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玫的問題提出以後,就把眼光盯在了丈夫的臉上。她的意思,是想得到最為真實的回答。


    杜飛沒有急於回答,而是輕聲的笑了起來。


    “老公,為什麽要發笑?”袁玫有些不滿的掐了丈夫胳膊一下。


    杜飛忍痛解釋說,“小玫,你聽我說一段與葉小龍的對話以後,就會知道我為什麽發笑了。”


    “哦,那你說來聽聽。”袁玫頓時就來了興趣,螓首也靠到了老公的肩頭上。


    杜飛就將馮康樂離開潤江那天晚上,自己得知女兒真的是很聰明。一時心動,就想著要讓女兒在仕途上發展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公,你不說出來,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哩。她這才工作了不到兩年時間,就已經是正科級的實職,為什麽不能繼續發展呢?”袁玫很有同感地說。


    做父母親的人,總是希望子女能夠走得更高更遠一些。象她這麽一種官宦之家,更是會有這麽一種官本位的想法。


    “是的,你說得不錯。小玫,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要知道,語夢的這個職務,是實實在在地用功勞給換到手的。沒有一點水份,更不要說占我這個老爸的光嘞。”杜飛得意的說。


    “那是當然,也不瞧瞧是誰的女兒。”袁玫得意地說。她遲疑了一下,又問道,“老公,難道說葉小龍會有什麽不同看法嗎?”


    “是的,你聽我慢慢說來。”杜飛輕輕拍了妻子的手背說。


    他先將葉小龍對袁語夢性格的分析,詳細給介紹了一遍。說話之後,也不作評論,隻是等待妻子的說話。


    “嗯,葉小龍的這些評價,確實是說到了點子上。我家的語夢,確實是個直性子的孩子。那種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根本就不是她能接受的生活。這麽看起來,葉小龍比我們夫婦倆還要了解語夢這孩子。”


    袁玫的評介,倒也差不多。聽到妻子的解說,杜飛就把葉小龍說自己夫婦糊塗的話,又給介紹了出來。


    “什麽!他敢說我們夫婦倆糊塗。”袁玫頓時瞪起眼來。不過,她的眼角上全是笑意。


    “是誒,這小子的膽量大得很。”杜飛看到妻子的表情,跟著笑了起來。


    接著,他就將葉小龍說女兒聰明的依據給介紹了一遍。


    說到最後,他歎息一聲說:“小玫,我不得不承認,小龍這孩子說得在理。如果早點采用小龍的方法,語夢的成就不會隻是這樣。”


    “這——是的,小龍說得不錯,是我們沒有用對方法。”袁玫接受了丈夫的觀念,又問道:“老公,語夢的性格不適宜在官場上混,那又讓她幹什麽好呢?”


    “快樂,讓她做自己開心的事。這句話,就是葉小龍對我說的話。”杜飛感慨的說。


    這一次,袁玫沒有急於吭聲。用手托著個腮幫,在靜靜消化丈夫說的這些話。


    過了一會,她有些疑惑的說:“老公,葉小龍的這些話,確實是說得不錯。不過,我懷疑他是專門說給你聽的。”


    “嗬嗬——你是說他為了拍我這個廳長的馬屁吧。”想到這事,杜飛就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


    “老公,我這話很好笑嗎?”袁玫沉下臉來。


    “小玫,不是你的話好笑,而是我想到上午說的那‘糊塗蟲’三個字。”杜飛解釋說。


    這一說,袁玫以為這父女倆說自己糊塗。


    她心中更是生氣,兩根手指立即伸出,捏住了丈夫的耳垂,大發雌威說:“老公,你竟敢說我是糊塗蟲!”


    “冤枉,冤枉。夫人,你真的是冤枉我啦。”杜飛沒有掙紮,反而配合的叫了起來。


    可能是擔心丈夫的叫聲會驚動了女兒,袁玫的施虐也隻是淺嚐輒止。剛一聽到丈夫求饒,也就鬆了開來。


    看到丈夫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她俏麵一沉,不客氣的說:“老公,快點給我說清楚,這糊塗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杜飛不敢再拖延時間,連忙將葉小龍根本不知道自己與袁語夢關係的情形,給詳細介紹了一遍。


    “老公,照你這麽說起來,葉小龍確實不算是什麽聰明人嘛。連我女兒的身份都不想著搞清楚,還怎麽追求我的女兒呢?”袁玫有些不滿的說。


    杜飛搖了搖頭,嬉皮笑臉的說道:“非也,非也。我的老婆大人,你完全低估了葉小龍的智商。”


    “哦——那你說來聽聽。”袁玫拉了一塊靠背,讓自己坐得舒服了一些。


    “老婆大人,葉小龍並非是不關心語夢的家庭出身,而是非常的關心。為了這事,他專門找車益峰打聽過消息。


    你知道的,車益峰也才剛剛恢複工作不久。對廳裏的人事變動,並不是很清楚。為了這事,車益峰就找到了陳浩然。這事到了老陳那兒,你說葉小龍能得到什麽樣的答複。”杜飛介紹說。


    袁玫失笑道,“這個葉小龍,標準的是找錯了人。那個車益峰嘛,也找錯了門。”


    “我們在馮康樂別墅那兒的時候,羅老也拿話提醒過葉小龍。你猜測一下,他是怎麽說的?”想到當時的情形,杜飛就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看到丈夫樂成這個樣子,袁玫沒有答話,而是舉起了兩根指頭,作出了威脅的動作。


    “好,好,我的老婆大人,我說還不行嘛。”杜飛趕忙表示投降。


    說過這話之後,他才介紹說:“葉小龍回答羅老說,他已經查過了,省廳的領導之中,隻有一個姓袁的副處長。也就是說,語夢的爸爸,根本不可能會是廳領導。”


    “哦,老公,這不也說明,葉小龍還是有一種攀附之心嘛。”袁玫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反啦,老婆大人,你完全把事情給想反啦。”杜飛搖頭說。


    “老公,我怎麽會給想反了呢?”袁玫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老婆大人,葉小龍的心中,總是對羅老的外孫女有點看法。覺得那個小方,因為是官家子弟,才會表現得那麽高傲。因為這樣,他對官家子弟,總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剛開始與語夢相處的時候,也不敢往這方麵去想。還是馮康樂從中做了一些勸說,加上聽說語夢的爸爸隻是副處長,比他也高不了許多,這才與語夢有了比較密切的接觸。”杜飛介紹說。


    “這麽說起來,葉小龍的為人還不錯。”袁玫沉思了起來。


    “小玫,你聽我勸說一句。現在什麽都不說,也不要去管。等到案件結束之後,我們也能看得更多一些。到了那時,再做決定也不遲嘛。”杜飛勸說道。


    他知道妻子的脾氣,在女兒的事情上,總是表現得特別的固執。因為這樣,他也就采取了拖延的戰術。


    “不,不能這麽做。”袁玫不由分說的就拒絕了丈夫的建議。


    “小玫,說吧,那你到底想要怎麽辦?”麵對妻子的倔強,杜飛有些無可奈何地問道。


    “我要去潤江,我要去見這個葉小龍。”袁玫得意地說。


    “你……”杜飛如同電擊一般,頓時說不出話來。


    房間裏,頓時回蕩起了袁玫那銀鈴般的笑聲。


    豐水城裏的“平安鏢局”。


    “起床,起床。小龍,快點起床啦——”第二天早晨天剛放亮,九哥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昨天下午那麽一場打鬥,對葉小龍來說,隻是一種普通的交手。比起上次與穆老大那班手下的打鬥,凶險程度低了許多。


    看在九哥這班沒有見過世麵的保鏢眼中,卻是有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感覺。


    特別是在對付那個“坦克車”的時候,簡直就隻能是用“神奇”來加以形容。


    雖說在動手之前,葉小龍就關照過九哥,讓他多注意看著一點。


    隻是由於當時的形勢過分緊張,九哥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哪兒顧得上再去揣摩葉小龍的打鬥動作。


    等到“坦克車”倒地以後,九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到了這時再想要觀察葉小龍的打鬥動作,也已經是事過境遷。


    幸好葉小龍有過關照,讓古川準備了攝像機,好為打官司留下證據。有了這麽一份資料,也能讓九哥學到不少本領。


    再好的影像資料,也沒有當麵傳授的效果好。為了這個原因,剛看到東方有了魚肚白,他就屁顛屁顛的敲門來了。


    幸好葉小龍自身就有晨練的習慣,雖說是早了一點,他還是一個魚躍跳下地來。


    “九哥,你來得好早。”葉一龍一邊打開房門,一邊招呼說。


    “不早,不早。你看,東方不是已經有了白光了嘛。”九哥也知道時間稍許早了一些,嘴皮上還在強詞奪理的解釋著。


    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也是沒有意思的事。


    穿好衣服的葉小龍,二話不說就出了門。等他問清周圍的地形之後,先順著鏢局門口的大道來了一個五公裏長跑。


    別看九哥生得壯實,這五公裏跑下來之後,還就讓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那兒喘息了好長時間,才算恢複了常態。


    “九哥,這種長跑,在我們那兒的弟兄們,都當成了一道開胃菜。不完成這一項,其餘的訓練都談不上。”葉小龍介紹著情況說。


    “小龍,我們平時都是喜歡打熬力氣。練舉重,耍石鎖。這樣的事情還就沒有幹過。”九哥實事求是地說著自己的情況。


    葉小龍搖頭說:“九哥,這是不夠的。長跑可以增加耐力,單杠、雙杠可以增加身體的柔韌性。”


    “小龍,你說耐力我能懂,這柔韌性有什麽作用,我怎麽就不明白呢?”九哥用五指撓著頭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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