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之謙與自己打招呼，馬康樂趕忙豎起手來，示意對方不用再說，自己一切都能理解。
這時，有服務員送來臉盆和毛巾，馬康樂朝著羅之謙歪了一下嘴。這麽一種獻殷勤的事情，他可不會越俎代庖。
羅之謙會意，連忙走了過去，擰了一條毛巾，勸說道：“曉蕾，先擦把臉吧。要不然，馬總會以為我欺侮你了呐。”
林天明一看，也趕忙上前擰了一條毛巾，遞給袁語夢。
知道有外人在場，方曉蕾也不吭聲。
接過毛巾，捂在臉龐上。過了一會，這才唏噓一聲，取下了臉上的毛巾。
羅之謙注意得到，就這麽短短一會兒功夫，方曉蕾的眼睛已經是又紅又腫。
他不由心痛的說：“曉蕾，不管是多大的事情，我都和你一起扛。”
“一起扛，能有用嗎？之謙哥，人死不能複生，我好恨自己的無能！”方曉蕾幽幽的說。
聽到“人死不能複生”的言語，袁語夢想到自己與馬康樂通話的內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馬康樂臉上掠過一絲冷峻的神色，趕忙朝著手下的服務員揮了一下手。
看守所那邊昨天夜裏死人的事情，有了靠近一天時間的發酵，早就成了潤江街頭巷尾的頭條新聞。
此時這位方警官突然說到這樣的話來，應該說的就是這麽一件事。
想到其中可能牽扯到警方內幕，再看到馬總的動作，其他的人，包括梅經理，立即都退了出去。
隻有馬康樂留了下來。
眼見兩個部下傷心得這個樣子，馬康樂也覺得有些心痛。
都是剛出校門的孩子，出上一點差錯，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真的要怪，也要怪警方內部的那些蛀蟲。
要不是他們的膽大包天，怎麽可能會在監獄裏麵發生這種滅口的事情！
別說是這些孩子沒能想得到，就連馬康樂也有些猝不及防，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方警官，袁警官，聽我勸上一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勇於麵對。”馬康樂勸解說。
袁語夢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馬總，沒用的。人已經死了，死亡性質也給定成了‘躲貓貓’。你說，我們能怎麽來麵對呢？”
“袁警官，從年齡上來說，我比你要大一些。我的人生經曆告訴自己，隻有麵對才有希望。
有些事情，是要有一個過程的。陳毅元帥寫過一首詩，其中那‘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盡綻春蕾’，就是最好的解釋。”
有些話，馬康樂不好當著羅之謙和林天明的麵來說。隻好借用元老的詩詞，來加以勸說。
“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盡綻春蕾。寫得真好，真好。”聽到自己直接領導的勸說，方曉蕾那迷惘的眼睛中突然出現了神采。
麵對馬康樂的時候，袁語夢有些抬不起頭。聽到這樣的勸說之後，這才少了一些羞愧之色。
在這一刻，她們突然想到了陸隊長提醒自己，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有那個楊誌宇給自己的暗示。
這麽說起來，自己不是孤軍作戰，那幾個坐在台上的領導，也不能一手遮天。
等到嚴冬過後，王文澤這件事情一定能重新翻出來。雖說人死不能複生，可也能讓死者得以安息。
經過林天明和羅之謙的輪番勸說，方曉蕾和袁語夢心情要好了不少。
她們看到馬康樂在場，也就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的經過，從前到後介紹了一遍。
聽到二女經曆了這麽驚險的事情，林天明嚇得臉色發白，拍著心口說：“膽大妄為，實在是膽大妄為！不行，我明天得把這事報告給呂市長。”
“林秘書，聽我勸上一句。方警官和袁警官好不容易才脫開身，你就別把自己卷進去了吧。”馬康樂勸說道。
方曉蕾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連忙跟著說道：“天明哥，這是政法係統內部的事，你就別攪和進來啦。”
“天明，你就到旁邊歇息吧。曉蕾，你放心，我來幫你出頭。”羅之謙拍著心口說。
方曉蕾抿嘴道：“天明哥，之謙哥，我知道你們都是見義勇為的大英雄。不過嘛，這事你們都別插手啦。”
“行，我聽你的。”羅之謙想了一想，也知道涉及到趙大康和曹和平的事，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能力。
林天明苦笑了一聲，心知自己實力不夠。即使說給呂市長聽，也不一定會願意過問。
眼看二女已經平靜下來，馬康樂招手喊來服務員，吩咐再上幾個熱菜，讓這幾個年輕人重新吃喝起來。
正當他準備告辭的時候，領班走進來，小聲說了幾句。馬康樂臉色一變，立即告辭而退。
讓他立即離開的原因，是葉小龍也到了王朝大酒店。
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一幫社會上的混混。
剛開始，保安以為葉小龍帶人前來鬧事，將他們堵在了酒店門外。
“你特麽的是不是開飯店的？為什麽要將客人堵在門外？”
“馬了個八字的，老子花錢吃飯，憑什麽不肯讓老子進門！”
“我看你純是活膩歪了！看老子不砍死你。”
那幫混混，一個個氣勢洶洶的要往裏衝。
作為主人的葉小龍，隻是靜靜的陪著一個額頭上紮著白布條的年輕人站在旁邊。
馬康樂趕到的時候，雙方正處於對峙之中。
稍一打聽，對方已經預定了包廂，還真的不是前來鬧事。
一時之間，馬康樂也不明白葉小龍如此招搖過市的目的。
他打著嗬嗬把客人給讓進了包廂，同時讓梅經理專門守在附近，把包廂裏的動靜及時報給自己。
葉小龍在主位上坐定，未等大家舉杯，他又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說：“各位兄弟，小明的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先要祭奠一番。”
說著，他就將杯中酒倒在了地板上。
看他如此，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路小明站在旁邊，朝著大家鞠躬為禮。
重新坐定之後，葉小龍又說：“今天能來的，都是龍哥我的好兄弟，也是小明的好朋友。沒說的，大家先喝個痛快再說話。”
這樣的一種場所，這麽一種檔次的酒席，都是這些混混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聽到葉小龍這麽一說，早就饞涎欲滴的眾混混，頓時放開手來，大口喝酒，大嘴吃菜，好不熱鬧。
等到大家酒足飯飽以後，葉小龍拍了一下手，大家立即靜了下來。
“弟兄們，小明是我們的好兄弟。他的姐姐，也就是我們的好姐妹。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要幫小明把真正的凶手給找出來！”
說話的時候，葉小龍的眼睛在大家的臉上掃了一圈。
“應該，我們一定要幫小明報下這個仇。要不這樣，人家會看扁了我們這幫兄弟。”大壯第一個表態說。
“對呀，既然是兄弟，就得要有這個義氣。以前沒有龍哥帶頭，我們吃了別人的虧隻好忍氣吞聲。現在不行，我跟龍哥幹！”
“對，我也跟龍哥幹。今天是幫小明，明天也會幫到我們自己。”
前來喝酒的人，都是當初和葉小龍玩得來的一幫弟兄，一個個跟著大壯表了態。
葉小龍眼光一掃說：“德順，你是怎麽想的？”剛才說話的弟兄當中，並不包括德順。
聽到葉小龍點到自己的名，德順嘖了一下嘴說：“龍哥，我和小明也是多年的好弟兄。”
“別廢話，你是幹，還是不幹！”大壯不滿地說了一句。
“龍哥，我不是說不幹，而是要告訴你，這事的背景很深。能動用那樣的殺手去找小明姐姐麻煩的人，肯定不會是尋常之人。就憑咱們這點力量，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德順解釋說。
“德順，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如果隻是普通的仇殺，我和小明直接上門就行。之所以要動用各位兄弟，也就是知道事情不簡單。
我對大家的要求也不高，隻是想請你們幫我打聽消息。到底是什麽人要找小明姐姐的麻煩？
有了消息之後，我和小明上門算賬就行。麻痹的，老子已經丟掉了工作，還怕誰呀！”葉小龍拍著桌子說。
“對，大不了豁出一條命！龍哥，算上大壯一個。那些軟蛋的家夥，就不要參加了。”
“大壯，你別埋汰人。真要上了陣，誰也不是怕死的人。龍哥，算我德順一個。”
“行，我們這十個人，就叫弟兄會。不管哪人有了困難，大家一起出力。”
“好，為弟兄會喝酒！”
“幹！”
“幹！”
一直守在辦公室的馬康樂，對包廂裏的情形是了如指掌。
在這之前，他就有著這麽一種困惑。感覺到自己隻能是被動地打聽消息，卻不能主動出擊，主動去尋找線索。
有了葉小龍這麽一攪和，就算是讓全局都活了起來。
“好一個弟兄會！這個葉小龍，算是公開亮相了。校長啊校長，看你如何應對？”馬康樂陰陰的笑了起來。
月上樹梢，趙大康正在忙著接待所謂的“校長”孫滄銀。
下午從看守所出來之後，他就去了市委組織部。
省廳杜廳長和省委組織部的領導都守在那兒。陪同的領導，是市委書記諸葛白。
在那兒，趙大康麵無表情的接受了組織決定。免去公安局長職務，改任市政法委副書記。
盡管在會場上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白克力的電話通知，趙大康還是覺得一種鑽心的疼痛。
幾十年的打拚，就因為死了一個王文澤而前功盡棄，怎麽會不心痛哩。
從組織部出來，他沒有參加市委對杜廳長一行人的接待晚宴，而是匆匆回了家。
這麽著急回家的原因，是因為“校長”上了門。
這時，有服務員送來臉盆和毛巾，馬康樂朝著羅之謙歪了一下嘴。這麽一種獻殷勤的事情，他可不會越俎代庖。
羅之謙會意，連忙走了過去，擰了一條毛巾，勸說道：“曉蕾，先擦把臉吧。要不然，馬總會以為我欺侮你了呐。”
林天明一看，也趕忙上前擰了一條毛巾，遞給袁語夢。
知道有外人在場，方曉蕾也不吭聲。
接過毛巾，捂在臉龐上。過了一會，這才唏噓一聲，取下了臉上的毛巾。
羅之謙注意得到，就這麽短短一會兒功夫，方曉蕾的眼睛已經是又紅又腫。
他不由心痛的說：“曉蕾，不管是多大的事情，我都和你一起扛。”
“一起扛，能有用嗎？之謙哥，人死不能複生，我好恨自己的無能！”方曉蕾幽幽的說。
聽到“人死不能複生”的言語，袁語夢想到自己與馬康樂通話的內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馬康樂臉上掠過一絲冷峻的神色，趕忙朝著手下的服務員揮了一下手。
看守所那邊昨天夜裏死人的事情，有了靠近一天時間的發酵，早就成了潤江街頭巷尾的頭條新聞。
此時這位方警官突然說到這樣的話來，應該說的就是這麽一件事。
想到其中可能牽扯到警方內幕，再看到馬總的動作，其他的人，包括梅經理，立即都退了出去。
隻有馬康樂留了下來。
眼見兩個部下傷心得這個樣子，馬康樂也覺得有些心痛。
都是剛出校門的孩子，出上一點差錯，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真的要怪，也要怪警方內部的那些蛀蟲。
要不是他們的膽大包天，怎麽可能會在監獄裏麵發生這種滅口的事情！
別說是這些孩子沒能想得到，就連馬康樂也有些猝不及防，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方警官，袁警官，聽我勸上一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勇於麵對。”馬康樂勸解說。
袁語夢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馬總，沒用的。人已經死了，死亡性質也給定成了‘躲貓貓’。你說，我們能怎麽來麵對呢？”
“袁警官，從年齡上來說，我比你要大一些。我的人生經曆告訴自己，隻有麵對才有希望。
有些事情，是要有一個過程的。陳毅元帥寫過一首詩，其中那‘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盡綻春蕾’，就是最好的解釋。”
有些話，馬康樂不好當著羅之謙和林天明的麵來說。隻好借用元老的詩詞，來加以勸說。
“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盡綻春蕾。寫得真好，真好。”聽到自己直接領導的勸說，方曉蕾那迷惘的眼睛中突然出現了神采。
麵對馬康樂的時候，袁語夢有些抬不起頭。聽到這樣的勸說之後，這才少了一些羞愧之色。
在這一刻，她們突然想到了陸隊長提醒自己，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有那個楊誌宇給自己的暗示。
這麽說起來，自己不是孤軍作戰，那幾個坐在台上的領導，也不能一手遮天。
等到嚴冬過後，王文澤這件事情一定能重新翻出來。雖說人死不能複生，可也能讓死者得以安息。
經過林天明和羅之謙的輪番勸說，方曉蕾和袁語夢心情要好了不少。
她們看到馬康樂在場，也就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的經過，從前到後介紹了一遍。
聽到二女經曆了這麽驚險的事情，林天明嚇得臉色發白，拍著心口說：“膽大妄為，實在是膽大妄為！不行，我明天得把這事報告給呂市長。”
“林秘書，聽我勸上一句。方警官和袁警官好不容易才脫開身，你就別把自己卷進去了吧。”馬康樂勸說道。
方曉蕾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連忙跟著說道：“天明哥，這是政法係統內部的事，你就別攪和進來啦。”
“天明，你就到旁邊歇息吧。曉蕾，你放心，我來幫你出頭。”羅之謙拍著心口說。
方曉蕾抿嘴道：“天明哥，之謙哥，我知道你們都是見義勇為的大英雄。不過嘛，這事你們都別插手啦。”
“行，我聽你的。”羅之謙想了一想，也知道涉及到趙大康和曹和平的事，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能力。
林天明苦笑了一聲，心知自己實力不夠。即使說給呂市長聽，也不一定會願意過問。
眼看二女已經平靜下來，馬康樂招手喊來服務員，吩咐再上幾個熱菜，讓這幾個年輕人重新吃喝起來。
正當他準備告辭的時候，領班走進來，小聲說了幾句。馬康樂臉色一變，立即告辭而退。
讓他立即離開的原因，是葉小龍也到了王朝大酒店。
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一幫社會上的混混。
剛開始，保安以為葉小龍帶人前來鬧事，將他們堵在了酒店門外。
“你特麽的是不是開飯店的？為什麽要將客人堵在門外？”
“馬了個八字的，老子花錢吃飯，憑什麽不肯讓老子進門！”
“我看你純是活膩歪了！看老子不砍死你。”
那幫混混，一個個氣勢洶洶的要往裏衝。
作為主人的葉小龍，隻是靜靜的陪著一個額頭上紮著白布條的年輕人站在旁邊。
馬康樂趕到的時候，雙方正處於對峙之中。
稍一打聽，對方已經預定了包廂，還真的不是前來鬧事。
一時之間，馬康樂也不明白葉小龍如此招搖過市的目的。
他打著嗬嗬把客人給讓進了包廂，同時讓梅經理專門守在附近，把包廂裏的動靜及時報給自己。
葉小龍在主位上坐定，未等大家舉杯，他又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說：“各位兄弟，小明的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先要祭奠一番。”
說著，他就將杯中酒倒在了地板上。
看他如此，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路小明站在旁邊，朝著大家鞠躬為禮。
重新坐定之後，葉小龍又說：“今天能來的，都是龍哥我的好兄弟，也是小明的好朋友。沒說的，大家先喝個痛快再說話。”
這樣的一種場所，這麽一種檔次的酒席，都是這些混混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聽到葉小龍這麽一說，早就饞涎欲滴的眾混混，頓時放開手來，大口喝酒，大嘴吃菜，好不熱鬧。
等到大家酒足飯飽以後，葉小龍拍了一下手，大家立即靜了下來。
“弟兄們，小明是我們的好兄弟。他的姐姐，也就是我們的好姐妹。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要幫小明把真正的凶手給找出來！”
說話的時候，葉小龍的眼睛在大家的臉上掃了一圈。
“應該，我們一定要幫小明報下這個仇。要不這樣，人家會看扁了我們這幫兄弟。”大壯第一個表態說。
“對呀，既然是兄弟，就得要有這個義氣。以前沒有龍哥帶頭，我們吃了別人的虧隻好忍氣吞聲。現在不行，我跟龍哥幹！”
“對，我也跟龍哥幹。今天是幫小明，明天也會幫到我們自己。”
前來喝酒的人，都是當初和葉小龍玩得來的一幫弟兄，一個個跟著大壯表了態。
葉小龍眼光一掃說：“德順，你是怎麽想的？”剛才說話的弟兄當中，並不包括德順。
聽到葉小龍點到自己的名，德順嘖了一下嘴說：“龍哥，我和小明也是多年的好弟兄。”
“別廢話，你是幹，還是不幹！”大壯不滿地說了一句。
“龍哥，我不是說不幹，而是要告訴你，這事的背景很深。能動用那樣的殺手去找小明姐姐麻煩的人，肯定不會是尋常之人。就憑咱們這點力量，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德順解釋說。
“德順，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如果隻是普通的仇殺，我和小明直接上門就行。之所以要動用各位兄弟，也就是知道事情不簡單。
我對大家的要求也不高，隻是想請你們幫我打聽消息。到底是什麽人要找小明姐姐的麻煩？
有了消息之後，我和小明上門算賬就行。麻痹的，老子已經丟掉了工作，還怕誰呀！”葉小龍拍著桌子說。
“對，大不了豁出一條命！龍哥，算上大壯一個。那些軟蛋的家夥，就不要參加了。”
“大壯，你別埋汰人。真要上了陣，誰也不是怕死的人。龍哥，算我德順一個。”
“行，我們這十個人，就叫弟兄會。不管哪人有了困難，大家一起出力。”
“好，為弟兄會喝酒！”
“幹！”
“幹！”
一直守在辦公室的馬康樂，對包廂裏的情形是了如指掌。
在這之前，他就有著這麽一種困惑。感覺到自己隻能是被動地打聽消息，卻不能主動出擊，主動去尋找線索。
有了葉小龍這麽一攪和，就算是讓全局都活了起來。
“好一個弟兄會！這個葉小龍，算是公開亮相了。校長啊校長，看你如何應對？”馬康樂陰陰的笑了起來。
月上樹梢，趙大康正在忙著接待所謂的“校長”孫滄銀。
下午從看守所出來之後，他就去了市委組織部。
省廳杜廳長和省委組織部的領導都守在那兒。陪同的領導，是市委書記諸葛白。
在那兒，趙大康麵無表情的接受了組織決定。免去公安局長職務，改任市政法委副書記。
盡管在會場上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白克力的電話通知，趙大康還是覺得一種鑽心的疼痛。
幾十年的打拚，就因為死了一個王文澤而前功盡棄，怎麽會不心痛哩。
從組織部出來，他沒有參加市委對杜廳長一行人的接待晚宴，而是匆匆回了家。
這麽著急回家的原因，是因為“校長”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