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哪來的這麽多蜜蜂?”


    秦寶山吼了一句,沒辦法隻能用掐滅煙頭,想用手把蜜蜂弄掉。


    然而,秦寶山手肘才剛剛彎曲呢,卻沒發現手臂內彎也有一隻蜜蜂,就在他抬手的同時,那隻蜜蜂受到擠壓,當時就在他手上蟄了一下。


    “呃!”


    秦寶山痛叫了一聲,下意識另外一隻手就想來弄走這隻手上的蜜蜂,而另外一隻手才剛拿開呢,方向盤就沒人顧著了。


    而且車內的蜜蜂實在太多了,秦寶山臉上,眼皮上都有!多得嚇人!


    最重要的是,這裏正好是在一處下坡路段,秦寶山本身車速就比較快,這下才不到一秒鍾沒打方向盤,頓時寶馬車車頭一歪,撞到了昨天張軍摘楊梅的樹上。


    “轟哢哢嘩~”


    楊梅樹被撞得樹葉簌簌而下,緊接著,寶馬車就從懸崖上往下翻滾,一瞬間撞翻了無數石塊,撞斷了無數樹枝。


    “啊——”


    車內,秦寶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雙眼瞳孔陡然大睜,發出了絕望的吼聲。


    車輛往下極速下墜的途中,秦寶山迷迷糊糊好像看見了山崖下站著一個人影,一個戴著鴨舌帽,背吉他的青年人影。


    3秒鍾後。


    “轟!”


    寶馬車墜落山崖,整個車撞的稀碎,車裏的秦寶山當場死亡,腦袋都被壓扁了,連眼睛都沒能閉上。


    汩汩鮮血,像是一條猩紅的小蛇一樣從車的縫隙中流了出來。


    山崖下,易九歌背著個吉他,兩眼漠然地看著秦寶山,好半晌,臉上才泛起一絲笑容。


    易九歌右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隔著四五米遠,遙遙指著秦寶山已經變形的腦袋,口中“叭”的一聲。


    片刻後,易九歌收回手勢,隨即神情淡定地從兜裏掏出一部二手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大約二十分鍾後,警c趕到,在半坡山,秦寶山車毀位置周圍拉開一條警戒線。


    隨後幾名警c勘察現場,兩名警c則拉著易九歌到一邊詢問。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國字臉中年拉著易九歌問道:“是你報案的吧?你叫什麽名字?”


    易九歌輕輕點頭:“是的,我叫易九歌,童樂坪人。”


    “當時什麽情況?”


    聞言,易九歌稍稍猶豫,隨後指著不遠處的一條河,回憶著說道:“當時我正在那條河邊抓螃蟹,突然看見一輛寶馬車墜下山崖,我嚇了一跳,趕過來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


    “抓螃蟹?”那名四國字臉警c皺眉看了一眼易九歌的裝扮:“有抓你這這樣抓螃蟹的嗎?還背著吉他呢?”


    聽見這話,易九歌神情輕鬆的聳聳肩,攤了攤手,“沒辦法,抓螃蟹是為了改善夥食,同時我還是音樂愛好者,這把吉他壞了又重新買了一把,我到哪都背著。”


    “那你的螃蟹呢?怎麽一隻都沒看見?”


    “剛準備開工,就發現出車禍了。”


    警c狐疑地看著他:“有這回事?這麽巧?”


    正當這名問話的警c對易九歌狐疑的時候,突然寶馬車邊一名警c喊了一句:“韓隊,有情況!”


    國字臉警c韓世強轉身喝道:“啥情況說?”


    “車內發現幾隻死去的蜜蜂。”


    “可疑物品全帶回去,注意不要破壞證物,帶好手套!”


    “是!”


    “唰!”


    韓世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易九歌:“你也要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易九歌笑了笑:“份內的事。”


    十幾分鍾後,易九歌被帶上警車。


    秦寶山意外死亡,這事兒鬧得很大,畢竟秦寶山在邵d也算是有頭麵的人物,而且秦寶山剛死的消息一傳到曾廣虎耳中,曾廣虎當天就給自己的關係打了電話。


    電話內容是什麽,這不得而知,但這事兒在坉山鬧得沸沸揚揚,道上傳得最凶的就是秦寶山是被張軍找人暗害了,也有說秦寶山死於情殺,是被他妻子暗中使了手腳弄死了,還有人說秦寶山是作孽太多了,老天要收他。


    坉山,當天下午,秦寶山的別墅已經被封,別墅大院內,停著幾輛警車,一些警c在周邊走訪,尋找線索,一部分則在秦寶山家裏搜集證物。


    別墅院內,保姆王姨正在接受問詢:“王香茹,秦寶山死亡的前後一陣子,有沒有什麽異常?”


    保姆王香茹一邊用餐巾紙擦了擦眼淚,啜泣著說道:“沒什麽異常啊,今天上午還好好的,說是要去縣裏看一個老朋友,我還給他準備了牛奶!”


    “你仔細想想!秦寶山的座駕不錯,性能穩定,秦寶山也有幾年駕齡了,說是意外太巧合了!而你,是最後一個接觸秦寶山的人物!”


    王香茹搖頭:“真沒什麽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香茹想到了前陣子秦寶山被人用砍刀攆著跑的事兒,但這事兒和秦寶山駕車意外墜亡似乎扯不上關係,而且,當天還有一位重要人物在秦寶山家裏做客。


    王香茹雖然隻是個保姆,但好歹也四十來歲了,基本的眼力勁還是有,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還不老實?”一名警c瞪著雙眼盯著王香茹:“你以為你和秦寶山那點事兒沒人知道?你名義上是秦寶山家的保姆,但實際上你們兩人是情人關係!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謀奪秦寶山財產而殺人,你要是提供不了重要證據的話,你就是最大嫌疑人!”


    ...這件事兒查來查去查了很久,還是沒查出什麽,根據疑案從無的原則,最後隻能給案子定性為車禍意外……


    當然,這是後話,在秦寶山死後第三天,曾廣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他在縣裏的一個重要關係打來的,兩人有如下對話。


    “怎麽回事啊,都好幾天了,還沒查出來?老劉我不是給你線索了嗎?這事兒肯定是張軍他們幹的,你找他們肯定沒錯!”


    “張軍他們我們已經傳訊了,但我估計希望不大啊,秦寶山死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有不在場證明!”


    曾廣虎眉毛一掀:“意思說一無所獲唄?”


    “那倒沒有,我們的幹j從秦寶山的寶馬車裏提取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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