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悲催的紅袖
“秀姑，回頭讓管家去外頭買個小石磨回來，直接安置到紅袖的房裏就行。往後家裏沒事兒多泡點兒黃豆，讓紅袖給我們磨成豆漿，咱家往後每天都有新鮮豆漿可以喝了，多餘的還可以做成豆花，豆腐，豆腐幹兒。吃不掉還可以拿出去賣，怎麽算都不會虧本的。
你放心吧紅袖，我呀絕不會讓你閑得無聊沒事可幹的。”江巧鳳真想為自己點讚啊，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能想出這麽個好主意來，她這會兒便是後悔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江巧鳳此話一出，紅袖立即嚇得“撲通”往江巧鳳身前一跪，“夫人，奴婢一個弱質女流，哪裏推得動磨盤呀，求夫人饒恕了奴婢吧。”
江巧鳳冷笑：“弱智女流啊？我瞧著你確實有點兒腦子不大靈光呢，想來別的細致點的活兒你也幹不好，還是磨磨簡單，隻要有點子力氣就能幹。
你放心，夫人我也不會給你苛待你的。磨盤不會有多大，幾斤重的小磨盤你若是再推不動的話，你說你還有什麽用吧？”
紅袖知道江巧鳳是認了真了，嚇得涕淚橫流。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夫人饒恕了奴婢吧，奴婢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奴婢這麽做也是身不由己呀！奴婢的身契到現在還在老夫人的手裏呢，老夫人的話奴婢不敢不聽的呀！
要不這樣，老爺那裏不行的話您把我安排到少爺書房裏去服侍也行！”
“喲，你這腦筋轉得夠快的呀！才這麽一會子的功夫就轉移目標啦？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要去少爺書房裏做什麽？”江巧鳳沒想到這個紅袖也真是什麽都敢說，她這是篤定自己與馬氏一般見不得繼子好？
紅袖以為江巧鳳對自己的建議很感興趣，立即回道說：“奴婢去少爺書房自然是去服侍少爺的，奴婢自幼熟讀詩文，定會督促少爺好好念書的！”
“嗬嗬，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啥也別想了，老老實實地給我磨豆漿才是正理！”
“夫人——求夫人放過奴婢吧！”紅袖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江巧鳳頭痛，不想再跟她廢話了，便給王昭君使了個眼色。王昭君會意，上前一步走到紅袖的身前嗬斥道：“你哭什麽哭？也不嫌晦氣！你還有臉求夫人放過你？夫人她怎麽你了？讓你幹點兒活計還這般推三阻四，哭天搶地的，你不曉得你自己什麽身份啊？
一個奴婢而已，主家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挑三揀四的？”
紅袖立即用手抹抹眼淚，奈何這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看得一旁的添香心中直呼僥幸，先前她還覺得自己被勒令隻能在自己屋中繡花挺倒黴的，不過紅袖磨豆漿一對比，自己簡直不要太輕鬆了好吧。
江巧鳳才沒心思去管紅袖心情如何呢，又對著屋裏的六個人說：“好了，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們往後也不必擠到一個屋子裏頭睡覺了。還跟從前一樣，兩人一間住著吧。
還有，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命令紅袖與添香你們二人沒事兒就不要出這個院子了。如有違反，指派給你們的活兒就沒得如今這般輕鬆了！”
江巧鳳丟下這句話就直接回自己院子當中去了，至於昭君與秀姑她們四人得重新把被褥搬回原來的住處。她們四人早就兩兩搭伴住了好幾年了，剩下紅袖與添香自然也是住到一個屋裏去生活。
再說苗姨娘的屋裏，唐世澤把夫妻二人之間商議好的法子換了個說法說與苗姨娘聽。苗姨娘聽到以後每個月不光有二十兩的月例銀子，而且自己想做什麽隻要吩咐下人就行，根本無需經過江巧鳳這個當家主母，她的心裏立即舒坦了不少。
二十兩的月例銀子僅供她平時的吃吃喝喝根本就花銷不完的。再想想她兒子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加上外頭欠的五千兩外債，家中的錢財夠緊張的了，兒子半點都舍不得委屈了自己這個親娘。想到這裏，苗姨娘的心裏很是高興。
唐世澤交待完這些就立即向苗姨娘告退，畢竟外頭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他總不能為了處理家務而耽誤了大事。
待唐世澤出了屋子，苗姨娘與史嬤嬤主仆二人相視一笑，為鬥爭取得初步勝利而感到興奮不已。
史嬤嬤恭維道：“姨娘您好福氣，生出這麽一個出息又孝順的兒子來，您往後的福氣可是享用不盡了！”
苗姨娘自然也是笑得眉開眼笑。
“我兒孝順！那個村姑與他不過是半路夫妻，搭著夥兒度日罷了，哪兒能跟我這個親娘比呀！往後我們主仆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瞧任何人的臉色了。”
史嬤嬤聽到苗姨娘把自己也算在裏頭了，心裏那個高興呀就別提了。專挑著苗姨娘愛聽的話來講。
“姨娘呀，我剛才說您後頭有大福氣可不是隨口一說的。您想想啊，我們大公子現在雖然是六品官，但是他這位置多重要呀？通州府的通判官兒，可比其他地方的六品官兒吃香多了。而且這裏離京城還近，隻要做出政績來不愁沒有上官賞識。
您再瞧瞧那府裏頭的二公子，到現在也沒考到個啥功名。雖說是‘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真的考到五十才考中進士，到時候能不能做官兒還真不好說，即便當了官兒，年紀都那麽大了還能做幾年啊？
嘿，別瞧那馬氏她以前做當家主母時看著威風，再看如今她手裏分文全無，成天被老爺埋怨奚落不說，隻怕日後少不得要瞧她那個兒媳婦的臉色度日呢！”
聽史嬤嬤說起這個宿敵的慘狀，苗姨娘心裏那個痛快呀就別提了。
“都說我們女人家呀，‘在家從父，出嫁從父，老來從子。’我這前半輩子呢，沒能靠得上親爹與男人，不想臨老了竟然享到兒子福了。”
史嬤嬤繼續恭維說：“奴婢覺得姨娘您這樣兒的苦盡甘來可比大夫人那個晚景淒涼要好得多了。”
“秀姑，回頭讓管家去外頭買個小石磨回來，直接安置到紅袖的房裏就行。往後家裏沒事兒多泡點兒黃豆，讓紅袖給我們磨成豆漿，咱家往後每天都有新鮮豆漿可以喝了，多餘的還可以做成豆花，豆腐，豆腐幹兒。吃不掉還可以拿出去賣，怎麽算都不會虧本的。
你放心吧紅袖，我呀絕不會讓你閑得無聊沒事可幹的。”江巧鳳真想為自己點讚啊，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能想出這麽個好主意來，她這會兒便是後悔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江巧鳳此話一出，紅袖立即嚇得“撲通”往江巧鳳身前一跪，“夫人，奴婢一個弱質女流，哪裏推得動磨盤呀，求夫人饒恕了奴婢吧。”
江巧鳳冷笑：“弱智女流啊？我瞧著你確實有點兒腦子不大靈光呢，想來別的細致點的活兒你也幹不好，還是磨磨簡單，隻要有點子力氣就能幹。
你放心，夫人我也不會給你苛待你的。磨盤不會有多大，幾斤重的小磨盤你若是再推不動的話，你說你還有什麽用吧？”
紅袖知道江巧鳳是認了真了，嚇得涕淚橫流。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夫人饒恕了奴婢吧，奴婢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奴婢這麽做也是身不由己呀！奴婢的身契到現在還在老夫人的手裏呢，老夫人的話奴婢不敢不聽的呀！
要不這樣，老爺那裏不行的話您把我安排到少爺書房裏去服侍也行！”
“喲，你這腦筋轉得夠快的呀！才這麽一會子的功夫就轉移目標啦？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要去少爺書房裏做什麽？”江巧鳳沒想到這個紅袖也真是什麽都敢說，她這是篤定自己與馬氏一般見不得繼子好？
紅袖以為江巧鳳對自己的建議很感興趣，立即回道說：“奴婢去少爺書房自然是去服侍少爺的，奴婢自幼熟讀詩文，定會督促少爺好好念書的！”
“嗬嗬，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啥也別想了，老老實實地給我磨豆漿才是正理！”
“夫人——求夫人放過奴婢吧！”紅袖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江巧鳳頭痛，不想再跟她廢話了，便給王昭君使了個眼色。王昭君會意，上前一步走到紅袖的身前嗬斥道：“你哭什麽哭？也不嫌晦氣！你還有臉求夫人放過你？夫人她怎麽你了？讓你幹點兒活計還這般推三阻四，哭天搶地的，你不曉得你自己什麽身份啊？
一個奴婢而已，主家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挑三揀四的？”
紅袖立即用手抹抹眼淚，奈何這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看得一旁的添香心中直呼僥幸，先前她還覺得自己被勒令隻能在自己屋中繡花挺倒黴的，不過紅袖磨豆漿一對比，自己簡直不要太輕鬆了好吧。
江巧鳳才沒心思去管紅袖心情如何呢，又對著屋裏的六個人說：“好了，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們往後也不必擠到一個屋子裏頭睡覺了。還跟從前一樣，兩人一間住著吧。
還有，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命令紅袖與添香你們二人沒事兒就不要出這個院子了。如有違反，指派給你們的活兒就沒得如今這般輕鬆了！”
江巧鳳丟下這句話就直接回自己院子當中去了，至於昭君與秀姑她們四人得重新把被褥搬回原來的住處。她們四人早就兩兩搭伴住了好幾年了，剩下紅袖與添香自然也是住到一個屋裏去生活。
再說苗姨娘的屋裏，唐世澤把夫妻二人之間商議好的法子換了個說法說與苗姨娘聽。苗姨娘聽到以後每個月不光有二十兩的月例銀子，而且自己想做什麽隻要吩咐下人就行，根本無需經過江巧鳳這個當家主母，她的心裏立即舒坦了不少。
二十兩的月例銀子僅供她平時的吃吃喝喝根本就花銷不完的。再想想她兒子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加上外頭欠的五千兩外債，家中的錢財夠緊張的了，兒子半點都舍不得委屈了自己這個親娘。想到這裏，苗姨娘的心裏很是高興。
唐世澤交待完這些就立即向苗姨娘告退，畢竟外頭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他總不能為了處理家務而耽誤了大事。
待唐世澤出了屋子，苗姨娘與史嬤嬤主仆二人相視一笑，為鬥爭取得初步勝利而感到興奮不已。
史嬤嬤恭維道：“姨娘您好福氣，生出這麽一個出息又孝順的兒子來，您往後的福氣可是享用不盡了！”
苗姨娘自然也是笑得眉開眼笑。
“我兒孝順！那個村姑與他不過是半路夫妻，搭著夥兒度日罷了，哪兒能跟我這個親娘比呀！往後我們主仆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瞧任何人的臉色了。”
史嬤嬤聽到苗姨娘把自己也算在裏頭了，心裏那個高興呀就別提了。專挑著苗姨娘愛聽的話來講。
“姨娘呀，我剛才說您後頭有大福氣可不是隨口一說的。您想想啊，我們大公子現在雖然是六品官，但是他這位置多重要呀？通州府的通判官兒，可比其他地方的六品官兒吃香多了。而且這裏離京城還近，隻要做出政績來不愁沒有上官賞識。
您再瞧瞧那府裏頭的二公子，到現在也沒考到個啥功名。雖說是‘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真的考到五十才考中進士，到時候能不能做官兒還真不好說，即便當了官兒，年紀都那麽大了還能做幾年啊？
嘿，別瞧那馬氏她以前做當家主母時看著威風，再看如今她手裏分文全無，成天被老爺埋怨奚落不說，隻怕日後少不得要瞧她那個兒媳婦的臉色度日呢！”
聽史嬤嬤說起這個宿敵的慘狀，苗姨娘心裏那個痛快呀就別提了。
“都說我們女人家呀，‘在家從父，出嫁從父，老來從子。’我這前半輩子呢，沒能靠得上親爹與男人，不想臨老了竟然享到兒子福了。”
史嬤嬤繼續恭維說：“奴婢覺得姨娘您這樣兒的苦盡甘來可比大夫人那個晚景淒涼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