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出來的慕時域被陸言深一手打暈,陸肖扶著他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尹家的一輛車,成功地避開了尹夫人和尹家的其他人。


    秦晉之作為這次護送中的重要人物,他和前去k國迎接的尹家大房尹東旭走到了尹老爺子的麵前。


    “尹爺爺,請節哀!”秦晉之沉聲道。


    尹東旭也道:“父親,人已經接回來了!”


    尹飛豪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後的人群裏就有人忍耐不住地哭出了聲,這哭聲顯得突兀極了,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朝哭的人看了過去。


    尹家二房尹南征的妻子,尹誌恒的媽,居然在這個時候哭了!


    還拄著拐杖的尹誌恒麵露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朝自己那個媽看了一眼,拜托,有你這麽能裝的嗎?


    死的人又不是你兒子,慕時年那個媽都沒有哭,你哭個毛啊?


    尹二夫人也反應過來這樣做感覺就像個跳梁小醜,被尹老爺子盯得渾身發毛,好不容易要擠出來的一點淚水也以最快的速度給擦掉,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我就是,看著有點難受,沒忍住!”


    眾人:“……”太假了!


    所有人難受你都不能難受,為啥?慕時年為什麽會死?你老公做的事情你心裏就沒點b數?別忘了尹南征還在警局裏蹲著呢!


    尹飛豪重重一哼驚得尹二夫人差點是真的要哭了,完了完了,本來這段時間老爺子好像有點鬆動了,可能是提前感覺慕時年不行了,尹家現在的後輩又不能盡快地扶起來,所以尹南征會被放出來的機率還是有的。


    所以這段時間尹二夫人跟她那個兒子都是夾著尾巴低調做人,時不時向老爺子討個好啊賣個慘啊勾起點老爺子的同情心啊什麽的。


    結果呢,今天搞砸了!惹了老爺子心裏不痛快了!嗚嗚嗚嗚,這一次她是真的要哭了!


    都怪身邊這群人,一個二個的連裝模作樣都給省了,她還以為他們都要裝作心裏難受得痛哭一場呢,媽的,一群沒心沒肺的狗東西。


    尹二夫人鬧出來的不愉快在尹飛豪的一臉冷漠中尷尬終止,沒有人敢對此發表什麽意見,大家隻是在心裏忍不住吐槽。


    因為尹飛豪在冷漠過後視線就轉向了其他眾人,那眼神就是在審視,為什麽你們這群人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


    眾人:“……”


    二房那個沒腦子的,自己要作死還要拉著他們一起!


    最終是在七叔哽咽的勸說下,老爺子才沒有對著眾人發怒,“老爺,我們還是先把時年少爺送過去吧?”


    尹飛豪這才將自己的情緒收斂按壓了下去,點了點頭。


    殷璃趁著沒人注意大步走到秦晉之身邊,低著頭將麵上的口罩重新拉上,沉聲,“怎麽在這個時候尹家還找來了媒體記者?”


    秦晉之也在剛才注意到了,蹙眉,“我也不太清楚!”他說著看了殷璃一眼,“你和陸雲深早點離開,我暫時留在這邊看看情況!”


    殷璃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也好!不過剛才那些記者拍到了,恐怕k國警方那邊……”


    秦晉之,“讓你上麵的人去想辦法應付!”


    殷璃想了想,也隻好這樣了,反正他們都活著回來了,那邊要怎麽忽悠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殷璃折回來找陸雲深,兩人才找到目光對焦,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了一個電話後,殷璃整個人表情都呆了呆。


    “什麽?你說清楚點?還有,馬上拍個照片給我看!”


    陸雲深看她臉色驟變,走過來,“怎麽了?你那是什麽表情?慕時年詐屍了?”


    殷璃這個時候都沒時間打理他,接完電話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麽,陸雲深湊過去時正好看到她的微信頁麵上有人發過來一張照片。


    陸雲深目光一掃那張照片時整個人都懵了,一聲倒抽氣抽得很響。


    “什麽情況?”


    殷璃跟他的反應也是一樣的,情急之下立馬回撥了那個電話,“我馬上就過來,把人看好了,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從尹家焦山莊園的停機坪到莊園內,浩浩蕩蕩的一行車輛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鍾,秦晉之在護送遺體進了尹家莊園主樓後麵的小洋樓之後沒有再見到殷璃,找了自己的人詢問,被告知殷璃和陸雲深剛才急匆匆地走了。


    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殷璃有留消息,那消息卻讓他都震驚了。


    “回江下遊入海口,顧言溪被人發現在一艘遊艇上!”


    顧言溪……


    ……


    回江下遊的s城,城中一家醫院內,負責看守病房的警員在過去的四個小時裏一刻都沒敢鬆懈。


    從他們警方接到報警發現入海口的那艘快艇起,再到從昏迷的人身上搜索到聯絡電話,聯係上帝都那邊的人時,這個病房就被實時監控了起來。


    中午,換班的警員過來了,拎著盒飯給同事。


    “醒了嗎?”


    同事接了盒飯坐在門外開始吃,搖頭,“沒,還在昏睡!”


    “確定是帝都那邊的?”


    “這還有假,頭兒按照那個電話號碼撥出去,你猜接電話的人是誰?帝都刑偵大隊裏的那個女魔頭你聽說過嗎?就是她接的啊!”


    “人家一接到電話要求拍照片過去,照片一發過去立馬電話打回來了,說馬上就啟程過來,已經跟我們上麵的人聯係過了,人要好好看著,不能有任何閃失!”


    “刑偵大隊的,看來又是跟什麽案子有關聯的……”


    “……”


    幾人正在病房外低聲交談,一個電話撥了過來,吃飯的警員接了,“頭兒,這邊一切正常……哦,好的,好的……”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將盒飯快速地蓋上,抹了一把嘴,通完電話後就把盒飯給扔了,起身,“趕緊的,人要到了!”


    “這麽快?”


    “是啊,從帝都那邊來的專機,當然快!”


    “……”


    s城警局,直升機降落到指定地點,早有人在那邊等,雙方見麵後直接上了車前往醫院。


    一路上,除了殷璃和陸雲深,最緊張的人就是顧長安了,從他接到殷璃電話告知有了顧言溪的下落,他便堅持要跟來,這一路,他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眼看著都到s城了,人卻緊張得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顧叔!”殷璃看得出他的焦慮,顧言溪出事後,顧長安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以前看著的時候還沒發現他老了,今天她去醫院接他,竟發現他的頭發白了一大半。


    顧言溪失蹤這麽久,他就擔心了這麽久!


    “我,我都還沒有跟她爺爺和奶奶說,我就怕……”就怕空歡喜一場!


    有過等待有過期望的人都知道,如果一直沒有消息,這種等待還會永遠地持續下去,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會讓人覺得希望越來越渺茫,可心裏始終還是會留有那份期待的。


    這份期待還會他們一直等下去,像一盞啟明燈,永遠地留在心裏。


    可是,最怕的就是,突然有了消息,讓人欣喜若狂,但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


    那種痛,多來個幾次誰能承受得了?


    “顧叔,你別緊張,很快就能見到人了!”殷璃低聲勸說,心裏其實也沒底,哪怕那張發過來的照片上確實是一個有著顧言溪容顏的人,但若不是她呢?


    從k國南三角到回江下遊的入海口有千裏之遙,她當日若是在南三角內部,又是怎麽到的回江下遊?而且她被發現的時候是一個人!


    所以在殷璃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在她仔細詢問下得知在發現顧言溪的時候,她的手腕上就纏著一條手巾,上麵寫著她的名字和聯係人的電話號碼,號碼就是她的私人號碼。


    所以,如果言溪被發現時昏迷不醒,那麽就是有人特意將她送到了這裏,而有她私人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


    “是不是見過就知道了!”陸雲深說著提醒後麵的兩人,轉過臉去時目光投遞到了車窗外後麵緊跟著的那輛車上,若有所思。


    這一路他心裏都有個疑問,殷璃接到消息後要來s城通知顧長安他能理解,隻是,顧長安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之中有一人他還有點熟悉,別說他了,他就不信殷璃感覺不到異樣,隻不過礙於情麵,他們沒問而已。


    一行人在s城警方的帶路下進了醫院的住院樓,陸雲深在進門前找了個機會攔下殷璃,“那幾個……”


    殷璃蹙眉,言簡意賅,“唐家的人!”


    陸雲深:“……”果然,難怪這麽眼熟!


    隻是,他們來這裏接顧言溪跟唐家人有什麽關係?


    陸雲深暫時還不知道這之間的關係,殷璃也覺得現在沒必要跟他說,看那些人都進了病房,她也趕緊跟上。


    推開病房門見到病床那人時,顧長安就忍不住老淚縱橫了。


    “言言……”


    是言溪,是顧言溪……


    殷璃走到跟前,伸手在她臉上抹了抹,尤其是在下巴處,看看有沒有什麽矽膠麵具,又讓人暫時將床簾拉上,趁著顧言溪還沒有醒來,檢查了她胸口跟腋窩處之間的一個紅痣胎記。


    有紅痣!


    “她什麽時候能醒?”殷璃拉開床簾問等候在外麵的醫生,“還有,她為什麽會昏迷?”


    醫生,“血檢結果顯示,她是被人注射過藥物才導致的昏迷,等藥效時間過去後才會醒!”


    顧長安追問,“那到底要什麽時候?”


    醫生,“……”具體的時間他怎麽知道啊?


    “行了,耐心等一等!”陸雲深替醫生解了圍,什麽時候醒這是要跟注射的藥物多少還有人本身的體質來決定的,人家隻能借助醫療儀器查出來,什麽時候醒誰能給你給具體的時間?


    陸雲深說著看其中一個唐家人拿出手機走出了病房,看樣子是出去打電話去了。


    陸雲深心裏的疑雲是越來越濃鬱,顧家的人怎麽就跟帝都唐家的人給扯上關係了?他之前就覺得其中一人看著眼熟,進門後才突然想起,年前他來帝都參加一個私人晚宴的時候就碰到過。


    這人,是唐家這些年來鮮少會出來冒頭的那位唐大少的私人助理吧?


    因為上次他是在進宴會場地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他替代唐家大少過來送禮,隻是匆忙看到過一眼。


    難怪看著麵熟,對幹情報的陸雲深來說,隻要是見過一張臉腦子裏或多或少都會留下點印象。


    傳聞唐家大少的這位助理如今跟他主子一樣低調,曾經也是唐家的大總管,在唐大少唐京退下來之後便低調了十幾年,當年他主子風光無兩,他也算個人物,隻是十幾二十年過後人物形象便淡化了,如今的後輩們能認得他們的人也不多了。


    “殷璃!”陸雲深趁著那位唐家管家出了病房,走到殷璃身邊,低聲,“這些人跟來,你確定不會招惹什麽麻煩?”


    唐家以前在沒落之前可是帝都四大家族之首,跟另外一個姓氏司徒家族又有姻親關係,就算現在唐家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招惹盡量不招惹的好。


    殷璃正在焦心焦慮地等言溪醒來,聞言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是觀察細致,怕是已經看出來人的真實身份了。


    “放心吧,應該沒事!”算了,看在他也是真心替顧家人著急的份上,殷璃難得有耐心地多說了一句,“他們不會傷害她,我保證!”


    陸雲深:“……”


    這保證,聽起來信誓旦旦,可沒什麽科學依據啊?


    不過同樣的,對方會對顧言溪不利也是沒有依據的!


    陸雲深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那我去一趟現場,看看那邊還能有什麽東西發現!”


    現場就是s城的入海口,那艘遊艇被有關部門暫時妥善保管了,陸雲深帶著兩個人親自去了一趟,了解了發現這艘快艇的全過程。


    “早上五點多的時候,發現了近海處有信號彈,海事部門的人出海巡查找到了這艘快艇,當時就這一艘,裏麵也就一個人睡著……”


    “追蹤得到這艘快艇的行駛蹤跡嗎?”


    “它停靠的範圍超出了我們所能監控的範圍之外!”


    陸雲深就地檢查了一下那艘快艇,沒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他站在岸邊皺眉深思,顧言溪是被人送回來的,這個人,會是慕時年嗎?


    ……


    病房內,顧言溪在一個半小時後醒來,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顧長安,愣了好半響才開口出聲。


    “爸……”


    顧長安紅腫著一雙眼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殷璃接了電話進來正好看到她醒了,走過來劈頭蓋臉就問,“我是誰?”


    顧言溪又愣了愣,疑惑道,“殷璃?”


    她這是在做夢嗎?


    怎麽一覺醒來就看到了父親和好友,她之前不是在……南三角的嗎?


    大腦裏一下子湧出了若幹個鏡頭,她被r少逼著上四樓,親眼看著阿織挨了一槍,後來過道上交戰激烈,有人護著她進了四樓的那個房間,後來……後來……她聞到一股香氣失去了知覺,醒來後,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很多人圍著她轉。


    再後來,她醒了,看到了父親和殷璃!


    頭疼,太疼了!


    言溪伸手捂住了腦袋艱難地蜷縮著身體,額頭冷汗淋漓,顧長安急忙叫來了醫生,醫生給了她一支鎮定劑,她才沒能讓自己迷失在那些血腥的情景裏。


    “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鎮靜劑下的言溪人顯得有些恍惚無神,自言自語地說著話。


    “言言,你別著急,也別想太多,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顧長安守在病床邊安慰她。


    殷璃卻順勢低聲問,“你覺得你應該在哪裏?”


    言溪,“我在南三角,我被關了大半個月,那裏每天都在下雨,還有很多的鱷魚……”


    顧長安在聽到這句話時震驚得目瞪口呆,她竟被帶去了那種地方?


    此時病房門外有人緩步進來,是唐家的那位大管家,彬彬有禮地站在了顧長安的身側,打量了一番病床上的人後低聲,“顧先生,老爺說,如果可以,請盡快將大小姐接回去,畢竟,帝都的醫療條件比這麽要好一些!”


    顧長安收拾了一下情緒,看看殷璃,“你們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的嗎?”


    殷璃打了個電話聯係陸雲深,陸雲深正好往回趕,得知要回帝都了,他也沒意見,於是,當天下午,一行人便乘坐專機回到了帝都。


    言溪一下飛機就被送去了帝都醫院,殷璃也是跟著去的,得知被安置在了一個四合院。


    陸雲深看人被送了進去眉頭皺得緊緊的,“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個意外?裏麵住的人可是唐家那位有病的唐夫人!”


    殷璃,“然後呢?”


    “她難道不該先送去顧家老宅,我可是聽說顧老太太都急得病了好幾場了,送這裏來,他們還進得去嗎?”


    陸雲深下巴一抬示意殷璃去看看那個四合院外麵,這才幾分鍾的功夫,人才剛送進去,外麵的保鏢就多了好幾個。


    殷璃坐在車裏歎了口氣,“有些人對失而複得的東西總是格外的珍惜罷了,別胡思亂想!”


    陸雲深眼睛凸了凸,捕捉到了她言語之中的重點,“顧言溪她……”


    車窗門被人敲響,兩人話題中斷,殷璃滑開車窗,見來人正是那位唐家管家,“殷小姐,我們老爺想請您下車聊一聊,不知道殷小姐現在方不方便?”


    殷璃果斷地開了車門,“當然方便!”


    ……


    “人已經送回去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郵輪在海上行駛不分日夜,慕時年卻是一夜都沒合眼,聽到有人進來時他才回了神,轉臉看向進來的人。


    慕白揚讓人送了燉湯來,放在他麵前,“吃些東西吧!吃完後你再問你想要問的問題!”


    慕時年這才端起了那份湯,一股腦兒地喝完。


    “昨晚上你給了他們什麽東西?那是藥?還是,什麽解藥?”


    昨天晚上,就在他親自送走顧言溪後,他被帶回到慕白揚的房間,隔著屏風,他將慕白揚跟沈若白還有另外一個中醫師所說的話聽了個完整。


    慕白揚把手裏的串珠取下來一顆顆撥弄著玩,慢條斯理答,“一種毒藥的解藥!有緩解疼痛的效用!”


    慕時年,“你就是這樣控製他們的?”


    慕白揚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南三角那種地方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所以啊,不要說什麽控製不控製的,他們需要我的庇護,我需要他們的忠誠,各取所需罷了!”


    慕時年:“……”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弱肉強食的地方,若是手裏沒有絕對能控製得住別人的東西,憑什麽能活到最後?


    “那你這次引我來,到底是想做什麽?”


    慕白揚轉動串珠的手指停頓了下來,“時年,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慕時年,“我十七歲時你失重,那個時候,你是自願進去的,還是被他們抓進去的?”


    慕白揚麵色怔了怔,半響後淡淡一笑,“這有區別嗎?”


    “後來我多次被他們追殺,你可知道?”


    慕白揚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目光放遠,“知道,所以,我替你解決了那些意圖傷害你的人,一個都沒留!”


    慕時年,“那你這次帶上我是想要我做什麽?”


    慕白揚聞言笑了笑,“你是我的兒子,你說,我還能讓你做什麽?”


    ……


    甲板上的風有點大,中醫師老齊昨晚上凍了一晚上,現在臉上還掛著鼻涕泡。


    “yk給的藥吃了?”


    沈若白問。


    中醫師摸了摸胸口的袋子,低聲,“吃個屁,我得回去研究研究看看這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


    “學聰明了啊!”沈若白笑。


    中醫師:“……”環顧四周,看那些保鏢都在身後的過道上,他們在甲板入口這邊,距離保鏢還有幾步路遠,聲音壓低點別人也聽不見。


    “我懷疑yk這次要去的地方跟一直研究藥物的秘密基地有關係,所以,活著吧,萬一真能有機會擺脫掉呢!”


    沈若白沒說話,無線電通訊設備振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佳哥發過來的,速回,急!


    沈若白把老齊送回房間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佳哥在裏麵等了,“你昨晚上不是去找顧言溪了嗎?找到人了嗎?”


    沈若白蹙眉,“我昨晚上被yk留在了第六層房間裏,剛才才出來。”


    佳哥,“顧言溪被人送走了!”


    沈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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