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嚴重懷疑他家主子內心住著一個抖m!


    為啥?


    在親眼目睹了慕二爺被顧言溪煽耳光打得臉頰啪啪響鬧出各種冷戰之後還能以這樣的心態來看待兩人的關係,仿佛,壓根就沒冷戰過,沒吵過架,弄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得。


    蘇安覺得這種心態就很有問題。


    他嚴重懷疑主子這次傷的不是胸口而是腦子!


    跟蹤也就算了,畢竟顧小姐身邊需要人保護,所謂的‘跟蹤’也算不得什麽。


    但是,偷窺又是怎麽一會兒事兒?他把顧家別墅顧家的車和荊城醫院的病房甚至是顧氏集團顧小姐所在的辦公室,能安插攝像頭的地方都放了,就差洗手間裏沒擱了。


    蘇安想想都頭皮發麻。


    這變態的占有欲啊!


    不過眼下看著某人半躺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他沒敢多說,怕被揍!


    大床之上,慕時年一隻手裏拿著遙控器,另外一隻手擱在一邊百無聊賴地敲敲,在床沿邊發出極有節律的敲打聲,他看著電視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a大調出來的校門口監控視頻。


    那輛車橫衝直撞撞向顧言溪的時候,他眼睛裏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眼角像是融了冰棱,一倏的涼意。


    他敲打的手指停頓了下來,將遙控器摁下暫停按鍵。


    “這個女人!”


    蘇安側身過來,筆直的身形微微一彎,靜候吩咐。


    慕時年語氣淡淡,“去處理了!”


    蘇安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是當下他們是不是應該別這麽招搖才對?


    蘇安冒著被人瞪的危險低聲,“爺,她人現在被關在荊城警署裏,若是現在動手……”


    倒不是說不行,就是擔心有眼睛盯著。


    慕時年神情鬆懶地看他一眼,“讓你用自己的手了嗎?”


    蘇安:“……”他可算是明白了。


    癟兒壞的主子!


    然還不等蘇安這邊安排就接到了荊城那邊的消息。


    “楊琪死在警署裏?”


    接到這個消息的顧言溪想不震驚都難,“怎麽死的?”


    “聽說是在審訊中自己撞的!被送去醫院之後就因傷勢過重死了!”


    林嬸照例來醫院給言溪送早餐,她擔心言溪吃不慣醫院裏的這些吃食,所以親自做了送來醫院,順便陪著言溪說說話。


    言溪被這個消息震驚地愣了一會兒才回神,不確定道,“真的死了嗎?”


    林嬸連連點頭,“是啊,這也叫惡人天來收,那女人現在聲名狼藉,還說有什麽精神問題,這不,這才關了一晚上就沒了命,報應啊!”


    林嬸語氣義憤填膺,又有些感慨的意味,終歸是上了點年紀,感慨這種人當真是既可憐又可恨。


    言溪接過她遞過來的雞蛋羹,用小勺子輕輕攪拌著,若有所思。


    楊琪死了倒是幹脆,可開車來撞她難道就真是她個人對她的仇恨所致?人一死,怕是後麵的想要查就沒那麽容易的。


    到底是真的發瘋撞死的還是被有心人殺人滅口,言溪沒想的太深入,太深入了她也是鞭長莫及毫無頭緒。


    聽著病房門口響起的腳步聲,林嬸朝門外看了看,壓低了嗓音,“大小姐,您跟老爺……”


    言溪往嘴裏送了一小勺的蛋羹,神色平靜,“我跟父親沒事!”


    林嬸鬆了一口氣,“您不知道,昨天二小姐一回家就找老爺哭訴,說……”


    “說我欺負她?”


    林嬸語氣一頓,“這倒不是,她說看你受傷心裏難受,還說像這樣的意外不希望下次再發生,就哭著讓老爺給您安排保鏢了……”


    言溪聽著聽著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看起來有點涼涼的,“是嗎?那還真是要謝謝她了!”


    什麽心裏難受?聽起來多動聽啊!


    她就知道昨天顧言雨在她這裏碰了壁回頭就會作妖,沒想到速度這麽快,不僅在父親麵前刷了一大波的好感度,還順帶給她添了堵。


    顧長安給她找的兩個保鏢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輪流守在病房外麵,她想要將阿晚留下已經讓顧長安心裏不快了。


    倒不是因為多養一個保鏢多花錢什麽的,是因為顧長安這個人強勢慣了就是見不得人跟他對著幹。


    索性她便讓阿晚留在暗處,所以昨晚上開始阿晚就沒在病房外守著了,不過阿晚雖然沒在門外,可聲訊連接卻是一直開著,她的身上佩戴了阿晚給的跟蹤器和通訊設備,有需要的時候是隨叫隨到。


    林嬸在醫院裏陪了言溪大半天,臨到中午給言溪備好午飯才離開。


    午睡時,言溪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聽到耳朵旁邊總有人在喚她名字。


    顧言溪,你是頭豬嗎?還睡?


    像什麽不好,像那種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沒腦子的四腳動物!


    ……


    顧言溪:“……”


    她想反駁,誰說的豬沒腦子?豬明明是很聰明的一種動物!


    “胡說!”


    她迷迷糊糊地駁回去一句,“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哦?睡著了還罵人,給我滾起來,我在這邊疼得睡不著覺,你卻睡得口水直流,快點……”


    “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


    顧言溪:“……”


    這人怎麽這麽嘴欠?


    這人語氣不僅欠揍還異常熟悉,短暫的幾句交流之後,她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在她耳邊罵人的混蛋是誰?


    這聲音,聽得她耳根子都是一陣酥酥麻麻的,心髒也跟著節奏加快地跳動著,即便是在睡夢裏,這個聲音也是讓她心有突然踴躍而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急切感。


    好想睜開眼睛,好想抓住旁邊這個說話嘴巴欠抽的人,好想……


    這種內心深處擠壓在一偶的渴望經過時間的發酵非但沒有被根除掉,在夢裏是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驅散不開。


    她控製不住,既焦灼又無奈地開了口。


    “慕時年,別鬧!”


    言溪掙紮了半天,眼珠子在緊閉著的眼皮子底下一陣咕嚕嚕地亂轉,猛地睜開後坐起來,看到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做夢了?


    睜眼那一刻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尤為清晰,震得她大腦一陣嗡嗡嗡的,此刻她僵坐在病床上,麵色微白。


    她剛才喊誰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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