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回頭衝著三個姑娘說道:“走!”


    “你確定嗎?”艾米似乎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再等等?”


    “不用等,月靈剛才說可以出去!”我堅定不移地說道。


    隻見黑暗中她們三人同時露出了一副驚奇的表情,陳夢雨的表情尤為獨特,感覺她好像以為我瘋了一樣:“肖辰……月靈不在這裏啊……”


    “我知道!”我現在沒時間和她們解釋,隻是叫她們就照我說的做,接著我便猛然將頭頂的石台子重新拉開了。


    這石台子一開,外邊的聲音便猛然傳了進來,而且讓我吃驚的是,頭頂竟然還有光線打了下來。


    我抬頭一看,隻見剛才落下來的那處石板更上方的頂層出現了一些不規則的大豁口,好像正有一些比丘鳥在那邊飛來飛去,而且除了比丘鳥之外,我好像還隱約看到了一些飛來飛去的黑蟲子,感覺那些比丘鳥正在阻止黑蟲子下來襲擊我們一樣。


    再看我們四周,隻見剛才還圍在石台子邊上的白毛狼群現在早就四散到周圍了,給我們留下了一個以石台子為圓心,半徑十米左右的圓形安全區域。


    而在石台子上方則站著……哨兵!


    其實哨兵自從在島上被槍打死又“複活”之後,我和它的交流就已經少了很多很多,一方麵它自己好像也變得和我不親近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回到陸地之後各種事情應接不暇,我根本就沒空管它。


    但是現在的哨兵卻給我一種恢複往日神采的感覺,哨兵“複活”後的樣子本來是很可怖的,像是地獄惡犬一般,但它現在的毛色卻大有恢複到以前那種正常灰黑色的感覺。


    更關鍵的是,它現在完全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如果它的體型再大一些,我恐怕都會把它認成一頭雄獅了。


    島上的時候哨兵就曾經單獨鬥過狼群,現在更甚了,那些白毛狼分明就是被哨兵嚇到了。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哨兵的腦袋,隻見它立馬扭頭用烏黑發亮的眼珠子盯了我一眼,接著就見它再度大聲吠叫了起來,嚇得那些白毛狼更加後退起來。


    這時艾米的手電光束朝著石室出入口處照了過去:“怎麽那邊的口子還是沒開啊!”


    我也眯著眼睛瞅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邊的石塊依然死死堵著出口,我又抬頭看了一眼高處,心說這哨兵難不成是從上方高處的空缺縫隙裏跳下來的?


    這時哨兵又衝著我叫了幾聲,聽著感覺它好像還挺著急的樣子,我心說難不成它在叫我趕緊跑?


    想到這裏,我立馬打著手勢叫陳夢雨她們趕緊順著剛才落下的那層石板上的圓形空缺裏往上爬,但我們才一動身,這哨兵竟然一個飛躍直接咬住了我的褲腳,同時嘴巴裏“呼呼”的,開始用力把我朝下拉了起來。


    這哨兵一拉我我就感覺出來了,我擦,它這力氣可比島上的時候大多了,看來它“複活”之後的體質也變猛了許多,可惜回到陸地之後它一直沒有太多的表現機會。


    我被它這樣猛然一拽,直接摔在了地上,同時陳夢雨她們也急忙跳了下來。


    “怎麽回事?”陳夢雨問道。


    “哨兵好像不讓我們上去!”我說道。


    “不上去能去哪兒?”杜月很焦急地說道:“難道要我們下去?”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時我想起月靈了,我開始在腦子裏祈禱她繼續用語言給我指引,然而她的聲音卻再也不出現了。


    我擦……難道我剛才是幻聽?但不對啊,我剛才按照她的指引,明明成功脫險了。


    我又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是沒用。


    “走吧!”杜月催促道:“你們難道要聽一隻狗的?”


    艾米也衝我點了點頭,表示她也讚同杜月的說法。


    接著就見杜月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朝上爬了過去,隻聽哨兵又是大叫了一聲,一個飛撲再度咬住了杜月的褲腳。


    杜月看起來是急眼了,一腳就把哨兵甩開,自己繼續朝上爬去,同時她又衝著我們喊道:“快點!你們還在磨蹭什麽!”


    就在這時,月塵的聲音又出現在我腦子裏了!


    我清楚地聽到這小姑娘還在哭泣!而且這次哭的更加淒涼了,如果不是我之前見識過這小姑娘的恐怖殘暴,我現在一定會同情她的。


    “嗚嗚……姐姐……你在哪兒……”


    她是在找月靈?


    “爸爸媽媽……”


    她居然還在喊爸爸媽媽?


    這豈不是意味著月靈也有父母了?


    額……


    月靈當然有父母,隻是一直以來我都把她本能地當成是天地靈氣所凝結的神女了。


    她在我腦子裏一哭,我這眩暈感就又來了,我急忙對著自己腦袋上又狠狠來了一拳,勉強把這眩暈感抵擋住了。


    此時杜月半個身子已經上去了,然而緊接著就見她自己一鬆手,整個人重新跌落了下來,接著我就看到頭頂竟然又竄過來一批動物。


    隻不過……這次不是狼了,而是一群猴子!


    沒錯,仰鼻猴!還是島上的品種!


    這是不是太巧了?這些動物都是島上的種類?


    這些猴子的數量不比那些狼少,而且好像還更多的樣子,這些猴子的樣子明顯也不正常了,同樣的,它們的皮也被扒了個一幹二淨,我完全是依靠它們的“麵相”辨認出來的。


    哨兵立馬衝著那些猴子再度狂吠起來,杜月也退到了我們身邊。


    這些猴子好像在智商上碾壓了那些狼群,它們並沒有理會哨兵的威脅,而是一個個順著圓形空洞迅速爬了下來,直奔著我們撲了上來。


    “殺!”我大吼了一聲,這些猴子雖然數量不少,但畢竟比狼群的威脅小了很多,我們四個背靠背站在一起,三個姑娘先是一通亂射,然後我又用開山刀配合凶猛的哨兵把近身的猴群砍退了幾次,這下那些猴子就不敢近前了,開始紛紛退到了上一層。


    這時我驚奇地看到頭頂最上方的那些裂口處好像又升起來了一些信號彈。


    怪了,難道門口的那些兜帽男還沒死光?


    同時還有槍聲也傳了出來,這槍聲忽遠忽近的,再加上周圍的狼群和頭頂的猴群都在嘶叫著,我也聽不清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兒傳來的。


    杜月明顯還想繼續往上走,但我卻把她拉住了,從目前的情況和我以前的經驗來看,哨兵的靈性都是極高的,它既然不讓我們上去,那肯定有它的理由,上邊也許有更多的機關,也可能埋伏著更加凶險的動物。


    現在既然白毛狼和仰鼻猴都相繼出現了,那麽我們之前在島上見到過的最凶猛的黑藍虎或許也會出現,假如這些老虎也冒出來,而且數量不少的話,那我們恐怕就真有危險了。


    果然,哨兵見我們沒人往上爬了,立馬不再吠叫了,接著就見它在我們腳邊轉了一圈,然後突然一口叼住了一隻仰鼻猴的屍體。


    剛才那一通迅速的亂戰下來,我們殺死了大概有二十多隻仰鼻猴,隻見哨兵把這仰鼻猴的屍體直接叼到了石台子下邊,然後它一口對準那仰鼻猴的喉嚨咬了下去,同時又用雙爪把這仰鼻猴給開膛破肚了!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哨兵以前雖然猛是猛,但可沒這麽殘暴啊!


    很快那仰鼻猴的肚腸就都流了出來,同時還伴隨著大股大股的黑紅色血液。


    然而這還沒完呢,接著就見哨兵又叼起了第二隻,還是放在了石台子下方。


    “它在幹嘛?”杜月好像對哨兵很不信任一樣。


    我雖然心裏也滿是疑惑,但我還是示意她們都別動。


    隻見哨兵很快就把剛剛死掉的那些仰鼻猴屍體全部都聚集到了石台子附近,當然,幾乎每一具仰鼻猴的屍體都被它弄的鮮血四濺,哨兵自己身上也被血染的通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那石台子下邊已經完全是個血槽了,剛才我們藏身的那處矮小緊窄的空間裏填埋了仰鼻猴的血。


    “它瘋了!”杜月繼續說道。


    然而她話音未落,我就驚奇地發現這血開始漸漸減少了起來,感覺像是那個凹槽突然間漏了一樣!


    沒錯!真漏了!


    透過血水朝下看去,隻見剛才還是實心的地麵,現在竟然像漏勺一樣開始出現了一個個的窟窿眼,而且這窟窿眼還在擴大當中,很快這石台子下方的地麵就像雪融化了一般徹底消融了!


    ……


    這下我知道剛才的那些槍聲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了!竟然就是從我們腳底傳來的!


    這下邊還有空間!


    這不用猜了!周琪琪肯定也在下邊呢!


    我才想到這裏,就見哨兵回頭對著我們猛叫了幾聲,然後自己當先朝下蹦了下去。


    我也急忙跟上,我先是站在石台子上方看了一眼,不過從這裏看不到太多的情形,隻能看到下方距離我們不足五米的地方有一層灰黑色的石板地麵,哨兵的身子在下邊晃了一下就沒影了。


    同時艾米在我身旁小聲說道:“肖辰……我知道了……這是血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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