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蒙蒙亮,雖然煙花盡逝,但是滿院的燈光還在,因此武清臉上表情,戴鬱白便看得異常清晰。


    她的臉頰明明都氣漲得鼓了起來,眼中恨意更是如火如荼的就差直接噴火了。


    可即便被氣成這個樣子了,她又非要較勁的擠出一絲自以為輕佻浮浪的笑容,落在他眼裏卻是破綻百出。


    就像是在看一個急著長大的小姑娘強擰著抹了大人的口紅又踩了一雙十分不合腳的高跟鞋上街,他抵著她的額頭,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武清的臉瞬間黑如煤炭。


    戴鬱白這個反應一點也不按劇本走好不好。


    按照她設計的劇本,被女人反調戲,他應該會惱怒氣急才對啊,怎麽忽然不著四六的就笑了起來?


    第一典獄長那針對犯人縝密的心思,精準的推斷力,此刻都落成了一地空。


    不想戴鬱白卻放開了她,轉身望向燈火通明的別墅,喃喃自語般的說道:「我是個要麽不做,要麽做絕的人。


    之前決定要得到你,自然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但是現在既然跟你下了賭注,一旦叫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去了,我便永遠斷絕捉你回來的念想。


    再見亦是陌路。」


    武清眉梢微顫了一下,眼眶竟有瞬間的酸澀。


    麵部肌肉也僵硬著做不出表情。


    她有些被自己身體的反應嚇住了。


    前世裏比這傷感悲痛得多的場合她都經歷過。


    但心情沒有一個如此時這般複雜酸澀。


    她這究竟是怎麽了?


    分別的話,明明是她先提起的,為什麽聽到他決絕的話,她的心竟然疼如針紮?


    不過她還是仰起了頭,望著戴鬱白展顏一笑,「真是巧呢,要麽不做,要麽做絕,也一向是我武清的行事風格。想來這世間之事,真的是有緣分的存在。」


    戴鬱白靜靜的凝望著武清,清晨的曦光遙遙的射來,投進她明亮的眸子中,曳出一串晶璨的光。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為她順了一下耳畔的碎發,唇角微微動了一下。


    那是一抹帶著些許苦澀的淺淡笑容。


    「武清和鬱白究竟有幾分緣分,一月後見分曉,我期待著。」


    「嗯,」武清竟也跟著輕輕點了點頭,嘴角笑意更濃,「我也期待著。」


    兩個時辰後,天光已然大亮。


    武清站在金城一條僻靜的小路上,臂上挎著一個小包裹,穿著一身男裝,靜靜的望著街上三倆行人零落走動,無言無語。


    但是她的內心卻遠不像表麵上那般冷靜淡然。


    如果能給她插上兩隻翅膀,她此時一定會開心的飛起來!


    之前因為戴鬱白而產生的那一點低落情緒,此時已經被終得自由的欣喜全部取代!


    她!


    以前的姬舞晴,


    現在的大武清!


    終於徹底擺脫梁變態,梁公館,全須全尾,沒有半點損傷的逃出來啦!


    如果可以,她真的向叉腰仰天大笑三聲。


    不過她也清楚,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雖然順利的擺脫了梁心,但她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安全如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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