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剛被扛起,整個人騰在半空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金剛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扛起!像是扛麻袋一樣!


    這種待遇,對他這個噸位來講,絕對是一種恥辱!


    “唰!”


    見狀,張軍卻是眼睛微亮,再次衝上去,從後方,猛的一個衝鋒,助跑兩步,隨後整個人微微騰飛離地半米多高,再微微旋身,隨即右腳發力,一個高鞭腿,直接掃在王荃脖頸處!


    緊接著,斌子從側麵衝過來,以衝鋒的姿態,悍然野蠻撞在王荃的腰上!


    而王荃呢,因為肩上扛著一個人,雙手都用來抓金剛的緣故,完全沒法躲,成了活靶子!


    硬挨張軍這一腳後,脖子一陣酸脹,緊跟著斌子衝過來,一撞——


    哪怕是王荃肩上還扛著一個人,他也不是神,所以被撞得連續後退好幾步,肩上又扛著人,這一後退,頓時就重心不穩,一下連同金剛一起,轟然摔倒路邊!


    “嘭!”


    金剛被摔的,屁股像是要開裂了一樣,頭冒金星,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而斌子和張軍則趁著王荃倒下去的刹那,衝上去,一左一右,死死扳住王荃的手!


    “唰!”


    王荃閃電般抬起右腿,一腳往回踹向張軍。


    張軍右手死死摁住王荃,同時左手握拳,猛地一拳打在王荃右小腿腿骨上!


    王荃半邊身子被壓著,這一腳沒使上勁道,也沒占到便宜,反而被張軍一拳打得腿骨鑽心的疼!


    “還皮呢?!”


    斌子雙目泛紅,低吼著,右手掄起鐵拳,“咣咣!”兩下砸在王荃額頭上!


    “嗬嗬,三人裏就你最差!要噸位沒噸位,要套路沒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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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荃低吼一句,他額頭被斌子砸得有些紅腫,但他依然不虛,右手猛力一甩,微微掙脫少許,左腳並用,再次一腳踹在斌子胸膛上!


    斌子被踹得身子晃了晃,緊接著又撲上來!


    而張軍見狀,兩手並用,抓住王荃的左手手背,用力一扳,緊跟著撲上去兩條腿一下鎖住了王荃的左手,標準的一個小擒拿,徹底鎖死王荃一條胳膊!


    “啊——”


    王荃吼了一句,雙眼徹底紅了,他使勁想要掙脫開,但被鎖死,一用力掙脫手腕就像是要斷了一樣的疼!


    與之同時,金剛也回過神來,拍了拍屁股就要壓下來!


    “三個幹一個,算什麽英雄?!”


    王荃徹底急眼了,吼叫了一句,一咬牙,腦袋猛地往上一頂,電光石火之際,頭頂頂在張軍下巴上!


    張軍吃了個豆子,整個人有那麽零點幾秒的恍惚。


    趁著這個機會,王荃使出渾身的力氣往旁邊一滾,掙脫出來。


    “今天不夠味!”王荃掙脫出來,跳到旁邊,迅速與張軍三人拉開距離,跑到十來米外站定,隨即目光看著張軍喝道:“三個人裏就你還有點意思,能陪我玩兩回合!咱們改天好好玩玩!”


    話音落,王荃直接棄了尼桑麵包,雙手迅速擺動,兩隻腳步伐幅度不大,但頻率極高地快速往前奔去。


    “被我們三攆得像狗一樣,還吹牛p呢?!”


    斌子歪著脖子吼了一句,站起身就準備繼續追!


    “別追了!”


    張軍拉了斌子一下,臉色不太好看地望著王荃迅速離去的背影。


    金剛臉都漲紅了,望著王荃離去地望向,神情極度憋屈地說道:“tm的!真尼瑪丟人,咱們三個人幹一個還被人跑了!”


    張軍陰著臉,沉默半晌才說道:“這個王荃,絕壁是以前練習過散打什麽的,要麽就打過拳賽,還是佼佼者那種!”


    聞言,斌子咋呼呼地說了一句:“聽你們這麽說,我怎麽感覺胸口有點疼?”


    “咋了?胸口疼?”


    “快看看,不是搞出內傷了吧?”


    斌子想了想,當即脫掉已經破裂不堪的t恤,當他t恤脫掉的時候,張軍和金剛二人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斌子胸口有一個紫紅色的41號鞋印!他胸口的肌肉都似乎有點凹陷了一圈!而旁邊的肌肉都有點浮腫了!


    金剛默默望著斌子胸口那大號紅色鞋印,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才說道:“狗日的,這tm的是天殘腳嗎?!”


    張軍皺著眉頭仔細端詳了一下斌子胸口的傷,隨即輕聲說道:“你倆在這等一會,我記得九歌家裏有紗布和酒精啥的,我去弄點過來,消消毒。”


    “要不去醫院吧?”


    張軍搖搖頭:“去醫院也是開點藥,消毒啥的,搞不好還要你住院,太麻煩了。”


    “行!那你快點昂。”金剛點頭說道:“斌子這傷不輕啊,搞不好還受了內傷!”


    “明白!”


    張軍應了一聲,邁步小跑步地往回走,直奔易九歌家。


    盛夏的午後,天氣很悶熱,知了在易九歌門口的楊樹上鳴叫著,斜陽透過白楊樹樹葉打下來,在平方頂、屋門口留下一個個斑駁的光影。


    易九歌家很安靜,當張軍趕到易九歌家的時候,發現他家門竟然是虛掩的,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本著慎獨的原則,張軍沒輕易闖進去,而是一隻腳跨進門,抬手在木板門上敲了敲:“九歌?蘇蘇?在家嗎?”


    屋內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都出去了?還是在家午睡啊?


    張軍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


    隨後張軍想著斌子的傷勢也挺嚴重的,而和易九歌他們也算比較熟悉了,也就懶得管那麽多了,稍稍猶豫一下後,邁步就進了屋裏。


    進了屋之後,張軍直奔後院,在後院門口的木櫃子裏翻了翻,找到了半瓶酒精和一些麵紗,正當張軍拿著酒精和麵紗準備回去的時候。


    突然,張軍目光一凝,看向櫃子旁邊,牆角的一個陶瓷罐。


    這個陶瓷罐罐口已經破裂了,能看見罐子裏還盛著小半罐黏糊糊的液體,並且旁邊還有螞蟻排成隊正往罐子裏爬,在偷吃。


    “這是蜜罐嗎?”


    張軍有點好奇地蹲下身,多看了兩眼,緊接著他就發現了在角落有幾張揉成一團的紙。


    好奇心驅使下,張軍把紙團攤開一看,下一刻,他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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