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滅口,還是滅口。馬康樂一連串的說了許多滅口的事實。這些事實,都是客觀存在,而且發生的時間都不長。


    他的說話,頓時就在會場上引起了一片震撼,一片轟動。


    說到這兒,馬康樂停了下來,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看到台下不少人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馬康樂的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的就是這麽一種反應。


    他必須要在自己離開潤江之前,為打垮“校長”那幫人的士氣,為葉小龍的工作開展,好好助上一把力氣。


    “同誌們,這些人的相繼被滅口,說明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們想過嗎?”馬康樂問道。


    他並不需要台下這些警察的回答,問題說出口之後,就直接回答說:“這說明我們警方對‘校長’那幫人的圍剿,正在高歌猛進。


    我們的攻勢,正在取得不斷的勝利。這些成績的取得,用不著我馬康樂來多加饒舌。


    我要說的話,是請大家正視一個事實。那就是‘校長’的手下,進行滅口的層次越來越高。


    就拿今天來說吧,到現場執行滅口任務的那四個殺手,恐怕不會想得到,還會有人在等著要對他們進行滅口。


    他們去仰光執行滅口任務的時候,根本不會想得到,自己也能有一天會處於被滅口的狀態。


    其實,隻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事實上,那個高級殺手就一直跟到了仰光。隻要他們一失手,就會是和那個桑川同樣的下場。”


    說到這兒時,馬康樂猛然站了起來。


    他用手指著台下說:“同誌們,我陳述這麽一段事實,隻是為那些被滅口的罪犯感覺可悲。


    為虎作倀的回報是什麽?是被自己的主子送進了鬼門關。


    不要總是以為自己的等級高,不要總是認為被犧牲掉的人,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蝦。


    清醒吧,趕快醒過來吧。那個夏明天的地位不低,今天死在現場的四個殺手,地位同樣不會低。


    可以想象得到,除了那個‘校長’以外,每個人都是他的工具,每個人都會有被滅口的可能。


    我在這兒說這麽一段話,就是想要勸說你們中間的有些人,趕快打掉這個幻想吧。”


    馬康樂的話,戛然而止。暮鼓晨鍾,喚不醒裝睡之人。他隻能是點到為止,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會議結束之後,他就和諸葛書記等人去了醫院。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軍區總醫院的專家教授,已經從省城趕了過來,已經投入到了手術之中。


    最先推出手術室的傷員,是腿上中了一槍的方曉蕾。她的傷勢不重,取出打在小腿上的子彈就行。


    隻是由於麻醉未醒,人還處於昏睡狀態。


    高秋蘭是肺部中了兩槍,失血的時間也長。她的手術,一直拖延到了淩晨一點。


    在這個空隙,省公安廳長杜飛已經趕到了潤江城。和他一起同行的人,除了省廳的警察以外,還有羅辰光。


    這麽一批人都守在手術室的門外,焦急地等待著高秋蘭手術的消息。


    “爸爸,你說媽媽會好起來嗎?”一個孩子的聲音,突然打破了走廊上的平靜。


    “成成,輕點說話。”一個男人連忙製止說。


    聽到這樣的說話,諸葛白等人這才發現有人走了過來。


    通過介紹,大家這才得知,來人是高秋蘭的丈夫鄧華,還有她的兒子鄧成成。


    他們接到消息的時間晚了一些,找車子又浪費了一些時間。因為這樣,他們一直拖到現在才趕到了醫院。


    聽到如此一說,這些領導忙著關心地問起了高家的情況。


    剛開始,鄧華並不想說家中那些鬧心的事兒。還是站在一旁的孫峻嶺勸說了幾句,這才開了口。


    鄧華原來是在市教育局工作,妻子在車管所工作。這樣的家庭算不上有多富裕,卻也過得很快樂。


    在許多人的眼中,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家庭。就在兩個月前,噩運降臨到了他們家中。


    先是鄧華,莫名其妙的被調到了郊區一所中學當副校長。接著是高秋蘭,從車管所調到了玫瑰警隊。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一家出現如此這麽大的變化,夫婦倆分析了好長時間,也沒能找得出原因。


    有人分析說,肯定是得罪了什麽有權的人。具體是什麽人,他們也想不出來。


    這麽一來,原來的安逸生活就被徹底打破。正上小學四年級的鄧成成,每天放學以後的接送就出現了麻煩。


    鄧華離家遠,高秋蘭上下班沒有準點兒。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好把高秋蘭的媽媽從老家豐水縣給請了過來。


    小兩口雙方的父母家中,都不算是富裕人家。加上他們還處於分期歸還房貸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麽條件購買汽車。


    因為這樣,鄧華接到消息之後,就必須要向別人借用交通工具,才能趕回市區。


    聽到是這樣的情形,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陳浩然的臉上。


    鄧華的事情要找教育局才能解決,高秋蘭的困難,當然是要找他這個公安局長了。


    陳浩然有些尷尬,這抽調警花的事情,除了袁語夢這麽一個特例以外,沒有一個人是願意的。


    為了這事,那個趙晨晨還來了一個辭職走人。


    既然碰上了這麽一個事,他也就趕忙表態道:“沒想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等到小高脫離危險之後,立即就將她調回車管所。”


    “陳局長,謝謝你的關心。秋蘭如果能夠搶救過來,也不會願意離開玫瑰警隊的。”鄧華搖頭拒絕了陳浩然的好意。


    就連他的兒子鄧成成,也跟著說:“警察蜀黍,媽媽不會離開警隊的,媽媽是不會離開玫瑰警隊的。”


    聽到這父子二人的回答,在場的領導都覺得很是驚訝。


    鄧家的困難,就是原來的安逸生活遭到打破。怎麽領導幫著解決問題,他們卻反而會不願意呢?


    “各位領導,你們聽我說……”鄧華笑著介紹起了情況。聽了他的介紹,大家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當初調到玫瑰警隊的時候,高秋蘭是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前去報到。到了那兒這才發現,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是滿腔怨氣。


    從隊長方曉蕾開始,就是被人報複,才會被排擠到警隊來的。


    就連曹洋洋,也是一頭的火氣。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在報到的第一天,就鬧出了那麽一場比武。


    可以這麽說吧,除了袁語夢這麽一個另類以外,其他人都是被逼到女子警隊來的。


    “陳局長,為什麽袁語夢會是一個另類呢?”廳長杜飛有些不解的問道。


    “杜廳長,推薦參加女子警隊的名單上,本來沒有小袁。後來,是她主動跑到政治部那兒,說是要與方曉蕾同進同退。


    這麽一來,才會有了她這麽一個主動加入女子警隊的特殊隊員。”陳浩然忙著解釋說。


    聽到是這麽一回事,杜飛搖了搖頭說:“這孩子——”


    接下來,鄧華繼續介紹著高秋蘭的情況。


    玫瑰警隊的姑娘們得知高秋蘭的情況之後,主動提出讓高秋蘭提前下班,到學校那兒去帶兒子。


    碰上高秋蘭沒有空的時候,姑娘們就輪流去幫著帶孩子。


    這中間,最為積極的人,就要算是袁語夢了。不但管帶,還要管作業。就連小成成的零食,都給包了下來。


    “她能給小成成買什麽零食?不會就是一包爆米花吧。”杜飛失笑道。


    聽到這麽一說,大家想到袁語夢平時的那股小氣勁兒,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杜爺爺,才不是這樣哩。我這身上的衣服,還有學習用品和玩具,都是袁阿姨給我買的。袁阿姨說過,隻要能考上100分,就會給我發獎品。”


    本來已經有些打瞌睡的鄧成成,這時候站出來幫助辯護說。


    鄧華也補充說:“我們也勸過袁隊長,讓她別這麽大手大腳的在孩子身上花錢。她總是說,用光了不要緊。


    大不了,回家找老爸、老媽叫苦要錢去。也不知她的爸爸、媽媽聽了以後,會不會罵我們夫妻倆哩。”


    聽到這麽一種擔心的語言,杜飛笑道:“不會的,不會的。他們得知女兒懂了事,還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哩。小鄧,你給我說說看,為什麽高秋蘭不願意再回車管所了。”


    “杜廳長,秋蘭給我說過。在這個玫瑰警隊裏工作,大家就象是好姐妹一樣。每天下班之後,秋蘭都會告訴我們許多開心事。


    秋蘭說過,在這兒沒有利益之爭,也沒有爾虞我詐。與其回到那個死氣沉沉的車管所,還不如在這兒開心工作哩。”


    就在杜飛等人連連點頭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穿手術服的白發教授,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走了出來。


    “李教授,情況怎麽樣?”看到是熟人,杜飛連忙迎了上去。


    “杜廳長,你也來啦。你放心,手術情況很好。病人的身體條件不錯,求生意誌也很強烈。


    今天夜裏放在重症病房,觀察24小時。如果沒有意外,這條生命算是救了回來。”李教授興奮地介紹說。


    “好,太好啦。謝謝你,李教授。”杜飛開心地說。


    “杜廳長,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能為保護戰友而付出生命代價的警察,我們怎麽能不全力以赴哩。”李教授正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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