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明顯沒料到我們這一人一狗如此膽大,看起來好像還有點慌張的樣子。


    接著我就看到從兩人懷裏猛然飛出來一大串的黑蟲子。


    我心裏冷笑了一聲,心說我還以為你倆他娘的有多大的本事呢,搞了半天還是老套路,可惜我最不怕的就是這些小東西了。


    果不其然,那些小蟲子才一飛出來就直接朝著四麵竄走了,根本就不敢靠近我,而且我驚奇地發現好像連哨兵也能驅走這些黑蟲子。


    畢竟我此時距離哨兵還是有一小段距離的,那些蟲子沒有一隻朝哨兵身上飛去。


    不過這些蟲子多少還是對我起到了一些牽製的效果,至少我是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我怕那些黑蟲子繞過我之後直接奔著身後庫房裏的三個姑娘飛過去就麻煩了。


    哨兵身上的火現在已經滅了,但它好像完全不受這火焰的影響一樣,另外一個兜帽男迅速上前幫助自己的同伴從哨兵身下扯了出來,哨兵倒是也沒追趕,因為我一退,它也就跟著退了回來。


    我指著那倆家夥底氣十足地說道:“快說!壓軸藥在什麽地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感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反轉,本來是他們威脅我呢,現在卻換成我來威脅他們了。


    那倆兜帽男明顯還是不太相信我可以把他們的小黑蟲子趕走,竟然又從懷裏釋放出了更多的蟲子,不過還是老樣子,這些蟲子才一靠近我三米左右的範圍,就立馬四散逃開了。


    確認這黑蟲子依舊不敢近我的身,我便趕忙招呼著倉庫裏的陳夢雨、周琪琪還有杜月趕緊出來,和我緊靠在一起。


    這三個姑娘一出現,那倆兜帽男便立馬朝著她們看了過去,其中一個人又問道:“你們到底誰是月靈?”


    “我都說了,月靈不在這裏。”我有些惱火地說道:“你們他娘的還能不能聽懂人話了?”


    “你們不是要找壓軸藥嗎?”剛剛說話的那兜帽男繼續說道:“隻要把月靈交出來,這壓軸藥我會給你們的!”


    我心說你這是哄鬼呢,我立馬說道:“這話該換我來說,你們要是不把壓軸藥交出來,我就給你們好看!”


    這倆家夥明顯發覺我和月靈的關係不一般了,開始詢問我是她什麽人。


    我此時竟然猶豫了。


    我和月靈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朋友?似乎比朋友要更近一些。


    男女朋友?這就更扯淡了……我和月靈之間的關係雖然親密無間,甚至還親密接觸過,但如果說我倆是男女朋友……這也有點太牽強、太詭異了。


    “是戰友!”我鬼使神差地來了這樣一句。


    那倆兜帽男聽了之後立馬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他們不理解“戰友”在漢語中的意思,還是說真的對這種關係感到詫異。


    而且周琪琪聽了我這話之後還劇烈咳嗽了一聲。


    “月靈!我知道你在!”那倆兜帽男果然不相信我的話:“你最好趕緊主動走出來!你也知道的!如果你不合作,那不僅我們必死無疑,你們也一樣!”


    老實說,這話多少還是把我給唬住了。


    因為這兩個家夥的話不像是在瞎說八道,他們竟然把自己的處境也一並說了進去,月靈不合作,他們也得完蛋?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立馬問道。


    “你剛才不是在找壓軸藥嗎?這裏貯存的壓軸藥早就被用光了!現在隻有月靈知道製作的配方!你快讓她自己站出來!我們保證不會傷害她!而且也會給你們提供足夠的藥物讓你們離開這裏!”


    “我都說了!月靈不在!”我皺眉說道:“而且你們是怎麽知道月靈的?還有!你們兩個剛才在洞口的時候為什麽不讓我們離開?!”


    這兩個家夥一時間沒吭聲,過了一陣子其中一人才說道:“我們隻是為了找到月靈而已。”


    這話肯定是瞎掰,即便他們當時的目的真的隻是找到月靈,那肯定也是用一種殘暴的方法,比如他們當時有可能隻是想放出蟲子殺死多餘的人,然後再抓到月靈。


    “媽的!這種蠱蟲病毒不是你們製造出來的嗎?”我怒聲說道:“你們現在還敢說這樣的話?”


    “我們製造出來的?”那倆兜帽男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你聽誰說的?”


    “所有人都這麽說!”


    “怎麽可能是我們製造出來的?”那兜帽男說道:“我們隻是想找到解決的辦法而已!”


    就在這時,那倆兜帽男身後突然傳出一陣槍聲。


    我們這邊急忙蹲下了身子,那倆兜帽男明顯也被這槍聲驚到了,隻見一大片的黑蟲子立馬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從另外一邊看到賀雲鬆帶著艾米和蘭杏也在朝著我們這邊趕呢。


    那倆兜帽男似乎分不出神來管我們了,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怕他們,我很快就接應著他們三人到了身前。


    “怎麽回事?剛才誰在開槍?”我忙問道。


    “一批遊蕩者的人!”賀雲鬆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真是一群亡命徒!”


    艾米則問我找到壓軸藥沒有,我搖了搖頭,指著後邊的空庫房說道:“裏邊是空的。”


    賀雲鬆立即說道:“既然是空的那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們得趕緊走!好像又有更多的人進來了!”


    “更多的人?誰?”


    “不知道,這些人我從來沒見過,感覺他們既不是遊蕩者也不是藍鳥公司和救世軍的,說的話口音也很怪,不像是華國人!”賀雲鬆說道。


    我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天亮了,之前歐陽碩說過等天亮之後他們才會過來,難不成是他們那些緬甸人來了?


    不過無所謂了,愛誰來誰來吧,這個地方看起來的確是不能待了,因為除了剛才那一串槍聲之外,我好像又聽到了附近傳來不少動物的怒吼聲。


    就在這時,我腦中的那種眩暈感再一次出現了。


    我心說這難道又要讓我看回憶了?我現在可不想看!


    我急忙對著自己太陽穴上狠狠打了一拳,不過這次回憶並沒有出現,出現的是月塵的聲音。


    她好像在大喊大叫,除了月塵的聲音之外,月靈的聲音也隱隱出現了,她這次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我隻聽到她似乎是在叫我去把月塵找到並且救出來。


    也是啊,如果月塵一直都被張濤控製著,那會不會意味著月塵知道那些壓軸藥的準確位置?我隻要找到她,並且和她搞好關係的話,或許還有希望!


    這時那倆兜帽男已經撤到很遠的位置了,我看到一群拿著土銃的遊蕩者正對著那倆兜帽男前後包抄著,無數的黑蟲子在那邊來回晃蕩著。


    “走!”我立馬揮了一下手,準備帶著他們從來時的方向返回去,不過蘭杏卻一把拉住我說道:“不用原路返回!你們跟著我!這地下層的血融石入口有很多個!我知道一個近路!”


    我們幾個趕忙隨著蘭杏從另一個暫時沒人的方向跑了起來,那倆兜帽男好像又在我身後喊了我一聲,不過我也沒聽清是什麽。


    媽的,感覺這些伏都教的人也不過如此,我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兜帽男會厲害很多,想不到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唯一讓我心裏不安的就是他們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了,難道蠱蟲病毒真的不是他們搞出來的?


    我們跟著蘭杏一路跑了十幾分鍾,期間迎麵遭遇了幾波奇形怪狀的動物,但是讓我們驚奇的是,這些動物看到我們之後竟然也和那些小黑蟲子一樣紛紛散開了,感覺它們好像也很怕我一樣。


    不過我們現在也沒空管這麽多了,又跑了沒幾步,接著就見蘭杏在一處牆根兒處停了下來,她從懷裏取出來一個我之前見過的幾個救世軍手裏的那種裝滿血的瓶子,她把這瓶子裏的血往自己的飛刀上倒了一些,然後朝著我們頭頂的石板上快速扔了五六隻飛刀。


    這次我是眼睜睜地看著頭頂上的血融石一點點開裂,最終完全形成了一個環形的出口,同時那幾把飛刀也從上方掉落回了蘭杏手中。


    接下來蘭杏又朝上丟了幾根繩子,繩子末端纏在了血融石和大理石石板的交界處,很快蘭杏就順著這繩子爬了上去。


    其他人也陸續跟了上去,我最後是抱著哨兵一起上去的,這時我才發現哨兵的身上其實還是有被火燒過的痕跡的,不過這種燒傷對它來說應該隻是小事而已。


    我上去的同時,剛才四散離開的比丘鳥也跟著飛了過來,也隨著我們一起上來了。


    期間月塵的哭叫聲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我腦子裏。


    上來之後,我發現我們竟然又到了一個環形石室裏,隻不過這個石室明顯和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不一樣,因為之前那個地方已經被我們殺死了很多的白毛狼和仰鼻猴,但是這裏卻沒有這些屍體。


    也就是說,原來這個地方的環形石室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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