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1、2……”


    隨著西裝男一邊數,他手裏的烙鐵越來越接近張自強,張自強瞪大了眼睛,神情驚懼地望著距自己胸口越來越近的烙鐵。


    一滴滴汗水,從他額頭滾落,沒到一分鍾時間,張自強渾身的衣衫都濕透了。


    眼看烙鐵越來越近,張自強快崩潰了,終於,就在烙鐵距離他胸口不到十厘米的時候,張自強再也沒法忍受,目光癲狂地看著西裝男,破音地吼了一句:“啊——我說!我說!”


    “嗬嗬,這才對嘛!”


    西裝男笑了笑,也就拿開了烙鐵。


    就在西裝男拿開烙鐵沒多久,張自強陡然身子一竄,硬是從地上竄起,使出了吃奶的勁道,用腦袋頂了西裝男下巴一下,隨即他一歪頭,猛地一口就咬在西裝男的右邊耳朵上。


    “滋!”


    張自強死死咬住西裝男的耳朵,腦袋往左邊一帶,頓時鮮血飆飛,一隻耳朵直接從為首的西裝男腦袋上撕裂開來!


    “啊——”


    西裝男痛得在地上打滾,雙手捂著自己耳朵,一邊打滾,一邊衝另外幾名西裝大漢吼道:“弄死他!就地幹死!!”


    “嘩啦~”


    另外三個西裝大漢聞聲衝上前,一人去拿燒紅的鐵夾,一人俯身去抓張自強,想把張自強和西裝男兩人扯開。


    “想要我出賣升哥?你不知道是升哥救得我啊?”


    張自強雙眼通紅地吼叫著,狀態癲狂一樣,他雙手雖然被綁著,但氣勢驚人,頂了西裝男下巴一下後,緊接著就撕下他一隻耳朵,再趁著西裝男倒地打滾的時候,張自強再壓上去,一口咬住了西裝男的鼻子!


    照常理來說,張自強一個少年肯定是幹不過西裝男這種三十歲的成年人的,但誰又能料到,張自強居然在雙手被反綁的情況下還敢還手呢?


    “啊——”


    為首的西裝男慘叫一聲,隨後也顧不上耳朵的撕心疼痛了,隻見他右手猛地握拳,重重的一拳就砸在張自強腦門上。


    “嘭!”


    張自強被一拳頭砸得腦門直冒星星,緊接著他就感覺屁股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伴隨著疼痛,還有一股焦糊味道。


    “呃——”


    張自強悶哼一聲,渾身被烙鐵燙得不停的抽搐著。


    “都到這了還不老實!老子燙死你!”


    一名西裝大漢用鐵夾夾著烙鐵,一邊吼叫一聲,隨後準備在張自強身上烙下第二個印記!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鐵門被人粗暴踹開,緊接著就見到一名穿著黑西褲,白襯衫,臉型俊逸,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三十歲出頭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


    眼鏡青年一衝進來,單手一把抓住那名拿著鐵夾的西裝男後衣領,猛地往後一拽,就把那人拉開,隨後眼鏡青年俯身為張自強解開繩索,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升哥!”


    “升哥!”


    屋內四名西裝大漢見到眼鏡青年之時,皆是愣了一下,隨後連忙喊了一聲。


    眼鏡青年擰著眉頭,回頭吼了一句:“誰叫你們用烙鐵的?”


    “我……”


    被咬掉一隻耳朵的西裝男囁嚅著說了一句,神情有些委屈。


    ...童樂坪鎮。


    在警c突襲農家樂後不到半個小時,張軍就接到李順庚的電話,隨後趕到李順庚家。


    當張軍趕到李順庚家時,發現李順庚和李順興兩兄弟都在,並且這兩人臉色極度難看,陰沉似水。


    客廳內,李順庚冷著臉看著張軍:“張軍!這算怎麽回事?從你來童樂坪到今天還不到半年吧,就發生這麽多事兒!”


    張軍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皺眉看著他,沒吱聲。


    李順庚麵無表情盯著張軍,沉默半晌後,繼續說道:“張軍!我們是一榮俱榮的關係!我找你來,是希望大家發財!可這個結果,說實話我不太滿意。”


    聞言,張軍吐了口煙,忍不住冷笑說道:“咋了庚叔?警c來掃場,也能賴我?我張軍隻是個人,也不是有求必應的活菩薩啊?”


    李順興看著張軍,板著臉說道:“那你就說,這事兒怎麽弄吧?”


    “你問我我問誰啊?”


    “你什麽態度?”


    “你覺得我該什麽態度?”


    李順庚盯著張軍,沉默半天,才皺眉說道:“我剛給小周打過電話了,農家樂涉d!半斤的d品!現在小周正在找關係壓這事兒,但這事兒很難辦,如果找不到投d的人,農家樂歇菜是早晚的事!”


    張軍掐滅煙頭,沉吟說道:“老唐老劉他們都被帶走了吧?”


    李順庚點點頭:“這還用問嗎?他們站在台前,出事肯定第一個被抓!”


    張軍起身,沉聲說道:“你想辦法給老唐他們遞個信,讓他們別瞎說,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說著,張軍邁步準備離開。


    李順興望著張軍的背影,沉聲說道:“你準備怎麽弄?”


    “能怎麽弄?當然是找人啊!”


    張軍臉色不太好看地說了一句後,邁步離開了李順庚家。


    大約半個小時後,在童樂坪水庫附近的一座民樓裏,在張軍的指示下,陳雄被帶了進來。


    張軍拍了拍陳雄的肩,拉著他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即目光看著他輕聲說道:“雄哥,你是老主顧了吧?”


    陳雄臉色略顯蒼白,連連搖頭說道:“軍哥!你聽我說,這真是一個意外!我和孫澳傑就是發小的關係,後來他家搬到邵d了,就好幾年沒聯係了,他昨天找到我,想叫我帶他玩!我是真沒想到他能幹這事兒啊?要知道他投d,我怎麽也不可能帶他來啊!”


    張軍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信,你接著說。”


    “真和我沒啥關係!我不知情啊!退一步講!若是我事先知道,我這會還能呆在童樂坪嗎?我不早走了?”


    “說有用的!比如他現在在哪?”


    “這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找你來有什麽用?找你來聊天的嗎?”


    聞言,陳雄急的汗都出來了,“我真不知道啊軍哥!我們已經幾年沒聯係了,我隻是聽以前一塊玩的朋友說,他們家在邵d做生意,整的還行,但具體在哪一塊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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