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朝門外的方曉蕾,看到袁語夢已經帶人來到,心中頓時大定。


    聽到張玉富的威脅,更是大怒。二話不說,直接就是幾個耳光打了過去。


    辦公室裏,隻聽得‘啪啪’的聲音在連連響起,接著就是張玉富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聲音太響,持續時間太長。不但是前來看熱鬧的一樓警察在連連拍照,就連其他樓層的警察也受到驚動趕了過來。


    他們衝到門口一看,隻見暴怒之中的方曉蕾,正在拳打腳踢張玉富。


    暈頭轉向的張玉富一不留神,摔到了地上。方曉蕾仍不放過,連連踢了好幾腳。


    用不著多說,大家都能明白,這是號稱“婦女之友”的張玉富遭到了報應。


    既然是這樣,大家都將身子悄悄往旁邊挪動了幾步,好避開張玉富的視線,也省得以後落下一個見死不救的印象。


    沒有人上前解救,這也算是張玉富的悲哀。最可悲的事情還不是這樣,而是有人上前來湊了一把火。


    “姐姐,我來幫你打。切!打死這個王八蛋!”袁語夢從人堆之中鑽了進來。


    到了跟前,她二話不說,直接就踢了兩腳。


    想想不太解恨,一眼看到上午打水的臉盆。上前取了過來,沒頭沒腦的就朝著張玉富頭上砸了下來。


    這一下子真的砸到了腦袋瓜子,恐怕就是頭破血流的結果,得把張玉富往醫院急診室送才對。


    聽到門外有人發出驚呼,方曉蕾連忙伸手拉住了袁語夢的胳膊。


    “姐姐,你別拉。他敢欺侮你,我就是想要打死這個王八蛋!”暴怒的袁語夢,就像是發狂的小牛犢子一般。


    這時候,有幾個老成一點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們意識得到,再這麽打下去,真能鬧出大事來。


    袁語夢還想繼續打下去,口中恨恨的嚷嚷道:“你們別拉,讓我好好教訓這個王八蛋!”


    隻是因為方曉蕾拉著,這才沒能衝得過去。即使是這樣,還是用力踢了兩腳。手中的臉盆,也摔到了張玉富的身上。


    “你們打,你們打。過了今天,看我怎麽來收拾你們。”張玉富心中盼著趕快離開,嘴上還是不肯說軟話。


    方曉蕾一聽,上前一步攔住去路說:“姓張的,你想要怎麽收拾我,姑奶奶在這兒等著。”


    “我……我……我現在就讓你到監房值班去。”張玉富結巴了一會,終於說出了自認為最有威脅性的決定。


    “到監房值班又怎麽啦?告訴你,姑奶奶不吃你這一套。”說話的同時,方曉蕾又在張玉富那肥屁股上踢了一腳,口中斥責道:“滾!”


    聽到這麽一罵,門外響起了哄笑聲。


    張玉富想要走人,卻又丟不下這個麵子。臉上的顏色,本來就是一片通紅,此時是有白也有青。


    門外的笑聲,一波又一波的湧了進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張玉富雙臂一振,將扶著自己的兩個警察給甩到了一旁。


    “我草——”隨著上一聲怒吼,張玉富整個身子朝著方曉蕾壓了過去。


    辦公室就是這麽大的一點地方,站了方、袁二女,再加上張玉富和另外兩個警察,已經是再無挪動空隙。


    方曉蕾的身後,就是文件櫃。唯一的後果,就是被張玉富給壓到櫃子上。


    不管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都會是肌膚相親,遭到了一個豬狗男人的輕薄。


    這樣的情形,哪怕就是打爛張玉富的豬頭,也無法洗刷得清方曉蕾遭受的恥辱。


    “不好!”想到後果的陸隊長等人,都在暗叫不好。


    袁語夢張大了嘴巴,直接就僵化在當場。


    身處攻擊範圍的方曉蕾,臉色一黑,嘴唇一咬,腳下微一挪動,恰好讓過正麵。


    當張玉富那靠近兩百多斤的身體從身邊擦過時,方曉蕾抬起一腳,正好踹到了張玉富的屁股上。


    隻聽“轟”的一聲,張玉富的腦袋已經撞到了文件櫃的玻璃門上。


    銳利玻璃劃破他的頭皮和臉龐,鮮血流得到處都是,直令他看起來特別的猙獰恐怖。


    顫抖著的張玉富,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形,轉過身子,用手指著方曉蕾,想要再說什麽。


    袁語夢嬌喝一聲,舉起一張木製椅子,準備往張玉富的腦袋上砸去。如果真的被砸到頭上,張玉富真的會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小袁,給我一個麵子,給我一個麵子。”一個老警察攔在中間。另外一個老警察,也趕忙到袁語夢手中去奪木椅。


    “語夢,讓他滾吧。”方曉蕾製止了一句。聽到此言,袁語夢方才鬆手,讓老警察奪去了木椅。


    口中還不依不饒地教訓道:“姓張的,今天饒你一回,再有下次,定當打斷你那第三條腿。”


    一個大姑娘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麽男人的第三條腿,頓時又引來了門外一些無良男人的哄笑。


    見到眼前美女變成了女羅刹,張玉富心知今天沒有便宜可討。對攙扶自己的兩個警察發火說:“走哇,還楞著幹嘛。”


    那兩個警察也是心中窩火,幹嘛要出這個頭呐。出了力氣,還得要受這麽一種窩囊氣。


    既然已經出了麵,他們也不好再往下退。隻好冷著個臉,攙扶著張玉富往所長室走去。


    走了沒有多遠,他們就聽到背後傳來一片哄笑聲。


    想到自己今天丟了這麽大的一個臉麵,張玉富在心中恨恨地罵道:“臭娘們,咱們走著瞧。在我這一畝三分地裏,我就不信你能夠逃得過老子的巴掌心。


    等上手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就你這種撩人的b樣,上了鋪之後聲音肯定大!嘿嘿,老子我就是喜歡動靜大的女人。”


    發了一頓狠之後,他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


    孔一凡那老東西不是說好了在大門那兒守著的嘛,怎麽袁語夢回來之後也沒有攔得住哩。


    更有甚者,還招來了這麽一大幫看熱鬧的警察。他越想越恨,就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到了孔一凡的身上。


    張玉富走後,其他警察大笑一陣,算是發泄了一番心頭積壓的不滿。


    笑過之後,有人關心地提醒說:“小方,你要當心哦。張玉富是有背景的人,真要對你下起手來,那可沒有什麽好的結果。”


    還有人出主意說:“要麽你就趕快找人調離。隻要是離開了潤江,他們就沒法對你下手了。”


    說了這麽多,都是讓人泄氣的話,卻沒有什麽有用的建議。


    聽得多了以後,方曉蕾也有些不耐煩起來。看這些警察,一個個也生得像個男子漢的樣子。怎麽說話做事,全是透著一股女人氣呐。


    到了最後,還是一個帶點軍人氣息的警察來了一句:“你們也別一個勁的吹啦,單憑張玉富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


    還不就是依仗著有個本家是‘鴻運集團’的老總,羅家又和市裏領導關係密切嘛。要是失去了這樣的後台和依仗,張玉富就什麽也不是。”


    “話說得不錯,確實也是這樣的道理,關鍵是人家有這樣的依仗嘛。”有人幽幽的來了這麽一句。


    聽到這樣的介紹,袁語夢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個大堂經理和新來的老總主動來敬酒,不就是稱呼羅之謙為‘羅公子’嘛。


    正當袁語夢想要大叫的時候,方曉蕾那雙滾圓的眼睛同時瞪了過來。心中一驚,張開的嘴巴立即就閉了起來。


    “散一散,大家都散一散吧。各人都回自己的辦公室,做自己的事情去。總是擠在這兒,會讓外人笑話的。”


    看到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陸隊長出麵幫助收場。有他一出麵,大家也就一哄而散。


    “小方,小袁,今天這事有點過啦。本來我以為你們隻是不想讓那個家夥得手,沒有想到會鬧成了這麽一個樣子。聽我老陸一句勸,如果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趕快動作。別等到吃虧以後再給我哭鼻子。


    小袁,你也別閑著。今天這事,你也有分。我知道你是有背景的人,幫自己,也是幫小方,趕快出手找關係吧。”


    陸隊長的話,說得有板有眼。


    袁語夢把鼻子一蹙:“陸隊長,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既然姓張的後台是‘鴻運集團’,那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饒舌啦。”陸隊長眉頭一揚,轉身走人。


    “語夢,你在說什麽哩!”方曉蕾嗔怪一聲後,又趕忙招呼道:“陸隊長,謝謝你的關心,改日我請你喝茶。”


    回到所長室的張玉富,滿腹怒火急著想要發泄。就在這時,孔一凡走了進來。


    “去死吧,泥媽滴。”沒等孔一凡站定,張玉富手中茶杯已經砸了出去。


    “所長,所長,我冤枉啊……”被砸得滿臉開花的孔一凡,用手抹了一把臉。低頭一看,手上全是鮮血。


    “你冤枉個p!如果不是你丫的說是在門口守著,老子能出這麽大的洋相嘛。”張玉富歇斯底裏的吼叫道。


    “所長,所長你聽我說。我也一直都在門口守著,哪曾想到那小丫頭躲在陸隊長的汽車裏麵。要不是這樣,哪會讓你吃這麽一個大虧呐。”孔一凡聲嘶力竭地解釋道。


    “原來是陸華這小子壞我的事。哼,陸華啊陸華,你從副支隊長位置摔下來,還沒有吸取教訓,看我怎麽來收拾你!”張玉富發狠說。


    他的手一舞,突然悶哼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


    孔一凡連忙上前,一把攙扶住張玉富的胳膊說:“張所長,你怎麽啦?”


    “讓我坐下來,讓我先坐下來。”張玉富隻覺得全身骨節都在疼。


    “所長,我去把獄醫找過來。”孔一凡立即出主意說。


    “快去,快去。”張玉富揮手說。


    孔一凡剛剛走到門口,看到有人到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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