻,竟當場暈了過去。


    看著婢女因控製不住而微微抖動的身子,她的嘴角鑲嵌上一絲冷然的笑。


    嗬!


    還給她裝暈?


    好歹她在道上混了那麽久,這人以為在自己麵前裝暈就沒事了?


    卿無歡鞭子微微上揚,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狠狠的甩向看似已經暈過去的婢女。


    這一鞭子下去,慘白著臉的婢女再也裝不住了,“啊!”的慘叫一聲。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神色驚恐的看著卿無歡,“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啊!”她的這個“求”字剛說出來,第二鞭子又落了下來,婢女頓時再次淒厲無比的叫出聲。


    卿無歡嘴角緊緊抿起,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還要這條鞭子做什麽?


    她從來都不是個會心軟的人,尤其是在打這些欺軟怕硬的狗腿子時。


    鞭子向上揚起,又狠狠的落下,竟有種很微妙的規律。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幽竹恍然間覺得小姐不是在打人,而是在跳舞。


    沒錯,雖然很難相信,但她就是覺得看自家小姐揮鞭子,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下人裏曾經欺負過幽竹的那些人,都麵色慘白無比,看了眼場中正在打人的卿無歡,動作小心翼翼的離開。


    卿無歡的目光掃過離場的幾人,嘴角微微勾起。


    她手裏的鞭子又一下落在婢女身上,後者頓時發出一聲高亢的慘叫。


    當卿無歡結束這一場酷刑的時候,血已染紅婢女,看上去跟於嬤嬤差不多,她的嘴上也被抽了一鞭子。


    不知卿無歡是有意還是無意,婢女的傷口竟和於嬤嬤一模一樣,那張之前還算白嫩的臉,以後隻怕也會像於嬤嬤似得,留下一道別樣的回憶。


    瞥了眼地上湊成對的兩人,卿無歡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再次問幽竹。


    “還有嗎?”


    接觸到幽竹看過來的目光,大家的身體都很明顯的抖了一下。


    她的目光在一群噤若寒蟬的下人身上遊弋了一圈,最終搖了搖頭。


    “小姐,其他的都已經跑了,在場的人裏沒有欺負過奴婢的。”


    卿無歡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一絲失望,卻看的大家冷汗一股股的往外冒。


    她走到自家婢女麵前,把手中的鞭子遞給她。


    “剛才我把一條鞭子打斷了,現在我要你把這條鞭子也打斷,就打她們兩個好了。”


    用手指指躺在地上宛若兩癱爛泥的人,卿無歡一臉的風輕雲淡。


    幽竹接過鞭子,看看於嬤嬤跟那個婢女渾身是血,哼哼唧唧的模樣,臉上有些糾結。


    “小姐,再打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啊?”


    出人命?


    怎麽可能!


    她卿無歡在所有的武器中,最愛的就是鞭子,尤其是在打人的時候。


    對鞭子她可是很有研究的,一向都把力道把握的很好,以她方才那樣的方式打人,就算打上一天,被打的人會感到無邊的疼痛之外,根本不可能死的好嗎?


    再說,兩個刁奴而已,就算打死了又何妨?


    像這樣的欺軟怕硬的奴才,卿無關不覺得打死有什麽罪過。


    況且這裏可跟前世不一樣,殺人就得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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