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午的時間,張琦傳授劉夢輝所有針法,彈針,刮針,提念轉針法,每一個針法都有獨到之處,雖然沒有長時間的練習,但在張琦嚴厲的管教之下,以及穆紫苒舍身之中,劉夢輝掌握的還挺快。


    不得不快,隻要劉夢輝做的不好,張琦都會拿話刺激他。


    “錯了錯了,你是想讓她疼死麽,你不是喜歡她麽,你這是折磨她!”


    每次這樣,劉夢輝都無比汗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沒事。”


    雖然穆紫苒嘴上不說,但她身上出了一身的細密汗珠,整個後背全是,加上車內溫度偏低,她後背騰升出一股霧氣,這讓劉夢輝更加心疼。


    練了2個多小時,下午1點多的時候,穆紫苒的身上紮滿了針眼,但穆紫苒一聲不吭,每一次都咬牙堅持著。


    這讓劉夢輝看見了不一樣的穆紫苒,也在這種鼓勵之下,兩個多小時的集訓,他成功的達到了入門級別。


    張琦其實也心疼,但是沒有辦法,除了穆紫苒,現在找不到任何一個舍身取義的人,見時機差不多了,急忙下令道:


    “先這樣,上午你都遲到了,下午早點去,讓穆紫苒休息一下,你進會場吧,別讓大家等急了。”


    “哦,不是說下午去醫院臨床麽?”劉夢輝問。


    “那不得先集合麽?”張琦把劉夢輝推搡著下車,指著他喊道:“快去,時間要到了。”


    “哦,知道了,幫我照顧紫苒。”


    劉夢輝揮手告別,一路跑進會場。


    張琦關上車門歎了一口氣,在轉頭的時候,正好看見穆紫苒正在穿襯衫。


    “先等等。”


    張琦急忙叫停,拿起脫脂棉說道:“我幫你消毒在穿衣服。”


    穆紫苒沒拒絕,再次脫下襯衫趴在床上,順手還解開比基尼的扣子。


    氣氛有些尷尬,張琦搖了搖頭,拋開那些胡思亂想,拿著脫脂棉幫她擦針眼。


    “真的是辛苦你了。”


    “沒事。”穆紫苒側過頭看著張琦,輕聲說道:“這點疼,沒有我那天晚上受到的屈辱更疼。”


    張琦手一顫,他知道穆紫苒說的那天晚上,指的是被她弟弟穆蛟龍打的時候。


    話題進入死胡同,雙方都不開口,直到穆紫苒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真的要讓我跟劉夢輝在一起?”


    “我隻是提議,最終還是你決定,我不勉強你。”張琦回應。


    “如果這樣的話,我拒絕。”穆紫苒翻身起來,捂著胸口說道:“你知道我的心在你這。”


    話落,她張開雙臂,張琦急忙後退兩步,歪著頭說:“你知道我結過婚,而且我還有沐子晴。”


    “哪有怎麽樣?”穆紫苒加重語氣道:“以前你口口聲聲對沐子晴生死不渝,可你不還是背著她跟陳梓童偷腥麽?”


    “這……”


    穆紫苒再次加重語氣道:“我心甘情願變成陳梓童,哪怕你不給我名分。”


    張琦慌張的退出臥室,背對她說:“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畢竟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劉夢輝就很不錯。”


    “他再厲害不也是有你在背後指點麽。”穆紫苒語氣非常堅定,“我今天表個態,我是你的,你想怎麽就怎麽,隻要你下的命令,我堅定不移的執行,哪怕讓我跟別的男人結婚。”


    “別這樣,別這麽說。”


    穆紫苒見張琦還是猶豫不決,隻好穿上比基尼,再穿上襯衫和衣服。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可以等,放心,我不會越界的,但如果你讓我選擇的話,他必須的超過我的身價,我就這麽一個要求。”


    張琦把棉球放下,慌亂的打開監聽設備,沒話找話的說:“時間差不多了吧,怎麽還沒出發,難道是集合地點換地方了?”


    可就在張琦這句話音剛落的時候,監聽音箱中傳來劉夢輝的聲音。


    “真的假的,川經三郎也太想不開了吧?”


    “什麽情況?”張琦追問。


    “川經三郎切腹自殺了!”


    “啥?”


    別說張琦震驚,就連穆紫苒都震驚無比,她穿好衣服急忙來到聽筒麵前,仔細聽裏麵傳出的聲音,鋪天蓋地全是說川經三郎自殺的消息。


    張琦一扭頭急忙說:“快,你進去問問情況。”


    “好的。”


    穆紫苒係好衣扣,整理了一下秀發,匆匆忙忙下了車,疾步跑向會堂。


    ……


    醫學家會堂之內。


    每個人都在交談議論,不管是外國還是國內,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流著。


    此時劉夢輝正被一幫人圍著,各種安慰解釋。


    “沒事,這不怪你,在島國人眼裏,切腹是武士道精神,是他們殉道最崇高的儀式。”


    “別板著一張臉,沒人怪你呀。”


    “什麽情況?”穆紫苒衝進包圍圈,氣喘籲籲的問。


    劉夢輝頹廢的說:“川經三郎切腹自殺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透了。”


    “至於麽?”


    “誰說不是呢。”有人嘟囔道:“是他們挑起來要比試的,結果輸了就自殺,這哪是交流,這也太玻璃心了吧?”


    就在大家嘟囔的時候,大門打開,一幫島國方代表走入會場。


    所有人集體閉嘴,矚目看著這些島國人。


    他們與主辦方見麵後,客氣鞠躬,各種道歉,然後整個島國團隊集體上台,站成一排,齊刷刷的下跪道:


    “對不起,給各位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話落,所有島國人一起磕頭,他們這般做派,反倒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好意思了。


    他們集體抬頭,一位代表接著說道:“我們的川經三郎君,為他的冒失做出了裁決,給大家帶來麻煩,請求各位的原諒,對不起。”


    然後集體再磕頭。


    在直起腰之後,還是代表說道:“我代表川經三郎,像劉夢輝閣下,致意深切的歉意,他無法參加下午的比試,給您帶來麻煩,我們深感歉意。”


    再磕頭。


    上來三磕頭,這讓全場更加汗顏,主辦方見狀急忙客氣道:“別這麽說,都是友好交流麽,要不你們先忙川經先生的身後事,咱們下午的交流會就此取消吧。”


    “不不不。”代表堅持說:“川經先生死得其所,他的離開不要影響之後的安排,雖然沒有對手的比試不算比試,但我們還是非常誠懇的希望,能見到華夏國,最正統的一針流針法,還請賜教。”


    人都死了,還要繼續,這幫島國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這是劉夢輝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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