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袁二女接受質詢的時候，對陸隊長的詢問也在同步進行。
可能是考慮到級別的原因，對他的詢問由曹和平親自進行。
“陸華，我們都是老同事啦，也用不著說什麽客套話。直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曹和平來了一個單刀直入。
陸華淡淡的回答說：“曹局長，你說老同事，那是太抬舉我了。實說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陸華，你為什麽會把王文澤的案件交給那兩個丫頭去辦？”曹和平問道。
陸隊長說：“王文澤這個案件，情節很簡單，根本沒有擠壓餘罪的可能。加上這兩個丫頭閑著沒事，我就把這起案件交給了她們。
如果真的是有多大價值的案件，你說我會交給她們嗎？再說，她們確實發現了這是一起冤案。
這麽說起來，應該是我把案件交對了人才對。隻是有些想不到，一起已經認定是冤案的案件，竟然會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
“在這個過程之中，她們向你匯報過嗎？”曹和平追問道。
“匯報過，你以為我能當甩手掌櫃嘛。就在昨天下午，我還陪伍處長、吳科長找王文澤談過話哩。”
“在你們談話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我離開審訊室之後，就沒有見到過兩個姑娘。”
“難道你也沒有主動查問她們有什麽發展嗎？”
“曹局長，這起冤案都已經到了掃尾階段，你說我有必要去查問嗎？真要那樣做的話，我能忙得過來嗎？”
麵對陸華的譏諷，曹和平無言以對。到了最後，隻能是草草收場。
開發區那兒，也集結了大批警察。照理說，這麽一種發生槍戰的大案件，應該要由趙大康牽頭指揮。
實在抽不開身來，也得要有常務副局長曹和平到場指揮才對。
再退一步說，總要有分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長到場吧。
沒有，一個都沒有。就連刑警支隊長景德龍和負責大要案件的揚誌宇，也都去了看守所。
在趙大康心中，再大的案件也沒有把看守所的漏洞給堵住來得重要。
潤江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已經病休了大半年時間，隻好讓分管交警的林中傑出麵應付局麵。
還好，省廳來的陳浩然在第一時間走到了現場。
此時的陳浩然，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臨時借用的房間裏聽案情匯報。
他的心中十分糾結。
看守所死人的事情，雖說已經通過秘密渠道得到了消息。
這夜間發生的事情，一直到了這上午十點多鍾，潤江警方都沒有向自己通報消息。
坐在自己身邊的林中傑，除了陪笑臉以外，什麽消息也沒有透露過一點。
這很顯然，潤江警方的領導層是在集體對自己封閉消息。
陳浩然已經打定主意，絕不主動發問。
他要好好看一看，潤江警方想要拖到什麽時間，才會向自己通報這麽一起重大責任事故。
或者說，是一次滅口案件。
“說說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陳浩然沉著麵孔說。
特警支隊長董友川回答說：“陳局長，負責夜間巡邏的防暴支隊三大隊魏大隊長，在淩晨一時許，接到電話報警。
說是有人在開發區7號樓17層挾持人質，請求幫助解救。魏大隊長帶領特警強行破門，對方用武器進行還擊。
交戰的結果，對方被當場擊斃兩人，一人自殺。被挾持的人質路小燕，已經死亡。
在她生前，曾經遭受過三名罪犯的淩辱。另外一名叫謝靜靜的室友，目前下落不明。其他的情況，就要由刑警來回答了。”
刑警支隊來了一個叫劉波的大隊長。
“陳局長，我們接到報警之後，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在大樓左右兩側，發現有人蹲伏的痕跡。
在大樓右前方的綠化叢中，同樣也有蹲伏的痕跡。這就說明，這些人與室內進行槍戰的罪犯是同一夥人。
這麽說起來，他們挾持人質路小燕，應該不是最終目的。真正想要挾持的對象，應該就是謝靜靜。
據了解，昨天晚上謝靜靜是去了未婚夫王文澤的家中。她去王家，是向二老報告王文澤將要被釋放的好消息。
本來，謝靜靜是要在王家休息，今天早晨再趕回來上班。由於接到一個電話，這才匆忙趕回開發區。
經過調查，這個電話是路小燕打的。因為這個電話，謝靜靜才匆忙從王家返回。
從路程上推算，謝靜靜到達這幢大樓的時間，應該是在淩晨兩點左右。也就是說，這裏已經發生了槍戰。
很有可能，謝靜靜是受到驚嚇，立即逃離現場。目前的情況，手機已經停止使用，與家人也失去聯係。”
對劉波的介紹，陳浩然很是滿意。這麽一點時間，能把事情查到這麽一個樣子，應該算是很不錯了。
而且匯報所用的語言，完全符合一個刑警的職業素養，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劉大隊長，三個凶手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要挾持謝靜靜？”陳浩然問道。
其實，剛一聽到謝靜靜是王文澤的未婚妻，他的心中就已經明白這場槍戰絕非偶然。
很有可能的情形，就是王文澤是死於滅口，而謝靜靜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被歹徒給盯上了眼。
到底是見多識廣的老刑警，陳浩然還是一臉的平靜，裝作不知道看守所發生的事情。
“陳局長，這三個凶手的來路，我們已經查過。是來自北方的流竄犯，大約是在三天前來到潤江。”劉波回答說。
“他們在潤江的蹤跡呢？”陳浩然追問道。
“目前還在調查之中。”劉波搖了一下頭，有些慚愧的回答說。
其實，他也用不著慚愧。就這麽短的一點時間，想要把所有事情都給查個水落石出，那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麽？”陳浩然還是麵無表情的問道。
“一是與看守所聯係，找王文澤談話，查明歹徒想要劫持謝靜靜的原因。”劉波說。
“嗯。”陳浩然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從道理上來說，劉波的思路十分正確。隻是可惜得很，王文澤已經不可能作出任何回答。
對陳浩然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劉波有些摸不著頭底，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另外的，就是尋找謝靜靜的下落，要把謝靜靜置於警方的保護之中。同時，還要盡快查明三個歹徒在潤江的行蹤。”
“很好，就按照你的思路往下查。”陳浩然作出了肯定。
見到陳浩然認可了劉波的偵查思路，林中傑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劉波，你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偵查。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市局都會給予支持。
董支隊，你們也不能鬆懈。要加強巡邏，防止再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
看守所這兒，王文澤之死所惹出的麻煩，在趙大康的組織下，整個調查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時間就這麽慢慢過去，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各個小組的調查人員集中到了一處。
等到大家都匯報了一遍之後，趙大康的目光在會場上掃了一圈，這才點名問道：“董法醫，你來說說屍檢結果和你們的看法。”
已經是滿頭白發的董法醫站了起來。
“老董，坐下說，坐下說。你是老同誌了，大家都能理解的。”趙大康的態度，要比平時和氣了許多。
刑警支隊的人都記得很清楚，趙大康對人從來沒有這麽客氣過。
就連分管刑警的副局長，也照樣因為一言不合，就被這位趙大局長打了耳光，大半年也沒有臉麵來上班。
對於趙局長的熱情，董法醫並沒有接受，搖頭說：“謝謝趙局長，我這把老骨頭還站得動。”
接著，他從包中取出一迭檢驗報告，一句一句的介紹說：“根據屍檢情況來看，王文澤係窒息死亡。
至於為什麽會窒息，需要結合現場情況進行判斷。
王文澤身上的傷痕，係外力打擊所致，所有傷痕都不足以致命。到底是危牆打擊，還是人力打擊，無法作出定論。匯報完畢。”
說到這兒，他就徑直坐了下來。
“嗬嗬，我說你這個老董，人越活越老，說話倒也愈發四平八穩啦。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沒有一個結論。
那我來問問你，王文澤的死到底是自殺、他殺還是意外身亡？”趙大康立即表達了不滿的態度。
這一次，董法醫沒有站起來，坐在那兒不卑不亢地回答說：“趙局長，我沒有看到第一現場，隻能作出這樣的結論。”
“老董，這事情要趕快處置。要不然，我們公安機關就會陷入被動。不管怎麽說，你都得要趕快給我一個結論。”
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趙大康，用居高臨下的語氣下令說。
“趙局長，這就對不起嘍。我就這樣的水平，沒辦法做出你想要的結論。”董法醫一點也不給麵子，直接就給了一個拒絕。
聽到這樣的回答，趙大康麵沉似水，雙眼圓瞪，有點陰冷的說：“董法醫，假如我要你現在就作出結論呢？”
“辦不到！”董法醫脖子一梗，看也不看對方。
曹和平一看不對，連忙出麵斥責說：“老董，你太不象話！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和趙局長說話呐。”
“曹局長，我在公安局當法醫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呐。這麽多年來，你不知道我老頭子就是這麽一副臭脾氣嘛。
如果你感覺到不舒服，我可以打報告退休回家。想要在我老頭子麵前耍威風，你曹和平還差一點道行。”
董法醫冷下麵孔，不客氣的頂了回頭。
到底是老而彌堅的性格，話一說完，直接起身走人。
看到自己的部下與趙大康和曹和平頂撞了起來，支隊長景德龍心中一急，趕忙起身追趕道：“董法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等他追到門外時，董法醫已經上了汽車，很快就出了看守所大門。
可能是考慮到級別的原因，對他的詢問由曹和平親自進行。
“陸華，我們都是老同事啦，也用不著說什麽客套話。直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曹和平來了一個單刀直入。
陸華淡淡的回答說：“曹局長，你說老同事，那是太抬舉我了。實說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陸華，你為什麽會把王文澤的案件交給那兩個丫頭去辦？”曹和平問道。
陸隊長說：“王文澤這個案件，情節很簡單，根本沒有擠壓餘罪的可能。加上這兩個丫頭閑著沒事，我就把這起案件交給了她們。
如果真的是有多大價值的案件，你說我會交給她們嗎？再說，她們確實發現了這是一起冤案。
這麽說起來，應該是我把案件交對了人才對。隻是有些想不到，一起已經認定是冤案的案件，竟然會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
“在這個過程之中，她們向你匯報過嗎？”曹和平追問道。
“匯報過，你以為我能當甩手掌櫃嘛。就在昨天下午，我還陪伍處長、吳科長找王文澤談過話哩。”
“在你們談話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我離開審訊室之後，就沒有見到過兩個姑娘。”
“難道你也沒有主動查問她們有什麽發展嗎？”
“曹局長，這起冤案都已經到了掃尾階段，你說我有必要去查問嗎？真要那樣做的話，我能忙得過來嗎？”
麵對陸華的譏諷，曹和平無言以對。到了最後，隻能是草草收場。
開發區那兒，也集結了大批警察。照理說，這麽一種發生槍戰的大案件，應該要由趙大康牽頭指揮。
實在抽不開身來，也得要有常務副局長曹和平到場指揮才對。
再退一步說，總要有分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長到場吧。
沒有，一個都沒有。就連刑警支隊長景德龍和負責大要案件的揚誌宇，也都去了看守所。
在趙大康心中，再大的案件也沒有把看守所的漏洞給堵住來得重要。
潤江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已經病休了大半年時間，隻好讓分管交警的林中傑出麵應付局麵。
還好，省廳來的陳浩然在第一時間走到了現場。
此時的陳浩然，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臨時借用的房間裏聽案情匯報。
他的心中十分糾結。
看守所死人的事情，雖說已經通過秘密渠道得到了消息。
這夜間發生的事情，一直到了這上午十點多鍾，潤江警方都沒有向自己通報消息。
坐在自己身邊的林中傑，除了陪笑臉以外，什麽消息也沒有透露過一點。
這很顯然，潤江警方的領導層是在集體對自己封閉消息。
陳浩然已經打定主意，絕不主動發問。
他要好好看一看，潤江警方想要拖到什麽時間，才會向自己通報這麽一起重大責任事故。
或者說，是一次滅口案件。
“說說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陳浩然沉著麵孔說。
特警支隊長董友川回答說：“陳局長，負責夜間巡邏的防暴支隊三大隊魏大隊長，在淩晨一時許，接到電話報警。
說是有人在開發區7號樓17層挾持人質，請求幫助解救。魏大隊長帶領特警強行破門，對方用武器進行還擊。
交戰的結果，對方被當場擊斃兩人，一人自殺。被挾持的人質路小燕，已經死亡。
在她生前，曾經遭受過三名罪犯的淩辱。另外一名叫謝靜靜的室友，目前下落不明。其他的情況，就要由刑警來回答了。”
刑警支隊來了一個叫劉波的大隊長。
“陳局長，我們接到報警之後，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在大樓左右兩側，發現有人蹲伏的痕跡。
在大樓右前方的綠化叢中，同樣也有蹲伏的痕跡。這就說明，這些人與室內進行槍戰的罪犯是同一夥人。
這麽說起來，他們挾持人質路小燕，應該不是最終目的。真正想要挾持的對象，應該就是謝靜靜。
據了解，昨天晚上謝靜靜是去了未婚夫王文澤的家中。她去王家，是向二老報告王文澤將要被釋放的好消息。
本來，謝靜靜是要在王家休息，今天早晨再趕回來上班。由於接到一個電話，這才匆忙趕回開發區。
經過調查，這個電話是路小燕打的。因為這個電話，謝靜靜才匆忙從王家返回。
從路程上推算，謝靜靜到達這幢大樓的時間，應該是在淩晨兩點左右。也就是說，這裏已經發生了槍戰。
很有可能，謝靜靜是受到驚嚇，立即逃離現場。目前的情況，手機已經停止使用，與家人也失去聯係。”
對劉波的介紹，陳浩然很是滿意。這麽一點時間，能把事情查到這麽一個樣子，應該算是很不錯了。
而且匯報所用的語言，完全符合一個刑警的職業素養，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劉大隊長，三個凶手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要挾持謝靜靜？”陳浩然問道。
其實，剛一聽到謝靜靜是王文澤的未婚妻，他的心中就已經明白這場槍戰絕非偶然。
很有可能的情形，就是王文澤是死於滅口，而謝靜靜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被歹徒給盯上了眼。
到底是見多識廣的老刑警，陳浩然還是一臉的平靜，裝作不知道看守所發生的事情。
“陳局長，這三個凶手的來路，我們已經查過。是來自北方的流竄犯，大約是在三天前來到潤江。”劉波回答說。
“他們在潤江的蹤跡呢？”陳浩然追問道。
“目前還在調查之中。”劉波搖了一下頭，有些慚愧的回答說。
其實，他也用不著慚愧。就這麽短的一點時間，想要把所有事情都給查個水落石出，那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麽？”陳浩然還是麵無表情的問道。
“一是與看守所聯係，找王文澤談話，查明歹徒想要劫持謝靜靜的原因。”劉波說。
“嗯。”陳浩然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從道理上來說，劉波的思路十分正確。隻是可惜得很，王文澤已經不可能作出任何回答。
對陳浩然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劉波有些摸不著頭底，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另外的，就是尋找謝靜靜的下落，要把謝靜靜置於警方的保護之中。同時，還要盡快查明三個歹徒在潤江的行蹤。”
“很好，就按照你的思路往下查。”陳浩然作出了肯定。
見到陳浩然認可了劉波的偵查思路，林中傑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劉波，你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偵查。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市局都會給予支持。
董支隊，你們也不能鬆懈。要加強巡邏，防止再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
看守所這兒，王文澤之死所惹出的麻煩，在趙大康的組織下，整個調查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時間就這麽慢慢過去，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各個小組的調查人員集中到了一處。
等到大家都匯報了一遍之後，趙大康的目光在會場上掃了一圈，這才點名問道：“董法醫，你來說說屍檢結果和你們的看法。”
已經是滿頭白發的董法醫站了起來。
“老董，坐下說，坐下說。你是老同誌了，大家都能理解的。”趙大康的態度，要比平時和氣了許多。
刑警支隊的人都記得很清楚，趙大康對人從來沒有這麽客氣過。
就連分管刑警的副局長，也照樣因為一言不合，就被這位趙大局長打了耳光，大半年也沒有臉麵來上班。
對於趙局長的熱情，董法醫並沒有接受，搖頭說：“謝謝趙局長，我這把老骨頭還站得動。”
接著，他從包中取出一迭檢驗報告，一句一句的介紹說：“根據屍檢情況來看，王文澤係窒息死亡。
至於為什麽會窒息，需要結合現場情況進行判斷。
王文澤身上的傷痕，係外力打擊所致，所有傷痕都不足以致命。到底是危牆打擊，還是人力打擊，無法作出定論。匯報完畢。”
說到這兒，他就徑直坐了下來。
“嗬嗬，我說你這個老董，人越活越老，說話倒也愈發四平八穩啦。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沒有一個結論。
那我來問問你，王文澤的死到底是自殺、他殺還是意外身亡？”趙大康立即表達了不滿的態度。
這一次，董法醫沒有站起來，坐在那兒不卑不亢地回答說：“趙局長，我沒有看到第一現場，隻能作出這樣的結論。”
“老董，這事情要趕快處置。要不然，我們公安機關就會陷入被動。不管怎麽說，你都得要趕快給我一個結論。”
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趙大康，用居高臨下的語氣下令說。
“趙局長，這就對不起嘍。我就這樣的水平，沒辦法做出你想要的結論。”董法醫一點也不給麵子，直接就給了一個拒絕。
聽到這樣的回答，趙大康麵沉似水，雙眼圓瞪，有點陰冷的說：“董法醫，假如我要你現在就作出結論呢？”
“辦不到！”董法醫脖子一梗，看也不看對方。
曹和平一看不對，連忙出麵斥責說：“老董，你太不象話！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和趙局長說話呐。”
“曹局長，我在公安局當法醫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呐。這麽多年來，你不知道我老頭子就是這麽一副臭脾氣嘛。
如果你感覺到不舒服，我可以打報告退休回家。想要在我老頭子麵前耍威風，你曹和平還差一點道行。”
董法醫冷下麵孔，不客氣的頂了回頭。
到底是老而彌堅的性格，話一說完，直接起身走人。
看到自己的部下與趙大康和曹和平頂撞了起來，支隊長景德龍心中一急，趕忙起身追趕道：“董法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等他追到門外時，董法醫已經上了汽車，很快就出了看守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