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鬱白一頓,隨即低了低頭,軍帽後被箍在一起的長髮從他肩頭順直滑下。


    望著武清目光盈盈,他笑,「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直接說出你最真的目的,你就不怕梁少知道嗎?」


    像是被這句話嚇住了,車上幾個保鏢連忙開門下車,遠遠的躲到外麵,一個個臉朝外麵,雙手交疊在身前,筆直站立。


    就像是專為他們站崗的哨兵。


    戴鬱白那妖精般的臉突然接近,令武清喉頭不覺一緊。


    不知為什麽,武清忽然絕得現在的戴鬱白就是伊甸園引誘亞當夏娃的那顆紅艷欲滴的毒蘋果。


    隻一眼,就能勾起掩藏在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武清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是自己禁慾太久了,還是戴鬱白段數太高,竟然這麽輕易就被撩動了心弦。


    不過武清很快想通了這個問題。


    她記得弗洛伊德說過,一個人從出生到衰老,一切行為動機,都有性的色彩,都受性能衝動本身的支配。(後人解讀佛洛依德此處的性,是廣義上的性概念。)


    所以人性的欲望本身就是天然存在的。


    她要做的就是正視它,不苛責自己,也不放縱,隻是淡然處之。


    隻要自己能夠正視,這種對自己的寬容就會變成一束陽光,驅散因對欲望的苛責而產生的扭曲陰霾。


    想到這裏,武清的心思瞬間清明,她麵無表情的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鬱白少帥堂而皇之的劫下車子,強請我下去說話,可見這些手下無一不受您的控製。想來現在鬱白少帥所做的一切,他們都不會漏出去半句,自然也包括武清的。」


    武清說著,話鋒忽的一轉,「即便沒有今日的事,我也看得出梁少手下的人,都是您的死忠。」


    戴鬱白眉梢微挑,「此話怎講?」


    「梁公館有三個訓練有素的士兵把守,鬱白少帥卻還能自由在別墅外牆爬上爬下,不是您會隱身術或是其他妖法。隻是因為那些士兵分明就是您的死忠。少帥的汽車,他們給加油。後來在舞廳,嚴令小士兵看緊我,不叫我邁出舞廳半步的人,其實也是少帥您。」武清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可有根據?」戴鬱白輕笑。


    「梁少雖會叫人看住我,卻不會嚴密限製我的活動範圍。不然一開始他就不會把我一個人放進夜舞巴黎,還叫您陪同了。會叫人限製我活動範圍的,就隻有知道我逃跑意圖的少帥您了。」


    戴鬱白仰頭笑了兩聲,「鬱白果然沒有看錯人,武清小姐果然是慧眼如炬。」


    武清明白,戴鬱白這是借著恭維她而可以轉移話題。


    這位前世審慣了各種重案犯的典獄長大人可是不吃這一套。


    她再度扳回話題,「怎麽?鬱白少帥徒有戰神的虛名,連一個弱女子的自由都解救不了?」


    戴鬱白抿唇苦笑了一下,「可以做到,但是今夜不行。」


    武清微微皺眉,伸手拽住門把手,就要憤而關門。


    戴鬱白用力扳住車門,啞聲道:「今夜你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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