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鋒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汪清的臉上。
有了晚飯前的那麽一段較量，會場上的陣勢，也已經表現得十分明朗。就連雙方的攻守，都是一清二楚。
汪清所代表的檢察官主攻，伍寶章所代表的警官主守。
這樣的分類，也並非絕對準確。參加會議的人員，有站在檢察官那一邊的警察。也有站在警方這一邊的檢察官。
其他各個單位的領導，也分別站在了兩邊。總的來看，還是站在警察局這一邊的領導，占了壓倒多數。
“各位領導，剛才所討論的問題，我不再重複。是非自有公論，留待最後再說吧。”汪清的開場白，說得很輕鬆。
他對前麵的爭辯，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態度。既不讓伍寶章占上風，也不會折了自己這一麵的士氣。
看到不少人都在點頭，汪清抿了一下嘴唇說：“在我發言之前，先請大家看一段視頻。”
說完之後，他揮手示意了一下。很快，會議室裏的幾塊大屏幕上，同時出現了視頻圖像。
這些視頻，都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特警給拍攝下來的。從葉小龍走進會議室開始，到走出那間會議室，一直都沒有間斷。
雖說是通過窗子這個空隙進行拍攝，有些畫麵由於角度的原因不很清晰，基本上的過程還是能夠看得明白。
這段視頻，在開始討論之前，就由章副局長等人提議，給大家播放了一遍。
此時的重播，當然不會是簡單的重播。
在汪清的指揮下，隻是播放了葉小龍踩碎玉虎肩胛骨，還有用匕首將孟老五手掌釘在地板上的畫麵。
播放的過程之中，不時有人發出議論。
“真殘忍！”
“就是犯下死罪，也不應該這樣對待嘛。”
“他這是犯罪，是比玉虎還要嚴重的犯罪。”
……
放完之後，汪清麵無表情的問道：“伍局長，不知你有什麽感覺？”
聽他這麽簡單一問，有那內行人就立即暗中豎起了大拇指。這是高手的做法！自己什麽都不說，隻是讓你來說。
你如果不肯說話，那就等於是讓主動權拱手相讓，自落下風。想要進行分辯，言多必失，又容易落下話柄。
說來說去，汪清的這一招，就叫作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嗬嗬，既然汪處長看得起我，那我就必須說上幾句才對。要不然，肯定會有人要說我不識抬舉了吧。”伍寶章坦然自若地說了一句笑話。
他的反應，頓時讓不少人有所驚訝。就連汪清自己，也是眉頭一皺。這樣的反應，顯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各位領導，看了這樣的視頻，我也覺得十分憤怒。這是在犯罪，必須嚴肅追究刑事責任。”伍寶章的話，十分鏗鏘有力。
這話一說，不僅是找麻煩的人覺得驚訝。就連想要幫葉小龍辯護的人，也覺得十分荒唐。
這還辯論什麽呢？不要人家說三道四，自己人就把葉小龍的罪責給定了下來。
一直是居於旁聽身份的黃天鋒，也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伍寶章這是唱的哪一出。
當他的目光從陳浩然臉上掠過之後，發現對方一副淡定的笑容。心中忽有所動。皇上不急，太監又忙什麽呢？
想通這些，他又恢複到了先前那種眼觀鼻、鼻觀心的做法，玩起了神遊天外那一套。
最為冷靜的人，當然還是要數汪清。聽到伍寶章的回答之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表麵上，他還是平靜地問道：“伍局長，既然是這麽說，那就直接辦理請捕手續吧。”
有人暗中喊了一聲“好”。既然你伍寶章在這兒誇大其詞，那就直接將你的軍，看你怎麽來應付。
“汪處長，請注意我說的話，是說我看了剛才的這段視頻，會有這樣的義憤。”伍寶章慢悠悠地說。
治安支隊有個姓潘的大隊長，因為級別不夠，隻能是坐在後排。聽到伍寶章的回答之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開口指責說：“伍局長，這段視頻是我們局裏的警察所拍，難道也會是假的嗎？”
當著這麽多局領導的麵，公然來拆自家的台。在這一點上，不少人都在佩服他的勇氣。
這中間的原因，既有他為木葉鳴不平的因素，也是因為所有局領導都沒有表態的原因。
城區分局長的權力雖大，也還管不到他的頭上。
如果能夠放了一個響炮，還能在陳局長心中留下好印象。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對於這樣的挑釁，伍寶章的眼光都沒有移動一下，隻是依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說：“各位領導，我想問你們一句，葉小龍有沒有精神病？如果沒有，他為什麽會跑到工具廠去？為什麽會下了這樣的毒手？”
這樣的話，沒有人能回答，或者說沒有人願意回答。
“各位領導，斷章取義，穿鑿附會的事情，在其他地方能做，在法律上不能做。汪處長，這可是你經常提醒我們的話呐。”伍寶章隱隱地反擊了一下。
聽到這話，汪清哪能不明白伍寶章的意思。麵色一紅，連連抿了好幾回嘴唇。
停了一下，這才勉強反問道：“伍局長，照你這麽說起來，為了一個高尚的目標，就能無所顧忌，恣意妄為了嗎？”
“汪處長，我可沒說這樣的話。準確的說，葉小龍踩碎玉虎的肩胛骨，將綁匪的手掌釘在地上，都是違法行為。在這一點上，我絕對不會否認，更不會加以庇護。在法律的麵前，沒有任何特殊群體。應該是什麽樣的處罰，就是什麽樣的處罰。”伍寶章大義凜然的回答說。
他的話音未落，會場上就轟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議論，都冒了出來。
“既然不會庇護，直接抓人不就得了唄。”
“嗬嗬——我們勝利啦。”
“說了這麽多的廢話，隻有這一句中聽。”
“伍局長，你這是怎麽啦？”
“見義勇為的英雄，怎麽會成了罪犯呢？”
“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在這麽多人的議論之中，沒有黃萬成的聲音。
他安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兒，嘴角上的香煙也沒有點燃，就這麽上下晃動個不停。
坐在旁邊的方曉蕾，心中雖說有底，知道不能把葉小龍怎麽樣。聽到伍寶章的答複之後，也皺起了秀眉。
她低聲問道：“黃支隊長，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
“小方，別緊張，好戲在後麵。耐下心來，慢慢看老伍玩猴戲。”黃萬成輕鬆地聳了一下肩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方曉蕾的嘴角翹了起來，漏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並不是擔心葉小龍的下場。就是再進一回監獄，又能把龍哥怎麽樣！
真正讓她擔憂的事情，是擔心局勢會有所失控。既然伍局長是在玩猴戲，那就慢慢看戲唄。
放下心思的她，眉頭一皺，取出手機，連連按了幾下，口中埋怨說：“這是什麽人啊，煩不煩啦。”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方曉蕾看了幾眼，立即關閉了手機。
坐在她旁邊的袁語夢，一直都是繃著臉不高興的樣子。哪怕明知是在演戲，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隻是牢記龍哥讓自己要有“做大事的樣子”，這才忍耐著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聽黃萬成說得有趣，不由得“噗哧”笑出聲來。剛一出聲，她就知道不好，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的笑聲，猶如山澗清泉，清脆響亮，頓時吸引了許多參會人員的眼光。
知道惹禍的袁語夢，已經垂下螓首，哪能找到笑聲的來源。
汪清一看這樣的情勢，心知不好。再這樣下去，剛才所凝聚起來的氣勢，又將要化為烏有。
他用手彈了一下跟前的話筒，直接追問說：“伍局長，你對法律的忠誠，很是讓人敬佩。不過，我還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想要請問一句，如何處理葉小龍？”
“汪處長，你想要我現在就作出回答？”伍寶章將手中的煙蒂，按到了跟前的煙灰缸中。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巴掌。
伍寶章隻是作出了一個拍巴掌的動作，並沒有掌聲傳了出來。盡管如此，還是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作為老朋友的黃萬成，最是熟悉這樣的動作。他朝著身邊的方曉蕾和袁語夢撅了一下嘴巴，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方、袁二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她們意識到，伍寶章將要開始最後的反擊。
有這種想法的人，也包括汪清。作為業務上的老夥伴、老對手、老搭檔，他也熟悉伍寶章的這些習慣。
看到伍寶章這種輕微拍巴掌的動作之後，他回過頭去，朝自己身邊那些嘰嘰喳喳說話的人瞪了一眼。
被他這麽一瞪眼，周圍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就在舌戰將要重新爆發，勝負難測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聽到這種不合時宜的腳步聲，不管是伍寶章，還是汪清的臉上，同時都掠過一絲惱怒的神色。
進來的人，是網監中心的技術員小穀。他的腳步很匆忙，手中還抓著幾頁打印好的四k紙。
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麽新的突發事件。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讓小穀在這麽晚的時間來到這樣的會場。
有了晚飯前的那麽一段較量，會場上的陣勢，也已經表現得十分明朗。就連雙方的攻守，都是一清二楚。
汪清所代表的檢察官主攻，伍寶章所代表的警官主守。
這樣的分類，也並非絕對準確。參加會議的人員，有站在檢察官那一邊的警察。也有站在警方這一邊的檢察官。
其他各個單位的領導，也分別站在了兩邊。總的來看，還是站在警察局這一邊的領導，占了壓倒多數。
“各位領導，剛才所討論的問題，我不再重複。是非自有公論，留待最後再說吧。”汪清的開場白，說得很輕鬆。
他對前麵的爭辯，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態度。既不讓伍寶章占上風，也不會折了自己這一麵的士氣。
看到不少人都在點頭，汪清抿了一下嘴唇說：“在我發言之前，先請大家看一段視頻。”
說完之後，他揮手示意了一下。很快，會議室裏的幾塊大屏幕上，同時出現了視頻圖像。
這些視頻，都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特警給拍攝下來的。從葉小龍走進會議室開始，到走出那間會議室，一直都沒有間斷。
雖說是通過窗子這個空隙進行拍攝，有些畫麵由於角度的原因不很清晰，基本上的過程還是能夠看得明白。
這段視頻，在開始討論之前，就由章副局長等人提議，給大家播放了一遍。
此時的重播，當然不會是簡單的重播。
在汪清的指揮下，隻是播放了葉小龍踩碎玉虎肩胛骨，還有用匕首將孟老五手掌釘在地板上的畫麵。
播放的過程之中，不時有人發出議論。
“真殘忍！”
“就是犯下死罪，也不應該這樣對待嘛。”
“他這是犯罪，是比玉虎還要嚴重的犯罪。”
……
放完之後，汪清麵無表情的問道：“伍局長，不知你有什麽感覺？”
聽他這麽簡單一問，有那內行人就立即暗中豎起了大拇指。這是高手的做法！自己什麽都不說，隻是讓你來說。
你如果不肯說話，那就等於是讓主動權拱手相讓，自落下風。想要進行分辯，言多必失，又容易落下話柄。
說來說去，汪清的這一招，就叫作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嗬嗬，既然汪處長看得起我，那我就必須說上幾句才對。要不然，肯定會有人要說我不識抬舉了吧。”伍寶章坦然自若地說了一句笑話。
他的反應，頓時讓不少人有所驚訝。就連汪清自己，也是眉頭一皺。這樣的反應，顯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各位領導，看了這樣的視頻，我也覺得十分憤怒。這是在犯罪，必須嚴肅追究刑事責任。”伍寶章的話，十分鏗鏘有力。
這話一說，不僅是找麻煩的人覺得驚訝。就連想要幫葉小龍辯護的人，也覺得十分荒唐。
這還辯論什麽呢？不要人家說三道四，自己人就把葉小龍的罪責給定了下來。
一直是居於旁聽身份的黃天鋒，也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伍寶章這是唱的哪一出。
當他的目光從陳浩然臉上掠過之後，發現對方一副淡定的笑容。心中忽有所動。皇上不急，太監又忙什麽呢？
想通這些，他又恢複到了先前那種眼觀鼻、鼻觀心的做法，玩起了神遊天外那一套。
最為冷靜的人，當然還是要數汪清。聽到伍寶章的回答之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表麵上，他還是平靜地問道：“伍局長，既然是這麽說，那就直接辦理請捕手續吧。”
有人暗中喊了一聲“好”。既然你伍寶章在這兒誇大其詞，那就直接將你的軍，看你怎麽來應付。
“汪處長，請注意我說的話，是說我看了剛才的這段視頻，會有這樣的義憤。”伍寶章慢悠悠地說。
治安支隊有個姓潘的大隊長，因為級別不夠，隻能是坐在後排。聽到伍寶章的回答之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開口指責說：“伍局長，這段視頻是我們局裏的警察所拍，難道也會是假的嗎？”
當著這麽多局領導的麵，公然來拆自家的台。在這一點上，不少人都在佩服他的勇氣。
這中間的原因，既有他為木葉鳴不平的因素，也是因為所有局領導都沒有表態的原因。
城區分局長的權力雖大，也還管不到他的頭上。
如果能夠放了一個響炮，還能在陳局長心中留下好印象。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對於這樣的挑釁，伍寶章的眼光都沒有移動一下，隻是依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說：“各位領導，我想問你們一句，葉小龍有沒有精神病？如果沒有，他為什麽會跑到工具廠去？為什麽會下了這樣的毒手？”
這樣的話，沒有人能回答，或者說沒有人願意回答。
“各位領導，斷章取義，穿鑿附會的事情，在其他地方能做，在法律上不能做。汪處長，這可是你經常提醒我們的話呐。”伍寶章隱隱地反擊了一下。
聽到這話，汪清哪能不明白伍寶章的意思。麵色一紅，連連抿了好幾回嘴唇。
停了一下，這才勉強反問道：“伍局長，照你這麽說起來，為了一個高尚的目標，就能無所顧忌，恣意妄為了嗎？”
“汪處長，我可沒說這樣的話。準確的說，葉小龍踩碎玉虎的肩胛骨，將綁匪的手掌釘在地上，都是違法行為。在這一點上，我絕對不會否認，更不會加以庇護。在法律的麵前，沒有任何特殊群體。應該是什麽樣的處罰，就是什麽樣的處罰。”伍寶章大義凜然的回答說。
他的話音未落，會場上就轟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議論，都冒了出來。
“既然不會庇護，直接抓人不就得了唄。”
“嗬嗬——我們勝利啦。”
“說了這麽多的廢話，隻有這一句中聽。”
“伍局長，你這是怎麽啦？”
“見義勇為的英雄，怎麽會成了罪犯呢？”
“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在這麽多人的議論之中，沒有黃萬成的聲音。
他安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兒，嘴角上的香煙也沒有點燃，就這麽上下晃動個不停。
坐在旁邊的方曉蕾，心中雖說有底，知道不能把葉小龍怎麽樣。聽到伍寶章的答複之後，也皺起了秀眉。
她低聲問道：“黃支隊長，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
“小方，別緊張，好戲在後麵。耐下心來，慢慢看老伍玩猴戲。”黃萬成輕鬆地聳了一下肩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方曉蕾的嘴角翹了起來，漏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並不是擔心葉小龍的下場。就是再進一回監獄，又能把龍哥怎麽樣！
真正讓她擔憂的事情，是擔心局勢會有所失控。既然伍局長是在玩猴戲，那就慢慢看戲唄。
放下心思的她，眉頭一皺，取出手機，連連按了幾下，口中埋怨說：“這是什麽人啊，煩不煩啦。”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方曉蕾看了幾眼，立即關閉了手機。
坐在她旁邊的袁語夢，一直都是繃著臉不高興的樣子。哪怕明知是在演戲，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隻是牢記龍哥讓自己要有“做大事的樣子”，這才忍耐著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聽黃萬成說得有趣，不由得“噗哧”笑出聲來。剛一出聲，她就知道不好，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的笑聲，猶如山澗清泉，清脆響亮，頓時吸引了許多參會人員的眼光。
知道惹禍的袁語夢，已經垂下螓首，哪能找到笑聲的來源。
汪清一看這樣的情勢，心知不好。再這樣下去，剛才所凝聚起來的氣勢，又將要化為烏有。
他用手彈了一下跟前的話筒，直接追問說：“伍局長，你對法律的忠誠，很是讓人敬佩。不過，我還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想要請問一句，如何處理葉小龍？”
“汪處長，你想要我現在就作出回答？”伍寶章將手中的煙蒂，按到了跟前的煙灰缸中。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巴掌。
伍寶章隻是作出了一個拍巴掌的動作，並沒有掌聲傳了出來。盡管如此，還是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作為老朋友的黃萬成，最是熟悉這樣的動作。他朝著身邊的方曉蕾和袁語夢撅了一下嘴巴，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方、袁二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她們意識到，伍寶章將要開始最後的反擊。
有這種想法的人，也包括汪清。作為業務上的老夥伴、老對手、老搭檔，他也熟悉伍寶章的這些習慣。
看到伍寶章這種輕微拍巴掌的動作之後，他回過頭去，朝自己身邊那些嘰嘰喳喳說話的人瞪了一眼。
被他這麽一瞪眼，周圍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就在舌戰將要重新爆發，勝負難測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聽到這種不合時宜的腳步聲，不管是伍寶章，還是汪清的臉上，同時都掠過一絲惱怒的神色。
進來的人，是網監中心的技術員小穀。他的腳步很匆忙，手中還抓著幾頁打印好的四k紙。
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麽新的突發事件。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讓小穀在這麽晚的時間來到這樣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