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何為妾室
李趙氏考慮良多，覺得大過年的與娘家人吵起架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隻得不再與趙二嫂計較太多。
她是想著和和氣氣地過個安生年，但是趙姨娘卻仍舊不肯放棄。
“小妹，咱們可是親骨肉，博文他的子嗣我們大家難免會操心些。
你聽大家一聲勸，這孩子呀還是趁早要的好。本來你家博文成親就比旁人家晚了兩年，與他差不多的人家孩子現在都會跑了。你若是還不著急呀，回頭人家孩子都去讀私塾了，你家還沒動靜呢。
這樣吧，你看我家如花那可是個宜男相，最是旺夫益子了。為了博文的子嗣，我決定委屈如花，把她許給你家博文做個良妾如何？”
趙姨娘她們當真是沒把唐錦華放到眼裏，竟然這樣無所顧忌地當著唐錦華的麵兒說起了給李博文納妾的事情來。
一來她們是覺著自個這麽多長輩在這裏，唐錦華一個做小輩的哪有資格說話。二來又認為唐錦華即便娘家再厲害，可現在嫁到李家來了，那就是李家的人了。
唐錦華她自個都不能替李家開枝散葉，心裏頭定然是惶恐愧疚得不行了，哪裏還敢對納妾的事情提出質疑呀？
唐錦華聽得這話是火冒三丈，若是腦中還有那麽一絲的理智，隻怕就要站起來衝著趙姨娘破口大罵了。
世上還有這種做母親的，家中的日子可是比普通人家好過得多了，居然要把女兒送與外甥做妾室。難道她還想著憑她與婆婆的姐妹情分，認為她女兒有了婆婆的扶持後，自己這個正室就隻能當個擺設了？
想到這裏，唐錦華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就住在她身旁的曹如花，眼神當中可是赤裸裸毫不遮掩的厭惡與同情之色。
曹如花聽了她母親這話後自然也是大驚失色，正打算看看表嫂唐錦華怎樣了。結果抬頭就對上了唐錦華的眼神，眼神之狠厲，令她望之心寒，嚇得趕緊把頭給扭向了別處。
雖然她才十五歲，可是表嫂的眼神她可是瞧得很清楚，頓時明白倘若自己真做了表哥的妾室，怕也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娘——您瞎說什麽呢！”曹如花是真的惱了。她一個姑娘家被人當眾說起了婚事不說，居然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上趕著要送給人家做個妾室，真是丟臉丟死了。
趙姨娘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過了年你都十六了，也該找個婆家了。娘怕你嫁到別人家要伺候公婆受委屈，所以才想著要與你小姨親上加親。”
曹如花聞言是又羞又氣，一張臉更是紅得跟那戲台上的關公似的。
“娘，女兒求您別說了！大庭廣眾的，您給女兒留點兒麵子吧！”
李趙氏也看不下去了，對趙姨娘說：“大姐，這大過年的，咱不說這些了。你這樣讓如花以後還怎麽見人呀？”
趙姨娘道：“這有什麽不能見人的？算了，與你說了沒用，我還是直接問外甥媳婦兒好了。
博文媳婦兒，姨娘我把如花許給博文做妾室，你看如何？”
趙姨娘這是直接找上唐錦華了，她覺得唐錦華生不出孩子底氣不足，怎麽著也不敢駁了自己這個做長輩的麵子。若是敢當著這麽多人麵兒拒絕了她，那她妒婦的惡名可就是坐定了。
唐錦華也很是吃驚，沒想到趙姨娘居然這麽不要臉。
“姨娘，為人妾室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很辛苦的。所以正經人家都不願意把姑娘給人做妾室的。我就怕如花妹妹她吃不了那樣的苦頭呀！”
“做個妾室能吃什麽苦頭呀？”
唐錦華嗬嗬一笑：“姨娘，這做妾室的呀，不光晚上要伺候男主人，白天還要在主母麵前立規矩，伺候主母，做的全是服侍人的活兒。
這生了孩子呢，也不能叫她娘，隻能抱到主母屋裏去養。還有這妾室的娘家人可不算正經姻親。”
唐錦華這一席話頓時叫趙姨娘變了臉色，這就是明擺著警告自己若是自己敢把如花嫁給李博文，她一定會讓如花伺候她，給如花顏色看的。
趙姨娘怒了，卻不得不強壓著火氣，對唐錦華說：“那是旁人家，如花可是我女兒，你看在姨媽的麵子上總不至於也這樣對她吧？”
唐錦華搖頭：“姨娘，您此話不對。相公他如今可是舉人，最是看重家裏的規矩了。若是妻妾不分，這事兒傳揚出去，那對相公的前程可是大有影響的。”
趙姨娘見唐錦華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麵子，她心中又氣又恨，轉而對李趙氏說：“小妹，不如這樣吧。等回頭博文娶了如花過門，你就讓你這兒媳婦留到家中伺候你。反正她也生不了孩子，就讓如花陪著博文去京城讀書唄——”
趙姨娘說完還瞪了唐錦華一眼，那眼神就是赤裸裸地示威呀！
唐錦華聞言是大驚失色，心道若是婆婆受了她的蠱惑，執意如此的話，隻怕自己還真是麻煩不小。
在場的眾人也全都驚呆了，沒想到趙姨娘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得多大的仇呀！
趙二嫂聽了也是對趙姨娘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大姑子，想得還挺美！不過這美夢能不能成真，還得看小姑子聽不聽的蠱惑了。
李趙氏看了看一臉急切的趙姨娘，又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兒媳婦，還有那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外甥女，曉得自個再不表明態度也不行了，不然往後還不曉得以後為了這事鬧出什麽矛盾來呢。
“大姐，你若是真心為了如花好，你就應該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嫁了才對。
我兒媳婦她說得對，妾室就是伺候人的。給人家做妾室那都是走投無路的人家不得已才這麽做的，你說你何苦為難如花呢？
我曉得你心裏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看到博文有前程，想著親上加親，往後更好沾光。
可你忘了我們是親姐妹了麽？你家若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博文他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他可是你的親外甥！”
李趙氏考慮良多，覺得大過年的與娘家人吵起架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隻得不再與趙二嫂計較太多。
她是想著和和氣氣地過個安生年，但是趙姨娘卻仍舊不肯放棄。
“小妹，咱們可是親骨肉，博文他的子嗣我們大家難免會操心些。
你聽大家一聲勸，這孩子呀還是趁早要的好。本來你家博文成親就比旁人家晚了兩年，與他差不多的人家孩子現在都會跑了。你若是還不著急呀，回頭人家孩子都去讀私塾了，你家還沒動靜呢。
這樣吧，你看我家如花那可是個宜男相，最是旺夫益子了。為了博文的子嗣，我決定委屈如花，把她許給你家博文做個良妾如何？”
趙姨娘她們當真是沒把唐錦華放到眼裏，竟然這樣無所顧忌地當著唐錦華的麵兒說起了給李博文納妾的事情來。
一來她們是覺著自個這麽多長輩在這裏，唐錦華一個做小輩的哪有資格說話。二來又認為唐錦華即便娘家再厲害，可現在嫁到李家來了，那就是李家的人了。
唐錦華她自個都不能替李家開枝散葉，心裏頭定然是惶恐愧疚得不行了，哪裏還敢對納妾的事情提出質疑呀？
唐錦華聽得這話是火冒三丈，若是腦中還有那麽一絲的理智，隻怕就要站起來衝著趙姨娘破口大罵了。
世上還有這種做母親的，家中的日子可是比普通人家好過得多了，居然要把女兒送與外甥做妾室。難道她還想著憑她與婆婆的姐妹情分，認為她女兒有了婆婆的扶持後，自己這個正室就隻能當個擺設了？
想到這裏，唐錦華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就住在她身旁的曹如花，眼神當中可是赤裸裸毫不遮掩的厭惡與同情之色。
曹如花聽了她母親這話後自然也是大驚失色，正打算看看表嫂唐錦華怎樣了。結果抬頭就對上了唐錦華的眼神，眼神之狠厲，令她望之心寒，嚇得趕緊把頭給扭向了別處。
雖然她才十五歲，可是表嫂的眼神她可是瞧得很清楚，頓時明白倘若自己真做了表哥的妾室，怕也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娘——您瞎說什麽呢！”曹如花是真的惱了。她一個姑娘家被人當眾說起了婚事不說，居然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上趕著要送給人家做個妾室，真是丟臉丟死了。
趙姨娘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過了年你都十六了，也該找個婆家了。娘怕你嫁到別人家要伺候公婆受委屈，所以才想著要與你小姨親上加親。”
曹如花聞言是又羞又氣，一張臉更是紅得跟那戲台上的關公似的。
“娘，女兒求您別說了！大庭廣眾的，您給女兒留點兒麵子吧！”
李趙氏也看不下去了，對趙姨娘說：“大姐，這大過年的，咱不說這些了。你這樣讓如花以後還怎麽見人呀？”
趙姨娘道：“這有什麽不能見人的？算了，與你說了沒用，我還是直接問外甥媳婦兒好了。
博文媳婦兒，姨娘我把如花許給博文做妾室，你看如何？”
趙姨娘這是直接找上唐錦華了，她覺得唐錦華生不出孩子底氣不足，怎麽著也不敢駁了自己這個做長輩的麵子。若是敢當著這麽多人麵兒拒絕了她，那她妒婦的惡名可就是坐定了。
唐錦華也很是吃驚，沒想到趙姨娘居然這麽不要臉。
“姨娘，為人妾室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很辛苦的。所以正經人家都不願意把姑娘給人做妾室的。我就怕如花妹妹她吃不了那樣的苦頭呀！”
“做個妾室能吃什麽苦頭呀？”
唐錦華嗬嗬一笑：“姨娘，這做妾室的呀，不光晚上要伺候男主人，白天還要在主母麵前立規矩，伺候主母，做的全是服侍人的活兒。
這生了孩子呢，也不能叫她娘，隻能抱到主母屋裏去養。還有這妾室的娘家人可不算正經姻親。”
唐錦華這一席話頓時叫趙姨娘變了臉色，這就是明擺著警告自己若是自己敢把如花嫁給李博文，她一定會讓如花伺候她，給如花顏色看的。
趙姨娘怒了，卻不得不強壓著火氣，對唐錦華說：“那是旁人家，如花可是我女兒，你看在姨媽的麵子上總不至於也這樣對她吧？”
唐錦華搖頭：“姨娘，您此話不對。相公他如今可是舉人，最是看重家裏的規矩了。若是妻妾不分，這事兒傳揚出去，那對相公的前程可是大有影響的。”
趙姨娘見唐錦華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麵子，她心中又氣又恨，轉而對李趙氏說：“小妹，不如這樣吧。等回頭博文娶了如花過門，你就讓你這兒媳婦留到家中伺候你。反正她也生不了孩子，就讓如花陪著博文去京城讀書唄——”
趙姨娘說完還瞪了唐錦華一眼，那眼神就是赤裸裸地示威呀！
唐錦華聞言是大驚失色，心道若是婆婆受了她的蠱惑，執意如此的話，隻怕自己還真是麻煩不小。
在場的眾人也全都驚呆了，沒想到趙姨娘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得多大的仇呀！
趙二嫂聽了也是對趙姨娘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大姑子，想得還挺美！不過這美夢能不能成真，還得看小姑子聽不聽的蠱惑了。
李趙氏看了看一臉急切的趙姨娘，又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兒媳婦，還有那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外甥女，曉得自個再不表明態度也不行了，不然往後還不曉得以後為了這事鬧出什麽矛盾來呢。
“大姐，你若是真心為了如花好，你就應該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嫁了才對。
我兒媳婦她說得對，妾室就是伺候人的。給人家做妾室那都是走投無路的人家不得已才這麽做的，你說你何苦為難如花呢？
我曉得你心裏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看到博文有前程，想著親上加親，往後更好沾光。
可你忘了我們是親姐妹了麽？你家若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博文他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他可是你的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