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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瑟的花劍凝結成一片狂風驟雨,將埃爾卷入其中。雖然是主攻的一方,但他的額頭上卻隱隱見汗。


    他身為禦前親衛,好歹還是有幾分見識,幾乎是一眼就看上了埃爾穿的這套裝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皮質,但上麵的附魔法陣顯然絕非凡品,配合整套裝備的漂亮賣相,實在是討好上司的最好禮物。


    但在進入戰鬥後,他很快就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套裝備真正的變態之處。以他手上這把祖傳的凶器,竟然完全刺穿不了對方胸甲的正麵防護。他不知道那個部位正好是龍族逆鱗生長的位置,作為遠親的亞龍獸,在頸部下方這一部分的鱗片也最為堅硬。


    花劍最主要的衝擊方式也隻有刺擊,完全不適合正常武器的挑、削等動作。正麵進攻失利之後,他的攻勢也受到了限製。


    埃爾就完全沒有任何忌諱,即便手中沒有合用的近戰武器,他依然靠著一雙拳頭硬生生抗住了盧瑟的攻擊。盧瑟的劍快,他的速度更快,迎麵而來的風暴不但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反而匯聚到身邊為他所用。刁鑽惡毒的劍尖刺入他缺少防護的肋下,大片的血肉暴裂開來,但以硬接這一劍為代價,埃爾也成功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拳轟在盧瑟的臉上。


    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勢不斷增長,盧瑟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刺中了一劍,沒想到卻是對方故意賣出破綻以傷換傷。隻覺得下巴上被狗熊之類的野獸拍了一巴掌,頓時眼冒金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雖然肋下被生生挖走一大塊血肉,埃爾心裏麵反而有了底氣。從這一劍中他已經判斷出來,眼前的貴族男子實際上不足為懼。


    劍是好劍,不僅是殺人無數的凶器,上麵還附加了諸如“破甲”、“鋒銳”、“撕裂”等等附魔效果,但盧瑟卻沒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他使用的劍術也招式也極為精妙,很顯然受過名師指點,但在實戰中卻顯得華麗過度,動作刻板。


    他的實力確實遠在青銅位階戰士之上,但和真正久經沙場的老兵相比,在氣勢上多了三分暴虐,卻少了五分的冷靜。


    簡而言之,這家夥基本上就是一個被包裝起來的富二代偽白銀高手,縱使表麵上達到了白銀位階,但在心理上卻還有做好相應的準備。他確實是一名高手,但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甚至可能都沒經曆過真正的戰爭。


    在老兵眼裏,這種人被稱之為“菜鳥”。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埃爾不禁有些形意闌珊,他的身體剛剛痊愈,各方麵的素質都有所提高。而這套新裝備和新領悟的符文力量體係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加成,一時間竟有些無法運用自如,現在正需要找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來磨練自己的爪牙。


    他寧願眼前這位盧瑟大人是貨真價實的白銀位階高手,現在摻了水分就不免有些掃興。


    腦海中轉動念頭隻是瞬息之間,實際上盧瑟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不堪,畢竟有白銀位階的實力,隻是晃了晃腦袋便恢複過來,見埃爾已經來到自己麵前,抬手便是一道劍光橫斬,然後……摔了個四仰八叉。


    不得不說他的招式威力強悍,這樣隔空一劍將庭院裏的大樹都劈倒了一半,但卻用錯了使用的時機。埃爾就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手腕翻動,起手出劍,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讓這位貴族高手優雅的麵孔扭曲成一團。


    “你竟然敢……”盧瑟氣急敗壞地聲音戛然而止,埃爾又一拳捶在他的臉上,打的他滿臉開花。


    盧瑟倒在地上,眼中的怒火早已消失殆盡,轉而驚恐起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敗得如此之快。明明自己的實力占優,對方背著長弓沒有趁手的武器,使用的招數也粗鄙不堪,卻硬是被他打趴在地上。這簡直沒有道理?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埃爾再次踢翻,寶劍也脫手而出掉落到一邊。難以言喻的怒火與恥辱瞬間崩潰了理智,盧瑟再也顧不得形象,順手抄起地上一塊磚頭,用盡全力照著埃爾頭上甩去。


    埃爾歪了歪頭,磚頭打在他頭盔的一側滑了出去,饒是如此,他的腦袋也不用自主地向後仰去。


    “這樣才對啊,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我還以為你是喝貓奶長到現在這麽大的呢。”埃爾揉了揉腦袋怪笑著說道。他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也有五六處之多,就連皮甲上也被戳出了四五個窟窿,上麵沾滿了流出來的鮮血,但他自己卻毫不在意。


    盧瑟怒吼一聲,跳起來向埃爾撲去,放棄了複雜華麗的招式,直接用拳頭肉搏起來。單純從力量上來比較的話,他仍然占有優勢。


    再廢物的白銀戰士也畢竟屬於白銀位階,無論品性如何,唯一的共同點便是獨屬於自己的驕傲與自信,對於每一名白銀位階的強者來說,不管出於原因,戰敗都是恥辱,而正是這種恥辱感反過來激勵他們不斷前行。


    兩個人隻使用純粹的肉體力量互相碰撞,院子裏頓時沙土飛揚。鋪地的青石寸寸碎裂,一時間隻能聽到拳頭互相撞擊產生的沉悶巨響。從院子裏由東到西,石桌、搖椅和板凳都被當作武器不管不顧地朝對方身上打去。


    “這一拳不錯,終於有點味道了!”埃爾臉上挨了一拳,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回手一拳打在盧瑟的腹部,令他像大蝦一樣彎下腰躬起屁股,然後朝他的臉上一記膝撞,抓住他的腰帶舉起來返身狠狠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兩個人都已經鼻青臉腫,埃爾雖然有裝備防護,不過之前受的傷越發嚴重,一條胳膊也幾乎都被折斷,然而最後被幹翻的仍然是盧瑟。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輸嗎?盧瑟先生?”埃爾擦了一把鼻血笑嗬嗬地問道。


    盧瑟呸了一聲,咬著牙站起來冷笑:“賤民!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今天這裏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抱歉,我可不這麽認為。”埃爾聳了聳肩,冷不防地返身一記回旋踢,將勉強支撐的盧瑟踹到牆上轟塌了半邊牆頭,走過去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死死地按在泥土裏。


    “首先,你居然怕損壞這套裝備而不敢對我下死手,這就給了我反撲的機會。”埃爾抓起盧瑟的腦袋說完這番話,趁著他還沒開口又摁了下去。


    “其次呢,你學的劍術太華麗了,也許能逗那些婦人小姐們會心一笑,但在真正的戰士眼裏不過是花架子而已。”


    埃爾拎起拎起盧瑟的腦袋,第三次重重地摁了下去。


    “最後一點,你難道就沒想過,我明明能夠躲過你的攻擊,為什麽還要傻乎乎地挨揍呢?”


    他鬆開手,盧瑟終於能夠抬起臉來,吐出嘴裏的泥巴,凶狠地瞪著埃爾,但之前囂張的氣勢卻卻被完全打到了穀底。


    “因為我在拿你當陪練啊,蠢貨。”埃爾微笑著滿足了他的疑惑,然後撿起剛才砸自己的那塊磚頭,拍在了盧瑟的腦門上。


    “我說過會把這份慈悲回贈給你的,盧瑟先生。”埃爾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中幽藍色光芒一閃而過。盧瑟已經昏迷過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愈合起來。


    就連皮甲上的窟窿,也隨著魔紋法陣的緩緩流動而逐漸消失,同時在還迅速地吸取著附著的鮮血。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套皮夾竟然恢複到了完整如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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