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我下兩局。”孔德勝拉著夏初陽就走,本來就是無聊出來走走,沒想到讓他逮到一個閑人,雖然他自已很閑,卻不敢拉著局裏上班的人陪自已玩,這個人不一樣,他是在等人,那就沒關係了,可以好好地下幾盤棋。


    “我......”夏初陽是真不想去打擾這位副局長。


    如果不是集團態度強硬,這位孔副局長也會替劉長青說話,有可能是看苗頭不對,他嗅到了危險,才會什麽也不管,就是想讓自已置身事外,不想來趟這混水了,混到退休就萬事大吉。


    這位孔副局長以前就是有些偏見,人不是一個壞人,他也沒有貪汙公款和收劉長青好處,可就是因為他的偏見才會讓自已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好人也會因為有了偏見就不可能有客觀性,也不可能有自覺的公證,當他聽了劉長青這種人的片麵之詞後,就會先入為主地用這種觀點去看身邊的人和事,不得不說,這種觀察法在一段時間內確實有明顯的效果。


    可他不知道的是,人是會變的,劉長青早就不再滿足他那個處長職位,想要更上一層樓,這些年,劉長青沒少在他跟前說三道四,想把他這個副局長扶正,那樣的話,劉長青也可以明正言順地上來接自已這個副局長的位置。


    幾年前,孔德勝也不會輕意就認輸,誰不想在退休前讓自已再升一級?所以,他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被劉長青利用,兩人一起逼走了兩任局長。


    隨著時間的流逝,孔德勝深感升職無望,同時也意識到集團意有所指,這次空降來的王柏言,那是處處都在針對劉長青和劉長青曾經的大本營,所以,孔德勝沉默了,不再管任何閑事,隻想讓自已置身事外,劉長青找過他幾次,都讓他給擋了回去。


    現在的孔德勝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且還處處在新來的局長麵前依老賣老,加上王柏言有些事會防著他,他幹脆不過問任何事,每天上班就是在自已辦公室自得其樂,寫字畫畫都是他的上班日常,現在是去他辦公室的人也越來越少。


    夏初陽被孔德勝拉著走,不情不願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就跟農民拉著一頭不願去耕田的牛一樣,而且還是一頭強牛,孔德勝拉他一下,他就走幾步,不拉之後,他就站著不動了。


    路上有人看到,大家也隻是象征性地與眼前的過氣副局長打聲招呼,然後側著身子走過去,大家對孔副局長不感興趣,反而對這樣的夏初陽有了興趣,不知道孔副局長要拉夏初陽去幹什麽?


    夏初陽也沒有意識到自已的舉止有什麽異常,也沒有意識到自已這樣被動的姿態有多麽的難看,隻是真的不想去陪孔德勝下棋而已。


    別人都以為孔德勝是個不管事的閑人,可在夏初陽心裏,這隻是一個識時務的精明人,這種人突然之間就裝起了糊塗,那隻能說明,他已經比別人先一步嗅到了危險的來臨,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保自已全身而退。


    當然,孔德勝這麽做,那也得他自身沒有把柄落在劉長青之流手上,要不然,他想要置身事外也是做不到的,有可能早就被劉長青之流威脅了。


    “你倒是走快點啊?”孔德勝最後生氣了,批了指那些看熱鬧的人。“你想跟猴子一樣在這裏被人參觀嗎?”


    “我......”夏初陽四下看了看,果然發現好多雙眼睛正看著自已呢,最後,隻好加快腳步跟著孔德勝走了。


    “真是的,早點聽話多好,不然,我們現在已經開戰了。”孔德勝埋怨道。


    “孔副局長,你在上班時間喊我跟你下棋,這不太好吧?”夏初陽實在是找不到話跟對方交流,隻好來個明知故問,這也算是一種明智之舉。


    看到這個孔德勝,他又想起了劉長青,這個人要不是因為偏執和受劉長青鼓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境地,一個人,自信到別人的任何意見都聽不進去,甚至還由著劉長青跟神棍一樣跳來跳去,硬是將麵兩任局長給跳了出去。


    一開始,孔德勝覺得劉長青對自已還是不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當劉長青將兩任局長都搞走之後,劉長青終於露出瘋狗的嘴臉,不再是以前那樣和自已有商有量,而是把他孔德勝當成工具來使喚,甚至還想逼著孔德勝去咬人,甚至是咬死新來的局長。


    孔德勝又怎麽會聽憑劉長青的擺布?這次和前兩次不一樣了,他已經嗅到了危險。


    “上班時間就是自找樂子,不行嗎?”孔德勝吼了他一句。“你小子今天是逃不掉的,必須陪我好好殺幾盤。”


    “還幾盤?”夏初陽歎了聲氣。“領導,你就饒了我吧!幾盤殺下來,幾個小時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你怕什麽怕?”孔德勝怒道。“大不了明天再來,這樣吧,你好好陪我下三盤棋,我晚上請你吃飯。”


    “真的不行。”他煩死了,被這老頭纏上,有的是罪受了。


    “那我們速戰速決。”孔德勝還是將他拉進了辦公室,一進去就把門給關起來,一副不要被人打擾的樣子。


    拉著夏初陽進去之後,將他按坐在沙發裏,然後親自給夏初陽泡好茶,還把棋盤擺好了棋子,這才拖一把椅子坐下,“我們可以開始了,你是年輕人,你先走吧!”


    “你是領導,還是你先走吧!”夏初陽心說,對付你這樣的角色,肯定是贏了。


    “什麽領導?”他不高興地說。“這裏沒領導,有的隻是兩個棋友,我們不說別的事,隻說下棋的事。”


    “你這樣沒責任心的領導,我極其鄙視。”夏初陽冷哼。“拿著工資,卻這樣混日子,孔副局長,如果我們所有人都象你這麽做,那工作還要繼續下去嗎?”


    “當然繼續!”孔德勝也是農民的兒子,農民的本性讓他最痛恨奴顏媚骨,曾經,他在那麽多奴顏媚骨的包圍之中都無動於衷,現在,想別人對他奴顏媚骨都不行了,這已經不是他的專利了,看看眼前,一個小小隊長都敢這麽說道自已。


    “那你為什麽不去繼續工作?”夏初陽質問道。


    “我這也是工作啊?”他說。“日子那麽難熬,我為什麽不自已找些好玩的項目玩一玩?如果生病了,那才是給社會和單位增加負擔,就像你們五隊的朱涵亮一樣,那多沒意思。”


    “好吧,我們開始。”夏初陽不想再廢口舌,與其一直說下去,還不如陪他下棋。


    “那你先走。”孔德勝展了展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夏初陽心神不定,但不得不硬著頭皮和他下棋。


    這樣的心態,肯定下不好棋,第一局,夏初陽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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