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出納是來確定樸部長和夏隊長的關係,劉長青是個多疑的人,對於樸華軍這個眼線還有些不信任。


    而現在,劉長青和肖得利,還有彭會計和白出納,他們四人才是鐵打的四人聯盟,怎麽樣都不會背叛任何人,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人有事,所有人都有事。


    而樸華軍則不同,和他們四人不在同一條船上,最多就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這枚棋子隨時都有可能反盤,誰也無法掌控。


    夏初陽知道自已的牢騷起效應了,白興憲肯定會將自已的不滿告訴他的上司,然後,他的上司也會對樸華軍更加放心了,說明樸華軍還真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他就是希望白出納將自已想換掉樸部長的想法告訴劉長青,這樣,樸部長才會坐得更牢更穩,才會將更多的事情交給樸華軍去做,他也才能從樸華軍這裏探聽到更多的消息。


    “就是這點讓人頭痛,要不然,真想換了樸部長這個人。”夏初陽搖頭。“不會辦事不說,還不會說話,甚至是和我吵架,這種人,我當初為什麽要投他一票?”


    “夏隊長也別生氣,樸華軍這個人就是腦子不會轉彎,認死理,其實他不是個壞人。”白出納勸道。“這一個單位,低頭不見抬頭見,工作關係,你們又不得不天天見麵,還是以和為貴。”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揮手。“你去忙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白出納隻好自討沒趣地走了出去,回去就把辦公室門關起來,將自已探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向劉長青匯報。


    劉長青接通白出納的電話後,對著電話好半天也沒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出納才輕輕地說了聲。“劉處長,你是不方便接聽電話嗎?”


    “有什麽就說。”劉長青火大地吼了句。“我一直在等你說話,你不說話還說我不方便接聽電話?我要是不方便,為什麽還會接通你的電話?”


    “我......”白興憲被他吼得更是沒底氣,停頓了一下再說。“我有事要跟劉處長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劉長青的語氣越來越火爆,好像一觸即發。


    領導今天的脾氣不好,白興憲更是不敢信口開河,他一邊字斟句酌,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有關樸部長的事,你不是一直讓我盯著點嗎?剛剛發現他進了夏初陽辦公室好久,不知在裏麵說些什麽,也沒什麽過激的吵鬧聲,所以,我才借故進去查看一下......”


    “說重點!”劉長青吼道。


    “嗯。”白興憲全身一抖,雖然劉長青並沒有在麵前,可他就是不由自覺地感到害怕,“我試探了下,夏初陽對樸華軍極度不滿甚至還說樸部長沒有丁部長幹得好,聽他的意思,會不會換掉樸部長,或者是重新啟用丁部長?”


    “他真這麽說?”


    “真這麽說。”白興憲說。“我是覺得,劉處長不要再懷疑樸部長了,我也不用再去盯著他,他和我們是一條路的,不會出賣我們,以後會不會變沒人能知道,但目前來說,樸部長還算是靠得住,他與夏初陽是勢不兩立。”


    “你不是說他進了夏初陽辦公室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吵鬧聲嗎?”劉長青不滿地哼了聲。


    “畢竟兩人還要麵對工作。”


    “工作個屁啊,萬一人家是演戲給我們看呢?”劉長青吼道。“還要繼續給我盯著,樸華軍和我們幾個都不一樣。”


    “好吧。”白興憲再次打了個冷顫。


    掛完電話,白興完怕得雙手緊抱著臂膀,如果自已沒有和他們一起貪那些錢,他有可能早就反水了,看五隊那些曾經跟隨劉長青的人,他們現在反水了過得多麽有逍遙自在。


    一入深淵就沒有回頭路了,白興憲現在越來越害怕,劉長青越是失控,說明形勢越來越不利他們,但他又沒辦法改變這一切,如果劉長青倒了,他這個出納和彭會計都會被連根拔出來,沒有他倆的配合,那些人就無法貪汙那麽多的錢。


    陳海昌已經坐牢了,下一步,會不會是他和彭會計?白興憲真的害怕了。


    沒一會,肖得利來電話了,白興憲的手顫抖得厲害,抖了好一會才將手機拿起來,“喂,肖部長啊?有事嗎?”


    “剛剛你給劉處打過電話?”


    “嗯,打過。”


    “他是不是脾氣特別不好?”


    “是有點。”白興憲哪敢說領導的壞話,隻能委婉地說。


    “別生氣啊!”肖得利安慰道。“他近來為劉強的事心煩,對誰都沒有好臉色,別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沒有生氣。”白興憲在肖得利的安慰下,心情又沒那麽沮喪了。“隻是說不想再盯著樸部長了,我確定他是自已人,不會出賣我們,再說了,他好多事情都沒有參與,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更不會威脅到我們。”


    “既然劉處有這個意思,那你還是再盯著點。”肖得利和氣地說。“我是覺得,別的我們不用擔心,擔心的就是怕把我們幾個給牽扯進去,有時候,樸華軍提供的信息也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所以,對於他提供的所有消息,我都想在你這裏再確認一下,隻能這樣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做出決定,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出了什麽差錯,反而還會害了我們所有人,對這個家夥,我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但也沒別讓他有所察覺。”


    “可是,我覺得樸部長是跟我們一路的,這樣不信任他,我怕他有所察覺,反而還會害我們......”


    “好了,我知道了。”肖得利的聲音很輕,但卻分明地透出一種讓對方住嘴的威嚴。


    之前,白興憲給劉長青打電話時,他就在劉長青身邊,就是擔心劉長青的語氣會讓白興憲不滿,才會再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安撫一下白興憲的情緒。


    白興憲不說話了,但他並沒敢先掛斷電話。


    對方是領導,人家沒有掛斷,他是不敢這麽做。


    過了好一會,白興憲才試探地說。“......肖部長,那這樣吧,你看彭會計回來後,是不是將這個工作交給他去做?我已經盯了樸部長好久了,我們兩人輪流著來做這事,可以嗎?”


    “彭會計新婚,哪有時間去盯著樸華軍?”肖得利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還是你盯著吧,反正你天天在隊裏,又沒讓你去外麵跟蹤,隻是讓你在工作之餘多留心一下就行了,這個又不難,你推三阻四幹什麽?”


    “好吧,那我再堅持一段時間,等彭會計不那麽忙,還是由我們兩人輪著來好些。”白興憲再欠強調。“我一個人的判斷力很容易誤導你們,如果多一個人再給你們提供不一樣的信息,或許更容易得正確的判斷。”


    其實,他就是不想幹這個活,他對樸華軍一直有所懷疑,卻還一直說是樸華軍是自已人,就是想把這個活給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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