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這麽多年的一段往事,今天被陶芳這麽一提,也就浮現到了二人的眼前。


    “小龍,你當時可真的是很傻。”陶芳感慨萬端的說了一句。


    葉小龍皺了一下眉頭,不明白對方說自己傻,到底是指的以一對六的打架,還是連襯衫都顧不上拿就匆匆走人的做法。


    看到葉小龍這樣的反應,陶芳也知道自己的問話有些表達不清。趕忙改變話題說:“小龍,你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我的吧。”


    有了這話一問,有些局促不安的葉小龍連忙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小龍,你說隻是為了一個獄友的關係?”陶芳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覺得有些好奇,隻是同在一起坐了三天牢房,哪會有這麽深厚了感情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也是受過冤枉的人,最是看不慣這麽一種徇私枉法的事情。”葉小龍振振有詞的說。


    “嗯,小龍,你沒有變。這麽多年了,你還是當年的小龍。”陶芳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隻以為還是當年的俠義之風。


    “芳姐,既然我當年的做法沒有錯,為什麽要改變呢?”葉小龍不以為然地說。


    “行,姐姐幫你。”陶芳一口答應了下來。


    說話的時候,她隨意拉了一下睡裙。


    由於裏麵沒有用罩罩,有了這麽一拉,頓時就出現了波瀾壯闊的情景。


    本來就一直被早晨生理反應所困擾的葉小龍,刹那間就漲紅了麵龐。


    連連呑下幾大口口水,大腿也悄悄地夾得緊了起來。


    “大姐,我先走一步。”葉小龍終於落荒而逃。


    “行,一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陶芳注意到了葉小龍在強行控製自己的表情,也就順水推舟地讓葉小龍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葉小龍突然想了起來:“芳姐,你要找一個合適的名義去查,不能讓人察覺你是有意調查這麽一件事。”


    “小龍,這是為什麽?”陶芳從床上站到了地麵上。


    “芳姐,你就別問啦。這事情涉及到一個很有實力的人。如果讓他知道你在調查這麽一件事,會給你惹上麻煩的。”


    “小龍,到底是什麽情?你告訴我實話。”


    說話的時候,陶芳已經站到了葉小龍的跟前。


    嗅到芳姐身上那股芳香,葉小龍後退了一步說:“芳姐,如果會把你卷入到這事之中,那就寧可不查。”


    “哦,我知道了。”從葉小龍的語氣之中,陶芳意識到了其中的分量。


    她是官二代,又處理醫患糾紛這麽多年,有些黑幕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


    看到陶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葉小龍說了一聲“我走啦”,就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去。


    這個時候,正是清晨時光。揀在此時離去,也能避開別人的注視。


    從窗戶上,陶芳看到葉小龍匆匆離去的樣子,抿嘴笑了起來。


    剛一笑出聲來,她又搖了搖頭。這個葉小龍,空伴美女一個夜晚。


    昨天晚上,不止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甚至還幫自己更換了衣服。


    真要說起來,兩人還睡到了一張床上。


    可能得到了什麽?就連親吻一下的事,也沒敢做上一下。


    “這個傻小龍,膽子可真的是太小了一些。”陶芳抿嘴笑了起來。


    笑了一聲之後,她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想到那個在床上滾動的二人情形,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


    早晨上班之後,看守所的審訊室裏又在進行著例行公事。


    “王文澤,我看過你的簡曆。”方曉蕾用這樣一句話,轉換了審訊室裏往常那種針鋒相對的緊張氣氛。


    “女警官,我的簡曆有問題嗎?”突然聽到這樣的問題,王文澤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對麵這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警官。


    如今這個年頭的女孩兒,基本上都是一頭披肩長發。或者說,學著男孩子剪個短發,扮個‘假小子’的模樣。


    像女警官的這種發型,恐怕得前溯20年了。


    “不是有問題,而是我也在那所小學讀過書。”方曉蕾說出了原因。


    “是嘛,你是哪一屆的畢業生?”王文澤興奮地問道。


    方曉蕾不但說出自己進校、離校的時間,就連班主任也說得清清楚楚,把個王文澤聽得不住的點著頭。


    “我記得,隻要一走近學校的廈門,就能看到兩棵高大的銀杏書。如果那樹還活著的話,估計都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提到往事,方曉蕾的聲音充滿了回顧之情。


    她的眼前真的是出現了自己在孩提時代,和小朋友們一起在銀杏樹下戲耍的情景。


    “活著,活著。五、六年前曾經出現枯萎的現象。後來是林業大學的教授來幫忙,又讓銀杏樹枯木逢春,再現新枝。”


    說到這些往事的時候,王文澤也來了一頭的興致。


    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這麽談論母校的往事,案件上的事情什麽也沒有問。


    坐在旁邊的袁語夢,隻是好奇的打量著二人,什麽也沒有插嘴。


    不過,她的嘴角上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聊天的時間,顯得十分短暫。眼看到了下班時間,方曉蕾就將王文澤送回了監房。


    “方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兩人將王文澤交給監管警察,剛從監房出來,袁語夢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剛才在審訊室的時候,她就已經翻了好幾次白眼。


    能夠堅持到現在才開始問話,也算是難為她了。


    “能有什麽意思?語夢,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呢?”方曉蕾故意反問了一句。


    “方姐,你不問案件的情況,卻總是扯那些沒用的東西。難道說,你這也是什麽審訊方法嗎?”


    有些生氣的袁語夢,小小的譏諷了一句。如果注意她嘴角上那狡黠地笑意,應該就能知道她是有些明知故問。


    對自己這位同伴的小脾氣,方曉蕾總是會當作耳邊風一般的忽略不計。


    此時,她隻是莞爾一笑,徑直往前走去。


    眼見方曉蕾不肯回答自己的話,袁語夢心中一急,快跑幾步,張開雙臂,攔住去路說:“方姐,你快告訴我嘛。”


    “行啦,我真的是服了你。我們邊走邊說,不要讓人家看笑話好不好?”麵對這麽一個嬌憨的小妹妹,方曉蕾隻好讓步。


    “噢——”袁語夢大叫一聲,雙手抱著方曉蕾的胳膊說:“我就知道,方姐對我最好啦。”


    “少來,少來。你這樣的迷魂湯,方姐我可不想喝。”


    鬧了幾句笑話之後,方曉蕾這才問道:“語夢,你在警官學院讀書時,難道沒有學過審訊技巧嗎?”


    “學過哩,專門開了一門學科,要算學分的嘛。”


    “那我問你,怎麽尋找被審訊對像的心理薄弱環節?”


    “這個嘛——”袁語夢用手拉著耳朵,就是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些知識都已經被她還給了老師。


    “語夢,我好像聽說,要從被審訊對像的經曆、性格、家庭情況,以及他們所經受的教育來進行尋找。”


    “對啦,對啦。每個人的經曆不一樣,就會有著不一樣的薄弱環節。”


    “我看了王文澤的卷宗,覺得這是一個經曆十分簡單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弱點。”


    “那不是廢話嘛。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袁語夢鬆開手臂,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方曉蕾。


    “如果一定要找的話,我覺得他的薄弱環節,應該就在他的女朋友身上。如果抓著這一點來做工作,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他們正處於熱戀之中,王文澤又是為了女朋友而入獄。通過這一點來發起攻擊,一定能取得成功。嗬嗬,我有辦法啦。”


    袁語夢大笑的同時,縱身一跳,抱著方曉蕾的脖子,在方曉蕾臉上‘啵’了一口。


    “瘋丫頭,快下來,快別讓人家笑話啦。”遭到突然襲擊的方曉蕾,有些哭笑不得的打了袁語夢臀部一下。


    這一打,頓時見效。


    隻聽到‘哎喲’一聲,袁語夢立即跳了下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嗔怪道:“方姐,幹嘛打人家這兒!這多羞人啊。”


    方曉蕾也不理她,一直往前走。


    沒走幾步,袁語夢又追了上來。她得意地說:“方姐,我明天就用這一招來對付王文澤,保證能旗開得勝。”


    “語夢,這是不行的。”


    “方姐,為什麽不行?我揪住了王文澤的小辮子,還怕他不乖乖聽話嘛。”


    “小辮子?人家有什麽小辮子可讓你抓!是談戀愛有錯了嗎?還是感情深厚不對了嗎?”


    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頓時就讓把袁語夢給問了一個張口結舌。


    “這——這——”到了最後,她又抱著方曉蕾的胳膊說:“方姐,快說嘛。你就快一點告訴我,應該怎麽辦才對?”


    “找到共同語言,消除敵對心理,然後再從他的女朋友入手,就能水到渠成。”方曉蕾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袁語夢一聽,脫口而出道:“方姐,這不就是以情感人嘛。”


    “那你以為是什麽?”方曉蕾用手點了點身邊好友的額頭,沒好氣的說:“不要一天到晚總是想著吃零食,也得用用腦子才行嘍。”


    “不行,不行。事業要抓緊,零食不能丟。”袁語夢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了起來。


    她對方曉蕾的故作高深有些不以為意。


    得瑟個什麽喲!等到那個吃瓜大哥給我來個電話,多大的案件我也能立即給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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