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的心髒驟然一縮,一種難以抑製的痛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武清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


    是姬舞晴留在身體裏的殘念。


    家人,父母,從來都是姬舞晴心底最深的痛。


    即便是劉氏夫婦那般糟糕的父母,對劉琪琪也總有心疼愛護的時候。


    唯有姬舞晴。


    連叫一聲娘親,喚句爹爹,都是奢望。


    幼時,胡同裏的小孩拉著大人的手,娘親娘親的叫個不停。


    她抱著木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望著那家娘親滿溢笑容的側臉,總會忍不住的張張口,無聲的吐出一個娘親。


    每每遭到劉王氏的毒打虐待,她滿身傷痕的蜷縮在柴房中,淚眼朦朧中,都會幻想娘親的模樣。


    她不敢恨,不敢想,為什麽人人都有娘親,獨獨自己沒有。


    她隻是一遍遍的幻想,如果自己也有娘親,她一定不捨得這樣打自己,叫自己吃苦。


    隻是姬舞晴萬料想不到,第一次聽到娘親的消息,竟然會是這般慘烈。


    武清不覺咬緊嘴唇。


    盡管她的思想不像身體那般傷痛,卻還是被姬舞晴的情緒所感染。


    「嗬!」


    麵前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陰鷙的冷笑,在武清身上激起一層栗皮。


    「隻可惜,慘死的不是奇星華本人呢。」


    感受著脖頸上他雙手的溫度,武清忽然仰起臉,「那女嬰卻從此再沒了音訊。所以,姬舞晴就是那個失蹤的女嬰對麽?」


    武清冰冷冷的質問瞬間打斷戴鬱白冷得寒毛直立的笑聲。


    武清感覺到,脖頸上的力道有一瞬的收緊。


    轉瞬又鬆開,粗糲的指腹順著脖頸漸次上移,再度捧住她的臉。


    隔著寂寂的黑夜,他與她對視相望。


    再開口他的聲音又沙啞了幾分,「對,你就是那個女嬰,我從小就立誓要除掉的人之一。」


    「難道?」武清目光一霎,「你要殺梁奇兩門全家?」


    戴鬱白無力的闔閉上雙眼,頓了片刻,額頭再度抵上她的。


    聲音失了鋒銳的冰冷,隻餘一點悲涼。


    「在殺他全家之前,我會把本是白喬兩家的財產全部收回。」


    「那現在呢,對我你也起了殺念?」


    武清抬手攥住他的手,身子不由得後仰著,撤後了半分。


    這樣的戴鬱白,實在叫她有些怕。


    感知到她的畏懼,戴鬱白有瞬間的失神,「你怕死?」


    他低低的問,身子前移,再度逼近她,叫她逃無可逃。


    「或者說,你怕死?」


    「我不怕死,」武清喉結微動,眉心狠狠的擰了一下,隨意挺直身子,仰起臉,哪怕是隔著全世界的黑暗,也要對上戴鬱白的目光,「我隻怕死得冤枉,不值。而死在自己初戀的手上,則是最冤枉的一種。更何況我根本不是姬舞晴。」


    武清抓著戴鬱白的雙手,想要把他企圖作惡的雙手從脖子上拽下來。。


    眉心驀地一涼。


    武清的掙紮瞬時停滯。


    那是戴鬱白滴落的淚。


    武清的心一顫,他竟然落淚了?


    也似這一滴淚,叫她大腦瞬間清醒。


    ------題外話------


    高能預警,明後天會有高能劇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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