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頭李儒這一聲厲喝毫無預兆,震得屋中人都是一驚。


    所有的人這才意識過來,武清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如此推算,那麽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麽,就很可疑了。


    承受著四麵八方射來的煞氣騰騰的敵意目光,武清喉結微動。


    臉上笑容卻是越發的從容鎮定。


    她知道關係她生死最重要一刻,終於到來了。


    這也是老龍頭為什麽會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親自見她。


    武清眉梢微挑,開始這一天第一場真正的忽悠表演。


    「我是什麽人,是誰的人,老龍頭難道您猜不到嗎?」


    武清冷笑著反問。


    這便是她的第一招,虛張聲勢外加套話對方的底細。


    隻看對方定力幾何,沉不沉得住氣。


    「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老龍頭嗬嗬一笑,目光驟然一凜,狠狠吐出幾個字,「重要的是你的回答!」


    武清不覺舒展了眉頭,表情輕佻的環視了眾人一圈。


    第一重陷阱,顯然老龍頭沒上當。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更狠的第二招!


    她又從口袋中拿出一顆釘子,轉在手中無比輕鬆的把玩著,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


    「前一晚在夜舞巴黎,一腳踢殘木家殺手;


    又從溫克林嘴裏拽回一條性命;


    更叫一向冷靜鎮定的鬱白少帥公然跟自家少主梁大少叫板。」


    武清邪邪一掀眼皮,掃望著老龍頭李儒,目光裏充滿挑釁,「武清是什麽人,老龍頭,還用得著明說嗎?」


    老龍頭李儒目光瞬間一僵。


    氣氛一時陷入了緊張的僵持之中。


    屋子裏的人雖然不明白武清的話是什麽意思,卻也揣測出她一定大有來頭。


    光她說的那三件事,別說是一個身子骨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小姑娘,就是個把江湖高手也極難做到。


    尤其是白衣閻羅溫克林的名號,隻要他咬死的人命,就從來沒有逃脫過一個。


    對於眾人的反應,武清很是滿意,隻是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老龍頭頓了半刻,身子忽然往後一仰,靠著椅背,臉上冷峻之色漸漸和緩,眯細了眼睛嗬嗬的笑了兩聲。


    「老朽隻想得武清小姐一句明白話。」


    武清輕呼了一口氣。


    她知道,該是放出王炸的時候了。


    她站直了身子,臉上肅然一片,用一種鄭重得就像是經歷了萬裏長征的辛苦跋涉,終於要在井岡山與同誌勝利會師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戴鬱白的人。」


    「切!」


    柳如意等了好半天,原以為武清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結果卻等到這麽一句,不僅大為掃興。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軍閥家包養的小情婦。先是親兒子,後又是幹兒子!」柳如意不屑的哼笑了一聲,「早在信息社門前,那個騎摩托的少帥來救你,我就看出來了,還用得著你在這兒故弄玄虛?!」


    麵對柳如意的挖苦諷刺,武清卻是絲毫不惱。


    她一直保持挺直的身形,目光灼灼的望著老龍頭李儒。


    李儒的臉上之前雖然也有過各種表情,或驚訝,或不屑,或慈善,卻沒有哪一種表情做的特別明顯。


    都是眉梢眼角的微表情。


    如今聽了武清這一句,五官雖然還保持著微微的淺笑,卻變得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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