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下午,易九歌家。


    “哎小九,今天沒上街唱歌啊。”


    易九歌的鄰居王姨剛從鎮上趕集回來,看見蹲在自己家門口擺弄一箱蜜蜂的易九歌,頓時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啊,沒呢!”易九歌轉頭一看,隨後又轉回身,頭也沒回說道:“那玩意也不來錢,我不想唱了。”


    王姨笑吟吟地看了眼易九歌身前擺著的一箱子蜜蜂:“哈哈,那你打算怎麽辦?養蜜蜂啊?”


    “嗯。”


    王姨一愣:“你還真打算養蜜蜂啊?”


    易九歌稍稍猶豫後說道:“嗯,可以研究下的。”


    “那也行!”王姨笑嗬嗬說道:“蜂蜜吃了補,也好吃,還貴!我聽說雙中村有個養蜜蜂的,養了幾十箱蜜蜂,一年能掙好幾萬呢!”


    “嗯嗯。”


    王姨一看易九歌挺敷衍的,當下笑了笑也就沒再打攪,笑著告別:“那行!你先忙!回頭弄出來蜂蜜了可要優惠點給我一罐啊。”


    與之同時,童樂坪鎮中心醫院。


    “來,張嘴。”


    陳百川坐在病床前,手捧著一碗粥,輕輕吹了吹勺裏的小米粥,看易蘇蘇的目光相當的溫柔,簡直能把冰都融化了。


    在鎮中心醫院,關九照顧了易蘇蘇一天後就沒呆了,因為他和易蘇蘇也就是一般朋友關係,呆太久了有些尷尬,另外關九感覺每次自己去照顧易蘇蘇的時候,陳百川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善!


    所以,關九也就沒在這呆了,而是去了三樓309病房,常常往張軍那邊跑。


    把關九“逼”走後,可把陳百川高興壞了!他一天除了睡五六個小時外,幾乎全是圍著易蘇蘇這個病房轉,堪稱鞍前馬後,照料的相當悉心!就差沒端屎端尿的了!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喂了好嗎。”


    易蘇蘇躺在病床上,微微撅著小嘴,白了陳百川一眼。


    她這話是實話,本來就隻是受了些驚嚇和皮外傷,沒什麽大礙,但一看到陳百川那照顧老奶奶一樣,相當細心暖心的模樣,她也不忍心拒絕。


    “聽話行嗎?”陳百川語氣溫柔地說了一句,旋即又吹了吹,而後把一勺小米粥送到易蘇蘇嘴前。


    “我……”


    易蘇蘇檀口張了張,看著陳百川那照顧稚童一樣的神情,有那麽一瞬間,易蘇蘇原本平靜的心也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這輩子,除了我哥,或許……就隻有這個男人對我這麽好了吧。


    ……同一時間,三樓309病房。


    張軍穿著病號服,上半身坐起,目光望著旁邊的關九,笑道:“嗬嗬,老九,咋不去易蘇蘇那邊轉轉了呢!”


    聞言,關九有些無語地說道:“你可別提了!我一去易蘇蘇那,百川這貨就用殺他爹一樣的目光看著我!我tm是真的服他!”


    “哈哈。”張軍一笑,點頭評價道:“百川在這方麵確實在行!什麽禦姐啊蘿莉啊,隻要他看準了,鮮有拿不下的,田筆蓋還和他打賭,嘖嘖,小筆蓋嫖.娼是厲害,但說到泡妞,比百川差遠了。”


    關九感慨說道:“是啊,一個是找臨時的,一個是找中長期的,確實沒有可比性。”


    張軍聞言咧嘴笑了笑,隨即岔開話題:“哎,那天那兩個來殺我的殺手有線索沒?”


    關九一愣:“你說那兩個雙胞胎啊?這種人你也知道,居無定所,四季漂泊,不好查啊。”


    “是啊,我也知道不好查。”張軍輕聲說道:“這兩人有點身手,刀很快!而且有默契有配合,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我感覺……秦寶山接觸不到這種人。”


    “你是說,那兩個殺手是秦寶山找熟人介紹的?”


    張軍點點頭:“嗯,很有可能。”


    “那這個介紹人是誰?曾廣虎嗎?”


    “應該是他!曾廣虎畢竟是秦寶山妹夫,玩的也比秦寶山大,在邵d這地界上混了那麽多年,認識幾個這樣的人很正常。”


    關九皺眉說道:“曾廣虎,這樣的人不太好搞啊。”


    “可不是唄。”張軍沉聲說道:“姚z宏進去後,在邵d,曾廣虎他們名氣大增,他們在邵d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而且還有關係,團夥的基本組織結構已經很穩固了。”


    “嗯。”


    當天晚八九點左右,秦寶山家。


    秦寶山本來是需要繼續住院的,可他呆不慣醫院,醫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很難聞,另外秦寶山總覺得在醫院呆久了晦氣,所以就主動出院回家調養了。


    別墅二樓,陽台上,秦寶山趴在涼椅上,扭頭衝屋裏的四十歲左右女保姆說道:“哎,幫我把樓下的碘酒拿上來。”


    秦寶山和妻子早就分居了,妻子常年在邵d,所以平時偌大一個別墅內就秦寶山和他保姆兩個人。


    這個保姆來秦寶山家也有幾年了,幾年處下來兩人的關係自然要比一般的職工和老板關係親近些。


    當然,一個幹柴,一個烈火,幹柴有沒有勾動烈火沒人知道。


    “哎!好!”


    保姆聞言,就返回秦寶山的臥室,去拿碘酒。


    “噗!”


    而秦寶山剛想趴下睡一會呢,突然一個悶屁帶著屎,讓他皺了眉頭,“醫院給我發的啥子藥啊?今天拉四回了!”


    說著,秦寶山就起身,顫顫巍巍地推開陽台門,進了室內,準備上茅房。


    而就在秦寶山進屋之後沒多久——


    “簌簌!”


    緊接著陽台的一棵板栗樹突然晃動了一下,樹葉顫動間,隻見一個戴著頭套的人影身子很矯健的從樹上跳下,隨即雙手一撐陽台,攀上陽台,再一翻身就上了陽台。


    人影一上陽台,目標很明確,隻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快步來到秦寶山先前趴著的椅子旁邊,從椅子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了秦寶山的車鑰匙。


    大約四五分鍾後,秦寶山方便回來,人影早已經不在,而茶幾上也沒落下什麽東西,更沒有什麽動靜聲音,所以秦寶山渾然沒察覺。


    直到第二天秦寶山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平時一大清早必定“汪汪”大叫的一條中華田園犬居然沒叫,隨後秦寶山洗簌完後出來一看,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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