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清你不是沒讀過什麽書麽?怎麽會知道這麽偏門的知識?」戴鬱白眼尾瞬間上挑,鳳眸微眯,帶著一種逼視的壓迫感。


    「呃···啊?哈哈···我看報紙啊!」武清撓著頭髮心虛的幹笑兩下,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梁心後來的事呢?說一半都給打岔打開了。」


    戴鬱白微微一笑,暫且放過了武清,繼續說道:「從被梁國仕收為義子以後,客心對我就更加敵視。」


    武清聽戴鬱白談起梁心的口氣並沒有什麽敵意,好奇問道:「梁心一直敵對鬱白你,可是鬱白你對他卻好像並不討厭啊?」


    戴鬱白臉上笑容瞬間收斂,表情嚴肅得有些可怕,甚至稱得上是咬牙切齒,「今夜之前,是稱不上討厭,甚至還有些同情,但是今夜之後,就隻剩下厭惡。」


    武清卻是一臉懵,「此話怎講?」


    戴鬱白當然不會說這種改變是由於武清。


    如果說之前對於梁心幼時遭遇,他還有那麽一點點同情心,現在也早就隨著他撲在武清身上變態的舉動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他一眼看到梁心獸性大發,第一個反應就是掏出了手槍,直直對準了梁心的背影。


    不過武清的動作比他更快,不僅直接踢飛了他,更叫他臉先著地的直接摔暈。


    整個過程,戴鬱白看得清清楚楚。


    梁心鼻子著地的慘烈情景,叫她這個堪稱殺人如麻的鬱白少帥都不覺打了寒顫。


    武清當時的表現,絕對可以兇殘兩個字來形容,如果說還有什麽詞能比「兇殘」形容她更貼切的,那就是「極為兇殘」!


    不過也正是因為武清如此兇殘,叫他蓄積在心頭的怒火瞬間消解。如此他才安下了心,放下了槍,隱在黑暗的角落裏,靜靜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可能是由於同情吧,」戴鬱白略略抬起下巴,仰看著房頂,目光飄得很遠,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梁心幼時的事知曉的人不多,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探知了其中隱情。梁心的母親再生下他的時候,就難產而亡。


    不久之後,梁國仕就續了一位填房。隻是那位夫人品性有些不端。她惱怒梁國仕豢養男寵的行為,在梁心十歲的時候,就——」


    縱然見多識廣如戴鬱白,說到這裏也有些難以啟齒。


    武清眼睛瞬間睜大。


    這是什麽情況?


    這一句話信息含量未免太大了吧?


    梁國仕那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豢養男寵?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她驚訝的,更令她驚訝的是戴鬱白含而未說的後半句話。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明白,但是聯想到梁心對女人的憎惡與那套隻要從了我,就給你買糖吃的說辭。她還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其中內情。


    年輕妖艷的後母對隻有十歲的男童伸出了毒手?


    事情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如果真的如戴鬱白所說,對比梁心噩夢般的幼年生活,他能長成現在個流氓尺度,已經算是意外中的良好發展了。


    又聽戴鬱白繼續說道:「第二任梁夫人做的極為隱秘,瞞了很久都被沒有被梁國仕發現。當然,也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怎麽喜歡梁心。還是梁府管家無意中發現了一點端倪,順藤摸瓜把整個事情揭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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