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現在像醒的樣子麽……”我壓著嗓子說道，因為我暫時還不想驚動其他人，尤其是魏冬梅。
這魏冬梅本身就對月靈的警惕性很高，現在月靈出現這種狀況，她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麽不利於月靈的話來。
“那她這個夢做的可夠沉的。”艾米又翻開月靈的眼皮稍微看了一下。
“人在昏迷的時候也會做夢嗎？”我問道。
“當然。”艾米點頭道：“人在昏迷或者麻醉狀態下依舊存有自主意識，夢是大腦皮層深層的活動，雖然是在昏迷狀態，但是人的大腦並沒有停止活動，所以人在昏迷或者麻醉狀態下仍然會做夢的。”
“那她能不能記住夢？”我繼續問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月靈現在在做的夢肯定和我有關。
“這就不清楚了，得看她自身的意誌力了，不過按照她以前的樣子來看，記住的可能性並不大……她在香寧市的時候不就忘記自己以前是誰了嗎？”
我點了點頭，心說她忘記的何止是香寧市的事情……不過艾米暫時隻知道這一點而已。
我還在擔心呢，就聽艾米繼續說道：“不過肖辰，你得往好的方麵想，如果月靈真的是在做夢，那就說明她的身體、大腦都是很正常的，蘇醒過來的機會也很大。”
艾米這話倒是說到重點上了。
“肖辰，之前你和她在烏金山裏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艾米又問道。
我愣了一下，艾米這話裏的意思好像別有深意啊。
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問我和月靈有沒有肌膚之親。
額，還真沒……我雖然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想法，但都被月靈以各種理由拖延了。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月靈每次都能巧妙地用各種理由避開我和她做那種事情，難道她是故意的？
“啥都沒發生。”我擺擺手叫艾米別瞎想。
“是你在瞎想。”艾米皺著眉說道：“我是在問你，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瞞著我們？”
……
艾米的洞察力果然非同一般。
我微微吐了口氣說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你想想，從烏金山逃出來到現在，咱們一直都在趕路，我哪裏有時間和你們詳細解釋這麽多……”
“肖辰，我剛才看到你在幹嘛了。”
“幹什麽？”
“你拿著月靈的本子在看對不對？”
額。
我還以為自己方才的舉動足夠隱蔽呢，看來還是被艾米注意到了。
艾米認識月靈的本子倒也正常，很久之前在島上的時候，有一次我跟著月靈從地下水道進入小樓的時候，艾米就曾經在入水口旁邊負責給我們看管衣服，當時月靈的本子也在那堆衣服裏，不過艾米當時卻沒看。
事後我還問過她，她說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
果然，艾米立即說道：“你看她的日記，經過她同意了嗎？”
我點了點頭。
不過艾米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怎麽可能？在島上她可是不允許任何人看她的日記的。”
“那是島上，現在情況不同了。”我說道：“月靈在昏迷前的確說了一些話，但是對於這些話的含義我根本毫無頭緒，不過她卻的確答應我可以看她的日記了，這裏邊好像有一些關於我們身體情況的記錄，甚至可能有更多的線索。”
“就不能和我說說？”艾米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
我指了指遠處的那些老兵以及魏冬梅說道：“艾米，你還不信我，我什麽時候瞞過你們，我是想等回了胡海市，咱們的人聚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艾米這才點了點頭。
“這麽說，她真的同意你看她的日記了？”
“對。”
“裏邊寫的什麽東西？”
“我隻看開頭的一部分，內容比較詭異……你現在如果想看的話，就拿去看好了，不過別讓別人看到。”
“算了。”艾米擺了擺手：“月靈應該是隻答應讓你看了吧？沒她的允許，我是不會私自偷看的。”
“嗬嗬，你還挺有原則。”
“這本來就是我做人的底線。”艾米拍了拍胸口說道。
不過我看的出其實艾米還是挺想知道裏邊內容的，我答應她隻要月靈一醒來，就會給她爭取“閱讀權”……
這時月靈眼皮的顫動終於停止了下來，我仔細一瞧，發現她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細密的汗珠，可想而知她剛才的情緒定然是緊張無比的。
難道她做的是噩夢？
我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又讓艾米給她把了把脈，艾米說脈象很平穩。
我這才暫時放下心來。
“喂，你是不是睡不著？”艾米再度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去說幾句話？”
額……
如果這話是夏然或者是周琪琪說的，那我肯定會以為這是要和我出去做點什麽壞事呢。
不過艾米貌似沒這個習慣。
事實上，我和艾米之間一直都屬於那種相敬如賓的關係，她對待我的態度也更加趨近於上下級的關係。
我和艾米最為曖昧的一次舉動似乎也就是在島上了，那次我和她機緣巧合之下被關在了一個密封的房子裏，碰巧那房子裏還有一種可以讓人催情的藥物，我倆聞了之後都有些情不自禁……
除此之外我倆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男女方麵感情之類的糾葛。
因此我立馬問道：“你是想現在就聽我之前在烏金山裏遭遇的事情？”
“嗯！”艾米點了點頭：“肖辰，你最好把每一個細節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把關，看看有的話是不是不該對歐陽碩和他的姐姐說。”
“你不信任這對姐弟？”
艾米果斷搖頭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倆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而且是很關鍵的事情。”
額……
又是直覺。
“你也有第六感？”我心說她這豈不是和夏然一樣了。
“不是第六感。”艾米說道：“是從他倆之前的表現看出來的，這兩個人有很多時候會有隱蔽的眼神交流。”
“你是說互相對視嗎？”
“是的！”艾米立馬點了點頭。
“額……咱們之間不是也經常互相對視嗎？”
“所以啊，我們之間心有靈犀，咱們對視的時候，不也正是有些話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嗎？”
我皺了皺眉，艾米這話好像還真是不無道理。
我倒是不止一次地見過歐陽碩和歐陽菁菁二人對視，難道這兩個人真的還有自己的小算盤？
歐陽碩就算了，他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但是歐陽菁菁還是很平易近人的，長的也討喜，她對我的態度也一直很好，難道她這都是裝出來的？
不對啊，我可還救過她的！在總部裏，沒有我，她肯定就被困死在裏邊了。
此時艾米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她出去，接著我便起身和她一起朝著外邊悄悄走了出去。
月光依然明亮。
四周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動物出沒。
我和艾米順著牆壁徑直到了加油站的房頂並排坐了下來。
我很快就把自己之前在烏金山裏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包括月靈當時詭異的舉動和陳烈以及他那個孫子對我做的所有事情，隻要是我能夠記憶起來的細節，我都一字不落地說了。
此外，我還把自己最開始和月靈二人潛入總部內的情況也仔細說了一遍。
艾米聽了之後眉頭緊皺。
“這麽說，月靈在島上一直扮演著監視我們的角色？”
“是的。”我點了點頭：“不過我從她的日記裏可以看出來，她是不情願的，她好像是被陳烈洗腦過，但是她的潛意識裏卻在一直反抗著。她的記憶時好時壞，所以隻能通過日記的方式將這些很有可能會被她自己忘掉的事情記錄下來。”
艾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肖辰，你覺得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
“不然呢？而且這已經不簡單了吧？我覺得夠複雜了。”
“你仔細想想啊！如果月靈的情況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她為什麽不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將實情告訴你？”
我讓艾米這話說的愣了一下。
是啊……
月靈既然可以在本子裏將這些內容記錄下來，那她為什麽不直接當麵告訴我？
我們現在假設月靈這諸多的人格裏，有一種人格是完全服從於陳烈的，那她處在這種人格下的時候，對我保守秘密是理所應當的，能解釋的通。
但是……
在她記錄她的那些真實內心想法的時候，已經表明她的第二個人格出現了，在這個人格狀態下，月靈的思維完全是正常的，或者至少是能辨別清自己身份的，那她為什麽也一直不告訴我這一點？
“艾米……你的意思是……月靈還是在騙我？”
艾米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話：“肖辰，魏冬梅對月靈這麽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這兩個人以前都是藍鳥公司的人。”
我摸了摸自己懷裏的本子，心說我可不會相信月靈還在騙我，看來我得加快這日記的閱讀速度了，說不定後邊就能找到答案呢。
這魏冬梅本身就對月靈的警惕性很高，現在月靈出現這種狀況，她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麽不利於月靈的話來。
“那她這個夢做的可夠沉的。”艾米又翻開月靈的眼皮稍微看了一下。
“人在昏迷的時候也會做夢嗎？”我問道。
“當然。”艾米點頭道：“人在昏迷或者麻醉狀態下依舊存有自主意識，夢是大腦皮層深層的活動，雖然是在昏迷狀態，但是人的大腦並沒有停止活動，所以人在昏迷或者麻醉狀態下仍然會做夢的。”
“那她能不能記住夢？”我繼續問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月靈現在在做的夢肯定和我有關。
“這就不清楚了，得看她自身的意誌力了，不過按照她以前的樣子來看，記住的可能性並不大……她在香寧市的時候不就忘記自己以前是誰了嗎？”
我點了點頭，心說她忘記的何止是香寧市的事情……不過艾米暫時隻知道這一點而已。
我還在擔心呢，就聽艾米繼續說道：“不過肖辰，你得往好的方麵想，如果月靈真的是在做夢，那就說明她的身體、大腦都是很正常的，蘇醒過來的機會也很大。”
艾米這話倒是說到重點上了。
“肖辰，之前你和她在烏金山裏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艾米又問道。
我愣了一下，艾米這話裏的意思好像別有深意啊。
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問我和月靈有沒有肌膚之親。
額，還真沒……我雖然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想法，但都被月靈以各種理由拖延了。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月靈每次都能巧妙地用各種理由避開我和她做那種事情，難道她是故意的？
“啥都沒發生。”我擺擺手叫艾米別瞎想。
“是你在瞎想。”艾米皺著眉說道：“我是在問你，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瞞著我們？”
……
艾米的洞察力果然非同一般。
我微微吐了口氣說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你想想，從烏金山逃出來到現在，咱們一直都在趕路，我哪裏有時間和你們詳細解釋這麽多……”
“肖辰，我剛才看到你在幹嘛了。”
“幹什麽？”
“你拿著月靈的本子在看對不對？”
額。
我還以為自己方才的舉動足夠隱蔽呢，看來還是被艾米注意到了。
艾米認識月靈的本子倒也正常，很久之前在島上的時候，有一次我跟著月靈從地下水道進入小樓的時候，艾米就曾經在入水口旁邊負責給我們看管衣服，當時月靈的本子也在那堆衣服裏，不過艾米當時卻沒看。
事後我還問過她，她說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
果然，艾米立即說道：“你看她的日記，經過她同意了嗎？”
我點了點頭。
不過艾米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怎麽可能？在島上她可是不允許任何人看她的日記的。”
“那是島上，現在情況不同了。”我說道：“月靈在昏迷前的確說了一些話，但是對於這些話的含義我根本毫無頭緒，不過她卻的確答應我可以看她的日記了，這裏邊好像有一些關於我們身體情況的記錄，甚至可能有更多的線索。”
“就不能和我說說？”艾米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
我指了指遠處的那些老兵以及魏冬梅說道：“艾米，你還不信我，我什麽時候瞞過你們，我是想等回了胡海市，咱們的人聚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艾米這才點了點頭。
“這麽說，她真的同意你看她的日記了？”
“對。”
“裏邊寫的什麽東西？”
“我隻看開頭的一部分，內容比較詭異……你現在如果想看的話，就拿去看好了，不過別讓別人看到。”
“算了。”艾米擺了擺手：“月靈應該是隻答應讓你看了吧？沒她的允許，我是不會私自偷看的。”
“嗬嗬，你還挺有原則。”
“這本來就是我做人的底線。”艾米拍了拍胸口說道。
不過我看的出其實艾米還是挺想知道裏邊內容的，我答應她隻要月靈一醒來，就會給她爭取“閱讀權”……
這時月靈眼皮的顫動終於停止了下來，我仔細一瞧，發現她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細密的汗珠，可想而知她剛才的情緒定然是緊張無比的。
難道她做的是噩夢？
我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又讓艾米給她把了把脈，艾米說脈象很平穩。
我這才暫時放下心來。
“喂，你是不是睡不著？”艾米再度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去說幾句話？”
額……
如果這話是夏然或者是周琪琪說的，那我肯定會以為這是要和我出去做點什麽壞事呢。
不過艾米貌似沒這個習慣。
事實上，我和艾米之間一直都屬於那種相敬如賓的關係，她對待我的態度也更加趨近於上下級的關係。
我和艾米最為曖昧的一次舉動似乎也就是在島上了，那次我和她機緣巧合之下被關在了一個密封的房子裏，碰巧那房子裏還有一種可以讓人催情的藥物，我倆聞了之後都有些情不自禁……
除此之外我倆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男女方麵感情之類的糾葛。
因此我立馬問道：“你是想現在就聽我之前在烏金山裏遭遇的事情？”
“嗯！”艾米點了點頭：“肖辰，你最好把每一個細節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把關，看看有的話是不是不該對歐陽碩和他的姐姐說。”
“你不信任這對姐弟？”
艾米果斷搖頭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倆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而且是很關鍵的事情。”
額……
又是直覺。
“你也有第六感？”我心說她這豈不是和夏然一樣了。
“不是第六感。”艾米說道：“是從他倆之前的表現看出來的，這兩個人有很多時候會有隱蔽的眼神交流。”
“你是說互相對視嗎？”
“是的！”艾米立馬點了點頭。
“額……咱們之間不是也經常互相對視嗎？”
“所以啊，我們之間心有靈犀，咱們對視的時候，不也正是有些話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嗎？”
我皺了皺眉，艾米這話好像還真是不無道理。
我倒是不止一次地見過歐陽碩和歐陽菁菁二人對視，難道這兩個人真的還有自己的小算盤？
歐陽碩就算了，他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但是歐陽菁菁還是很平易近人的，長的也討喜，她對我的態度也一直很好，難道她這都是裝出來的？
不對啊，我可還救過她的！在總部裏，沒有我，她肯定就被困死在裏邊了。
此時艾米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她出去，接著我便起身和她一起朝著外邊悄悄走了出去。
月光依然明亮。
四周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動物出沒。
我和艾米順著牆壁徑直到了加油站的房頂並排坐了下來。
我很快就把自己之前在烏金山裏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包括月靈當時詭異的舉動和陳烈以及他那個孫子對我做的所有事情，隻要是我能夠記憶起來的細節，我都一字不落地說了。
此外，我還把自己最開始和月靈二人潛入總部內的情況也仔細說了一遍。
艾米聽了之後眉頭緊皺。
“這麽說，月靈在島上一直扮演著監視我們的角色？”
“是的。”我點了點頭：“不過我從她的日記裏可以看出來，她是不情願的，她好像是被陳烈洗腦過，但是她的潛意識裏卻在一直反抗著。她的記憶時好時壞，所以隻能通過日記的方式將這些很有可能會被她自己忘掉的事情記錄下來。”
艾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肖辰，你覺得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
“不然呢？而且這已經不簡單了吧？我覺得夠複雜了。”
“你仔細想想啊！如果月靈的情況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她為什麽不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將實情告訴你？”
我讓艾米這話說的愣了一下。
是啊……
月靈既然可以在本子裏將這些內容記錄下來，那她為什麽不直接當麵告訴我？
我們現在假設月靈這諸多的人格裏，有一種人格是完全服從於陳烈的，那她處在這種人格下的時候，對我保守秘密是理所應當的，能解釋的通。
但是……
在她記錄她的那些真實內心想法的時候，已經表明她的第二個人格出現了，在這個人格狀態下，月靈的思維完全是正常的，或者至少是能辨別清自己身份的，那她為什麽也一直不告訴我這一點？
“艾米……你的意思是……月靈還是在騙我？”
艾米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話：“肖辰，魏冬梅對月靈這麽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這兩個人以前都是藍鳥公司的人。”
我摸了摸自己懷裏的本子，心說我可不會相信月靈還在騙我，看來我得加快這日記的閱讀速度了，說不定後邊就能找到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