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求助江巧鳳
“那就行！”江巧鳳對唐世澤這個回答很滿意，“我問你，你那個嫡母所生的弟弟還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嗎？說得直白點兒，就是他以後有沒有考中且當官兒的可能性？”
“我二弟？”唐世澤沉吟起來，“這次回來，我觀父親對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想來他在學業上並不理想。他的文章我也看過，倘若再加把勁兒，或許有可能會中舉，若是想再往上走一步，進士及第怕是可能性不大。你怎的問起這個來？”
江巧鳳笑道：“眼下二房裏麵隻有你一人為官，若是往後你那二弟不能為官出仕的話，你在二房的份量自然更重一些。官宦家庭裏頭除了家族關係之外，其他的恐怕就數權力和錢財是不可或缺的吧？”
唐世澤點頭：“這黃白之物說起來時個個兒都覺得俗不可耐，但是隻有真正當過家的人才知道，人活於世誰又能真正離得開這些俗物呢？”
江巧鳳：“是的，眼下二房裏頭隻有你一人出仕，倘若我們再想個法子把整個二房的家當都給整沒了，你說結果會怎樣？”
“結果怎樣？”唐世澤道，“自然是逼迫我拿銀子回家咯？”
江巧鳳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讓你拿你就拿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像你這樣兒的六品官一年下來能有多少俸祿？”
唐世澤：“正經俸祿不過一二百兩銀子，另外還有別的一些收入，七七八八一年下來上千兩銀子應該還是有的。”唐世澤說完後很小心地瞧了一下江巧鳳的臉色，發現她臉色如常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江巧鳳感覺到了唐世澤的視線後，她玩心大起，問：“這七七八八地收入都是合法收入麽？”
唐世澤尷尬，支吾道：“算是朝廷默認的吧。不然整個衙門上下根本就沒法子運轉。”
江巧鳳：“天高皇帝遠的，他們還能曉得你在當地的實際情況如何？往後不要往家裏拿銀子了，你應該反過來跟家裏拿銀子去打點才行。”
唐世澤搖頭：“怕是有些困難，我爹他如今雖說退了下來，可他在官場上還是有幾個熟人的。別的事情或許困難，但是他想要了解我在任地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易如反掌的。別忘了，我大伯如今還在任上呢！”
“對哦，倒是忘了這一茬兒了。你大伯可是三品官兒呢，不比普通官員。”江巧鳳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這大戶人家的宅鬥可是要比鄉下農戶來得複雜。那個隻要站到道德製高點，然後直接撕逼就行。這官場之上的種種於她江巧鳳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
不過江巧鳳並不氣餒，繼續說：“那你說如果想個法子像當初我買妞妞一樣，將你生母從唐家二房脫離開來的話，可行不可行？”
唐世澤低頭沉吟：“這法子說起來是可行，可你要曉得我姨娘有我這樣一個六品官的親生子，我爹他又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很沒臉麵的事情來？”除非是破家了，不然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江巧鳳頭疼，官宦人家講究太多，又死要麵子活受罪。
“那想法子逼得整個二房都不得不依靠你？然後我們趁機提出讓姨娘跟著我生活的要求來？”
唐世澤道：“難咯——整個二房都垮了，而我作為二房長子，奉養父母那是逃脫不了的責任。想以此來要挾他們怕是難度太大。”
江巧鳳：“倘若二房不僅手中沒錢，外頭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務呢？借錢能跟誰借去？還不就是周圍的親朋好友？出了事情以後他們逼你也沒用，你俸祿就那麽多。我是可以動用嫁妝貼補家用，可我那點子嫁妝根本就不夠填補他們窟窿的好吧？
說是父債子還，可你若是實在拿不出來他們又能奈你何？真把二房你這唯一的六品官給毀了，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等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提出分家並且讓姨娘隨我們生活的條件來。”
唐世澤懷疑：“我父親與嫡母，他們能同意麽？”
江巧鳳冷笑：“他們想不同意都不行，到了那時親朋們為了想拿回自己的借款少不得要勸他們夫妻同意的。隻是讓你姨娘隨你生活，你往後還要繼續奉養他們的。除了往後不好再隨意拿捏你之外，他們從頭到尾都沒什麽損失，又有什麽可反對的。”
唐世澤被江巧鳳說得很是心動，他本就是過來向江巧鳳討個主意來的。
他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江巧鳳亦小聲回他：“我這個計劃需要投不少的銀子進去，所以一時之間還進行不了。我先說給你聽，法子似乎可行，但是這做事兒的人還得你來找。”
接著江巧鳳把她計劃給唐世澤仔細說了一遍，可行不可行的暫時還不知，但是光是這麽聽著唐世澤就覺得很解氣。
“行，反正這事一時之間也急不來。如你所說，我們當務之急還是想法子掙錢才行。”
江巧鳳見唐世澤神色不對，忙勸道：“掙錢的事情我來做就行。你好好兒地當好你的官兒，收點兒小小孝敬也就罷了，貪贓枉法的事情你可不能做。隻要我後台足夠硬，掙錢於我而言那隻是小菜一碟。隻是這兩年少不得還要你姨娘再受些委屈！”
唐世澤初一聽還覺得江巧鳳有些說大話了，但是他想起江巧鳳剛才對他說的那個計策時，又認為她定是所言非虛。
“倘若能一勞永逸，姨娘她便是受些委屈也是高興的。”
聽到這裏江巧鳳不免有感而發：“哎——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與姨娘所受的苦全是拜你父親所賜。”
“是的，我過來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懇請父親幫忙製約一下母親，讓她不要再為難我姨娘。可我同時又想起父親他才是我們母子痛苦的根源所在，一氣之下便來過來向你討個主意。”
江巧鳳見唐世澤能看清問題的所在，而不是一昧的去譴責馬氏，這說明他的思想還不算腐朽。
“那就行！”江巧鳳對唐世澤這個回答很滿意，“我問你，你那個嫡母所生的弟弟還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嗎？說得直白點兒，就是他以後有沒有考中且當官兒的可能性？”
“我二弟？”唐世澤沉吟起來，“這次回來，我觀父親對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想來他在學業上並不理想。他的文章我也看過，倘若再加把勁兒，或許有可能會中舉，若是想再往上走一步，進士及第怕是可能性不大。你怎的問起這個來？”
江巧鳳笑道：“眼下二房裏麵隻有你一人為官，若是往後你那二弟不能為官出仕的話，你在二房的份量自然更重一些。官宦家庭裏頭除了家族關係之外，其他的恐怕就數權力和錢財是不可或缺的吧？”
唐世澤點頭：“這黃白之物說起來時個個兒都覺得俗不可耐，但是隻有真正當過家的人才知道，人活於世誰又能真正離得開這些俗物呢？”
江巧鳳：“是的，眼下二房裏頭隻有你一人出仕，倘若我們再想個法子把整個二房的家當都給整沒了，你說結果會怎樣？”
“結果怎樣？”唐世澤道，“自然是逼迫我拿銀子回家咯？”
江巧鳳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讓你拿你就拿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像你這樣兒的六品官一年下來能有多少俸祿？”
唐世澤：“正經俸祿不過一二百兩銀子，另外還有別的一些收入，七七八八一年下來上千兩銀子應該還是有的。”唐世澤說完後很小心地瞧了一下江巧鳳的臉色，發現她臉色如常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江巧鳳感覺到了唐世澤的視線後，她玩心大起，問：“這七七八八地收入都是合法收入麽？”
唐世澤尷尬，支吾道：“算是朝廷默認的吧。不然整個衙門上下根本就沒法子運轉。”
江巧鳳：“天高皇帝遠的，他們還能曉得你在當地的實際情況如何？往後不要往家裏拿銀子了，你應該反過來跟家裏拿銀子去打點才行。”
唐世澤搖頭：“怕是有些困難，我爹他如今雖說退了下來，可他在官場上還是有幾個熟人的。別的事情或許困難，但是他想要了解我在任地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易如反掌的。別忘了，我大伯如今還在任上呢！”
“對哦，倒是忘了這一茬兒了。你大伯可是三品官兒呢，不比普通官員。”江巧鳳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這大戶人家的宅鬥可是要比鄉下農戶來得複雜。那個隻要站到道德製高點，然後直接撕逼就行。這官場之上的種種於她江巧鳳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
不過江巧鳳並不氣餒，繼續說：“那你說如果想個法子像當初我買妞妞一樣，將你生母從唐家二房脫離開來的話，可行不可行？”
唐世澤低頭沉吟：“這法子說起來是可行，可你要曉得我姨娘有我這樣一個六品官的親生子，我爹他又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很沒臉麵的事情來？”除非是破家了，不然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江巧鳳頭疼，官宦人家講究太多，又死要麵子活受罪。
“那想法子逼得整個二房都不得不依靠你？然後我們趁機提出讓姨娘跟著我生活的要求來？”
唐世澤道：“難咯——整個二房都垮了，而我作為二房長子，奉養父母那是逃脫不了的責任。想以此來要挾他們怕是難度太大。”
江巧鳳：“倘若二房不僅手中沒錢，外頭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務呢？借錢能跟誰借去？還不就是周圍的親朋好友？出了事情以後他們逼你也沒用，你俸祿就那麽多。我是可以動用嫁妝貼補家用，可我那點子嫁妝根本就不夠填補他們窟窿的好吧？
說是父債子還，可你若是實在拿不出來他們又能奈你何？真把二房你這唯一的六品官給毀了，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等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提出分家並且讓姨娘隨我們生活的條件來。”
唐世澤懷疑：“我父親與嫡母，他們能同意麽？”
江巧鳳冷笑：“他們想不同意都不行，到了那時親朋們為了想拿回自己的借款少不得要勸他們夫妻同意的。隻是讓你姨娘隨你生活，你往後還要繼續奉養他們的。除了往後不好再隨意拿捏你之外，他們從頭到尾都沒什麽損失，又有什麽可反對的。”
唐世澤被江巧鳳說得很是心動，他本就是過來向江巧鳳討個主意來的。
他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江巧鳳亦小聲回他：“我這個計劃需要投不少的銀子進去，所以一時之間還進行不了。我先說給你聽，法子似乎可行，但是這做事兒的人還得你來找。”
接著江巧鳳把她計劃給唐世澤仔細說了一遍，可行不可行的暫時還不知，但是光是這麽聽著唐世澤就覺得很解氣。
“行，反正這事一時之間也急不來。如你所說，我們當務之急還是想法子掙錢才行。”
江巧鳳見唐世澤神色不對，忙勸道：“掙錢的事情我來做就行。你好好兒地當好你的官兒，收點兒小小孝敬也就罷了，貪贓枉法的事情你可不能做。隻要我後台足夠硬，掙錢於我而言那隻是小菜一碟。隻是這兩年少不得還要你姨娘再受些委屈！”
唐世澤初一聽還覺得江巧鳳有些說大話了，但是他想起江巧鳳剛才對他說的那個計策時，又認為她定是所言非虛。
“倘若能一勞永逸，姨娘她便是受些委屈也是高興的。”
聽到這裏江巧鳳不免有感而發：“哎——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與姨娘所受的苦全是拜你父親所賜。”
“是的，我過來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懇請父親幫忙製約一下母親，讓她不要再為難我姨娘。可我同時又想起父親他才是我們母子痛苦的根源所在，一氣之下便來過來向你討個主意。”
江巧鳳見唐世澤能看清問題的所在，而不是一昧的去譴責馬氏，這說明他的思想還不算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