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回憶一下其實就能發現，哨兵從頭到尾其實都沒聽過我的話……
月靈之前的日記上寫的非常清楚，一開始在島上那哨兵之所以會從狼群中把我救下，完全是月靈的授意，後來的幾次協助也都是月靈在“幕後”操縱的。
即便有的時候哨兵的確會聽我的指揮，我相信那也都是以月靈的允許為前提才能發生的。
現在明顯不屬於這種情況。
這哨兵和牙牙如同兩個穿梭在千軍萬馬中的尖兵一樣，將四周隨它們一起行進的蠱物群通通甩開，沒多久我就看到他們直奔著那些守備最集中的救世軍所在地跳了進去。
就是我剛才猜測的那處徐文輝被保護的地方，我注意到現在所有的蠱物群也正是在朝這裏猛攻著。
現在它們已經完全是處在失控狀態下了，我聽到裏邊的救世軍都在發出絕望的呼喊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掏出探測儀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任何超感人的跡象，而且現在屏幕底色也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深黑色，或許我現在沒法控製這些蠱物群，和這一點也有關係，因為我身上的靈能之前已經散布完畢，現在再也沒有能力形成讓探測儀底色都變色的靈能影響力了。
不過我自身的靈能強度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我的身體素質依然保持在被八個美國人“增強”之後的水準上。
當下我便緊追著哨兵和牙牙衝了過去，此時那些救世軍最後防守的地帶已經進一步縮小了，蠱物被我的靈能影響之後，似乎凶狠的勁兒也比原來誇張了很多，那些救世軍的死狀簡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動惻隱之心的時候，更何況我也沒有本事叫蠱物散開，我隻能盡可能地搶在徐文輝被殺死之前把他救出來。
現在那兩條羅威納犬暫時被擋在了最後一道防線之外，大量的蠱火像潮水一樣對著它倆身上潑灑過去，這兩條狗再是勇猛也沒法經得住如此凶猛的蠱火襲擊，不過這樣一來卻讓他們其他位置出現了蠱火缺失的情況，一大群的比丘鳥趁虛而入，從房頂的孔洞和窗口接連衝入其中……
很快我便聽到房間裏又響起了更多的慘叫聲，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了，當下便迅速鎖定了一處蠱火比較少的位置，一個側翻躍過圍牆，直奔著房內衝了進去。
這最後的民房內死屍已經堆積成了小山，當然其中也包括不少蠱物被燒焦的屍體。
雖然我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麵，但屍堆如此之密集還真是頭一遭，我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現在周圍已經完全被蠱物的叫聲淹沒了，我就算喊徐文輝的名字他估計也聽不到，為了盡最大可能讓這貨生還，我隻能轉而對身邊那些為我“效忠”的蠱物痛下殺手了。
我開始掄起開山刀，把附近的蠱物全部劈開，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我突然看到了靠牆內的角落裏正半坐著一個滿臉血汙的大胖子，他身旁還有幾個拿著防爆盾和蠱火槍的救世軍在保護他。
這百分之百就是徐文輝了。
也就是在這時，哨兵和牙牙突然從後邊再度蹦了出來，在它們身後則是更多洶湧而至的蠱物群。
我就算是會分身現在也沒法抵擋這麽多的蠱物了，就在這時，那些衝鋒隊伍中的巨蜥群卻突然領悟了我的意圖，我看到幾隻身形最大的巨蜥第一時間把房屋四周堵住了，並且將近身的一些狼、猴之類的蠱物全部挑飛了出去。
我心裏不由感歎，看來還是這些從島上來的巨蜥和我的心意是最為相通的。
有了這些巨蜥的阻擋，外圍的蠱物群總算是暫時進不來了，現在隻剩下哨兵和牙牙還有從空中突進來的那些比丘鳥了，其中似乎還夾雜了一些之前的那種血紅色鳥群，不過現在這些鳥群現在也同樣“效忠”於我了。
另外，我發現巨蜥群對哨兵和牙牙似乎也沒有任何攻擊的欲望，否則這兩隻狗現在也不可能和我一起處在這小民房裏了。
我先是用蠱火槍快速對著頭頂掃了一圈，忍痛把那些比丘鳥和少量的紅色鳥群從空中燒死，接著便打著手勢叫牆角的救世軍們不要再對我開火了。
不過現在他們的人數隻剩下五六個了，手上的蠱火槍燃料也所剩無幾，就算想對我形成有效的攻擊也無濟於事。
不過他們的攻勢緩和……就意味著哨兵和牙牙的凶狠勁頭會成倍增加，兩條狗都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尤其是哨兵，它現在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就好像是起了靜電一樣，嘴巴裏的涎水也是血紅色的，可想而知它之前咬死了多少的人。
“是你……肖辰……”徐文輝肥胖的身軀倒在角落中，我注意到他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隱隱可以看到肚腸從其中流了出來。
哨兵似乎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口就衝前撲了過去，對此我已經有預感了，趕在它撲上去的一瞬間伸手扯住了它的尾巴，這哨兵被我抓住後居然還回頭衝我狠狠齜了齜牙，我心裏很詫異，因為這算得上是哨兵第一次對我露出凶貌。
而且它這凶相還不是一時興起，因為當它見我不鬆手之後，竟然轉頭就對著我脖頸上咬了過來。
……
是哨兵慣常的捕獵方式，而且也是直接致命的捕獵方式！
我急忙縮了一下腦袋，哨兵的嘴巴直接咬在了我額頭上，尖銳的牙齒讓我頭皮一陣劇痛的撕裂，但這還不算完，因為緊接著牙牙竟然也對我發動進攻了，它是直奔著我褲襠咬來的，我隻能一抬腿讓它的牙齒咬在我的膝蓋上。
一時間兩條狗將我的身子死死壓製住了，我甩了幾下也沒能讓它們鬆開，疼痛之下我迫不得已鬆開了抓住哨兵尾巴的手，這才讓兩隻狗同時鬆開了我。
我讓剛才這一幕嚇得不輕，當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的其他蠱物群貌似已經被巨蜥群全部驅散了，但是巨蜥自己也不見了，這就不禁讓我懷疑是不是所有的蠱物都離開了，難道是因為時效太長……我對他們的靈能影響已經消失了？所以它們的暴戾之氣退散了？
不過這倒是正合我意。
而徐文輝身邊的救世軍也就隻剩兩人了，他們全部都受了重傷，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我一瘸一拐到了徐文輝和那倆救世軍身前，擋住了哨兵和牙牙和他們之間的視線。
這哨兵和牙牙現在眼睛裏全部都是幽藍的光芒，哨兵對我的凶相依然存在，嘴巴裏“呼呼”的，大有隨時把我撕成碎片的架勢。
而牙牙則更像是“夫唱婦隨”，隻要哨兵襲擊誰，它也會毫不猶豫地上前幫助哨兵襲擊它的目標。
我眼見著哨兵還沒有進攻的意圖，便快速後退靠攏到了徐文輝身邊。
“肖辰……沒想到咱倆第一次見麵，我就要死了……”徐文輝吐了幾口血說道。
我皺了皺眉：“你先別急著說死，我有辦法救活你。”
徐文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想用你體內的靈能愈合我的傷勢？這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徐文輝又指了指哨兵和牙牙說道：“這兩條狗是月靈的，它們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
我沒吭聲，隻是繼續觀察著哨兵和牙牙的動向，我現在對這狗也已經起了殺心了，雖然它救過我無數次，但我也依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哨兵隻是一直以來在依存月靈的指令保護我，那與其說我感恩它，倒不如感恩月靈來的直接一些。
“你是不是以為你贏了？”徐文輝這時繼續咳嗽著說道：“你以為把我們從兩省地帶除掉……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和你的夥伴就能活下來？”
“我沒有。”我回頭厲聲說道：“但這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一直在抓我們！”
“我們並不是什麽好人。”徐文輝肚子上的腸子已經開始止不住往外流了……徐文輝艱難地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如果我們是好人的話，那也不會活到現在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月靈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她耍了，包括你自己也一樣！而且你是最可悲的那個！”
我讓他這話說的渾身一個激靈，雖然同樣的說法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他這次的口吻卻格外強烈，而且也格外篤定。
更關鍵的是，我感覺他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之前的陳烈還有聶盤都要多！
“你什麽意思！”我急忙問道：“月靈到底哪裏危險了？”
徐文輝張了張嘴，同時我的神經也高度緊繃起來。
並不是因為我要聽到真相而緊張，而是因為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徐文輝肯定會有危險的！
我急忙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哨兵和牙牙以電光火石的速度直對著徐文輝撲了上去，我一把抽出開山刀，對著哨兵腦袋上就是一刀平砍了過去，哨兵腦袋微微一底，但是架不住我速度快，這一刀還是砍中了它的麵門，隻聽哨兵哀嚎了一聲，整個身子都朝後倒飛了出去，很快便落地掙紮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牙牙卻沒有受到我的阻礙，直對著徐文輝身邊衝去，好在他身邊最後兩個救世軍也算忠心，拚死擋在了徐文輝身邊，牙牙的牙齒和利爪同時撕爛了那倆救世軍的肚皮，我趁著它還沒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拎起蠱火槍就對著它身上噴了一股，牙牙朝後一縮，我的開山刀也如影而至，直接把從它腹部刺穿了進去，再然後我便全力朝空中一挑，把牙牙從房頂的孔洞中扔飛到了屋外……
“她哪裏危險？到底哪裏危險！”我顧不上去查看那倆狗到底死了沒有，隻是繼續揪著徐文輝的領子吼道。
徐文輝微微喘息了幾口，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原來……原來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明白什麽？”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徐文輝用盡全力說道：“起源計劃的終結是因為她，靈能的爆炸散播也是因為她！她利用陳烈和魏冬梅長生不老的欲望，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藍鳥公司是被她利用的第一枚棋子，她利用陳烈的財力先行一步創造了眾多的初代實驗體，並且從中篩選出了優秀的個體來作為蠱蟲病毒傳播的第一載體……”
我一句話都不會說了……隻能靜靜聆聽……
“我們救世軍就是被她利用的第二枚棋子……”徐文輝再度說道：“她讓我們和藍鳥公司之間彼此猜忌，最終反目成仇，並且在蠱蟲病毒爆發後欺騙了魏冬梅，讓魏冬梅唆使我們和藍鳥公司大肆捕殺還有存活希望的半感染者，而且最終還讓我們自相殘殺……”
“胡說八道！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這明明都是你們自己勾心鬥角的結果！”
“你不明白……她對清明夢的操控是無人可及的，她對我們內部的一些關鍵高層人員通通進行了清明夢的洗腦，改變了我們的思維方式……”
“不可能！我在清明夢裏也看到過了！芊芊的爆發完全是因為魏冬梅自己盲目自信造成的！而且你們當時如果不把芊芊折磨死，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怨念？”
“清明夢……清明夢是可以進行微調的……”徐文輝的語調已經很虛弱了：“你看到的或許大部分是真相，但是一些細節的改變卻能讓整個事件黑白顛倒……你以為你腦中的那些清明夢……會是原本的事實？”
……
清明夢的篡改，我竟然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一點，這篡改的說法甚至連月靈自己都親口承認過。
“而你……你就是月靈的最後一枚棋子……”徐文輝笑了起來：“你才是和蠱蟲病毒融合最完美的個體……可是月靈卻誤導了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你不再重要……”
月靈之前的日記上寫的非常清楚，一開始在島上那哨兵之所以會從狼群中把我救下，完全是月靈的授意，後來的幾次協助也都是月靈在“幕後”操縱的。
即便有的時候哨兵的確會聽我的指揮，我相信那也都是以月靈的允許為前提才能發生的。
現在明顯不屬於這種情況。
這哨兵和牙牙如同兩個穿梭在千軍萬馬中的尖兵一樣，將四周隨它們一起行進的蠱物群通通甩開，沒多久我就看到他們直奔著那些守備最集中的救世軍所在地跳了進去。
就是我剛才猜測的那處徐文輝被保護的地方，我注意到現在所有的蠱物群也正是在朝這裏猛攻著。
現在它們已經完全是處在失控狀態下了，我聽到裏邊的救世軍都在發出絕望的呼喊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掏出探測儀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任何超感人的跡象，而且現在屏幕底色也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深黑色，或許我現在沒法控製這些蠱物群，和這一點也有關係，因為我身上的靈能之前已經散布完畢，現在再也沒有能力形成讓探測儀底色都變色的靈能影響力了。
不過我自身的靈能強度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我的身體素質依然保持在被八個美國人“增強”之後的水準上。
當下我便緊追著哨兵和牙牙衝了過去，此時那些救世軍最後防守的地帶已經進一步縮小了，蠱物被我的靈能影響之後，似乎凶狠的勁兒也比原來誇張了很多，那些救世軍的死狀簡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動惻隱之心的時候，更何況我也沒有本事叫蠱物散開，我隻能盡可能地搶在徐文輝被殺死之前把他救出來。
現在那兩條羅威納犬暫時被擋在了最後一道防線之外，大量的蠱火像潮水一樣對著它倆身上潑灑過去，這兩條狗再是勇猛也沒法經得住如此凶猛的蠱火襲擊，不過這樣一來卻讓他們其他位置出現了蠱火缺失的情況，一大群的比丘鳥趁虛而入，從房頂的孔洞和窗口接連衝入其中……
很快我便聽到房間裏又響起了更多的慘叫聲，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了，當下便迅速鎖定了一處蠱火比較少的位置，一個側翻躍過圍牆，直奔著房內衝了進去。
這最後的民房內死屍已經堆積成了小山，當然其中也包括不少蠱物被燒焦的屍體。
雖然我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麵，但屍堆如此之密集還真是頭一遭，我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現在周圍已經完全被蠱物的叫聲淹沒了，我就算喊徐文輝的名字他估計也聽不到，為了盡最大可能讓這貨生還，我隻能轉而對身邊那些為我“效忠”的蠱物痛下殺手了。
我開始掄起開山刀，把附近的蠱物全部劈開，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我突然看到了靠牆內的角落裏正半坐著一個滿臉血汙的大胖子，他身旁還有幾個拿著防爆盾和蠱火槍的救世軍在保護他。
這百分之百就是徐文輝了。
也就是在這時，哨兵和牙牙突然從後邊再度蹦了出來，在它們身後則是更多洶湧而至的蠱物群。
我就算是會分身現在也沒法抵擋這麽多的蠱物了，就在這時，那些衝鋒隊伍中的巨蜥群卻突然領悟了我的意圖，我看到幾隻身形最大的巨蜥第一時間把房屋四周堵住了，並且將近身的一些狼、猴之類的蠱物全部挑飛了出去。
我心裏不由感歎，看來還是這些從島上來的巨蜥和我的心意是最為相通的。
有了這些巨蜥的阻擋，外圍的蠱物群總算是暫時進不來了，現在隻剩下哨兵和牙牙還有從空中突進來的那些比丘鳥了，其中似乎還夾雜了一些之前的那種血紅色鳥群，不過現在這些鳥群現在也同樣“效忠”於我了。
另外，我發現巨蜥群對哨兵和牙牙似乎也沒有任何攻擊的欲望，否則這兩隻狗現在也不可能和我一起處在這小民房裏了。
我先是用蠱火槍快速對著頭頂掃了一圈，忍痛把那些比丘鳥和少量的紅色鳥群從空中燒死，接著便打著手勢叫牆角的救世軍們不要再對我開火了。
不過現在他們的人數隻剩下五六個了，手上的蠱火槍燃料也所剩無幾，就算想對我形成有效的攻擊也無濟於事。
不過他們的攻勢緩和……就意味著哨兵和牙牙的凶狠勁頭會成倍增加，兩條狗都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尤其是哨兵，它現在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就好像是起了靜電一樣，嘴巴裏的涎水也是血紅色的，可想而知它之前咬死了多少的人。
“是你……肖辰……”徐文輝肥胖的身軀倒在角落中，我注意到他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隱隱可以看到肚腸從其中流了出來。
哨兵似乎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口就衝前撲了過去，對此我已經有預感了，趕在它撲上去的一瞬間伸手扯住了它的尾巴，這哨兵被我抓住後居然還回頭衝我狠狠齜了齜牙，我心裏很詫異，因為這算得上是哨兵第一次對我露出凶貌。
而且它這凶相還不是一時興起，因為當它見我不鬆手之後，竟然轉頭就對著我脖頸上咬了過來。
……
是哨兵慣常的捕獵方式，而且也是直接致命的捕獵方式！
我急忙縮了一下腦袋，哨兵的嘴巴直接咬在了我額頭上，尖銳的牙齒讓我頭皮一陣劇痛的撕裂，但這還不算完，因為緊接著牙牙竟然也對我發動進攻了，它是直奔著我褲襠咬來的，我隻能一抬腿讓它的牙齒咬在我的膝蓋上。
一時間兩條狗將我的身子死死壓製住了，我甩了幾下也沒能讓它們鬆開，疼痛之下我迫不得已鬆開了抓住哨兵尾巴的手，這才讓兩隻狗同時鬆開了我。
我讓剛才這一幕嚇得不輕，當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的其他蠱物群貌似已經被巨蜥群全部驅散了，但是巨蜥自己也不見了，這就不禁讓我懷疑是不是所有的蠱物都離開了，難道是因為時效太長……我對他們的靈能影響已經消失了？所以它們的暴戾之氣退散了？
不過這倒是正合我意。
而徐文輝身邊的救世軍也就隻剩兩人了，他們全部都受了重傷，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我一瘸一拐到了徐文輝和那倆救世軍身前，擋住了哨兵和牙牙和他們之間的視線。
這哨兵和牙牙現在眼睛裏全部都是幽藍的光芒，哨兵對我的凶相依然存在，嘴巴裏“呼呼”的，大有隨時把我撕成碎片的架勢。
而牙牙則更像是“夫唱婦隨”，隻要哨兵襲擊誰，它也會毫不猶豫地上前幫助哨兵襲擊它的目標。
我眼見著哨兵還沒有進攻的意圖，便快速後退靠攏到了徐文輝身邊。
“肖辰……沒想到咱倆第一次見麵，我就要死了……”徐文輝吐了幾口血說道。
我皺了皺眉：“你先別急著說死，我有辦法救活你。”
徐文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想用你體內的靈能愈合我的傷勢？這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徐文輝又指了指哨兵和牙牙說道：“這兩條狗是月靈的，它們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
我沒吭聲，隻是繼續觀察著哨兵和牙牙的動向，我現在對這狗也已經起了殺心了，雖然它救過我無數次，但我也依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哨兵隻是一直以來在依存月靈的指令保護我，那與其說我感恩它，倒不如感恩月靈來的直接一些。
“你是不是以為你贏了？”徐文輝這時繼續咳嗽著說道：“你以為把我們從兩省地帶除掉……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和你的夥伴就能活下來？”
“我沒有。”我回頭厲聲說道：“但這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一直在抓我們！”
“我們並不是什麽好人。”徐文輝肚子上的腸子已經開始止不住往外流了……徐文輝艱難地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如果我們是好人的話，那也不會活到現在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月靈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她耍了，包括你自己也一樣！而且你是最可悲的那個！”
我讓他這話說的渾身一個激靈，雖然同樣的說法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他這次的口吻卻格外強烈，而且也格外篤定。
更關鍵的是，我感覺他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之前的陳烈還有聶盤都要多！
“你什麽意思！”我急忙問道：“月靈到底哪裏危險了？”
徐文輝張了張嘴，同時我的神經也高度緊繃起來。
並不是因為我要聽到真相而緊張，而是因為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徐文輝肯定會有危險的！
我急忙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哨兵和牙牙以電光火石的速度直對著徐文輝撲了上去，我一把抽出開山刀，對著哨兵腦袋上就是一刀平砍了過去，哨兵腦袋微微一底，但是架不住我速度快，這一刀還是砍中了它的麵門，隻聽哨兵哀嚎了一聲，整個身子都朝後倒飛了出去，很快便落地掙紮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牙牙卻沒有受到我的阻礙，直對著徐文輝身邊衝去，好在他身邊最後兩個救世軍也算忠心，拚死擋在了徐文輝身邊，牙牙的牙齒和利爪同時撕爛了那倆救世軍的肚皮，我趁著它還沒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拎起蠱火槍就對著它身上噴了一股，牙牙朝後一縮，我的開山刀也如影而至，直接把從它腹部刺穿了進去，再然後我便全力朝空中一挑，把牙牙從房頂的孔洞中扔飛到了屋外……
“她哪裏危險？到底哪裏危險！”我顧不上去查看那倆狗到底死了沒有，隻是繼續揪著徐文輝的領子吼道。
徐文輝微微喘息了幾口，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原來……原來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明白什麽？”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徐文輝用盡全力說道：“起源計劃的終結是因為她，靈能的爆炸散播也是因為她！她利用陳烈和魏冬梅長生不老的欲望，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藍鳥公司是被她利用的第一枚棋子，她利用陳烈的財力先行一步創造了眾多的初代實驗體，並且從中篩選出了優秀的個體來作為蠱蟲病毒傳播的第一載體……”
我一句話都不會說了……隻能靜靜聆聽……
“我們救世軍就是被她利用的第二枚棋子……”徐文輝再度說道：“她讓我們和藍鳥公司之間彼此猜忌，最終反目成仇，並且在蠱蟲病毒爆發後欺騙了魏冬梅，讓魏冬梅唆使我們和藍鳥公司大肆捕殺還有存活希望的半感染者，而且最終還讓我們自相殘殺……”
“胡說八道！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這明明都是你們自己勾心鬥角的結果！”
“你不明白……她對清明夢的操控是無人可及的，她對我們內部的一些關鍵高層人員通通進行了清明夢的洗腦，改變了我們的思維方式……”
“不可能！我在清明夢裏也看到過了！芊芊的爆發完全是因為魏冬梅自己盲目自信造成的！而且你們當時如果不把芊芊折磨死，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怨念？”
“清明夢……清明夢是可以進行微調的……”徐文輝的語調已經很虛弱了：“你看到的或許大部分是真相，但是一些細節的改變卻能讓整個事件黑白顛倒……你以為你腦中的那些清明夢……會是原本的事實？”
……
清明夢的篡改，我竟然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一點，這篡改的說法甚至連月靈自己都親口承認過。
“而你……你就是月靈的最後一枚棋子……”徐文輝笑了起來：“你才是和蠱蟲病毒融合最完美的個體……可是月靈卻誤導了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你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