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起,戴鬱白的生活就已堪稱傳奇,那麽後來又為什麽成了軍閥頭子的左膀右臂?


    甚至不惜留著一頭教人恥笑的長髮,強扮女相,也要討得梁國仕歡心。


    依著蘭葳蕤孤傲清高又憤世嫉俗的個性,斷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後來的戴鬱白到底又遇到了什麽事,有著什麽樣的黑暗經歷,才能在身上留下這般怵目驚心的傷疤?


    「鬱···鬱白少帥···」她不自覺的忽然開了口。


    「嗯?」他回過頭望著她。


    武清真的很想問一問那些傷疤的由來,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轉個了彎,終是沒有問出口。


    她抬手撓了撓頭髮,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你身上的子彈還沒有取,需要盡快就醫,最好是馬上手術。」


    戴鬱白持瓢的手忽然一僵,隨即輕笑了一聲,「久病成醫,這點小傷還要不了鬱白的命,武清小姐不必擔心。」


    說著他緩緩轉過身,視線從武清手上書信滑到了她腳下。


    當看到那些散落的軍備幹糧時,兩道劍眉立時蹙了一下。


    「一塊壓縮餅幹兌些水,可以吃上一天,武清小姐拿了這麽多,難不成是打算去遠足麽?」


    武清拳頭微緊,終於叫戴鬱白看穿了。


    不過真到了這一步,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也就無所畏懼了。


    剩下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是呀,武清看到鬱白少帥這一身的疤痕,就知道,您對處理傷口很有經驗,」說到這裏,她半真半假的喟嘆了一句,「隻是不知這軍中竟然如此危險,除了刀傷槍傷,竟然還能被人當成菸灰缸,肆意滅菸蒂。」


    她這話一出,戴鬱白的後背倏然僵直一片,側過的眸子瞬間閃出森寒的光。


    武清渾身汗毛都被那一眼驚了起來。


    久與各種殺人犯變態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戴鬱白對她已經起了殺心。


    武清渾身立時戒備了起來。


    她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戴鬱白的傷情,也許在他動手之前,她能夠奪門而出,早一步跳出這個處處充滿詭異的小院子。


    不想武清這邊還沒在心裏規劃好逃生路線,戴鬱白的視線忽然就緩了下來。


    他別過頭,握著水瓢的手指寸寸收緊,關節處都在泛青泛白。


    又頓了一會,他低沉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卻染上了一層悽苦的疲累,「雖然之前對武清小姐說要一切坦白,但是這一次,還請武清小姐給鬱白一點時間···」


    聽到戴鬱白主動緩和氣氛,可見自己冒險轉移話題的緩兵之計奏效,武清自然求之不得。


    她一麵彎腰撿著那些軍用壓縮餅幹,一麵不以為意的大方說道:「鬱白少帥哪裏的話?誰還沒有點小隱私,小秘密。說到底還是武清一味好奇而失了禮數,鬱白少帥您千萬不要在意啊。」


    快速的將那些餅幹重新兜好,武清扭頭就朝門外走去,「既然您的傷情已經沒有大恙了,那麽武清就先走一步了,咱們山水有相逢,江湖再見。」


    可是她剛邁出門口一隻腳,肩膀就一陣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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