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三個剛剛好。


    時念卿話語頓了頓,下意識朝著廚房外的樓梯間瞄了眼:“寒景從小就喜歡吃你包的餃子,我想要學學你的餡兒,是怎麽做的。”


    霍寒景向來挑剔。


    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方方麵麵的要求,皆是高得可怕。


    梧桐路的那家張記水餃,味道出色,已然遠近聞名。但,時念卿也隻帶霍寒景去過一次而已。原因,並不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方便在公共場合過多露麵,而是,對於時念卿來說,美味得無法比擬的水餃,卻隻讓霍寒景動了一次筷子。


    在跟著霍寒景回柳府之前,時念卿一直以為:霍寒景是不喜歡吃水餃的。


    所以,哪怕張記水餃,那麽美味的餃子,他都不愛吃。


    直到親眼目睹:宋雯親手做的早餐,但是水餃,霍寒景都能吃五個。


    那時,時念卿才知道:霍寒景不是不喜歡吃餃子,而是不喜歡張記水餃的味道。


    從柳府返回帝城後,時念卿私下可沒少在餃子上下功夫。


    周末在太子府小住時,她不止一次給霍寒景包餃子。


    霍寒景大多時候是不吃的。


    那時候,時念卿別提有多氣餒。


    上次來柳府,太過倉促,時念卿沒來得及向宋雯討教。


    這次,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宋雯聽了時念卿的話,當即歎了口氣:“我還以為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魅力大,有人懂得心疼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時念卿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不當:“宋奶奶,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順便學點訣竅。在我心裏,寒景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得,別說這些好聽的話,既然寒景比不上我,那怎麽沒見你花心思替我包餃子。”


    “……”時念卿瞬間被嗆得說不上話來。


    宋雯瞄到她的小臉,尷尬得色彩繽紛,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好了,不逗你。其實包餃子很簡單,餡兒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調味……”


    宋雯終究是年紀大了。


    時念卿記得第一次跟霍寒景來柳府的時候,宋雯雖然腦子有病,但身體很硬朗。可,五年的時光,宋雯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


    重陽節的時候,天氣暖和,還不怎麽愛生病。


    這入冬之後,天氣惡劣寒冷,宋雯隻要去外麵多吹會兒風,晚上睡一覺,第二天必然感冒。


    晚上在廚房裏,宋雯把霍寒景最喜歡吃她燒的幾個菜,秘訣全都告訴了時念卿。


    時念卿站在那裏,一直拿著手機的備忘錄,做筆記。


    原本宋雯還想多準備幾道,可是,身體不怎麽好的她,實在疲憊得熬不住了。


    時念卿看著宋雯氣喘籲籲的樣子,有點嚇住了。


    宋雯卻擺了擺手,笑著安慰:“我沒事,隻是年紀大了,身體由不得自己,多做點事兒,便上氣不接下氣,休息會兒就好了。”


    霍寒景抵達柳府後,隻是在客廳隨意坐了坐,便拿了筆記本電腦,去了書房。


    時念卿去叫他的時候,他正在跟宴蘭城通視頻電話,眉頭深鎖。


    書房裏很安靜。


    霍寒景漂亮的薄唇,緊緊抿著。


    宴蘭城在視頻那頭,也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時念卿總覺得現場的氣氛有點怪異,具體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她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用手勢示意霍寒景下樓吃飯。


    霍寒景單挑一道英挺的劍眉,算是回應了。


    餐廳。


    長長的餐桌,時念卿與霍時安規規矩矩坐著。


    他們抵達柳府的時間,有點晚,加之沒有提前打電話告知,所以宋雯和柳慶書已經吃過晚飯了。


    但,害怕他們吃飯覺得不熱鬧,柳慶書和宋雯也坐在餐桌前,打算陪著隨便再吃點。


    霍時安顯然餓壞了。


    今天,一直東奔西走,下午在墓園,幫忙整理寧苒墳頭的雜草,特別賣力。


    這會兒又一桌子精致可口的飯菜,擺放在餐桌上,霍時安真的垂涎欲滴。


    可,偏偏的,他父親在書房開會,許久都不下來。


    霍時安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他伸手拿了筷子,想要夾個餃子吃。


    時念卿卻朝著他瞪去:“安安,你父親還沒下來,我們不能提前動筷子,禮教老師還沒教你總統府的規矩嗎?!”


    霍時安委屈地撇了撇嘴:“可是媽媽,安安真的太餓了。太奶奶包的餃子,光聞著就特別香,我能不能先吃一個。”


    “不行。”時念卿拒絕。


    宋雯瞄到霍時安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連忙安慰著,轉而對柳慶書說:“老頭子,你去趟書房,問問寒景還要多久才結束會議。這飯菜都要涼了。”


    柳慶書一邊點頭,一邊站起身:“雖然國家大事很重要,但是吃飯,也不是小事兒。成天隻顧忙著工作,渾然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是萬萬不行的。”


    霍寒景從書房出來,是二十分鍾後。


    表情有點黑沉與陰鬱。


    “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時念卿一邊拿了筷子遞過去,一邊夾了水餃,蘸了宋雯特別調製的醬料,然後放在他麵前的盤子裏。


    霍寒景淡淡回應了句:“一點小事而已。”


    時念卿沒有多問。


    霍時安終於可以開動吃飯了,大口大口吃得特別香。


    霍寒景長大以後,柳府再也沒有小孩子了。


    霍時安的到來,自然是萬眾矚目的,也是歡樂融融的。


    霍時安一會兒一個太奶奶,太爺爺,叫得宋雯和柳慶書,開心得花枝亂顫。


    晚餐後,保姆端來水果。


    宋雯突然就詢問起時念卿肚子裏的孩子性別:“二胎,有沒有去醫院檢查,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柳慶書聽了,立刻皺起眉頭:“老婆子,s帝國法律明文規定,禁止醫院查看性別。你在寒景麵前談論這個話題,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太好的,他雖然是總統,但是,自己老婆懷孕,他肯定也特別想知道,是男是女。”宋雯說,“偷偷檢查一下,也無妨。”


    柳慶書還想就著霍寒景的身份,在檢查胎兒性別上跟宋雯爭執一番,卻被宋雯一瞪,立馬就閉嘴了。


    保姆站在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時念卿的肚子打量,好一會兒才說:“時小姐……哦,不對,應該說是霍夫人,這胎肚子圓圓的,而且明顯上懷,按照我們那邊的習俗說話,多半是個女兒。”


    時念卿用很震驚的眼神看著保姆。她肚子裏的孩子,打b超的時候,醫生已經透露過了,是個女兒。


    而保姆根據她肚子的形狀,就判斷是女兒,要不要這麽驚悚。


    保姆接著說:“政府的禁止令,實施起來,還挺嚴格,我們那裏都是根據肚形來判斷性別。”


    宋雯聽了,問保姆:“那準嗎?!”


    保姆:“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不過,準確率,稍稍偏高一點兒。”


    “小卿這胎,如果是個女兒,最好。兒女雙全,湊個好字,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報。”宋雯聽保姆說時念卿肚子裏是個女兒,激動到不行,立刻儲物間,翻出一大堆小孩子的用品。


    宋雯說,這些都是她以前,閑著沒事的事情,幫霍寒景的孩子準備的,所有的小衣服,小鞋子,小毛衣,都是她親自縫的。


    當初懷著霍時安的時候,她在監獄裏,也親自幫忙縫了襖子。卻因為技術不好,加之布料粗糙,縫的小衣服,不怎麽好看。


    宋雯縫製的就不一樣了。


    每件小衣服,布料都是最好的,而且宋雯刺繡技藝極好,上麵的滕圖和花紋,秀得跟機器打印在上麵的,一模一樣。


    二樓主臥。


    時念卿翻出每一件小衣服,小裙子,小鞋子,認認真真地打量。


    霍時安已經滿了六歲了。


    可是,他長這麽大,在最需要母親關懷與照料的年紀,她卻沒有親力親為,甚至都沒陪伴在他的身邊。


    所以,時念卿很愧疚。


    這直接反饋在她對肚子裏孩子的態度上。


    照顧小嬰兒,她並沒有什麽經驗。


    平日沒事的時候,母嬰類的視頻,她看得並不少。


    但,真真看清楚小衣服小鞋子的刹那,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忐忑,也有點期待的。


    在察覺到霍寒景情緒不對勁兒的時候,她正拿了一雙小得可憐的襪子,詢問霍寒景小襪子可不可愛,霍寒景當時眼皮子都沒抬下,隻是注意著手裏的平板電腦,他淡淡哼了句“可愛”,便沒有下文了。


    時念卿直勾勾地盯著他那淡漠的表情,最後默默把鋪了一床的小衣服、小裙子、小鞋子等等用品收了起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他的。


    所以,他不喜歡,很正常。


    再說了,她也沒資格要求他必須喜歡,不是嗎?!


    時念卿把東西收拾好以後,就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聽著悉悉率率的流水聲,霍寒景這才移開盯著平板電腦屏幕的眼睛,看向那放在床頭櫃上的嬰兒用品,眸色幽暗。


    正看得出神,忽然有人敲門。


    霍寒景起身,拉開房門的刹那,一眼就看見穿著黑色睡衣,抱著一個小枕頭,站在門口,可憐巴巴揚起腦袋望著他的霍時安。


    霍時安弱弱地問:“閣下叔叔,今晚我可以挨著你和媽媽一起睡嗎?!”


    霍寒景英挺的劍眉,立即皺了起來,並且言簡意賅地拒絕道:“不行。”


    時念卿洗澡出來之時,正好看見這樣一幕:霍時安憤怒得眉頭都豎立起來,小小的身軀卻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時念卿剛想開口詢問,他們父子兩人怎麽了,一副劍拔弩張、快要打架的模樣。


    霍時安看見自己母親出來,立刻委屈得都快要哭了:“媽媽,閣下叔叔不允許我挨著你睡覺。”


    霍寒景的眉頭,皺得又深又緊,滿臉的不高興:“霍時安,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小男子漢了,不要拿換了房間睡不著的理由與接口說事兒,時間很晚了,是你自己回房間睡覺,還是我幫你,選一個。”


    “我是小男子漢,但你是大男子漢,為什麽你要挨著我媽媽睡覺。”霍時安很氣憤,按理說,大男子漢,更應該獨立睡一個房間。


    霍寒景說:“因為你母親是我老婆,我挨著自己的老婆睡,天經地義。”


    霍時安說:“媽媽是我的老婆,不是你老婆。”


    霍寒景說:“強詞奪理,以及曲解事實,在我這裏完全行不通。你若不服氣,並且不想自己一個人睡,那你就憑著自己的本事,也去找個自己的老婆。”


    “可是……”霍時安委屈到不行,還想說點什麽。


    霍寒景已經不耐煩了:“自己下樓,我和你母親要睡覺了。”


    言畢,毫不猶豫的,房門直接“咚~”的一聲,關上了。


    時念卿傻眼了。


    她直愣愣地站在房間裏,看著霍寒景一手去扯領帶,一手去解襯衣的紐扣,完全沒有理會被關在門外的霍時安:“你就這樣把安安關在門外,不怕他傷心麽?!”


    時念卿原本想去開門的。


    卻被霍寒景阻止了:“他不過是在無理取鬧而已,六歲的年紀,已經很坦然接受自己一個人睡一個房間的事實,而不是每天晚上都想方設法睡我們中間。”


    “……”時念卿真是無語了。


    第二天,一早。


    吃了早餐後,霍寒景便讓收拾了,準備回帝城。


    柳慶書和宋雯,自然是不舍的,想要留他們再呆一天。


    霍寒景說:“還有政務要處理。”


    柳慶書和宋雯聽了,便不好再強留。


    時念卿和霍時安坐上車的時候,柳慶書遞過來兩個禮品盒。


    遞給霍時安一個,遞給她一個。


    時念卿有點好奇。


    打開看了,是一枚實心的黃金長命鎖。


    時念卿立刻要把禮品盒換回去。


    宋雯說:“這是我們送給安安,以及你肚子裏孩子的禮物。”


    宋雯還說,這長命鎖,是柳家世代傳承下來給媳婦的金簪,算是傳家寶了。不過,他們兩夫妻,無兒無女,自然是沒機會再傳承下去,隻能拿來融了,打造成長命鎖,送給霍寒景的後嗣。


    時念卿拿著長命鎖,心裏的情緒,很複雜,感動又難受。


    柳慶書看著時念卿的表情,在旁邊打哈哈:“小卿,你這是一幅什麽表情?!我和你宋奶奶,給你們的孩子長命鎖,是帶著祝福祝願的,你應該開開心心的拿著。記得你出國的第二年重陽節,寒景來柳府看我們說,以後他想生三個孩子,所以,長命鎖,我們手裏還有一塊,等你生三胎的時候,我們再送。”


    回帝城的路上,時念卿一直盯著禮品盒的長命鎖,忽然抬起頭看向認認真真開車的男人:“你為什麽想生三個孩子啊。”


    “……”霍寒景抿了抿薄唇,沉默了會兒,這才淡淡開口,“霍家府邸那麽大,兩個孩子不夠熱鬧,四個又有點多,三個剛剛好。”


    原本時念卿想問:包括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嗎。


    不過,她最終沒有勇氣問。


    害怕他嫌棄。


    更害怕他否認。


    蘇媚都有點氣炸了。


    從公司麵試出來,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坐進宮傾琛車裏的副駕,關門的聲音,響得門都要震壞了。


    “怎麽了?!”宮傾琛看著蘇媚連頭發絲都迸射著熊熊的火焰,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怎麽,麵試失敗了唄。”蘇媚一邊衝著他翻了個極其誇張的白眼,一邊伸手去拉安全帶係上。


    麵試了五家上市公司,最終都是以“社會影響不好,以及履曆上有汙點”為借口,pass掉了她。


    蘇媚想化悲憤為食量的,結果,喊了一大桌子菜,卻是一口都吃不下。


    當初,她還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名聲正火,無數家獵頭公司,想要挖她。但現在,調出她的檔案,一看她撞了第二帝宮的大門,紛紛嚇尿了。


    按理說,春節剛過,現在是找工作,最容易的時候。


    結果……


    宮傾琛看著蘇媚如此煩惱的樣子,幫她盛了一碗湯,猶豫了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然,我介紹你去我朋友的公司上班吧。想要什麽職位,以及什麽薪水,都好說。”


    其實,宮傾琛是不想看著蘇媚如此辛苦而已。


    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


    非要靠自己。


    蘇媚聽了這話,頭也沒抬:“你朋友公司的董事長這職務,可以給我嗎?!”


    “……”宮傾琛。


    蘇媚看著宮傾琛把盛好的湯,轉到她麵前,卻沒有接過的意思。


    從飯店出來。


    宮傾琛去地下室開車,她站在飯店門口,拿著手機,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好點的公司在招人。


    誰知,一輛紅色的賓利跑車,突然停在她的麵前。


    蘇媚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喲,這不是媚姐嗎?!怎麽一個人站在飯店門口啊?!”


    蘇媚稍稍抬眸,便瞧見穿得花枝招展的樓清子從跑車駕駛座下來。


    樓清子取下墨鏡,拎著自己的愛馬仕包包就朝著蘇媚走過去。


    蘇媚見狀,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好巧啊。”


    “是挺巧的。”樓清子眉開眼笑的,“是約了朋友,還是客戶來這裏吃飯?!”


    都不等蘇媚回應,隻聽見樓清子驚詫地尖叫道:“天哪媚姐,你怎麽還背著這個愛馬仕啊,我記得,這應該是去年春季出的新款,這都馬上要到出新一輪的春季款了。”


    “……”蘇媚扯了扯嘴皮子,剛想說:我就喜歡背這個包。


    結果又聽見樓清子的聲音:“瞧我這個記性,都忘記你被公司辭退,根本找不到工作,哪來的錢去買新的愛馬仕包包。不過,你前幾天發的朋友圈,喝的是什麽紅酒來著?!你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去的嗎?!喝那麽貴的紅酒,他都舍不得給你買個新包,成天背著過氣的包,他不覺得自己的臉疼?!”


    蘇媚真的覺得:一個女人,但凡沒有底氣,真是懟人都不會懟了。


    在她轉著心思,想要怎麽把樓清子這個賤人給噴成篩子的時候,樓清子又驚又咋地出聲:“天啊,媚姐,你眼角怎麽長細紋了?!天哪天哪,你現在是去美容院保養的錢,都付不起了嗎?!女人長皺紋,是除了世界末日,排名第二最恐怖的事情了,你怎麽能允許自己長皺紋,哦,不對,應該說是,你的錢包,隻能眼睜睜看著你長皺紋了。”


    在樓清子想要從自己新買的愛馬仕包包裏,掏出一張美容院的vip卡,遞過去,施舍給蘇媚好好保養下自己的時候,宮傾琛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從地下室出口開了過來。


    蘭博基尼,在樓清子眼裏,並不是什麽高不可攀的奢侈品。畢竟,她每天打交道的大佬們,誰不是開各式各樣的豪車。


    不過,宮傾琛的這款蘭博基尼,是限量款,全球都無法報價的那種。


    樓清子說:“媚姐,看見了嗎?!女人隻有好好保養,才有機會坐進那種頂級豪車裏,所以,別跟我客氣,拿著我的這張vip卡,幹淨把你眼睛周圍的皺紋,全部消除了,不然……”


    蘇媚都懶得跟樓清子這個賤人,浪費一丁點的口水。


    在宮傾琛把車停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看都沒看樓清子一眼,直接繞過去,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樓清子。


    宮傾琛的車速,挺快的。


    透過後視鏡,看向僵硬立在飯店門口的女人,他好奇地問:“剛剛那是你朋友嗎?!你們在聊什麽?!”


    蘇媚立刻翻開車內的鏡子,不停照著自己的眼睛,一邊瞅,一邊問宮傾琛:“我眼睛長皺紋了,是嗎?!明不明顯?!”


    “……”宮傾琛有點不明白蘇媚為什麽會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隻是,接下來,蘇媚死活要去美容院,然而他尷尬又無聊,在美容院裏,坐了一下午。


    從美容院出來,宮傾琛想跟蘇媚聊下她找工作的事情,蘇媚卻說:“我要去買包,你送我名遠裏。”


    名遠裏,是s帝國最出名的奢侈品,一條街。


    所有的國際頂級奢侈品,全部在這裏聚集。


    蘇媚很久都沒給自己買包了。


    她喜歡愛馬仕,到了癡迷的狀況。


    雖然她也挺有錢,但,愛馬仕真心太貴了。


    她在店裏,東挑西選,新出的包包,每一款她都喜歡到不行,可是,有兩款是限量的,那價格,高得觸目驚心。


    宮傾琛看著她左右為難的樣子,抓了抓頭發:“你如果這幾款都喜歡的話,要不然都買了吧,我送你……”


    蘇媚一聽這話,立刻示意服務員把她喜歡的包包都包好,同時,她還忍不住朝著宮傾琛翻白眼:“我站在鏡子麵前,比來比去,糾結得尷尬症都快翻了,你才懂起要買包送我,宮傾琛,你情商是有多低,覺悟才會這般遲緩。”


    “……”宮傾琛。


    回到帝城的時候,已經正午了。


    霍寒景想要開車,直接送她和霍時安回總統府。


    時念卿卻說:“鎧爺,還在時家呢。”


    “鎧爺?!”霍寒景皺起眉頭。


    時念卿接收到霍寒景的目光,有點心虛:“就是我養的那隻狗,名字叫:鎧爺。”


    “……”霍寒景。


    霍寒景要著急去第二帝宮開會。


    不過,時念卿想著,反正都到飯點了,大家都要吃午飯,還不如隨便煮點東西,吃了再去上班。


    霍寒景也沒有拒絕。


    時念卿換了拖鞋,直接奔去廚房。


    霍寒景則是慢慢悠悠換鞋,然後脫下外套,掛在門口,轉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色澤幽暗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那團小小的,因為他的出現,而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小土狗。


    鎧爺?!


    這麽半個腳都能踩死的東西,也配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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