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手嗎?”


    阿晚沉聲,這女人,他已經咬牙切齒忍了大半個月了,想要解決掉!


    安哥整理了一下鴨舌帽,“收拾一下可以,但是不能太過,因為,她明麵上還是唐家的大小姐,是司徒家的外孫女,現在動手恐怕不太好!”


    阿晚皺了皺眉頭,“這女人滿腦子的陰謀詭計,留下來是個禍害!”


    “之前有人朝她身上潑了汽油還往她嘴裏灌了汽油,差點弄死她,卻到底是留了她一條命,所以啊,別以為唐家現在沒落了,那背後還有個司徒家呢?”


    阿晚,“可是她又不是唐京的親生女兒,隻是一個被領養來的棄嬰!”


    這件事很容易查,唐家有個嘴巴不把門的唐栩,查起來很簡單。


    “哪怕是個棄嬰,可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裏,她依然是唐家的大小姐,司徒家的外孫女,有著這兩層身份,尹家才看上了她作為聯姻對象,否則,你以為以現在唐家的權勢還能被尹家老爺子看得上?”


    “所以呢?”阿晚不甘心道。


    安哥,“不能奪命,那就欺負欺負唄!”


    隻要留條命就行了啊!


    “至於另外一個……”安哥朝車窗外看了一眼。


    另外一個顧言雨,嗬嗬……


    ……


    顧長青母女兩人當晚見麵合計一番後為表自己悔過的心意連夜去了醫院見顧老太太。


    被顧延平攔在了病房外,不讓進,顧長青沒有像之前那樣激進,帶著顧言雨把補品放下後黯然離開。


    翌日一早,兩人又來到了病房外,碰上了顧長安。


    這一次,母女兩人是學乖了,進了病房後不吵也不鬧,該幫忙的時候積極幫忙,一副完全改過自新的姿態。


    隻不過這一天時間都沒人搭理她們。


    下午,兩人離開,顧長青趁機找到了顧長安,“大哥!”


    顧長安麵無表情,“這裏不需要你們了,你們走吧!”


    顧言雨敢怒不敢言,忍了忍,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舅舅!”


    顧長安無動於衷,顧長青卻打了圓場,“大哥,我這兩天都沒看到言言,她這是在忙什麽呢?”


    顧長安臉色難看,話都沒答她的,轉身走了。


    顧長安被冷落在病房外一點也不在意,冷哼一聲,拉著顧言雨離開。


    “怎麽辦啊媽,隻有最後一天了!”唐諾隻給了她兩天時間,可她們回來熱臉貼了冷屁.股,顧長安根本就不跟她們說話,怎麽問得出來呢?


    顧長青低聲,“我總懷疑這跟顧言溪的身世有關!”


    顧言雨驚了一下,“你是說……”


    “她被帶回顧家的時候已經兩歲了,顧老太太一開始就懷疑她不是顧家的種,但顧長安出具了dna驗證報告,後來被問及她的母親是誰,顧長安三緘其口,沒有提到過,隻在顧言溪懂事後告知顧言溪說是病死了!”


    “顧老太太以為是他在外留下的債,女人沒帶回來,隻帶回來了一個孩子!”


    “那,那個病死的女人你們就沒查到什麽嗎?”


    “查了啊!”顧長安頭疼道,“確實有那麽一個女人存在,當年我也去查過的,如顧長安所說病死了,而當年年幼的顧言溪也確實是叫那個女人叫媽,後來那女人死後,顧老太太不是還不讓她進顧家祖墳麽?你舅舅就給立了一個衣冠塚!”


    “那女人已經死了二十年了,怎麽去查?”


    顧言雨也突然發現了,這十萬塊還真不是那麽好掙的,查不出來她這錢就得還回去,到手的錢又要沒了。


    “不過有件事我是可以肯定的!”顧長青沉聲道,“她不是顧家的種!”


    “什麽?”顧言雨驚愕。


    話鋒轉折太快,她都沒反應過來。


    顧長青,“這也是當時你舅舅拿你威脅我作為條件讓我封口!我私下裏偷偷替他們父女兩人又做了一次dna驗證,顧言溪不是你舅舅的女兒!”


    但當時她們被趕出顧家時,顧長安威脅她,敢說出去就敢讓顧言雨身敗名裂,她當時怕了,所以沒敢說,夾著尾巴來帝都。


    如今事態發展成這樣,她難道還怕了他的威脅?


    顧言雨頓時興奮至極,原來那個賤人果然不是顧家的人!


    當晚,唐諾得知了這個消息,內心震驚,卻依然麵無表情道,“我讓你去查你舅舅跟我唐家的關係,你卻跟我說你家的破事,顧言雨,這可不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顧言雨,“那很不好意思了,錢我已經花光了,想要我還錢那是不可能的!”


    唐諾冷笑了一聲,顧言雨直接掛了電話,而唐諾在結束通話後閉上了眼睛。


    顧言溪不是顧家的人,而顧長安又在這個時候親自登門找上了唐京,是不是……


    她的腦子裏迅速地閃過了一個念頭,震驚之餘捏緊了手裏的手機。


    她今天得到消息,唐京在昨天見過顧長安之後便將唐太太從地下室裏接了出來,這麽多年了,唐太太頭一次不吵不鬧地配合著去了醫院接受治療。


    是什麽讓這對夫妻突然像是對生活有了希冀?


    是……


    不可能……


    唐諾被自己內心裏那個念頭驚得六神無主!


    不,為什麽是顧言溪呢?


    為什麽她看上的男人以及她賴以生存的唐家都會跟這個女人有關係呢?


    這難道就是命中注定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嗎?


    ……


    帝都暗湧不斷,k國這邊,殷璃在機場遠遠地就看到來接機的秦晉之。


    陸雲深吹了一聲口哨,殷璃瞪他一眼,“小心點,我家唐小棠還沒看上你呢!”


    陸雲深:“……”這該死的威脅!


    一行五個人,秦晉之叫來了兩輛車,他自己開了一輛,殷璃和陸雲深上了他的車。


    “慕時年現在怎麽樣了?”殷璃開口就問。


    秦晉之:“不方便說!”


    殷璃愣了一下,旁邊的陸雲深狡黠地笑了笑,“別瞎操心,他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管!”


    秦晉之側臉看了他一眼,目光深了深,這家夥怕是知道些什麽了!


    殷璃:“……”怎麽總覺得這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有她所不知道的內情!


    幾人被安排在了距離秦晉之所處醫院附近的星級酒店,早有k國警署負責接待的人在酒店門口等候了。


    原本是要在機場接人的,是殷璃說臨時有事改換在酒店門口,跟這邊的人對接上後,殷璃看秦晉之和陸雲深兩人靠站在一邊低聲說著什麽。


    殷璃走了過去,“這邊已經好了,方便讓我去看一眼慕時年嗎?”


    秦晉之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說不方便,你還去嗎?”


    殷璃,“說話太直接的人不討喜!”


    秦晉之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殷璃:“……”這是又要開始白眼大合集了嗎?


    怪了,明明該氣悶的,卻莫名其妙地被他這個大白眼給逗樂了,大概是,好久沒被他翻白眼了?


    殷璃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自己這是欠抽啊!


    最終,被白眼了的殷璃還是跟著秦晉之去了k國那家醫院,從進門開始,麵前的一切就不斷地刷新了殷璃的三觀。


    “這是醫院?”


    殷璃第n次詢問,一臉的不可置信,被同行的陸雲深都忍不住嫌棄了,“殷大小姐,好歹你也是帝都四大家族的後人,不會這麽沒見過世麵吧?”


    殷璃:“……”悶了半響。


    “我就是想說,就算是醫院,也用不著這樣的奢華吧,這是五星級的醫院嗎?”


    秦晉之走在前麵,“確切的說,應該是比五星級還要高檔一點!”


    殷璃,“……”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窮奢極欲啊!


    難怪尹家人要把慕時年送到這裏來了?果然跟帝都那邊的醫院不是一個級別的!


    進了所謂的病房後,室內偌大的空間讓殷璃再次咂舌,“這哪是養傷來著,是來度假的!”


    秦晉之將兩人安置在客廳,房間那邊還有醫護人員正在例行檢查記錄,等那一隊的醫護人員從房間裏出來,秦晉之才指了指那扇門,“能進去了!”


    陸雲深率先進去,殷璃雖然百般不情願,可來這裏也是她主動提出來的,既然來都來了當然要見。


    從慕時年出事到現在,她還是頭一次近的了他的身。


    在帝都的時候,醫院裏被尹家的保鏢圍得是水泄不通,反倒是到了k國這邊,一切都變得容易起來。


    陸雲深最先進去,提醒了一句,“人還醒著!”


    殷璃這才跟著進去,看到病床上躺著的慕時年,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沒有血色,看起來人也清瘦了一圈,第一眼看過去,殷璃差點以為這人不是慕時年。


    瘦成這副德行了?額骨都凸出來了?那雙眼睛也是陷進了眼眶裏,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奄奄一息。


    “慕時年?”殷璃走過去,試探著喊了一聲,看對方臉上麵無表情,眼底盡是茫然,殷璃整個人都懵了,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秦晉之。


    “你可別告訴我,他因為傷了腦子記憶有損,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從最開始聽說了慕時年連做了好幾場大手術把命才搶救回來時,殷璃就有很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慕時年還經曆過兩次開顱手術。


    大腦神經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位,腦子裏動了刀子不可能沒有影響。


    所以說,她之前所擔心的事情,都發生了嗎?


    天啊!


    殷璃震驚地渾身都在發抖,她不是為了其他的,而是因為,這個男人可是顧言溪的啊!


    荊城那個邪魅霸氣的慕家二爺,如今竟落了個現在這副模樣。


    陸雲深在旁邊見狀,察覺到異樣取了紙巾替慕時年擦拭了唇角滴落的口水,提醒殷璃,“你別這麽激動,你嚇著他了!”


    殷璃:“……”


    嚇著慕時年?


    陸雲深莫不是個傻子吧?慕時年豈是那種一句話就被嚇著的人?


    然而待她一低頭,果然看到那人麵露驚恐之色,嘴角還有濕噠噠的口水流出來,陸雲深擦不及,有些都沾在手背上了。


    殷璃腦子裏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來,伸手捂臉轉身到了一邊去。


    她真的是,沒眼看了!


    慕時年這是被廢了嗎?言溪若是看到這樣一副狀態的慕時年,怕是會哭死的吧?


    殷璃心情複雜,她現在恨不得走出這個房間後幹下一瓶白酒證明自己今天看到的都是假的,可到底是現實太刺骨了,以至於轉身站在一邊的她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


    一個,躺在這裏,人不人,鬼不鬼;另外一個,失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如果說她在進門前就想好了要如何申討慕時年的不作為,可在看到這樣的慕時年時,所有的譴責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秦晉之看到殷璃狀態不對勁,伸手拉了她一把,兩人出了房間。


    殷璃剛站定,眼前就有白色的物體閃過,定睛一看,是秦晉之遞過來的一塊白色手帕。


    “喏,把眼淚擦擦!”秦晉之把手帕遞了過來。


    殷璃沒接,用自己的手直接就擦幹淨,迅速調整狀態懟他一句,“用什麽手帕?大男人還用手帕,娘們唧唧的!”


    秦晉之:“……”


    男人用手帕就是娘們唧唧?神邏輯!


    秦晉之,“擦完眼淚要洗手,淚腺也是有細菌的!”


    殷璃轉臉,抬手就從他手裏把手帕抓了過去,在臉上死命地擦了兩下又扔給他。


    “喏,現在好了,沾了細菌的手帕也碰到你的手了,你也有細菌了,要去洗洗嗎?”


    秦晉之:“……”嘴角抽了一下!


    殷璃去了洗手間洗手,並且向秦晉之展示了自己洗幹淨的手,秦晉之連翻兩個白眼,白癡!


    此時房間裏的陸雲深喚他過去,秦晉之進去之後將門關上,殷璃一個人在客廳這邊悶不吭聲,腦子有些亂,她在整理。


    聽到旁邊沙發上傳來的手機鈴聲,殷璃被吵得亂了思緒,走過去翻出來一看,是秦晉之的手機在響,而讓殷璃覺得意外的是,那個屏幕上閃動著的沒有留存的電話號碼怎麽有點眼熟?


    她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電話那邊頓時響起一陣驚喜的柔美聲音,“秦少?你可算是接我電話了!”


    殷璃:“……”


    臥槽,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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