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三個臭皮匠
唐錦華在曹記門前不過隻停留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便離去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置辦年貨的人很多，唐錦華的短暫停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主仆三人很快便回到了江家，與外公外婆以及舅母她們打過招呼之後，唐錦華便坐到房間裏麵發呆。伍臘梅與梁雙華跟著唐錦華好多年了，又同是在江巧鳳身邊長大的，都不是那種任人欺辱的角色，所以她們二人多少能猜到唐錦華的心思。
梁雙華心有不忿，說：“那個趙姨娘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如今見姑爺出息了，便想著來吃現成的了。姑爺沒中舉之前她怎麽沒想著要去親上加親？”
伍臘梅道：“好在太太不是個糊塗的，當時就回絕了趙姨娘。這下可好，白白叫人笑話一場，真是丟盡了臉麵。”
梁雙華看了她一眼，顯然不同意她的說法。
“你以為她跟我們似的，覺得丟了臉麵就渾身不自在，沒臉見人了？”
伍臘梅沒說話，隻拿眼瞅梁雙華，意思趙姨娘她怎麽跟我們不一樣了。
梁雙華道：“我們常人千方百計拚命維護的臉麵，在人家眼裏興許連一文錢都不值，不然她都不會對太太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來。”
伍臘梅想想也是，這世上哪個要臉的人能說出趙姨娘那樣無恥下作的話出來。
“這種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咱們即便是當麵罵她，估計她也不會當回事的。對於她們來說，什麽臉麵不臉麵的，哪有榮華富貴來得重要。”
“小姐——這種人可不能這麽白白放過了，敢打我們姑爺的主意就該給她點兒教訓才行。”
唐錦華聽見梁雙華叫自己，她這才回過神來。
“我是想著要給她們家一個教訓來著，就是不曉得用什麽法子好些。你們也快幫我想想，要怎麽做才能既整到那趙姨娘而又不讓相公他們知道。”
“想法子讓趙姨娘在眾人麵前出個大醜！”
“讓曹家變成窮光蛋！叫她們一家子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
“嗯，讓趙姨娘一家子去街上乞討去。”
“讓曹家變窮光蛋，這個主意不錯。我也想到過，確實是很解氣。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家變窮光蛋？”
“這——”
梁雙華與伍臘梅二人不禁有些麵麵相覷起來。
狠話說起來很容易，但是想要把說出的狠話做成事實卻困難得很。
曹家的基本情況她們也都了解個大概，縣城主街的六間旺鋪就是曹家的根本，四間用來出租的鋪子一年也能收個一兩百貫的銅錢。另外兩間鋪麵是曹家自己用來賣雜貨與副食，每年的收益估計也能有個一兩百貫的樣子。
鋪麵後麵的宅院都是曹家人自住的，另外城外還有一百多畝土地是賃給旁人種的。
唐錦華見兩個丫頭不吱聲了，她開口說：“想要曹家變成窮光蛋，除非把他們家的房子跟地都侵占了，拿銀子買下的還不算。你們說我一介女流能有什麽法子使他們白白丟了房子跟地？”
梁雙華二人繼續搖頭，這難度太大了。
唐錦華又繼續說道：“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根本就做不了，除非曹家人吃了什麽大官司，隻要一進了官府衙門，曹家那點兒家產都不夠看的。”
“小姐這話說的有道理——”
“光有道理有什麽用啊？”唐錦華說著自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法。“難道我還能給曹家栽贓個什麽罪名不成？沒用的！先不說我沒有那本事那樣做，即便做了也沒用。”
“怎麽會沒用了？”
“你們忘了相公啦？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家還能不向相公求援？好多事情都是經不起查的，別到時候沒把曹家怎麽樣，倒先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
況且羅織罪名，侵占財物這種事情也不是唐錦華所擅長的，她即便勉強做了也很容易留下破綻。
“那說了半天豈不是不能把趙姨娘她怎樣？”伍臘梅顯然很是氣不過。
“就這麽放過趙姨娘我也替小姐不值，她都叫太太休了小姐您了，難道我們還能當這事情沒發生過不成？”梁雙華也是不甘心。
唐錦華歎口氣道：“其實說過幾句狠話以後我心裏也比之前好受多了。雖然還有點小小的不甘心，但是不咽下這口氣又能怎樣？
偏她還是相公的親姨娘，真把她們家怎麽著了最後還不是要求到相公頭上去！”
“哎——遇上這種不靠譜的親戚真是倒黴！”梁雙華與伍臘梅兩人也跟著歎氣，她們倆忍不住在腦中幻想起趙姨娘到自家小姐麵前乞討的場景來。
“難道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做，發幾句牢騷就算完了？”梁雙華還是有些不甘心，“趙姨娘她可是想讓她女兒頂替小姐您的位置的！這種事情怎麽可以輕易的原諒？”
“趙姨娘的女兒？”唐錦華嘴裏念叨著，“那個叫做曹如花的小姑娘，前幾天在家裏還見過一回，模樣兒長得還是不錯的。”
伍臘梅立即叫起來：“什麽長得不錯，就一狐媚樣兒。我瞧她還老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觀察小姐您呢，不曉得心裏打著什麽壞注意呢。有趙姨娘那種親娘言傳身教，我估摸著那小姑娘也好不到哪裏去。”
唐錦華：“聽說有十五歲了，到了說婆家的年紀了，難怪趙姨娘把主意打到相公身上來了。”
“小姐我瞧你怎麽都不生氣的？也不罵她兩句解解氣？”
“氣呀，我在心裏不曉得把趙姨娘給剁成多少塊了都，可還是於事無補呀。”唐錦華嘟囔了一句後又說：“你們倆先別說話，容我想想。”
兩個丫頭立即安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聽見唐錦華說：“嘿嘿，我想到個好主意了。”
“什麽主意？”
“小姐快說！”
可能是因為想到解決問題辦法的緣故，唐錦華此刻整個人都顯得輕鬆自在起來。
“我們之前都想歪了，一心想著整垮曹家，其實那都是不對的！”
“錯了？”
“嗯，趙姨娘不是想讓她自己女兒取代我嫁給相公麽？”
“是呀——”
“那我們想法子給她女兒另找個婆家嫁了不就行了？”
唐錦華在曹記門前不過隻停留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便離去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置辦年貨的人很多，唐錦華的短暫停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主仆三人很快便回到了江家，與外公外婆以及舅母她們打過招呼之後，唐錦華便坐到房間裏麵發呆。伍臘梅與梁雙華跟著唐錦華好多年了，又同是在江巧鳳身邊長大的，都不是那種任人欺辱的角色，所以她們二人多少能猜到唐錦華的心思。
梁雙華心有不忿，說：“那個趙姨娘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如今見姑爺出息了，便想著來吃現成的了。姑爺沒中舉之前她怎麽沒想著要去親上加親？”
伍臘梅道：“好在太太不是個糊塗的，當時就回絕了趙姨娘。這下可好，白白叫人笑話一場，真是丟盡了臉麵。”
梁雙華看了她一眼，顯然不同意她的說法。
“你以為她跟我們似的，覺得丟了臉麵就渾身不自在，沒臉見人了？”
伍臘梅沒說話，隻拿眼瞅梁雙華，意思趙姨娘她怎麽跟我們不一樣了。
梁雙華道：“我們常人千方百計拚命維護的臉麵，在人家眼裏興許連一文錢都不值，不然她都不會對太太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來。”
伍臘梅想想也是，這世上哪個要臉的人能說出趙姨娘那樣無恥下作的話出來。
“這種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咱們即便是當麵罵她，估計她也不會當回事的。對於她們來說，什麽臉麵不臉麵的，哪有榮華富貴來得重要。”
“小姐——這種人可不能這麽白白放過了，敢打我們姑爺的主意就該給她點兒教訓才行。”
唐錦華聽見梁雙華叫自己，她這才回過神來。
“我是想著要給她們家一個教訓來著，就是不曉得用什麽法子好些。你們也快幫我想想，要怎麽做才能既整到那趙姨娘而又不讓相公他們知道。”
“想法子讓趙姨娘在眾人麵前出個大醜！”
“讓曹家變成窮光蛋！叫她們一家子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
“嗯，讓趙姨娘一家子去街上乞討去。”
“讓曹家變窮光蛋，這個主意不錯。我也想到過，確實是很解氣。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家變窮光蛋？”
“這——”
梁雙華與伍臘梅二人不禁有些麵麵相覷起來。
狠話說起來很容易，但是想要把說出的狠話做成事實卻困難得很。
曹家的基本情況她們也都了解個大概，縣城主街的六間旺鋪就是曹家的根本，四間用來出租的鋪子一年也能收個一兩百貫的銅錢。另外兩間鋪麵是曹家自己用來賣雜貨與副食，每年的收益估計也能有個一兩百貫的樣子。
鋪麵後麵的宅院都是曹家人自住的，另外城外還有一百多畝土地是賃給旁人種的。
唐錦華見兩個丫頭不吱聲了，她開口說：“想要曹家變成窮光蛋，除非把他們家的房子跟地都侵占了，拿銀子買下的還不算。你們說我一介女流能有什麽法子使他們白白丟了房子跟地？”
梁雙華二人繼續搖頭，這難度太大了。
唐錦華又繼續說道：“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根本就做不了，除非曹家人吃了什麽大官司，隻要一進了官府衙門，曹家那點兒家產都不夠看的。”
“小姐這話說的有道理——”
“光有道理有什麽用啊？”唐錦華說著自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法。“難道我還能給曹家栽贓個什麽罪名不成？沒用的！先不說我沒有那本事那樣做，即便做了也沒用。”
“怎麽會沒用了？”
“你們忘了相公啦？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家還能不向相公求援？好多事情都是經不起查的，別到時候沒把曹家怎麽樣，倒先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
況且羅織罪名，侵占財物這種事情也不是唐錦華所擅長的，她即便勉強做了也很容易留下破綻。
“那說了半天豈不是不能把趙姨娘她怎樣？”伍臘梅顯然很是氣不過。
“就這麽放過趙姨娘我也替小姐不值，她都叫太太休了小姐您了，難道我們還能當這事情沒發生過不成？”梁雙華也是不甘心。
唐錦華歎口氣道：“其實說過幾句狠話以後我心裏也比之前好受多了。雖然還有點小小的不甘心，但是不咽下這口氣又能怎樣？
偏她還是相公的親姨娘，真把她們家怎麽著了最後還不是要求到相公頭上去！”
“哎——遇上這種不靠譜的親戚真是倒黴！”梁雙華與伍臘梅兩人也跟著歎氣，她們倆忍不住在腦中幻想起趙姨娘到自家小姐麵前乞討的場景來。
“難道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做，發幾句牢騷就算完了？”梁雙華還是有些不甘心，“趙姨娘她可是想讓她女兒頂替小姐您的位置的！這種事情怎麽可以輕易的原諒？”
“趙姨娘的女兒？”唐錦華嘴裏念叨著，“那個叫做曹如花的小姑娘，前幾天在家裏還見過一回，模樣兒長得還是不錯的。”
伍臘梅立即叫起來：“什麽長得不錯，就一狐媚樣兒。我瞧她還老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觀察小姐您呢，不曉得心裏打著什麽壞注意呢。有趙姨娘那種親娘言傳身教，我估摸著那小姑娘也好不到哪裏去。”
唐錦華：“聽說有十五歲了，到了說婆家的年紀了，難怪趙姨娘把主意打到相公身上來了。”
“小姐我瞧你怎麽都不生氣的？也不罵她兩句解解氣？”
“氣呀，我在心裏不曉得把趙姨娘給剁成多少塊了都，可還是於事無補呀。”唐錦華嘟囔了一句後又說：“你們倆先別說話，容我想想。”
兩個丫頭立即安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聽見唐錦華說：“嘿嘿，我想到個好主意了。”
“什麽主意？”
“小姐快說！”
可能是因為想到解決問題辦法的緣故，唐錦華此刻整個人都顯得輕鬆自在起來。
“我們之前都想歪了，一心想著整垮曹家，其實那都是不對的！”
“錯了？”
“嗯，趙姨娘不是想讓她自己女兒取代我嫁給相公麽？”
“是呀——”
“那我們想法子給她女兒另找個婆家嫁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