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若洞。


    劉青元接到來自錢鈞的飛劍傳書,當他得知東岸亂局下有通天門活動的影子時,不敢大意,第一時間聯係了劉青邙。


    闊別許久的金牌大執事,在得到親侄子的消息後,第一時間返回波若洞,並且帶來了一批絕對精銳的力量。


    議事廳。


    劉青邙與自己的兩個侄子相對而坐,道:“青元,明日你隨我秘密潛入東岸,隻要通天門顯身,務必將其拿下!”


    劉青元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問道:“那波若洞這邊……”


    東岸亂成一鍋粥,波若洞這邊也不平靜,想發戰爭財的人很多,若非劉青元攔著,會有更多的人湧向東岸,東岸局勢會更亂。


    “波若洞交給青峰,經曆這麽多事,他也該有所長進了。”劉青邙看向沉默不語的劉青峰,“青峰,你能勝任這個差事嗎?”


    劉青邙拱手道:“叔叔放心,青峰必竭盡所能,替你們守好後方,不放過任何一個通天門餘孽!”


    “好。”劉青邙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鄭飛躍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在你手裏?不要放她走,留著她還有用!”


    劉青峰聞言,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裏,連忙道:“叔叔,李心兒不僅是鄭飛躍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能不能……”


    劉青邙臉色一沉,恨恨道:“什麽時候,你能像你哥那樣讓我省心?!”


    劉青峰被熊的不敢說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親哥哥。


    劉青元站出來打圓場道:“此事以後再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東岸之亂局,劉大人,我始終有些擔心,東岸這麽亂下去,咱們沒法向總部交代啊。”


    劉青邙先是瞪了小侄子一眼,然後回答大侄子的疑惑,道:“盟主不在,總盟就是我們這幾個金牌執事說了算。”


    劉青元想了想,道:“七大宗門,全部陷入亂戰,僅是索城一役,戰死者不下千人,連明王宗的宗主都戰死了。總部曾三令五申,各大宗門需精誠團結,養精蓄銳,不得輕啟戰端……”


    侄子的話,令劉青邙沉默了。


    半晌後,他緩緩道:“青元,你對現在的總盟怎麽看?”


    劉青元愣了愣,道:“總盟節製天下,統轄萬裏疆域,但有號令,各宗門莫敢不從。放眼天下,能與其抗衡者,也隻有西岸的正義盟,何其壯哉!”


    提起總盟,劉青元的語氣滿是驕傲,旁邊的劉青峰也在拚命點頭。


    這兄弟倆最大的驕傲,就是自己的身份。


    隻可惜,劉青邙不這麽想,這位大名鼎鼎的金牌執事悠然一聲長歎,道:“青元,你說的那是很早之前了,自從盟主神遊四方之後,已有萬年不曾露麵了,人心都是會變得。”


    兄弟倆眼巴巴地看著他,不太明白。


    劉青邙看了眼兄弟倆,道:“如今的總盟,人心已散,幾位金牌執事也都守著各自的一畝三分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而我呢,自從負責這東岸的局勢後,基本沒有做出太多成績,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劉青峰問道。


    劉青邙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青元你知道為什麽嗎?”


    劉青元想了想,沉聲道:“是因為邪神!他活著的時候,東岸一直在他和邪神宗的掌控下,就連三歲小孩都對他的名號如雷貫耳,知道總盟的人反而不多。”


    “不錯!”劉青邙讚賞地看了大侄子一眼,“這樣的人,在誰的地盤上都是麻煩。邪神活著,東岸就不會有我的出頭之日,所以我也幹脆破罐子破摔,基本很少過問東岸的事務。”


    兩兄弟點頭,他們叔叔對東岸事務不上心,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劉青邙接著道:“可誰曾想到,就是這個大麻煩,竟然被鄭飛躍給解決了。那小子幸虧死在了通天峰上,否則比邪神還要麻煩。”


    劉青峰幹咳一聲,沒敢接話。


    劉青元則是滿臉驚歎之色,道:“可惜,若非駐守波若洞,我倒想會一會這人。東岸萬年的局勢,竟被他一人撼動,著實令人好奇。”


    “好奇?”劉青邙白了大侄子一眼,“憑你這點道行,還是不要好奇為好。看看你親弟弟,才去東岸幾天,已經給人賣命了!”


    說的是劉青峰鎮守桑鬼城的事情。


    此言一出,劉青峰自然鬧個大紅臉,劉青元也是一臉尷尬,輕咳道:“青峰年少不經事,容易被人利用,萬幸人沒事,完好無損撤了回來。”


    劉青邙歎了口氣,道:“說句心裏話,鄭飛躍死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若他能夠為我所用,掌控東岸局勢如同探囊取物。”


    劉青峰弱弱道:“他隻是失蹤,不一定死了。”


    劉青邙瞪眼:“那種禍害,你還盼他活著?他要是活著,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咱們!整個東岸都不得安生!”


    看的出來,劉青邙對鄭飛躍的死活很在意,以至於,哪怕稍微提起這茬,便引起他內心的恐慌。


    兄弟倆對視一眼,均有些詫異。


    劉青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後,喃喃道:“你們記住,邪神為禍,頂多禍害一方,可鄭飛躍不一樣,某種程度講,他比通天門的餘孽還要棘手,務必要下狠手鏟除!”


    此言一出,劉青峰忍不住要替自己的結拜大哥說句話,道:“叔叔,你說鄭飛躍……未免言過其詞吧?”


    劉青邙看了他一眼,問道:“要你自己說,自打鄭飛躍來到東岸,東岸有過太平日子嗎?你我有過太平日子嗎?”


    “這不一樣……”


    “是不一樣,當年邪神為禍東岸,尚有盟主壓製他,現如今盟主不在,萬年之後,又有誰能壓製住鄭飛躍?”劉青邙質問道。


    劉青峰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小聲嘟囔道:“可他是總盟的人啊,而且還是您親自配發的牌子……”


    一句話,把劉青邙給氣得拍桌大怒:“正因如此,我才要弄死他!禍禍東岸也就罷了,若是讓他來總盟折騰,你倆早晚要跟著我去喝西北風!”


    劉青峰低下頭,暗暗撇嘴。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這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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