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龍離開包廂之後，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異口同聲地在聲討林中傑，覺得他是有些瞎胡鬧。
就連林中傑自己，也拍著腦袋說：“我這是咋的啦，怎麽會犯了這個糊塗哩。欣賞歸欣賞，婚姻是婚姻，這是兩碼子事。今天這事，做得好糊塗哩。”
“你喲，說你犯了老糊塗，還不承認呐。”苗秀芳也趁火打劫了一回。
張雪曼也開玩笑的說：“老林誒，你做不成紅娘，倒也不算是什麽大事。瞧，把語夢姑娘給氣成了這麽一個樣子。”
“語夢，別生氣啦。來，聽幹媽的話，吃菜。”羅葉婷則是瞪了林中傑一眼，勸說起了自己的幹女兒。
方傑寧沒有說話，隻是盯在林中傑臉上，用心看了一眼。
可能是注意到方傑寧的眼光，林中傑尷尬笑道：“老方，不說啦。來，我們喝杯酒。”
“行，喝上一杯。”方傑寧很配合的舉起了酒杯。
盡管他們兩人在幫助調節氣氛，經過剛才這麽一鬧，大家的情緒還是不高。
到了後來，張雪曼出麵，說了好幾個商場上的笑話，也沒能引出大家的笑聲。
眼看情況實在不行，林中傑隻能是懊惱地拍著腦袋說：“今天是我不好，人沒醉，說了醉話。改日重找機會，我給語夢打招呼。”
一餐本來是歡歡喜喜的晚宴，就此草草了事，提前結束。
方家三口人，也不用林天明相送。
袁語夢開著一輛不知從哪兒借來的吉達汽車，將方家三人送回別墅。然後，她又獨自回了隊裏值班。
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葉小龍打了一個電話。
剛一聽到手機接通的聲音，她就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龍哥，我又犯錯啦。”
“你還知道自己錯呀。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哩。”葉小龍沒好氣的說。
“龍哥，我也沒有想得到，林中傑的鼻子會有這麽尖。”袁語夢辯解說。
“尖！能當公安局長的人，有哪一個不是老狐狸？才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就被人家聞到了味道。如果天天在一起，還能再有什麽秘密？”葉小龍不客氣的教訓說。
“龍哥，人家已經認了錯，你就別罵了吧。”電話中，袁語夢求起饒來。
“語夢，罵你也是輕的。”葉小龍喘了一口粗氣說。
“龍哥，那還能怎麽樣？”聽到這話，袁語夢頓時緊張起來。
“我告訴你吧，在近階段裏，你不能到我這兒來，不能再有任何接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小龍果斷地作出了決定。
“龍哥，不要——”沒等把話說完，手機中已經傳出了忙音。
“哼！我不理你了。”袁語夢恨恨的一跺腳，就發動了汽車。
在方曉蕾的家中，也有人在說剛才的事。
“語夢這孩子，脾氣也有點太暴了一點。”羅葉婷口中嗔怪道。
“是啊，她可以不同意這麽一門婚事，但也不能這麽讓龍哥下不了台呀。”方曉蕾則是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方傑寧坐在沙發上，一直都沒有吭聲。
“老方，你怎麽不說話呢？”羅葉婷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婷，我是在想你爸爸說過的一句話。”方傑寧若有所思地說。
“爸爸，外公說的是什麽話？”方曉蕾連忙追問起來。
“是啊，爸爸說的是什麽，你快說嘛。”羅葉婷也催促說。
看到妻子和女兒都在等著自己的回答，方傑寧意味深長的說：“嶽父是這麽說的，小龍這孩子胸懷大誌，前程無限。”
“哇——這麽高的評價！”羅葉婷吃驚的說。
“爸爸，外公還說了什麽？”方曉蕾追問道。
“你外公歎了一口氣，說了一聲可惜，就沒有繼續往下說。”方傑寧補充說。
聽到這話，再看到爸爸的眼光在自己臉上掃了一下，方曉蕾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麵孔一紅，匆匆忙忙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客廳裏的方傑寧，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無聲的看著女兒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本來就坐在旁邊的羅葉婷驀地站立起來，張嘴就想招喚女兒，就想要問女兒跑的是什麽意思。
就在她要張嘴的時候，正好看到丈夫那麽一種黯淡的表情，心中陡然生出疑惑，這是怎麽啦？
“老方，我也看好小龍這孩子，是塊不錯的材料。可再是怎麽一個說法，也用不上那八個字的評介吧。”羅葉婷重新坐下身子。
“是吧，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方傑寧解釋說：“葉婷，想一想爸爸最近來往潤江的次數，也許就能明白一點嘍。”
“老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羅葉婷沉下臉來，不快地說：“房子大了以後，爸爸來往的次數多一點，你也嫌煩呀！”
“葉婷，非也，非也。小生再是討厭任何人，也不敢討厭泰山大人啊。”看到妻子表情不好，方傑寧趕忙調侃了一句說。
聽到丈夫說得詼諧，羅葉婷“噗嗤”笑出聲來。
她的這一笑，就和女兒差不多，如同空穀幽蘭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頓時就讓方傑寧看傻了眼睛。
“看，你還看！看了這麽多年，難道還看不夠嘛。”羅葉婷注意到丈夫的失神，頓時大發嬌嗔道。
“看不夠，看不夠的。這一輩子，是看不夠啦。”方傑寧趕忙來了一句恭維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羅葉婷頓時回嗔作喜。
她用手推了丈夫的胳膊一把說：“老方，你為什麽要說爸爸來潤江的事？”
“葉婷，爸爸來了這麽多次，媽媽來了幾次？”方傑寧提示道。
聽到這一問，羅葉婷猛地一怔。
是誒，以往都是爸爸、媽媽一起同來同往。最近這些日子裏，爸爸都是一人獨行哩。
“葉婷，你不覺得曉蕾出事的那天晚上，爸爸來得太快了一點嗎？”
“嗯，是有點快。也許是他的消息渠道快吧。”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沒有帶媽媽過來，而是跟著杜廳長一起過來呢？”
“這……”
“警方掃蕩黑澀會的那天夜裏，爸爸怎麽也會正好到了潤江？而且，他並沒有與我們見麵。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這……”
看到妻子不再說話，方傑寧用手抹了一下額頭，再用五指將頭發往後梳理了一下。
看到丈夫這樣的動作，羅葉婷站起身來，走到沙發背後，用十指幫著丈夫梳理起了頭發。
麵對妻子的溫柔，方傑寧幸福的舔了一下嘴唇。
沒等妻子催促，他主動分析說：“葉婷，我覺得爸爸是在執行特殊的任務。”
“老方，爸爸不是已經退休了嘛。”羅葉婷有些不肯相信的說。
“葉婷，到了爸爸這麽一種地位的人，退不退休都是差不多的事情。隻要是有了工作，都會重新上手的。”方傑寧解釋說。
“老方，你說了這麽多，與小龍有什麽關係呢？”羅葉婷提出問題說。
“葉婷，既然爸爸重新出山工作，並且是與警方在一起工作。他對小龍作出這樣的評價，能是偶然的嗎？”方傑寧反問道。
羅葉婷楞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方傑寧拉了妻子的手，讓妻子坐到了身邊。
他繼續說道：“語夢這孩子，雖說是調皮了一些，心地還是不錯的。除了對羅之謙有些不給好臉色以外，你看到她傷害過別人嗎？”
“沒有，還就真的是沒有。”羅葉婷定了一下神，輕輕搖了一下頭。
方傑寧提示說：“葉婷，你還記得嗎？在曉蕾對小龍恨之入骨的時候，語夢曾經多少次為小龍進行過辯護？”
“是的，不止一次。為了這事，語夢還和曉蕾鬧過別扭。”羅葉婷的眼前，出現了女兒發怒，把葉小龍送給袁語夢的情景。
方傑寧輕笑道：“葉婷，你再聯想一下。語夢是杜飛的女兒，你不覺得語夢今天的出口傷人，有一種演戲的成份嗎？”
“演戲？演戲！”羅葉婷驀地站了起來。
她在沙發之間轉了幾個來回，用手撫著額頭，顯然是在進行急劇的思索。
“老方，你的意思是說小龍和……”羅葉婷的話，無法再往下說。
“葉婷，你猜測得不錯。小龍很可能和語夢一樣，都在執行特殊的任務。”方傑寧滿有把握的說。
“哦——”羅葉婷那雙美麗的眼睛，連連眨了幾下，這才點了頭。
“而且，他們很可能是一對戀人。”方傑寧輕輕搖了一下腦袋。
“這……這怎麽可能！”羅葉婷失聲道。
“葉婷，要不是這樣，也就無法解釋爸爸的那麽一聲歎息，不能解釋爸爸說的‘可惜’那兩個字。”方傑寧分析說。
“曉蕾，苦了曉蕾。”羅葉婷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
想到袁語夢在醫院裏說的那麽一番見解，再聯想林天明的那些語言，她感覺到有一種不好的滋味。
方傑寧明白妻子的想法。假如葉小龍真的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察，自己的女兒等於是錯掉了一個大好姻緣。
這事情，怪不得葉小龍，也怪不得袁語夢。
真要怪起來，是羅之謙那個壞種作的孽。自己的女兒，好象也有點固執了一些。
這樣的話題，不好討論。
方傑寧眼光閃爍了一下，開口問道：“葉婷，你不覺得老林今天這個作媒，有點奇怪了一點嗎？”
“老方，聽你這一說，還就是有點奇怪呐。”羅葉婷的思緒，一下子就被丈夫給轉移了方向。
“是的，小龍的身份，隻是你我二人的猜測。如果隻說表麵上的職業，還有二人的家境，怎麽一個說法，也不會想到要做這麽一個紅娘。”方傑寧的目光，變得有些嚴峻起來。
說到這兒，他一拍沙發扶手說：“還有，今晚的氣氛也不是談婚事的好時機。”
“老方，這是什麽意思？”羅葉婷瞪圓了眼睛。
“葉婷，語夢剛剛才為敲竹杠的事情鬧了一回。就連小氣鬼的話都說了出來。你想想，在這樣情況下能做媒嗎？”方傑寧反問道。
“老方，你是說……”羅葉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連林中傑自己，也拍著腦袋說：“我這是咋的啦，怎麽會犯了這個糊塗哩。欣賞歸欣賞，婚姻是婚姻，這是兩碼子事。今天這事，做得好糊塗哩。”
“你喲，說你犯了老糊塗，還不承認呐。”苗秀芳也趁火打劫了一回。
張雪曼也開玩笑的說：“老林誒，你做不成紅娘，倒也不算是什麽大事。瞧，把語夢姑娘給氣成了這麽一個樣子。”
“語夢，別生氣啦。來，聽幹媽的話，吃菜。”羅葉婷則是瞪了林中傑一眼，勸說起了自己的幹女兒。
方傑寧沒有說話，隻是盯在林中傑臉上，用心看了一眼。
可能是注意到方傑寧的眼光，林中傑尷尬笑道：“老方，不說啦。來，我們喝杯酒。”
“行，喝上一杯。”方傑寧很配合的舉起了酒杯。
盡管他們兩人在幫助調節氣氛，經過剛才這麽一鬧，大家的情緒還是不高。
到了後來，張雪曼出麵，說了好幾個商場上的笑話，也沒能引出大家的笑聲。
眼看情況實在不行，林中傑隻能是懊惱地拍著腦袋說：“今天是我不好，人沒醉，說了醉話。改日重找機會，我給語夢打招呼。”
一餐本來是歡歡喜喜的晚宴，就此草草了事，提前結束。
方家三口人，也不用林天明相送。
袁語夢開著一輛不知從哪兒借來的吉達汽車，將方家三人送回別墅。然後，她又獨自回了隊裏值班。
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葉小龍打了一個電話。
剛一聽到手機接通的聲音，她就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龍哥，我又犯錯啦。”
“你還知道自己錯呀。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哩。”葉小龍沒好氣的說。
“龍哥，我也沒有想得到，林中傑的鼻子會有這麽尖。”袁語夢辯解說。
“尖！能當公安局長的人，有哪一個不是老狐狸？才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就被人家聞到了味道。如果天天在一起，還能再有什麽秘密？”葉小龍不客氣的教訓說。
“龍哥，人家已經認了錯，你就別罵了吧。”電話中，袁語夢求起饒來。
“語夢，罵你也是輕的。”葉小龍喘了一口粗氣說。
“龍哥，那還能怎麽樣？”聽到這話，袁語夢頓時緊張起來。
“我告訴你吧，在近階段裏，你不能到我這兒來，不能再有任何接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小龍果斷地作出了決定。
“龍哥，不要——”沒等把話說完，手機中已經傳出了忙音。
“哼！我不理你了。”袁語夢恨恨的一跺腳，就發動了汽車。
在方曉蕾的家中，也有人在說剛才的事。
“語夢這孩子，脾氣也有點太暴了一點。”羅葉婷口中嗔怪道。
“是啊，她可以不同意這麽一門婚事，但也不能這麽讓龍哥下不了台呀。”方曉蕾則是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方傑寧坐在沙發上，一直都沒有吭聲。
“老方，你怎麽不說話呢？”羅葉婷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婷，我是在想你爸爸說過的一句話。”方傑寧若有所思地說。
“爸爸，外公說的是什麽話？”方曉蕾連忙追問起來。
“是啊，爸爸說的是什麽，你快說嘛。”羅葉婷也催促說。
看到妻子和女兒都在等著自己的回答，方傑寧意味深長的說：“嶽父是這麽說的，小龍這孩子胸懷大誌，前程無限。”
“哇——這麽高的評價！”羅葉婷吃驚的說。
“爸爸，外公還說了什麽？”方曉蕾追問道。
“你外公歎了一口氣，說了一聲可惜，就沒有繼續往下說。”方傑寧補充說。
聽到這話，再看到爸爸的眼光在自己臉上掃了一下，方曉蕾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麵孔一紅，匆匆忙忙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客廳裏的方傑寧，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無聲的看著女兒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本來就坐在旁邊的羅葉婷驀地站立起來，張嘴就想招喚女兒，就想要問女兒跑的是什麽意思。
就在她要張嘴的時候，正好看到丈夫那麽一種黯淡的表情，心中陡然生出疑惑，這是怎麽啦？
“老方，我也看好小龍這孩子，是塊不錯的材料。可再是怎麽一個說法，也用不上那八個字的評介吧。”羅葉婷重新坐下身子。
“是吧，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方傑寧解釋說：“葉婷，想一想爸爸最近來往潤江的次數，也許就能明白一點嘍。”
“老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羅葉婷沉下臉來，不快地說：“房子大了以後，爸爸來往的次數多一點，你也嫌煩呀！”
“葉婷，非也，非也。小生再是討厭任何人，也不敢討厭泰山大人啊。”看到妻子表情不好，方傑寧趕忙調侃了一句說。
聽到丈夫說得詼諧，羅葉婷“噗嗤”笑出聲來。
她的這一笑，就和女兒差不多，如同空穀幽蘭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頓時就讓方傑寧看傻了眼睛。
“看，你還看！看了這麽多年，難道還看不夠嘛。”羅葉婷注意到丈夫的失神，頓時大發嬌嗔道。
“看不夠，看不夠的。這一輩子，是看不夠啦。”方傑寧趕忙來了一句恭維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羅葉婷頓時回嗔作喜。
她用手推了丈夫的胳膊一把說：“老方，你為什麽要說爸爸來潤江的事？”
“葉婷，爸爸來了這麽多次，媽媽來了幾次？”方傑寧提示道。
聽到這一問，羅葉婷猛地一怔。
是誒，以往都是爸爸、媽媽一起同來同往。最近這些日子裏，爸爸都是一人獨行哩。
“葉婷，你不覺得曉蕾出事的那天晚上，爸爸來得太快了一點嗎？”
“嗯，是有點快。也許是他的消息渠道快吧。”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沒有帶媽媽過來，而是跟著杜廳長一起過來呢？”
“這……”
“警方掃蕩黑澀會的那天夜裏，爸爸怎麽也會正好到了潤江？而且，他並沒有與我們見麵。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這……”
看到妻子不再說話，方傑寧用手抹了一下額頭，再用五指將頭發往後梳理了一下。
看到丈夫這樣的動作，羅葉婷站起身來，走到沙發背後，用十指幫著丈夫梳理起了頭發。
麵對妻子的溫柔，方傑寧幸福的舔了一下嘴唇。
沒等妻子催促，他主動分析說：“葉婷，我覺得爸爸是在執行特殊的任務。”
“老方，爸爸不是已經退休了嘛。”羅葉婷有些不肯相信的說。
“葉婷，到了爸爸這麽一種地位的人，退不退休都是差不多的事情。隻要是有了工作，都會重新上手的。”方傑寧解釋說。
“老方，你說了這麽多，與小龍有什麽關係呢？”羅葉婷提出問題說。
“葉婷，既然爸爸重新出山工作，並且是與警方在一起工作。他對小龍作出這樣的評價，能是偶然的嗎？”方傑寧反問道。
羅葉婷楞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方傑寧拉了妻子的手，讓妻子坐到了身邊。
他繼續說道：“語夢這孩子，雖說是調皮了一些，心地還是不錯的。除了對羅之謙有些不給好臉色以外，你看到她傷害過別人嗎？”
“沒有，還就真的是沒有。”羅葉婷定了一下神，輕輕搖了一下頭。
方傑寧提示說：“葉婷，你還記得嗎？在曉蕾對小龍恨之入骨的時候，語夢曾經多少次為小龍進行過辯護？”
“是的，不止一次。為了這事，語夢還和曉蕾鬧過別扭。”羅葉婷的眼前，出現了女兒發怒，把葉小龍送給袁語夢的情景。
方傑寧輕笑道：“葉婷，你再聯想一下。語夢是杜飛的女兒，你不覺得語夢今天的出口傷人，有一種演戲的成份嗎？”
“演戲？演戲！”羅葉婷驀地站了起來。
她在沙發之間轉了幾個來回，用手撫著額頭，顯然是在進行急劇的思索。
“老方，你的意思是說小龍和……”羅葉婷的話，無法再往下說。
“葉婷，你猜測得不錯。小龍很可能和語夢一樣，都在執行特殊的任務。”方傑寧滿有把握的說。
“哦——”羅葉婷那雙美麗的眼睛，連連眨了幾下，這才點了頭。
“而且，他們很可能是一對戀人。”方傑寧輕輕搖了一下腦袋。
“這……這怎麽可能！”羅葉婷失聲道。
“葉婷，要不是這樣，也就無法解釋爸爸的那麽一聲歎息，不能解釋爸爸說的‘可惜’那兩個字。”方傑寧分析說。
“曉蕾，苦了曉蕾。”羅葉婷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
想到袁語夢在醫院裏說的那麽一番見解，再聯想林天明的那些語言，她感覺到有一種不好的滋味。
方傑寧明白妻子的想法。假如葉小龍真的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察，自己的女兒等於是錯掉了一個大好姻緣。
這事情，怪不得葉小龍，也怪不得袁語夢。
真要怪起來，是羅之謙那個壞種作的孽。自己的女兒，好象也有點固執了一些。
這樣的話題，不好討論。
方傑寧眼光閃爍了一下，開口問道：“葉婷，你不覺得老林今天這個作媒，有點奇怪了一點嗎？”
“老方，聽你這一說，還就是有點奇怪呐。”羅葉婷的思緒，一下子就被丈夫給轉移了方向。
“是的，小龍的身份，隻是你我二人的猜測。如果隻說表麵上的職業，還有二人的家境，怎麽一個說法，也不會想到要做這麽一個紅娘。”方傑寧的目光，變得有些嚴峻起來。
說到這兒，他一拍沙發扶手說：“還有，今晚的氣氛也不是談婚事的好時機。”
“老方，這是什麽意思？”羅葉婷瞪圓了眼睛。
“葉婷，語夢剛剛才為敲竹杠的事情鬧了一回。就連小氣鬼的話都說了出來。你想想，在這樣情況下能做媒嗎？”方傑寧反問道。
“老方，你是說……”羅葉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