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敲擊木板的聲音一下重一下輕,一會快,一會慢。


    似乎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


    敲完之後,她屏息凝氣的頓了一會。


    直到木板之後響起不同的聲音,她才伸手去推動木板。


    木板是活動的,被觸發機關後瞬間旋轉露出另一處房間。


    那裏正是戴鬱白之前所處的房間。


    為女人打開機關的正是之前一頭亂髮,兩眼黑眼圈的中年男人。


    「有情況?」中年男人擰著眉頭盯著女人冷冷問道。


    「暫時還沒有。」女人搖搖頭。


    中年男人似乎被她這句話給瞬間激怒,疲憊的眼睛頓時瞪得猩紅。


    他竭力的壓低音量,但是憤怒的火焰還是順著他噴濺的口水四濺開來。


    「槍火的命令你沒聽嗎?沒有情況,不能擅自離崗。之前的慘痛教訓還不夠你們吸取的是不是?!」


    女人撥開額上散碎的頭髮,露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挺直了腰板,昂著頭毫不示弱的爭辯道:


    「葉博士,槍火自己都擅自離崗,他的話根本就不靠譜,再者說,他的身份本來就很可疑。如今大事臨頭,不跟你通個氣,我根本安不了心。」


    被稱作葉博士的男人麵對女人的質疑絲毫沒有退步。


    他狠狠一拂袖,轉身走到桌子前氣哼哼的坐下,「沒有槍火,你跟季大洳早就成了屍體,現在被人家救回一條命,倒是有力氣質疑人家了?」


    說著他抬手拿起「要是不想影響我的心情,惹我手一抖,一起輝煌升天,就給我閉嘴。」


    那女人仍不甘心的說,「葉博士,季先生是槍火救下的不錯,可他本來刺殺團第二負責人。當初要不是他假死推脫任務,咱們也不會出那麽紕漏。我現在看他吊兒郎當的,還是什麽誠意都沒有,有所擔心也是正常的。今晚我就去找季先生回報槍火的表現,要是季先生也覺得槍火靠不住,今夜我再帶您換個隱蔽的地方藏身。」


    葉博士雙手不停的動作,「我不管你,你也別煩我!」


    女人猶自不甘心,「葉博士——」


    「上頭的事不要來煩我,我隻負責做炸彈。


    再搬家,炸彈就做不及,到時候大傢夥拿你的口水去炸人嗎?!


    走走走!別煩我!」


    女人見勸不動葉博士,咬牙跺了下腳,恨恨轉身扭頭從機關門處離開了。


    聽到木板機關再次閉合的聲音。


    葉博士這才抬起頭,望著那塊機關木板,醞起所有的憤恨,恨恨啐了一口。


    「呸!大事還沒成,就先窩裏反,出息!」


    他在心裏狠狠的唾棄。


    上一次的刺殺行動,就是由於共盟會這些臨時調來指揮官缺乏經驗常識,


    人員安排有誤,


    才使得刺殺團連大總統元容的汗毛都沒傷到一根,自己卻損兵折將,差點全軍覆沒。


    要不是有著江湖大俠背影的黃亞橋早有聯絡聞香堂的老龍頭備有後手,


    這次行動連一次像樣的進攻都發動不起來,就因泄露的消息而被元容手下四大金剛連並扶植在黑道的黑手連鍋端了個底掉!


    槍火的身份,他早就清楚。


    隻不過他在共盟會裏位居二線,說話不如共盟會金城分部第一負責人季大洳有分量罷了。


    槍火是戴鬱白在共盟會中做事的代號。


    知道這一層消息的人本來寥寥無幾。


    都是那個書生意氣,見識短淺的季大洳忌憚戴鬱白的實力,逼迫著他送死不成,就將他的身份信息公開給了自己的心腹知道。


    葉博士很清楚,戴鬱白早在留學德國之時就成為同盟會活動的骨幹。


    雖然在暗下援助共盟會多年,但是這些行動均屬於高級機密。


    隨著共盟會上層因被政府圍剿更換人員,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也越來越少。


    直到這一次,共盟會海外總負責人跨級別緊急把他啟動,作為護國運動第一刺殺任務的第二負責人。


    共盟會金城分部的最高管理季大洳才知道戴鬱白的真實身份。


    但是季大洳早就和身為軍閥少帥戴鬱白打過幾次交道,兩人結下過很深的梁子。


    季大洳始終認為,戴鬱白身上的軍閥作風太濃重,半點革命黨人的操守氣節都沒有,


    對他十分不滿。


    生死關頭更是難以託付。


    所以在行動初期,季大洳根本沒有通知他。


    更時刻防備著戴鬱白會以空降第二負責人的身份跟他搶金城分部的勢力。


    戴鬱白臨時接到要去海城公幹的任務,也是季大洳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引得梁國仕不得不親派戴鬱白前去剿滅革命黨中的反元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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