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便開著兩輛越野吉普進入了隧道當中。


    這隧道比起正常的隧道還是差了不少,說白了其實就是一條隧道的雛形,不過看起來還算結實,而且隧道挺寬的,起碼能並排行駛四五輛卡車不成問題。


    同樣的,這隧道裏也是漆黑一片,好在這些黑暗對我們來說不成問題。


    這隧道的長度也比我預期的短了很多,估計最多也就不到四五公裏的樣子。


    我們在行進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聶比所說的那處碼頭,這隧道明距離海岸線不遠,在半截處的時候有一處斜出來的簡陋口子,之所以能發現,就是因為這裏透著光亮。


    由於時間緊迫,我們也沒仔細看,就隻是大致從外邊掃了一眼,發現和那車庫一樣,裏邊也是擺放了相當數量的船隻,同樣也是雜七雜八的船隻都有,不過最多也就是中型的客輪,並沒有太過大的船隻。


    出了隧道之後,我們驚奇地發現竟然繞到了天涯海角旅遊區附近,出口處正好被一處環形的石山所包圍,看的出來這邊的石山明顯也是人為搭建的。


    這還不算完,石山後方竟然還有一片規模很大的建築區,這邊的建築擺明了也是災變之後建造的,分明就是藍鳥公司的一處基地。


    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多的是用來儲存物資的,這裏顯得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槍炮打鬥過後的痕跡,不過沒有看到半具屍體。


    這麽大的地方被徹底損毀,看起來戰鬥還不是一般的激烈,參與的人數也很多。


    我尋思著這藍鳥公司所對付的人果然遠遠不止我們這些,否則的話如果光是一門心思和我們作戰的話,我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也得虧有了這些互相心懷鬼胎的對手才能讓我們苟延殘喘至今,這或許就是末世裏的一種平衡吧。


    穿過這片環形石山,我們開始急速朝著之前的船塢處返了回去,沒多久我們就在路上發現了一些明顯是車輛才壓過的痕跡,而且方向也是船塢那頭。


    我草,難道聶比的話成真了?還真的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去劫取月塵了?


    隻是這些人把月塵劫走之後,有辦法控製她嗎?如果沒辦法控製的話,那我是不是該故意讓月塵被抓走,然後再借刀殺人?


    我發現自己的腦子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這次我們的速度比去的時候快了足有一倍,我腳下的油門幾乎就沒鬆開過,不到半個鍾頭我們便趕回了船塢附近。


    接著我就看到前邊的路麵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是哨兵!


    它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這哨兵就蹲在路當中,就像是在等著我一樣。


    車輛靠近之後,哨兵立馬搖晃著尾巴衝我吠叫了幾聲,我看到這哨兵身上全都是血,不過應該不是它自己的,估計是它咬死的敵人身上的。


    我想讓哨兵上車,但是它一個勁兒地攔在車前不肯讓開,周琪琪在我身旁皺著眉說道:“它是不是在叫我們下車?”


    我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船塢,接著便跳了下來,後邊車上的杜月和晨曦也跳了下來。


    哨兵見我們下車,立馬搖晃著尾巴朝著路的側邊跑了起來,我們幾個急忙跟了上去。


    它貌似在帶著我們朝著側方的林子裏帶了進去,然而這林子裏現在靜悄悄的,什麽都聽不到。


    我有心想繼續往船塢的方向走,但是我一動身,哨兵就立馬扭頭衝我大聲吠叫。


    我隻好繼續隨著這哨兵朝著林中深處走去,尋思著先進去看看再說。


    很快就深入到了林子內部,這邊的林子很稀疏,而且附近也沒看到什麽打鬥的跡象。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道紫光打了過來,這光束極其強烈,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一般。


    沒想到這種紫光對我的眼睛傷害性這麽大,同時我還聽到附近的周琪琪、杜月還有晨曦也都叫了起來,明顯也和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我忍著眼睛上火辣辣的劇痛朝著四周掃了一圈,隻見這些光束都是從我上方的樹冠頂上打下來的,樹冠上竟然藏了很多的人!


    這些人都穿著救世軍的衣服,每個人手上都有一隻手電。


    這些家夥就像是對付還魂屍一樣用無數的紫色光束將我們團團罩在其中,眼睛上的疼痛過後,緊接著我身上的其他部分也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開始劇痛起來,我整個人都變得痙攣了。


    很快我就倒在了地上。


    媽的!


    什麽情況?哨兵這是在把我朝著陷阱裏帶呢?


    這時紫光似乎稍稍減弱了一下,我剛想趁機爬起來,就又感覺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被淋了一大片腥臭的東西。


    是血!


    我之前打鬥的時候不是沒有觸碰過血液,但都沒有這次的感覺來的強烈,如果說剛才的紫光照在我身上是像開水燙我一般,那此時的血水在我眼裏就完全是開水了!


    我疼的不由自主地叫喊起來,周琪琪就在我身邊,她的狀況更慘,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巨大的疼痛讓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接著我就又看到腦袋頂上落下來幾張大網,這網上也同樣都是血,我們四個人就這樣幾乎在瞬間被這些大網所罩住了。


    ……


    我渾身的氣力都散盡了,現在也就隻能用眼睛來看了。


    除了我之外,周琪琪、杜月和晨曦已經都昏死過去了,他們就倒在我腳邊。


    樹上的人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


    一共是三十都個人,我們很快就被他們圍在了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這人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還戴了副眼睛。


    這人皺著眉看了我一眼,嘴巴裏冷哼了一聲說道:“總算是抓到你了。”


    接著就見他轉頭衝著左右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分散開!留意好附近的情況!”


    這幾個人立馬朝著林子外邊跑了出去。


    哨兵也蹲在那男子身邊一動不動。


    我草!真的是哨兵把我們帶到陷阱裏頭了?!


    不對啊!哨兵不是月靈的狗嗎?


    怎麽現在跑到救世軍這頭了?


    看樣子這個中年男子是這些人的頭目了,而且看這家夥的作風和說話的語氣,明顯是那種大領導的作風,我皺著眉問道:“你是張濤?”


    這中年男子很痛快地點了點頭:“沒錯。”


    ……


    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見麵了,卻沒想到是階下囚。


    “你什麽意思?為什麽抓我?”我問道:“之前你在聯絡站是在騙我們?”


    “也不算騙。”張濤說道:“隻不過情況發生了變化。”


    “什麽變化?”


    “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惱火地說道:“你現在莫名其妙把我們抓住想幹什麽!”


    “你自己把月塵從我手裏奪走,還說怎麽會知道?”這趙濤語調中透露出一絲陰狠的意味。


    媽的,斯文敗類大概就是形容他這種人的,也虧了蘭杏之前對他那麽信任。


    “我當時帶走月塵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說道。


    “別廢話了。”張濤似乎不打算跟我繼續說下去了,隻見他擺擺手衝著兩側的另外幾個人說道:“全都殺掉!然後焚屍!”


    ……


    我日!這人做事還真是夠果斷的!


    和他一比,那陳烈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了。


    “等等!”我急忙說道:“你們救世軍的人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難道不是想要我和你們合作?我現在答應了!”


    “嗬嗬,晚了。”張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感覺張濤這話的意思還是和之前歐陽碩還有聶比的意思差不多,似乎也是表明了我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人其實就隻有月塵一個人而已。


    張濤說完之後便再度擺了擺手,我看到有幾個救世軍的人已經把手裏的軍刀拔出來了,感覺像是要把我們通通抹了脖子一樣。


    我的天!這種死法也太憋屈了吧?我倒是寧願“戰死沙場”好一些!現在這樣被癱瘓困住,然後像殺豬一樣宰了我的死法是斷然沒法接受的!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林子外邊傳來了幾聲慘叫,分明就是剛剛那幾個外出放哨的人的聲音。


    我看到張濤的臉色猛然一變,同時哨兵猛然間毫無征兆地原地一個飛撲,將一個正在拿刀朝我靠近的人咬倒在了地上。


    哨兵的牙齒瞬間沒入到了那人的喉嚨裏。


    然後……


    我就清晰地聽到林子裏傳來一陣極其輕盈且熟悉的腳步聲!


    同時似乎還有一陣淡淡的芳草氣息傳了過來。


    嗯……


    沒錯!是月靈的聲音!是月靈的味道!


    “小心!”張濤大叫了一聲,不過他這倆字兒才一落下,我就看到一襲白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身邊,這速度之快簡直堪比瞬間移動。


    真的是月靈來了!


    張濤想要反抗,被月靈輕輕反手一拉,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姿態奪走了他的刀子,然後反手將刀架在了張濤脖子上。


    接著我就看到月靈衝我微笑了一下說道:“肖辰,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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